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寧仙沒有等到婧,失魂落魄,他知道她不會回來,連著那朵粉紅色的雲。自己要當第二個席偉劍嗎?
恐怕沒有他那樣的勇氣,男人和男人有不同,但想到婧,又躍躍欲試,男人和男人也有相同.問了好幾次關於她的消息。天殺大將給他出了主意,等地藏偶爾過來時候小心的打探一番。
南雋的皮毛做的白色墊子變了暗紅色,喪氣的顏色。皮之不存,毛將焉復。
只能在惶恐中等待。
刑博特等到了付天憐,也等來了即將開學的日子。
“海南好玩嗎?”刑博特並未覺得她曬黑,反而更白了。
二人單獨相見,說不出的尷尬滋味。
付天憐擔心他,自飲血後,修煉元神的速度似乎加倍,控制自如又充滿力量,過不了多久就能到頂級。
柏華子說過,這樣的功力,黑蜥魔也要考慮才能進攻,它無十足的把握。
怎樣到頂級?付天憐在海南最後一個晚上收拾東西的時候問道。垃圾桶裡堆滿了膠布,沾些血跡。
可以和神相抵的力量?誰也沒見過,我想是這樣的。柏華子道,撫摸了下付天憐的頭髮,“幫你梳個辮子好吧?”
“哦,老師今天很有興致,是不是因爲我乖所以才這樣。”付天憐露出笑容,難得的。
坐在鏡子前,柏華子拿一把玳瑁梳。是在海灘附近的小店買的,烏龜殼加工製成,據說是百年玳瑁,誰相信呢,也不去考證。
她的頭髮是細細的柔軟,平時一般都是披在肩上,付天憐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因爲小朋友捉弄蜥蜴就亂抓亂咬的女孩,而是知道忍耐、沉靜的小女人,經歷過很多的風波,但依然是淡定隱藏著勇敢。
“老師,你覺得我漂亮嗎?”付天憐在鏡子中看著柏華子。
柏華子點點頭,“你是最漂亮的,天使一樣的完美。”
“那我豈不是太沒個性了?”付天憐珍惜這段短暫的時間,這幾天除了修煉、復仇很少有別的話題。
藍綠插嘴道,“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
“我的個性是什麼?”柏超超從洗手間裡出來,“不公平,爲什麼只給她梳頭,我的頭髮也是長髮。”
藍綠按著她坐下,“你的個性就是太有個性了,我來幫你梳,你坐好。”
柏華子把付天憐的長髮分成兩股,一綹一綹,麻花辮編好,蝴蝶結是粉紅色,跟T恤和運動鞋很配。看了看,又覺得呆了些,弄得鬆散些,這下才滿意的笑笑,“會喜歡嗎?這樣子很好看,比先前更好。”
付天憐對著鏡子轉了轉,“老師你真好,你就像爸爸一樣對我好,雖然有時候很嚴厲,但我還是愛你。因爲我你也吃了不少苦,我都是知道的。我希望老師你能找到你真正愛的,當然是等我們復仇完了以後。”
柏華子被感動了,喃喃的說,“我愛的,我愛的不在這裡。”
“在哪裡?”付天憐問道,好奇的擡頭看著他有些激動的臉。
柏華子指了指胸口,“在這裡。”
超超對著鏡子道,“不要啦,我要弄成天憐這個髮型。”她的頭髮稀疏毛糙,藍綠給她頭頂弄了半月型的髮卡,看起來多點,順點,她不滿意,嚷嚷著。
於是大家都笑了。
刑博特又重複問了一句,付天憐的回憶才從海南到家裡,“挺好,不過就是東西挺難喝。”
“東西?椰子汁?”
