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妮猜到了,自己一直不肯搬回去所以他把爸媽搬來了,唉!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呀!腹黑男啊!
本來氣就消磨的差不多了,再一看到老爸老媽就統統散盡了。可是心底里的小惡魔冒出了惡作劇的念頭。
她附在他耳邊輕語:“我陪他們住酒店你說好不好?”
倏地一下笑容僵掉了,很快嘴角勾了勾,在楊妮爸媽看不見的角度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在她滑嫩的腰上掐了一把,“你相不相信全錦州的酒店今晚找不到一間空房?”
換楊妮僵掉了,他當著爸媽還這么放肆,還揩她油,昏頭了!
“那住家里,我和我媽住,你和我爸住?”
暈——諸尚杰長這么大沒這么暈過。他青春期時,那年代比現在含蓄,追女生也沒什么實質性的接觸;后來就參軍了,再后來就成了女人追他,包括他和蘇依瀾都沒費過這么大勁。
“你們倆嘀咕什么呢?”
李菡見楊妮和諸尚杰膩歪在一起,有些不開心,再怎么親熱也不能當著長輩的面,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的。
“商量,怎么住呢。”楊妮趁機擺脫諸尚杰的大掌,朝李菡疾跑兩步。
“我和你爸來時就商量好了,我們就住家里,總共就待兩天,想多和你,你們在一起。”李菡的關鍵意思是想和閨女在一起,但是礙著面子總不能把諸尚杰給排在外面吧。
閑聊的空當兒瑜喬到了。
她手里拎著楊妮的粉紅色小箱子,進門就喊:“大妞兒,咱爸咱媽呢?趕緊的,讓我請個安!”
瑜喬像只熱情的花喜鵲,撲棱撲棱的就飛到了面前。
楊妮恍然大悟,諸尚杰的短信原來是發給瑜喬的,這人還真是步步為營,步步緊逼,一環一環都設計好了,唉!自己是不鉆也得鉆啊!
彭瑜喬到哪兒都是討巧的,長得漂亮,能說會道,雖然嘴賤了點,可到了老人這兒成了可愛,渾身上下打哪兒看都是閃光點。
一會兒工夫就把李菡和楊家亦哄得都快忘了誰才是他們的女兒。
“爸、媽,晚上去我哥店里吃飯,吃完再去我店里玩。”開始彭瑜喬是叫咱爸,咱媽,后來干脆把咱給省了,直接叫爸媽了。
“瑜喬,你以后結婚你婆婆都不用給你改口費,你自己就改了。”楊妮拿她開玩笑。
“那不一樣!咱是姐們兒,姐們兒是手足,男友是衣服,尤其咱是開時裝店的,那得多少衣服,我照顧的過來嘛我?”
“瑜喬有男朋友了嗎?”李菡問。
“沒有!愛情對我來說是奢侈品,花了時間,費了精力,最終還是熬成茶米油鹽。沒勁!”
楊妮無語了,瑜喬說的并非沒有道理,可是這么直白的觀點出自一個二十歲年輕女孩的嘴里還真是淡淡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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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揚揚的雪花似潔白的蒲公英花瓣漫天飛舞,忽散忽聚,飄飄悠悠,輕輕盈盈;似來自瓊樓玉宇的蝴蝶,帶著晶瑩剔透的小翅膀,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盤旋,或飛翔。
天地之間霎時渾然一色,白茫茫一片。綿綿白雪妝點著多彩的世界,很快映入眼簾的一切都被賦予了童話色彩,瓊枝玉葉,粉裝玉砌,一片潔凈。
吃完晚飯,楊妮沒有急著上車,而是調皮的在厚厚的積雪上踩著腳印,咯吱咯吱的聲響聽起來富有童趣。楊妮戴著手套抓起一捧雪,拍成雪球,壞笑著扔向彭瑜喬。
一個漂亮的白色弧線,雪球落在了瑜喬的腦袋上,炸出的白色粉塵飄飄灑灑的灌進了她的衣領,粉色的帽子上留有一片白色印跡。
凌洌的寒風如刀子般刮在臉上,可面對銀裝素裹的白色世界,誰還在乎這點寒風。
彭瑜喬咆哮著沖向楊妮,飛起一腳揚起一片白色的結晶體全部落在了楊妮的衣服上,結果用力過猛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
楊妮樂得直不起腰來,彭瑜喬那肯就此罷休,從雪地里爬起來抓了一把雪塞進了楊妮的后衣領里。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溫暖的皮膚未能適應,打了個寒顫,漾起一層小米粒。
楊妮想撲上去找彭瑜喬報仇,卻被諸尚杰一把抱住了腰,楊妮掙扎了兩下,掙不脫,怒目看向他:“你和誰親?”
