安然換好衣服,試圖往外走,又被結(jié)界擋了回來。
凌寒竟小心到這地步,是怕她逃跑嗎?
她有這樣的念頭,但不是此刻。
她必須得選好時機,一舉成功,不然往后的日子會更難過。
感覺到結(jié)界的波動,凌寒回來,安然正在結(jié)界內(nèi)安靜的等待。
“走吧”凌寒對她伸出手,安然主動握住。
凌寒愣了愣,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
“小然,不管你心里有沒有我,你都會是我的人”凌寒霸道的說道。
安然不說話。
他以為他想娶就娶嗎?那得先問問她同不同意。
出了樹林,城門就近在咫尺,凌寒想不到這么快就到城鎮(zhèn)了。
都慶城,伊國最中間的一個城,距離京都和邊城都遠,河流縱橫,土地肥沃,乃伊國重要的水利樞紐城市。
凌寒打算和安然在這定局。
京城他是不能回去了,那權(quán)勢復(fù)雜之地不適合他呆。
他就想跟她在一起,沒人打擾,恩恩愛愛,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出來的時候,他帶了不少的銀子,以防有一天會用到。
他不想她和他過苦日子。
安然理應(yīng)得到最好的。
凌寒在當(dāng)?shù)刭徶昧艘粋€宅子,三四間屋子和一個院子。
沒有過分的豪華,但是很溫馨。
“小然,喜歡嗎?”凌寒問。
安然不回答。
她喜不喜歡不重要,他都買了不是嗎?
說得好像她不喜歡他就不會勉強她一樣。
得不到她的回答,凌寒也不泄氣,徑直帶著她來到其中一間屋子:“你先在這休息下,我去給你燒水沐浴”
凌寒把包袱放下,幫她整理下有點亂的頭發(fā),溫柔的說道。
安然乖巧的坐在床前,凌寒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屋子不大,里面就一張床,一個衣柜,還有一個梳妝臺。
梳妝臺在窗戶的旁邊,坐在床上,可通過窗戶看到外面。
膳房就在窗戶的對面。
安然有點明白凌寒為何讓她坐在這了。
方便他時時刻刻監(jiān)視她。
安然往門口走去,果然如她所料,被結(jié)界擋了回來。
感覺到結(jié)界波動,凌寒回頭,安然恰巧抬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
一個緊張,一個平靜。
剎那分開,再無交界。
安然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她開始計劃逃走。
半個時辰之后,凌寒就給她準(zhǔn)備了一大桶的藥水。
“這水對治療你的傷有好處,你要在里面泡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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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娥眉上滿是猶豫。
她的傷口裂開了,再碰水會很疼。
“疼嗎?我以為你不怕疼呢?”凌寒有點憤怒。
為何她隨時隨地都能保持一副平靜的面孔?
還是除了錦淵,沒有什么人是在她心上的?
“出去”安然終于開口說話,說的卻是這兩個字。
疾言厲色,霸氣自她身上緩緩溢出。
她的臉色卻迅速蒼白下去。
沒心的她,實在不適合如此過激。
凌寒知道,他過激了。
安然一向吃軟不吃硬。
他這樣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你放心,這是藥水,不是普通的水,不會疼的”凌寒放柔聲線。
安然想不明白,剛剛還一副很恨她的模樣,轉(zhuǎn)眼之間怎么就轉(zhuǎn)換成一副非她不可,此生不換的表情。
男人都如此多變的嗎?
不過她沒心情研究了。
她要快點養(yǎng)好傷,然后逃出去。
她不能就窩在這里,被他囚禁。
她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但她又該是怎樣的呢?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把自己整個人泡在水里,只把頭露出來,清澈的目光里有點迷茫。
她這身傷到底是怎么來的?為何之前的事她都記不清楚了?
她一定要查清楚。
安然心情有點起伏,一下有點呼吸不過來。
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心臟。
沒有跳動。
居然沒有心跳。
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心臟處,一朵破碎鮮紅的花開在心臟的地方。
怎會有朵花?安然伸手觸碰,花的顏色隨著她的觸碰變得更為燦爛。
她卻覺得有種窒息感。
直到她心情平靜之后,呼吸才得以重新順暢。
莫非她是花妖?
安然驚悚了。
她不是人嗎?
震驚了幾十秒之后,她淡定了。
妖也是有生命的,沒心跳不要緊,最主要是可以好好活著。
在她胡思亂想中,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凌寒幫她把衣服送過來。
他謹(jǐn)慎小心到不讓她在房間泡澡,在離開之前還把她的衣服拿走。
“你是有多愛我?”她穿好衣服,冷眼看著他在一旁忙碌。
他如此大費周章,為的就是把她囚禁在身旁,她想不明白。
他就那么非她不可?
可是那樣的話,他又為何枉顧她的意愿?
“愛到我愿跟你一起死”
凌寒看她一眼,輕輕的吐出一句話。
愛難道不是成全嗎?他都愿跟她一起死了,為何不愿放了她?
凌寒的眼眸比夜晚還要黑,似無聲旋轉(zhuǎn)的漩渦:“因為沒你,我會生不如死”
所以,他寧愿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不然他一個人太孤單了。
“聽你這樣說,無論生或者死我都必須得跟你一起?”安然的心迅速的沉下去。
她想不到他會如此的執(zhí)著。
“是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凌寒把桶里的水拿到門口倒掉,直接把桶放在門邊,進去牽起安然的手。
“我自己會走”安然甩開他的手。
只要想到他那么偏執(zhí),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服他這條路完全走不通。
她必須得逃。
凌寒也不怒,再度執(zhí)起她的手,用力的抓在手里。
“你捏疼我了”安然試圖掙脫,凌寒力氣再加大了一分。
安然不敢再動。
“小然,你要記住,不聽話的話是會受到懲罰的”凌寒轉(zhuǎn)身,輕輕抱著她,在她耳邊說道。
陰鶩的表情讓他比地獄的惡鬼還可怖三分。
安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戰(zhàn)栗,乖乖的不動。
凌寒滿意于她的表現(xiàn),攜著她往前走。
本來以為他是帶她回房的,想不到他把她帶到花架下。
“你在這坐一會,我去給你做飯”凌寒把她摁在椅子上。
安然目送著他離開,每走兩步,他就要回頭看一眼,生怕她走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