“嗯,是的,沒什麼味道,象馬蹄爽。”她看著他,擔心著他,好像發生了關係後,心裡倒是怪怪的。
小白圍著自己歡快的叫著,“你終於回來了,我看他不順眼已經很久了,他幫我洗澡總是不小心把泡沫弄到我眼睛裡,還是你最好。”
“你有沒有亂叫,在這裡要聽話,我想你的媽媽一定會來找你的。”付天憐蹲下,在小白耳邊道。
刑永憲說自己要出差,簽證已經辦好,是跟隨李甘如去美國考察,還有孫小麗的叔叔KEN,開學典禮參加不了,學費已經存入帳號,校方會在帳號里扣除。
“你們要乖。”刑永憲抱抱兩個孩子,“我不在家的時候要自己照顧自己,都是大人了。晚上自己弄點吃的,要不到外面吃好,爸爸要去機場了。”
刑博特點頭。心想你快走吧,我們倆在家呆著多好。
“孫小麗真的走了?”付天憐將窗簾拉開,夕陽照了進來,無聲的寂寞。
刑博特咳嗽了一聲,腹部血洞有些輕微的痛,“是的,她說她要走。”
“她是喜歡你的。”
“我喜歡的是你,是真的。”刑博特想起孫小麗的告別,心裡也是一陣內疚,她其實很可愛,雖然不大愛說話。走的時候說,“如果我有兩隻眼睛,和付天憐的一樣明亮,你會選擇我嗎?”
世界上每個人都是被上帝咬過一口的蘋果,都是有缺陷的,有的人缺陷特別大,因爲上帝特別喜歡她的芬芳。
孫小麗吻過他,但他沒有接應,真可惜,連蜻蜓點水也無。
付天憐並不想外出,反正都是危險,不如就在自己家裡,冰箱總是豐盛,這是家的好處,吃不完的食物。
七十很多時候,結局都是讓人失望,細節卻柔美,我們太看重前者,灰心的回憶後者.
有錢人的冰箱裡纔有吃不完的食物,沒有錢的家裡,冰箱裡有幾根腐敗的蔥.
付天憐用微波爐燒咖喱土豆雞,澆了新鮮的白米飯,熱氣騰騰,有可口的食物,冬天似乎更加漫長,毛衣裡的身體卻春意萌發,互相看著。韓旭已經不打電話來問候,眼前的這個他,似乎親切又少了點什麼.
“很好吃,你做飯我洗碗。”刑博特動手收拾東西,家裡雖然有錢,但兩個人從小就培養獨立的習慣,做飯、收拾房間,自己疊衣服,付天憐甚至覺得他的衣服疊的更好。
吃布丁嗎?刑博特說,我在網上學到的。
哦,也好。付天憐看看黑下來的天,刑永憲應該上飛機了。
把純牛奶倒在碗裡,香蕉切成軟軟的片,*糖是藍莓味,牛奶在電飯煲里加熱,QQ糖果倒進去,溶化攪拌後再拿出來,放到冰箱的冷凍層。三十分鐘後拿出來放香蕉片。勺子是長柄天藍色陶瓷小勺,挖一口淺紫的布丁出來放付天憐口中,甜膩爽滑,捨不得嚥下去,在舌尖打滾品嚐,輕輕的吞下,滋味美妙尋常。打開電視,享受著平淡時光。
真的真的很好吃。付天憐微笑著躺在沙發上看泡沫劇,刑博特陪著。
很晚了突然打雷,這是奇怪現象,付天憐抱著枕頭睡在刑博特身邊,並不做什麼,只是溫暖而習慣的抱著,很小的時候,付天憐害怕的時候會這樣做。
刑博特安心,她是需要我的,我是白開水,平淡無奇,韓旭是烈酒,貪杯後頭痛。刑博特不知道付天憐只是想保護他。
但還是主動的搬了枕頭睡到牀那頭,他怕自己臭,因爲傷口的問題已經N天沒洗澡了,只是用毛巾擦,是乾洗,總是隱約聞到自己身體散發出來的腥,帶著鹹味的腥。有肚子的皮膚髮出來的,也有小弟弟發出來的開些尿幹了的味道.