他嘴角噙著一絲促狹:“親親,和你親,怎么親都親不夠,大冷天的,你們倆玩得過癮,爸媽在那兒挨凍呢!改明兒,去滑雪場玩,好嗎?”說完把她領子四周的殘雪掃了掃,挽著她的手朝李菡和楊家亦走去。
悻悻的和彭瑜喬告別,相約下次一定要把對方打的臣服,拜山頭為止。
回到天瑜熙岸,楊妮和李菡一起把客房收拾出來,又帶爸媽參觀了一圈,最后和李菡窩在床上,取出相機給李菡看照片。
從蒙古講起,講到琪琪格、蘇日和特爾木;講曜夜未央,講到Tina,又講到霓裳;講彭瑜喬,講到彭司令和湛詩然,以及彭家的紅歌會。
直到講得李菡哈氣連連才依依不舍的從客房出來,客廳里楊家亦和諸尚杰也聊得正歡,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
和楊家亦道過晚安,諸尚杰領著楊妮回到主臥室。
剛進房門諸尚杰就一把圈住了她,柔情似水的望著楊妮,嘴角噙著濃濃的笑意:“看在我如此用心表現的份上,今晚讓我好好解解饞,我都想的不行了。”
楊妮臉上立刻飛起一抹凝霞,似桃花般爛漫芬芳。
“謝謝你接爸爸、媽媽過來。不過你以后能不能做任何事情跟我商量商量,別自說自話的,我不想被你圈養著,我要和你并肩站著。”楊妮必須在自己清醒時說完這段話,否則一會就又腦殘了。
“遵命!請首長放心!”諸尚杰竟然也可以痞痞的,還向楊妮敬了個特不規范的軍禮,像匪兵。
楊妮撲哧一樂,哀嘆一聲:“唉!木有辦法啦!偶去洗澡。”和瑜喬在一起潛移默化的被影響了,說話的腔調都如出一轍。
進到浴室洗好澡才發現沒有帶睡衣進來,裹著浴巾出去顯得自己多主動似的,郁結了片刻,叫道:“豬豬,瑜喬帶來的箱子里有干凈的睡衣幫我拿一下。”
“穿什么睡衣,多麻煩!”他在浴室門口窺探著。
“廢什么話,快點!”
半晌,傳來一陣竊笑,“難怪你一定要穿睡衣呢,原來是驚喜,這算是圣誕禮物嗎?”
諸尚杰舉著‘睡衣’站在浴室門口。
楊妮差點沒吐血——
皮質的文胸,皮質的內啊褲,加在一起沒有巴掌大,最隱秘的地方還有洞,所以穿了應該和沒穿一樣,不對,還不如沒穿呢。
最可氣是內啊褲后面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諸尚杰另一只手里還有一副毛絨絨的手銬。
沒見過豬跑,總看過成人片吧。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情趣內啊衣嗎?怎么會在自己箱子了?
彭瑜喬——
看我逮到你不把你拿針給扎死!楊妮咬牙低咒。
楊妮凝望著諸尚杰手里的內啊衣,先被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面給摧殘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該不會真的讓她穿這個吧,2012現在就來吧!
“怎么樣?你自己穿,我幫你穿?”
看著他一臉的促狹和色相,楊妮臉窘的像石榴籽似的,尷尬的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咳咳——那啥,這個,這個,是瑜喬惡作劇的,你不適合這個調調,太刺激了,年紀大的容易爆血管。”
諸尚杰臉色一沉,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找死是吧?”說著不由分說的把楊妮扛在肩上出了浴室。
楊妮跌在彈性十足的大床上晃了幾下都沒找到平衡。
“老子去洗澡,很快就讓你知道誰會爆血管!”諸尚杰兩下扯掉衣服,進了浴室。
浴室傳來的嘩嘩的水聲,擾亂了她的心境,小心肝撲撲越跳越快,和以往的感覺不同,有些害怕,有些期待。
諸尚杰帶著水滴就上了床。他沾染過的床單很快變得深深淺淺,斑斑駁駁。
他的手撫上了她的白皙腳踝,摩啊挲著她凝脂般的肌膚,唇落在了上面,一路從她的腳指開始親吻。
古時候為什么女人不能在男人面前露腳,因為那是只有丈夫才能有的待遇,女人的腳落在男人眼里那是性感,是隱私,是誘惑,是私定終身。
楊妮抓著浴巾想直起身,抽出腳,說實話,她不太好意思,這樣的舉動讓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