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華的客套話聽起來雖是順耳,不過,舞悠然卻未因此而得意,之所以問只是想看看董華對她的醫(yī)術(shù)是如何看待的。
骨傷蘇城第一嗎?
這倒是出乎意料的評價。
不過,這個評價卻是省了舞悠然許多口舌,完全可以讓董華按著她的吩咐來做,也正好通過董華的恢復,想尚云天幾人傳遞一個信號,一個帶給她更多功德值收入的信號。
只可惜,董華的傷勢若是尚云天親口來拜托,舞悠然可以相信,自己的收入會不少。
畢竟,光是阿林的傷勢被她治療后,系統(tǒng)已然給出了50點的功德值獎勵。
若是加上尚云天的十五倍加成,嘖嘖,七百多點的功德值呀,想想就流口水。
不行,損失了一個阿林的功德值收入,若是董華這個相差無幾的傷勢治療不好好把握下,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舞悠然想想之后,如此開口道:“董華,你的傷勢想要治愈倒也沒太大的問題,不過,今日里你也看到了,在你之前已經(jīng)有一個孩子先你一步得到治療。也就是說,原本準備的藥數(shù)量上恐怕不足以讓你支持到治療結(jié)束。之前你應該也察覺到了。為何給孩子那樣的傷勢重新矯正時,他都未曾有任何的哭聲,那可是將已經(jīng)愈合的骨頭折斷,用巧勁捏碎了本就錯誤愈合長出的骨頭,然后在身上這便是由于我準備的一味藥的緣故。那種藥加上我獨特的銀針刺穴之法,讓身體對身體一些部位失去痛覺,讓人陷入深度的沉睡之中,唯有如此才能夠承受我的治療。”
舞悠然頓了頓話音,看著認真聽她說話的董華,繼續(xù)未完的話語。
“一個孩子的忍耐力你應該知曉。所以我是加重了劑量都,唯有這樣才能夠讓孩子不會胡亂動彈,傷到了他的筋骨。今天的量雖然還剩下一些。卻是不足以給你治療。而且,這種治療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看了那么多病人之后,我也困乏的很。不若,你今日先回去,等我這邊準備好之后,直接讓衙門的人叫你過來。屆時,恐怕要借用一下仵作院的房間,我這里小了點,不好施展。而且那時需要至少兩人同時將你的骨頭折斷,震碎那后面長出來的骨頭。你好歹也是大人,不如孩子的身子如今還在成長,容易愈合傷口,所以需要一點特別的手段,才能夠保證傷口的順利愈合。甚至為了更好的查看你的恢復狀況,說不得你還需要留在衙門或是仵作院中修養(yǎng)。說了這么多,你的意思又是什么?”
聽著舞悠然一番話后,董華的心里反倒是緊張起來。
這種緊張不同于周日說的五成把握的緊張,而是對于舞悠然話語中那十足把握的口氣兒緊張著。
緊張著自己可以恢復到從前。甚至于又能夠當捕快,為衙門效力。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靜默了許久的血液都忍不住因此而沸騰起來。
“舞大夫。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聽您的。”
隨著董華的應承后,舞悠然結(jié)束了今日的工作。
此處畢竟地理位置微妙,不是熱鬧的街道,根本不可能有源源不斷的客源到來。
今日里來此看病的為何多數(shù)都是骨傷,就是因著昨日的那番治療后得來的效果。
能夠讓她忙碌一個上午,加上小半個下午已經(jīng)不錯了,剩余的時間舞悠然也不準備繼續(xù)折騰,正好休息會。順帶去附近的大街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再去衙門找找尚云天他們。說說董華的事情,讓尚云天正式拜托她治療董華的傷勢。如此一來,至少比單獨治療獲得的功德值高很多很多。
打定主意以后,舞悠然先查了查自己如今擁有的功德值,卻也是達到了點的數(shù)量。
派出阿林的五十點功德值,也就是說,昨日的功德值加上今日治療其余病人獲得的功德值加起來雖然不如阿林一個人的多,卻也有足足四十點的功德值獎勵。
這還是包括了,舞悠然已然兌換的一些止血丹與特殊藥物的原因。
如此加加減減的,也差不多兩日里有了近百的功德值收入。
這可是比待在莊子里等著喬尚二位姑娘的任務(wù)完成所獲得的獎勵多得多。
若是董華這事又成了,那就是超越喬尚二位姑娘的任務(wù)獎勵了。
只可惜,莊子里的任務(wù)不能放棄,不說任務(wù)失敗后的懲罰,光是知道二人會有危險,舞悠然也不是能夠眼睜睜看著明明有能力救下的人,卻因為自己的漫不經(jīng)心而死掉。
