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可惜的,你在錦州呢,還怕我們不來,行了,走吧,別影響我!”
楊妮以前經常和老爸辯論,說老爸在美術上的造詣沒有在美食上的造詣高,當美術老師是入錯行了,如果當廚師,尤其是白案的,閉著眼睛都能混成國宴級的師傅。
看著白色的面團在他手下變換出的千姿百態的造型,和自己做衣服時到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算不算是隱性基因的顯性突變呢。
諸尚杰和李菡都不在家,肯定是一起出去了,楊妮拿著遙控器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哇——某某天后級的歌星要復出歌壇,三月份將開啟全球巡回演唱會。
記者發布會的現場她魅力依舊,看不出生過孩子,更看不出經歷婚變,這些東西在她身上沒有留下的烙印,反而比以前更加有韻味了,她就屬于像酒一樣的女人時間越久越香醇。
楊妮對她印象不錯,她退出歌壇之前,所有的專輯陪伴了楊妮整個高中時期,聽她的每一首歌都有豐富的畫面感,都和自己的學生時代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例如那首《瑞云之端》伴隨著音樂的響起高考緊張的氣息也隨之襲來。
經紀公司赤巨資為寧萱打造全球巡演,除了請知名的詞曲作家為她寫歌外,還會在網上海選歌曲,廣征各網絡寫手參與此次海選,獲選的作品將會在演唱會時演唱,獲獎者會應邀參加演唱會。
諸尚杰和李菡回來時楊妮還在盯著電視機,聯想結合實際的神游呢。
“看什么呢?這么入迷?”諸尚杰遞給她一杯棕的**。
“什么呀?”
“益母草。活血調經的。”諸尚杰抓過她的手把杯子塞了進去。
“這你也懂?懂得挺多嘛。”楊妮斜睨他,臉上的表情泄露太多。
“看你那雞賊樣,又想哪兒去了,你媽教的。”諸尚杰嘴角抽了下,笑的很諂媚。
“哦,好吧。哎,寧萱復出了,三月份開演唱會,我要去看。”楊妮雙眸里跳躍著光芒,十足的追星族的樣子。
“行,在哪兒?”他嘴里應著她,眼睛卻不住的暗示楊妮快點喝掉杯中的**。
“全球巡演!”楊妮小啜一口,脫了糖的,好苦,她吐吐舌頭,打算把杯子放一旁。
“不是吧,全球你都跟著看一遍?買碟回家看!”諸尚杰用手擋住,推著她的手腕將杯子推向她唇邊,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摸出個棒棒糖。
在藥店時,他要含糖的,李菡說要脫糖的,幸虧他做了兩手準備,要不這藥還得倒掉。你說這丫頭也怪,咖啡再苦她都不嫌苦,硬說是甜的。
楊妮屏著氣一口氣把益母草喝掉,趕緊把棒棒糖塞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小氣鬼!第一場在江城,我要回去看,最后一場在錦州我也要看,中間的略過。”
“好好好,咱家你說了算,回頭讓楚信去買票。唉,問你件事兒。”看她把藥喝完,諸尚杰心頭松了,口氣也松了。
“說。”棒棒糖在她嘴里被咬的嘎嘣作響,聽得牙齒打顫。
“你使小性兒那幾天,有沒有讓你司機去過我辦公室?”諸尚杰不顯山不漏水的打聽著,就像聊得是家常事兒一樣。
“你才使小性兒呢!我讓大東去幫我拿過東西,怎么啦?”棒棒糖的小棒被她拿牙齒咬的變了形,拿出來時扭曲的一塌糊涂。
“你給他的鑰匙?”
“嗯哪!咋地啦?”小棒用牙齒叼在嘴角,微瞇著眼睛,學著電視里的東北腔,小模樣真是欠收拾。
諸尚杰拽掉她咬著的小棒,兩只手夾著楊妮的腮幫子,稍用力一擠,她的嘴就被擠的嘟了起來,他順勢一口噙住,狠狠的吮了一翻:“沒什么,楚信說監控錄像上看見他了,就隨便問問,沒事兒。”
楊妮在諸尚杰袖子上蹭了蹭嘴上的口水,對他這種小把戲她早就見怪不怪了,臉皮都是被磨出來的:“哦,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泄露什么機密呢,你說,我爸媽明天就走了,今天咱就在家窩著像話嗎?”
“不像話,你想咋辦?”
“去看看你媽?”她沒過腦子的提議。
“雙方家長見面一般就該討論婚期了,你又不愿意嫁給我,湊什么熱鬧呀!”
“說的也是。那去院子看看吧,我也好久沒去了,不知裝修的怎樣了?”