閃電,房間的角落看見黑蜥魔。
付天憐掙扎坐起來大喝一聲,“滾出來,跟我決鬥。”
然而是個夢,她太緊張了,很快就倒下了繼續睡,下著雨,嘩啦嘩啦,睡覺的奢侈天氣。兩人在牀上睡到黃昏,午餐是叫外賣,在牀上吃。很小的時候就幻想在牀上吃飯,因爲醒來就可以吃,刑永憲是不允許的,未實現的童年願望長大了實現,如果實現不了,下一代來完成。
正準備下牀沖涼時韓旭來了電話,“我們分手吧。他比我更合適跟你在一起。”
付天憐想問爲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那三個字,發不出聲音,只有用力點頭,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終於傳來冷漠的嘟嘟聲,分手,就這樣輕易說出口,不再相見也罷,開學了,自己仍然是跑不掉的。
刑博特聽見電話裡的聲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不要哭,一切都有我。”
付天憐的眼淚終究比不過窗外那場冰冷的雨,很好,這樣我就更集中精神修煉了,擦了擦眼角,對刑博特道,“快天黑了,我去柏華子老師家裡去拿點東西。”
“那我等你回來吃飯,反正我還有點作業沒寫完,要不,幫你的也寫了吧。”刑博特想讓她開心點。知道是韓旭的電話,卻又不知怎麼安慰,心裡忐忑,又有隱約的高興。
走在路上,雨傘是透明,映襯著街燈的顏色,慢慢走在回憶裡,也許他真正喜歡的是崔雪?還是因爲看到那一幕而憤怒,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原因,又打消了念頭。
韓旭在生氣,他無法忍受腦子裡反覆播出的那一幕。他沒想到她這麼快答應了,連句哀求都沒有。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他那斯文掃地背後文身的哥哥。
付天憐敲門,無人應。
約好了今天晚上在家裡碰頭的,怎麼可能無人。或者柏超超也應該在,還有藍綠。從門口地毯的下面找到鑰匙,進屋內。血腥味刺鼻。
驚恐中開燈,斑斑血跡沿著客廳一直通向廚房,付天憐看見藍綠倒在角落呻吟,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形?手和腳都不知去向,身體象團魚倒在血泊裡,眼睛無力半睜半閉著,不知是死了沒死。
“怎麼了?”付天憐搖著她,希望她清醒過來。
藍綠的眼前一片紅,想抱她,卻沒有了雙手,見付天憐的身影,說了三個字,“黑,蜥,魔…….”
沒說完就掛了,來不及釣金龜婿就死了。藍綠生前很喜歡做人,做漂亮女人,但骨子裡還是妖。掛的時候眼珠子鼓得很大,她被殺之前被灌了十公升殺蟲水,嘴角的舌頭變成黑色好像小孩偷吃了醬油,身體漸漸變小,很快蜷縮成一團,這次不是假死是真死。
付天憐第一次看見沒有四肢的金龜子,拳頭大的一隻,藍混合綠色的殼,爲何你耐不住寂寞要來塵世,爲了什麼,想問你,卻沒有答案。
用玻璃瓶將僵硬的藍綠裝好放在桌上,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冷靜,冷靜尋找線索。屋內咒語書撒的到處都是,地下室是黑洞洞的,開了燈,空無一人。
關鍵時候,好人總是不把後面的話說完就掛了,我知道是黑蜥魔,可你的話沒說完啊,俗,俗,俗。
柏華子老師和超超寶貝在哪裡,喊著,空蕩蕩的房間,付天憐的心一下被抓的很緊,黑蜥魔如果將他們俘虜用來交換的話,自己倒是願用一命換兩命,賺了。
怎麼找他們?
