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四周安靜的出奇,只能聽見嘀嗒的滴水聲,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非常刺耳。天仿佛很昏暗,一條古老的街道上,四周空無一人,兩邊都是石墻青瓦。在這種環境下讓我想起恐怖電影中的鬼村。
氣溫仿佛降到了零點,我用雙手抱著身體不住的顫抖著,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人。
這是哪?
我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
突然我聽見了除了我的腳步聲,另外的聲音。
聲音就在我身后,我模模糊糊的聽到呼吸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我頭皮發麻。
是誰在我身后?
我緊張的呆在了原地,雙腳已經不聽使喚的無法動彈。
一股冰涼的氣流向我的脖頸襲來,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突然一只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絕對不是活人的手。涼的像冬天結的冰塊,甚至讓我的胳膊有一些疼痛。
我不由自主的回頭一看。
身后空無一人,依舊是模糊一片。
我害怕的往前跑。
不知是什么拌了我一跤,我咣當一聲摔在地上。
我還沒有爬起來,就覺得身后傳來一股涼氣。不是直接接觸的那種感覺,感覺就想背后放著一個大冰塊一樣,一股涼氣散發出來。
我擦擦額頭上的汗,原來是場夢。
我抬起右邊胳膊的時候,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讓我不由的心里發寒。
胳膊上有一個模糊的手印,沒有顏色,很淡,我試著擦了擦,卻像印在上面一樣,怎么也擦不掉。
難道是真的,昨天晚上。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鬧鐘響了,一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
抓緊時間起床,今天還要上解剖課,導師是個更年期婦女,不管男生女生一樣罵到你哭為止。
想想也是,整天面對尸體我也會更年期。
“小北,今天上李莫愁的課,你可要小心哦。”雯雯抱著書調皮的對我說。
雯雯是我的閨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和雯雯一起的不愛說話的是曉敏。
我們是系里小有名氣的三劍客,曉敏是系里出了名的學霸,第一名專業戶。天天不學都回回第一那種,平時沉默寡言,朋友也不多。
雯雯是系里公認的第一美女,追求者眾多,情書不斷。他的老爸是學校最大的股東,家里有錢有勢,不少人追她看中了她的家世。
至于我嗎,好像沒什么優點。
長相一般,學習一般,家世一般。這個不重要啦。
我們是屬于那種除了男朋友外,別的都可以共享的那種分享的好閨蜜。
至于李莫愁就是我前面說到的更年期婦女,原名李默,是我們的解剖課老師,整天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四十左右。對待學生非常苛刻,所以背地里就給她取名叫李莫愁。
聽著李莫愁在講臺上如濤濤江水般的滿口心肝脾肺腎,看著周圍的男生紛紛向雯雯遞著情書,還有曉敏專心致志的在本子上課本上寫著重點。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大學生活就是如此。
“寶貝,咱們去吃飯去。晚上的節目需要消耗體力,多吃一點。”雯雯過來攔著我和曉敏說道。
“你真的要去啊,怪慎人的,我害怕。”曉敏怯生生的說。
“對呀,咱沒事去那干啥,世界上哪有靈魂,都是騙人的。”我在一邊補充道。
“是不是我好姐妹了,你們不去,我一個人,你們舍得嗎?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雯雯壞笑著說。
“去還不行嗎,真搞不懂。非要參加什么靈異社團,還非要去那鬼地方找靈魂。”我無奈的說道。
曉敏在一邊聳聳肩膀表示無奈,也答應一起去。
雯雯參加了學校的一個叫靈異社團的小組織。
在大學有各種各樣的組織,涉及各個方面,這是為學生提高交流能力的方式。可以按自己的興趣參加不同的組織。
而我們這位大小姐偏偏喜歡那些亂力怪神的,一直嚷嚷著要去郊區的一間廢棄很久的老房子去探險。我們以為只是說說,沒想到真的要去,決心還不小。
話不多說,吃完晚飯又去一家飲料店坐了一會,天就漸漸黑了。
雯雯開著車帶我們來到郊區老房子門前,天就已經黑透了。
看看時間,八點整。
周圍要很遠才能看見燈火,旁邊大約幾百米就是馬路。
由于下面的路不好走,所以我們只能放棄開車徒步向前。