一提到二人,舞悠然也才意識到,自己這三日因為蘇城的緣故,好似都未曾好好過去看看喬可欣與尚小菁二人,只是聽匯報二人狀況在慢慢恢復,暫且沒什么大礙,也僅此而已。
“看來今晚回去后需要過去看看,都三日了?!蔽栌迫秽哉Z一句,隨即定了定神,起身交代張東升看好鋪子,她與木九直接離開鋪子,直接去了附近一間較為實惠,菜肴味道也挺不錯的香滿樓中點了飯菜好好的吃了一頓飯后,看了看時辰差不多申時了,直接結(jié)賬后,直奔衙門而去。
守門的衙役是認得舞悠然這位旁邊開藥鋪的大夫,更知道這位舞大夫與知府大人、李師爺還有張侍衛(wèi)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便也客客氣氣的喚了句‘舞大夫’,隨后目送二人入了衙門。
舞悠然昨日醫(yī)治的病患中,本就有當值的捕快,所以從前衙門朝后衙門走去時,路過捕快們平日里鍛煉的那處地方時,這些捕快們在看到舞悠然時,都會停下手中動作,善意的朝她笑著點頭喚了聲‘舞大夫’,表示眾人對她的尊敬。
舞悠然自然不會因此得意的翹尾巴,而是同樣的笑著點頭,隨后直接朝后衙門的院子走去,去上次見尚云天的那處廳子所在。
剛繞過走廊,舞悠然就看到了尚云天從廳里出來的身影,身旁隨著的正是李莫白,與形影不離的張可嵐,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個將領(lǐng)裝扮的男子,身邊領(lǐng)著一個親兵一并走了出來。
隔著至少十幾米的距離,還可以聽見那將領(lǐng)的大嗓門說出的話。
“尚大人,末將等人也是為了剿滅匪患而來,隨行的醫(yī)官不幸遭了暗算,才不得不轉(zhuǎn)而到附近的城鎮(zhèn)征召大夫過去相助。不需要太多,只要十人就好。待得剿滅了那群匪患后,這些大夫都會被安然送回,并且對你的功績也會增添上濃厚的一筆,還請三思后給我們答復。最遲后日,希望大人能夠派人來客棧尋末將等人。告辭先?!?
披著軟甲的將領(lǐng)朝著尚云天拱了拱手后,轉(zhuǎn)而從另一處廊道離開,不過在這位將領(lǐng)離開時,目光卻是明顯的從舞悠然身上頓了片刻,隨即收回了目光。
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怎樣,舞悠然總覺得這位將領(lǐng)望過來的目光,仿佛不是再看她,而是她身旁的木九。
待得那位將領(lǐng)離開這處院子后,尚云天也注意到了舞悠然的到來,原本沉著的臉上隨即露出一抹笑意,一掃之前的沉悶感,好似雨過天晴般。
“悠然,聽說你藥鋪里很忙,今日里來了不少的病人,莫非現(xiàn)在那些病人都看好了?不然怎么有空過來呢?”尚云天站在廳門口,笑問道。
舞悠然笑著迎了過去。
“尚大哥,你這話可說錯了。病人雖多可也有看完的時候。更何況,若非熟人,誰人知道我會在那樣一處地方開了間鋪子。算來,還要多謝尚大哥的幫忙,讓我小小的掙了點銀子,不至于因為位置偏僻的緣故,沒有病人可看?!?
尚云天微微一愣,卻是看向身旁的李莫白。
“你這話也同樣說錯了。幫你的可不是我,是莫白。我昨日里就被一些事情纏住,弄得有些焦頭爛額,是莫白讓之前你看過病的曾經(jīng)算是衙門里的人轉(zhuǎn)告家中親戚或是朋友,關(guān)于你鋪子的事情。我可沒有一點功勞,要謝,你謝他?!鄙性铺煺f著指著李莫白,一副不敢冒領(lǐng)功勞的樣子。
“李二哥,多謝了?!蔽栌迫晦D(zhuǎn)而望向李莫白,意外他也有這般人情味的時候,還以為他只懂得公事公辦呢。
李莫白依舊那副沉穩(wěn)的神情,“舉手之勞,何須言謝。你過來應該是有事吧,不若進去再說?”
“你看我,快請進,請進。”尚云天一拍額頭,暗惱自己的疏忽,忙不迭將舞悠然請入廳里落座。
“其實,我過來也不是為了什么大事。就是希望從尚大哥口中親自聽到一個委托而已?!?
“我?委托?”尚云天一頭霧水的指著自己,一臉茫然。
“李二哥應該是知道的,就是關(guān)于董華此人的傷勢?!?
“董華?”尚云天不解的望向李莫白。
“董華,現(xiàn)年二十七,三年前手腳受傷嚴重,無力再當捕快,辭去這份工作。當時的董華在抓捕犯人方面頗是突出,若非那次受傷,他將會是衙門里最年輕的捕頭,只可惜造化弄人,因為庸醫(yī)的緣故斷了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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