付天憐抱著腦袋在沙發上打滾,頭要炸裂,元神在體內作祟,它想幹什麼。
刑博特睡了,依稀夢見自己在雨中飛,飛得很高,但並不舒服,彷彿夢魘一般,被一個黑色的大影子控制著,眼前又是車水馬龍了。
韓旭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李嵐比較了付天憐和崔雪兩人,覺得還是後者比較可靠,將來也容易控制,韓旭不堪忍受,算了算了還是去找她吧,互相道歉了事。
誰知道明天發生什麼?
七十一
韓旭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李嵐比較了付天憐和崔雪兩人,覺得還是後者比較可靠,將來也容易控制,韓旭不堪忍受,算了算了還是去找她吧,互相道歉了事。
李嵐在後面追趕道,下雨了帶傘啊,你又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出去散步總是可以吧。
往前直走的時候差點撞倒一個人,黑色衣服,看了看他的臉,還有那雙凌厲的眼睛,張開嘴,便一步步跟隨他。
付天憐聽到門外有聲音,騰得一下躍上天花板,門吱呀緩慢打開,鐵門的轉動聲,是小白。
“你怎麼來了小白?”付天憐摸摸它的腦袋。
“家裡的那個男孩被帶走了!”小白說道,“被一個黑衣服的。我叫了,但那黑衣服的傢伙打傷了我,你看我的腿。”
付天憐一陣揪心,小白的兩個落地的腳掌血肉模糊,這一路,它是怎樣走過來的,於心不忍道,“我來幫你治癒。”
“不夠時間了,我們得趕緊去找他,其實他也不錯,你不在的時候跟我分吃一個冰淇淋的。”小白懂事的舔舔付天憐的手,“我知道你喜歡他。這點痛不算什麼。”
“我們出發吧小白。”付天憐讓小白聞了聞柏華子穿過的衣服和柏超超用過的髮卡,它象閃電般飛快的朝外衝去。
付天憐用了法術但不敢駕馭元神幫忙,一來時間怕不夠,二來萬一黑蜥魔和自己決鬥,要保存體力。
小白奔跑的姿勢優美,到門口空地時已經騰起來,翅膀彷彿隱匿很久似的張開,雪白的翅膀覆蓋薄薄的冰。
“你上來吧。”小白靠近付天憐,“我想我能帶你找到他們。”
付天憐緊緊抓住小白的背。
遠方的添翼的突然心裡一熱,她可以感覺到小白的勇敢,南雋也應該感到欣慰了,振翅高飛,向著小白的方向。
那是一片空曠的垃圾場。
小白落地稍微有點不穩,也許是第一次飛,付天憐差點沒跪在地上,好在她的翅膀扶住了。
雨停了,廣闊的垃圾場裡散發腐爛的臭味。這個夜晚,如何度過,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我要遇見誰,誰要遇見我?
“在這裡見過你的爸爸和媽媽,記得嗎小白。”付天憐觀察周圍的地形一邊陪小白說話,如果黑蜥魔出現,小白是一定要飛走的。再也不想危害無辜。
韓旭的聲音。
刑博特的聲音。
“放開他們,來殺我啊,我算不了什麼,我生下來就已經死去。”付天憐喊著,體內元神已經和自己並肩站在一起,強大的,融化邪惡的元神,蜥蜴臉孔人形身體,飄浮在半空中。
黑蜥魔沒有出現,韓旭和刑博特卻在眼前,卻好似不認識付天憐一般,呆呆的將地上的垃圾往嘴裡麻木的塞,動作一致,整齊劃一。
“不要這樣折磨他們,他們是無辜的。”付天憐叫道,“出來啊。”
“他們已經被我控制了內心,隨時可以自殺。象我輕易殺死你的夏之初爺爺和那個笨女人希美麗一樣。”
“你到底要什麼?”
