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房頂的自然就是王朗,此刻他已經來到一條街道上,并且已經換了一副模樣,就連衣服都是剛買的。
“奶奶的,小鬼子的情報竟然這么恐怖,老子剛下火車,就已經被盯上了,看來盯梢的人是個高手啊!或許說應該是一群高手才對,否則哪有那么巧,一個高手恰好就盯上了我?”王朗不得不對河南這個地方的日本人重新認識一番,不然那天陰溝翻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整個上午,王朗就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買房,兩根金條下去,一座獨門獨戶的小樓房就自此歸他所有。當然,明面上他還租了一間房子,一個普通的小警員若是住著一套剛買的房子,那不引人懷疑才怪呢!
直到下午,王朗才出現在周讓的面前。
“你……你是……”周讓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有些疑惑不解,剛剛手下稟報的明明是火車上的那個少年,怎么現在卻是換了他人呢?
難道那少年是為了給眼前的這個青年謀的職務?
王朗雖不知周讓到底作何想法,但也不想在此問題上多做耽擱,于是微微一笑道:“周大哥不用多想,不過是易容術而已,從現在開始我就已這副模樣出現,其它的你安排就好。”
“你真是王小兄弟?太不可思了,如此異術,若是能讓更多的人學習,那將是何等大的用途?”周讓看著王朗的樣子,滿臉的激動,顯然是動了求藝的心思。
王朗搖頭道:“周大哥就別想的太好了,我的這門易容術不是什么人都能學習的。第一,既是異術,別人學了也是有好有壞,就比如,若是你們中的叛徒學了此術,你能想象得到后果有多嚴重嗎?第二,要練此術,至少得是暗勁武者,才能有希望練成。”
“王小兄弟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們那邊有叛徒?”周讓不愧是老地下黨員,敏銳的聽出了王朗無意說出的話中很有深意。
王朗沒有立即作答,而是自顧自的走到周讓的辦公桌前,隨手就拉開了抽屜,從中拿出一個證件和一個小本子,先是把證件放在兜里,然后一邊翻看著小本子,一邊道:“沒有叛徒的話,上次那群圍捕你的家伙是怎么回事?他們是怎么提前知道你們的人要過來的?”
周讓看著王朗的行為,心中很是詫異,他發現王朗像是知道自己早已給他辦好了證件似的,同時口中卻道:“僅僅憑這一點就判定我們那邊有叛徒,似乎武斷了些吧?”
“周大哥,你就別打馬虎眼了,我不相信像你這樣聰明,而且還很有經驗的人,會察覺不到你們的人有問題。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為何如此判定此事的,那么我現在告訴你,因為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一個對你們來說是非常不好的消息。”王朗眼睛始終盯著那小本子看,嘴上雖然說著話,但就這會兒的功夫,他已經看完。
周讓將信將疑,不過還是微笑著問道:“什么壞消息,難道是我們有人被抓了?”
王朗沒有急著回答,只見他隨手一捏,手中的小本子頓時變成了一把灰渣,飄飄灑灑的落在了不遠處的垃圾筐中,如同變魔術似的,很是好看,但卻奇異而玄妙。
周讓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朗的表演,一臉的駭然,他也是一個暗勁初期的武者,自問要做到像王朗那樣,那簡直就是絕無可能的事,可此刻他就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樣顛覆的一幕。
隨即他又想到了些什么,急聲道:“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給你偽造好的身份出處,你現在把它毀掉了,難道你是不需要這個身份?”