每人帶了一個手電筒,又在脖子上掛了一個小型錄像機,不知是哪位高人指點雯雯,說是錄像機可以拍到鬼魂。
我們仨在泥濘的土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好一會終于走到房子門前。
用手電筒照了照房子,心里不由的害怕起來。這月黑風高的,周圍都是荒地,只有這一棟房子。一會還要進去,想想就頭皮發麻。
“要不然咱別進去了,我害怕。”曉敏看起來臉色都有點發白了。
“我也害怕,要不然白天來行嗎?”我試探著問。
“來都來了進去轉一圈再走吧,我跟社團里的人都夸下海口了,要是就這么灰溜溜的回去很丟人的。”雯雯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和曉敏說道。
“但是真的很害怕,就是個老爺們進去轉一圈也得嚇得魂不附體。”我表示很無奈的對雯雯說。
“對,咱們回去吧。”曉敏也連忙附和道。
“求求你們了,就一小會,我可不要回去丟人。”雯雯又是一副可憐的樣子。
我看了看曉敏,她一臉無奈的表情,我也無奈的聳聳肩。
“好吧,就一會,一會就出來。”我一本正經的對雯雯說。
“愛死你們了,真愛。”雯雯一臉高興的說道。
真是拿她沒辦法。
古老的的木門生命貼著白色的封條,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看不清字。撕掉封條一推就開了,發出吱呀呀的聲音,很是瘆人。
院子很大,長滿半人多高的野草。和普通的民房一樣。
上面一間堂屋,兩邊各有兩間偏房。
盛夏的夜晚,總會有幾只蟲子不甘寂寞的鳴叫,可這院里和這院外卻是兩個世界。
靜的可怕,隱約聽得見墻外的蟲鳴聲。
趟著比大腿還高的野草,我們打算進堂屋溜達一圈就抓緊回去,這鬼地方太嚇人了。
想想,三更半夜的在一處荒廢了很久的老宅里溜達,野草就半人多高。
我們三個人緊緊的挨在一起,沒有人說話,這種環境誰能說的出話。
連雯雯都開始害怕了,在不停的深呼吸調整狀態。
堂屋的門是紅色的,時間久了,紅色的漆已經脫落的星星點點。沒有上鎖,門一推就開了。
我們同時深呼吸走了進去,正對門的地方有一個條案,供著一尊說不上名的神仙,渾身黝黑,三頭六臂,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兩邊是兩張太師椅,落滿了灰塵,卻沒有蜘蛛網。
這個房子很奇怪,仿佛沒有任何生命一般,就是一座死宅。
沒有昆蟲鳴叫的聲音,連蜘蛛網都沒有。在外面手電筒打開的時候可以看見有很多小蟲子飛來飛去,可這里什么也沒有。
越想越奇怪,越想心里越是發毛。
拿手電筒胡亂的照著,在條案右邊有一張破舊的木床,上面什么都沒有。
床的旁邊有一張木桌子,擺著一個好像相片框架的東西,仔細一看,媽呀嚇我一跳。
是一張遺像,黑白照,1:1尺寸的。
是一個中年人,尖嘴猴腮的,給人一種很滑的感覺。
遺像里的那雙眼睛就像活著的一般,死死的盯住我。
在這鬼地方,太瘆人了,我連忙扯了扯旁邊的雯雯。卻聽見哐當一聲,感覺一個東西被我扯倒了。
我急忙用手電筒去照,這一照不打緊,把我的心都嚇到嗓子眼了。
被我扯倒的是一具尸體,本來靠墻站著的,被我一扯,應聲倒地。
手電筒剛好照著尸體的臉。
他竟然在對我笑。兩眼瞇著,嘴巴微微上翹。笑得毛骨悚然,臉上長深褐色的滿尸斑,腐爛的一塊一塊的,有幾只蛆蟲正在爬來爬去。
我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尖叫著往外跑。
沖出老宅頭也不回的往馬路上跑,聽見后面還有腳步聲,我以為是雯雯她們,便回頭打算叫他們一起快點跑。
一回頭我看見那張恐怖的臉離我只有半米的距離。
還是那個笑容,詭異,毛骨悚然。
他竟然追上來了,此刻我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快跑,跑到馬路上有亮光的地方。
我轉過頭拼命的跑,始終能聽見后面的腳步聲。忽近忽遠,心中的恐懼也隨著聲音越來越近而不斷的變強。
快了,還有五十米,這幾百米的距離好像幾千米一樣。
快了,還有十米。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此刻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快了,到路溝了,路溝就是馬路兩邊一般都會有一個水溝,有的有水,有的沒水,大家都知道的,要說人在危險容易激發潛能,一點沒錯。我縱身一躍便跳到了馬路邊上。
路燈很亮,這個點路上有不少車,一輛接著一輛。
那個聲音也沒有了,我回頭看看,什么也沒有。
沒有尸體,一切正常就像剛去的時候一樣。
正在我迷茫的時候,從路溝子里面爬出倆人來。正是雯雯和曉敏,她們見我站在路邊發呆,急忙跑過來。
“小北,怎么了,你跑什么。”
“小北,你說話呀。”
“小北,不要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