“你選擇其中一個死,我纔出現。”空中的那個聲音沉悶鬼魅。
付天憐的元神四下搜索著對象。
“我不選。”付天憐跪在地上,“你拿我的元神去吧。”
刑博特似乎聽懂了什麼,抓起一塊廢鋁皮往手腕上割,血噴得兩寸高,還有輕微的聲音。
付天憐上去阻止,黑蜥魔已經在眼前,元神也是黑色,斗篷大的黑衣象個籠子將他籠罩。
這個世界上還有傻到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男人。黑蜥魔揮手,刑博特象被風吹起的垃圾袋一樣飄在半空中,重重摔下,韓旭自顧著將垃圾塞在嘴裡。
小白的四隻爪突然裂開,紅色的肉暴露出來,喀嚓的聲音,骨頭斷裂的聲音。
付天憐看見了柏超超,不要死,不要死,不要過來。
作者:風林漠漠煙如織回覆日期:2006-10-2011:12:00
七十二
憤怒充滿了身體,付天憐念出攻擊咒語,付天憐元神張開偌大的嘴,吞噬著黑蜥魔的元神。
這次有些突然,看起來強大無比實際上也是強大無比的黑蜥魔原神沒有任何反抗。
沒有反抗?怎麼可能?
不可能。怎麼可能不反抗。
他處心積慮害我身邊的人,就是爲了激怒我的元神與它戰鬥,它要成仙,它要稱霸,怎麼可能不反抗。
吞噬它元神的一剎那,黑蜥魔沒有再說一句話,身體倒地,是這樣的戰鬥,轟轟烈烈的開始,卻是不費力的勝利。我們都猜不到結局。
付天憐突然明白了,瘋了似的流著淚掀開那層黑衣,露出蒼白的一張臉。
垃圾場的上空響起類似空襲警報的聲音,那是付天憐的哀嚎,“柏華子老師,不要啊!”
瞬間,付天憐的元神轉爲蜥蜴的形狀,通體金黃,發出炫目的光,照得半邊天空燦爛輝煌。
信任、背叛、責任、逃避以及那些零散片斷,付天憐只能聲嘶力竭,“我不要復仇啊,我只要老師回到我身邊,我不要復興蜥蜴族,我只要柏華子老師回來。天!把他們還給我,統統還給我,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夏爺爺,還有希美麗阿姨,柏華子老師,還給我,還給我啊!”
“他再也聽不見了,他只是一隻七百年的蜥蜴精,他修煉不到頂點,他只能寄希望於你。”柏超超說著柏華子託付的話。
你,你也是他安排好的是不是?付天憐死死的看著柏超超,你們都欺騙我,騙我,撒謊的,你們都是壞的。
“是的,我們很壞,當時他安排我出現,我曾經拒絕過,但我被他感動著。”超超看著柏華子迅速僵硬冷卻的屍體,“夏之初的死、希美麗的亡,還有控制你的朋友做出讓你崩潰的事情,他都比你更痛苦,但你不會明白,你的眼裡只有你的愛情。”
原來這世上,根本沒有黑蜥魔的存在。
“繼續說下去。”付天憐看見天空遠遠的紅光。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每次你憤怒絕望的瞬間,你的元神強大足足十倍,他犧牲了自己還有蜥蜴元神,在這之前他讓我告訴你,這樣做,是爲了你的蜥蜴母親,蜥晴柔。奇寧仙殺了她,讓柏華子連再見一面的機會也無。”
我愛的,在我心裡。付天憐倒地痛哭,是這意思嗎?
柏超超繼續道,“最後,他讓我告訴你一句話:不管遇見怎樣的困難,你愛的,永遠在你的心裡。”
紅光乍現,奇寧仙已在雲端。依舊長髮,戰衣是素淨的灰,眼神冷漠,殺氣騰騰。
大結局上
紅光乍現,奇寧仙已在雲端。依舊長髮,戰衣是素淨的灰。
付天憐元神合體的瞬間,奇寧仙的仙牌碎成兩片,駕雲的雙腿不自主的顫抖.