王朗邪魅的一笑,隨手拿起桌上的兩套警服和警用手槍,轉身就要走出房間,突然又轉頭看向周讓道:“南佛寺附近有你們的人吧?好像是叫馬云飛,而且還是個傳奇人物。日本人會在晚上行動,不過我覺你還是早早的去做好準備才是。對了,若你們沒有足夠的人和武力,最好不要想著埋伏什么的,因為對方至少有一個化勁巔峰的高手,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忍者。”
說完,王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只留下周讓在房間中駭然變色。
片刻之后,周讓慌亂的走出房間,然后又若無其事的走出了警署大門,一路上遇見打招呼的警員,他依舊像平時一般笑呵呵的回應。
王朗走出警署后,并未急著離開,而是在警署不遠的茶館中坐著喝茶。剛喝完碗中的茶水,就見周讓悠哉悠哉的走了出來,然后叫了一輛黃包車,飛快的遠去。
王朗想著或許有機會能幫幫他們,所以也一路跟隨,他走在路上看似不快,卻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黃包車的身后。
除非是抱丹以上高手,否則常人根本就不會發現王朗的步法極其的玄妙,主要他也是走走停停,而且還專走別人不怎么注意的路線,一副逛街游玩的樣子。
半小時后,南佛寺出現在不遠處,周讓下了黃包車,一路悠閑的四處游逛,仿佛真是個無所事事的游客。
也不知游蕩了幾圈,王朗都沒有了耐心的時候,周讓終于閃進了一個胡同,胡同中的小路七拐八彎,一般人若是第一次來這里,非被繞的頭暈眼花不可。
直到看見周讓進了一戶老屋中,王朗才飛身上了一座三層高的樓房,就這么隨意的躺在房頂,翹起了二郎腿,悠然自得的等待著。
“哎!師傅也真是的,也不給我留點猴兒酒,不然此時此刻喝上一口,那絕對是最美的享受。看來得想法子弄點好酒啊!奇怪了,莫不是我被師傅給傳染了?最近老想著好酒,嘿嘿!管他呢,反正喝酒,尤其是喝最美的酒,那的確是快樂似神仙的事情。”王朗舔著嘴唇,似乎真的酒蟲上來了。
十幾分鐘不到,周讓剛剛進去的那間屋子中,陸續的走出了十幾個人,一出房門,那十幾人便分散竄進了不同的胡同口。最后是周讓帶著兩個三十上許的男子,飛快的從一條胡同翻墻而出。
“好身手,周讓是暗勁武者先不說,沒想到另外的兩人居然都是化勁高手,而且還有一個是化勁后期。了不得,難怪能成為中共傳奇特工。呵呵!我是不是武斷了一些,那位傳奇特工就一定是那個化勁后期的高手嗎?且觀察一下另一個化勁中期的武者。”王朗貍貓似的在房頂上奔著,腳下雖踩在瓦檐上,可卻毫無聲息,這份輕功著實是駭人聽聞。
不過,由于王朗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位化勁中期的高手身上,樓掉了一個驚人的秘密。誰也沒有注意到那位化勁巔峰高手的小動作,只見他一路皆會不經意的撒出一粒小小的黃豆,動作很是隱秘,且自然。
好一會后,在周讓的帶領下,三人進了一戶較大的樓房,王朗這才滿意的轉身而去。
等到天色快黑之時,王朗從剛買的樓房中出來,身上已經煉制了幾瓶大有用途的藥粉和藥水。
回到師傅邱虛庾所在的山村,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正要進入院子中,他的腳步突然一頓,然后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轉身繞過了一件偏偏倒倒的民房。
就在不遠處的一棵老樹上,川島芳子看著王朗的舉動,不由鄒眉暗道:“這小子要干什么,難道是有什么隱秘?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呢?”
正當此時,她的整個身軀一僵,冷汗飛速的從后背冒出,臉色瞬間蒼白的無一絲血色。
“大媽,你兒子都快沒了,怎么還這么有閑情逸致幫我家看門呢?”王朗似笑非笑的看著川島芳子,眼中的殺意卻是非常的明顯。
川島芳子緩緩的轉過身來,見王朗并沒有趁機偷襲后,不禁暗暗的松了口氣,隨即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怎么出現在我身后的?”
川島芳子顯然是很自負,她不相信王朗的身手會超過自己,尤其是見王朗年紀輕輕,更加不可能是一個絕強的武道高手。所以她的目光在王朗的身后游移著,似乎想找找看有沒有地洞什么的。
王朗嘲諷的笑了一聲,道:“果然不假,強盜腦子里裝的都是強盜邏輯,我是什么人,這有關你的屁事嗎?”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到什么程度。”川島芳子冷哼著,飛身一拳向王朗打來。
目標竟然只是王朗的手臂,似乎害怕一拳把他死了,一會之后就不能好好的折磨他一般。
王朗一動不動,一副被驚嚇到了樣子,呆呆的看著川島芳子的拳頭。
但川島芳子真的是個傻瓜嗎?當然不是,在她沒有找到地洞之類的捷徑后,她就已經開始忌憚于王朗,于是將計就計,想要迷惑王朗。
眼看她的拳頭就要砸到王朗的臂膀,忽然間,但見川島芳子手腕一曲,五指瞬間成爪,閃電般的挖向王朗的雙眼。
川島芳子可是實打實的化勁高手,若是常人面對這一爪,眼珠子被挖出來都是其次,直接被手指插入頭顱中而慘死當場,才是川島芳子的真正目的。
可惜,她遇見了王朗,即便是已經高看了王朗數個等級,她依舊還是小看了王朗。就當此時,她只覺眼睛一花,意識隨即一黑,整個人就這么的瞪著眼睛,突然動彈不得,而她的腦門上,不知怎么的就出現了一個血洞。
王朗看著川島芳子的尸體,撇了撇嘴,自語著道:“太有閑情逸致了不好,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