天空那耀眼的光芒讓天殺大將非常不安,所以命奇寧仙駕馭快雲速速趕來。
蜥蜴人?
蜥蜴神?
她的元神竟然是金黃色?
一隻妖,一隻卑微下賤低級的妖,怎可能修煉成仙?
絕對不可能。
付天憐擡起頭,神?毫無憐憫之心的高貴的神,那一刻,奇寧仙覺得氣惱,一隻妖,怎能用如此驕傲的眼神審視我?
一驚,一怒,手舉起時,閃電亂飛,就是這一揮手,當年的德安堂無數小妖精便喪命於看似溫柔的手中。
柏超超已被劈成生生兩半,她從不知道自己漂亮的時候是怎樣的,現在更黑,頭髮豎起來,燒焦的小蜥蜴超超身上冒著熱氣。
小白躲在付天憐身後,付天憐含淚紋絲不動。
一切的仇恨,都在今日應該了結。不自由,勿寧死.
添翼和小白在半空中飛翔,繞著奇寧仙,眼神是憤怒的光芒。
“你記得蜥晴柔和蜥範君嗎?”付天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只知道殺,有沒有想到赦,有沒有想到會有無辜的生命?我失去了那麼多,都是因你,高高在上的神。我今天就要你爲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付天憐的元神向奇寧仙撲過去的瞬間,夏之初的笑,付成羣和許長燕的懷抱,還有希美麗溫柔的眼都在腦海中閃過.
搏鬥的時候奇寧仙的戰衣竟然有些抵擋不住,當時奇寧仙在誅妖臺上當著許多神仙的面把蜥晴柔的皮扒了,然後把細嫩的肉吞在嘴裡,想起臨死前蜥晴柔說了那句話:
你遲早被我的後代誅殺。
心裡一寒,付天憐的眼神殺氣沖天,一隻碩大的蜥蜴咬住奇寧仙的胸口,戰衣已經是形同虛設,臉上的肉被小白一片片撕扯下來。添翼的翅膀上沾染著奇寧仙的血,原來,神仙也是會流血的,他們並沒有多麼的高貴。
添翼和小白忽然停了下來。
付天憐的元神鑽入奇寧仙的體內,瞬間即可毀滅這個天殺大將的愛徒,但它失敗了,畢竟是神,雙方僵持著。
空中,一朵桑葉雲,席偉劍在雲端。
成魔時,席偉劍並不屠殺,只是獨自在天宮外飛舞徘徊。天殺大將決定親自誅殺,帶至文殊處,金剛寶劍卻無法斬其身,文殊只是淡淡道,“不成魔,焉成佛。既成佛,何來魔?”
席偉劍重新做回神仙,是勇敢、寬容、堅持的神仙。
旁邊的天殺大將看著柏華子的屍體,“七百年前,我是欠了他的,讓他去地藏那裡輪迴轉世罷了。”,柏華子和柏超超屍身消失不見,又對遍體是傷的奇寧仙道,“你也一併去了吧。”
垃圾場的上空中幾聲隱約的嘆息聲,越來越遠,漸漸消失不見。
付天憐看著席偉劍,收回元神,跪地哭泣,“我的姑夫,原來是個神仙。”
“跟我一起,我帶你去天宮。”席偉劍扶起她。
付天憐落在刑博特和韓旭之間,“我是留戀我的世界。雖然它如此不完美。”
席偉劍看著添翼,召喚著,“你隨我去吧,也許你本來是屬於天宮,看你那對完美的翅膀。”
桑葉雲看著添翼,心想,有翅膀很了不起嗎,別搶我風頭就是。哼哼!不過也有個好玩的伴了。
添翼單腿跪下,回頭眷戀的看著小白,“你是長大了的,我將放心離去。要乖,我在天上看著你。”
小白對著媽媽揮手,付天憐對著桑葉雲和席偉劍揮手,接下來小白就累了,韓旭和刑博特加起來也不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