“同意!蓋章!”說完又在她臉頰‘啵啵——’的落下一串響吻。
吃好午飯在楊妮的游說下,一家人驅車來到了位于黃金地段的諸宅。這條胡同里的四合院都保存的非常好,很多都被列入了文化遺產。
與聞香書苑不同,聞香書苑所處的地段靠近旅游景點,屬于胡同游的路線。
而諸家的院子所在的區域政府機構比較多,相對路也寬,好停車,行人又少,難得的鬧中取靜。
院門很重,上嵌一對鎏金獅面銅環。
推開大門,大門口的壁影采用的是撇山照壁,又叫八字照壁,利用兩大塊石料整體雕刻而成,運用了傳統的浮雕、鏤雕與鏈雕技藝。
雕刻著耳熟能詳的吉祥故事“五龍捧圣”、“鳳戲牡丹。”在反八字照壁的襯托下,宅門顯得更加深邃、富麗、開闊。
整個院子的設計保留了原汁原味的中式風格,四四方方、大氣磅礴。細微處借鑒了楊妮在頤園游覽時的突發靈感。
屋頂采用懸山頂,灰色的瓦,紅色的脊,十分醒目,卻不失和諧。戧脊上坐落著從大到小的瑞獸,有:天馬、狻猊、押魚、獬豸、斗牛、行什。
瑞獸與鴟吻、筒瓦、滴水一起共同組成屋頂上的平面布局。
瑞獸的想法是楊妮加上去的,流連于錦州各處古建筑時對屋脊上的小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現在不用分啊身份貴賤,不用擔心越級掉腦袋,索性給自己屋檐上多弄幾頭瑞獸。
正房和東西廂房的門窗均采用厚重的木質材料,涂刷成沉穩的深色,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黃花梨的家具全部選用明代風格,造型簡潔、線條流暢、洗練大方。厚重的木材帶出的沉靜舒緩,展示著主人對生活品質的追求。
室內的墻面基色調是紅棕色,暗示著無限的中華文化底蘊,門框、窗框、橫梁又都選用了藍色,雕梁畫柱間的圖案又是本色鎏金,交織在一起使室內看起來復古且神秘,細微處的線條設計又富有時代感……
總體來說能看出設計者的心思,即要凸顯厚重的人文底蘊又要彰顯主人尊貴的身價。
看了一圈后,楊妮挽著李菡的胳膊說:“怎么樣?想不想搬來住啊?”
“這看起來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你們倆什么時候搬啊?”
“還有一些裝飾品我托他朋友幫我淘去了,等軟裝好了,就可以搬了。”
“我問過那爺了,就這兩天吧,過年前可以搬。”諸尚
杰在一旁補充。
“就你古靈精怪,要求多。我看著已經蠻好勒。”李菡摟著楊妮,不知是是訓斥還是夸贊?
“姆媽,元旦我們倆回江城,我想阿婆了。”楊妮靠在李菡肩頭撒嬌,她很少講江城方言,說的不倫不類。
“看看尚杰忙不忙,不要自說自話的,現在是兩個人要相互體諒,知道不?”李菡這次來倒是是對諸尚杰的態度改變不少,總算是在她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我不忙,公司的事情可以安排給別人的,那就說好了,元旦我們去江城過。春節原定是要去澳洲的,不如全家一起去,帶上外婆,我也怪想她的。”
李菡笑笑沒有說話,外婆年紀大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折騰到澳洲去再回不來怎么辦。
十月份的時候外婆住了一段時間醫院,一直沒有告訴妮妮,她和外婆感情太深,元旦如果真能回江城對外婆來說倒是一件喜事。
李菡和楊家亦走后,日子又恢復了正常,每天在霓裳的日子倒也過的很快,嬉笑打鬧就是一天。
歐璐晨的衣服早就做好了。
一條粉色的開肩小禮服,整條裙子一體裁剪,主體采用韓國抽縐雪紡,韓國雪紡的特色是加入了千分之一的萊卡,在雪紡飄逸靈動的基礎上增加了面料的記憶力。
裙子側邊配有少許玻璃紗,一側露肩,一側是薄如蟬翼的玻璃紗泡泡袖,泡泡袖上零星綴著粉色水鉆,真真是粉色凌寒透薄裝。嫩嫩的粉色搭配可愛的造型,整個就是萌系鼻祖。
因為是第一個收費的客人,楊妮還額外贈送了一個手工發飾,也是粉紅色的,用硬的網格紗制成的蝴蝶結,上面手工黏貼了人工珍珠和施華洛世奇粉色水晶,活脫脫的HelloKitty。
歐璐晨被叫來試過一次樣衣,她很喜歡,可是做好后卻沒有急著打電話給她,這是瑜喬的主意,用她的言論這叫——吊起來賣!
一定要等到第十五天的最后一個小時再通知她衣服做好了。
霓裳的生意還不錯,比楊妮預計的好很多,這也和瑜喬的人面有關,楊妮現在只負責效果圖的部分,楚信找來的服裝學院的幾個學生工藝科手藝不錯,他們也都樂得在霓裳兼職,楊妮裁剪好后都由他們來縫制完成。
彭瑜卿最近沒事就跑來霓裳,天南海北的閑扯。他說天瑜要拍新戲了,年代劇,講醫生的,要不要把服裝拿給霓裳做。
瑜喬和楊妮連連擺手。
“交給霓裳做,你得增加多少成本?”楊妮問。
“我們霓裳門檻沒那么低吧,你們拍電視劇的衣服都讓霓裳接,霓裳還不如關門算了。”瑜喬握著筆,一下一下的按著上面的彈簧。
“得,拍馬蹄上了,本想給你們點生意,你們的首席又不是沒接過影視劇。”彭瑜卿不屑的說。
“那是因為是許導來找我的,如果是你找我,還真不好說。”楊妮癟嘴。
“我找你咋地,你還敢不接,咱也算不打不相識,你要是不接《卓文君》哪兒認識我去?”彭少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兩只眼睛里的笑意能淹死人,定力一般的人還真扛不住他的滿目桃花。
楊妮故意抖了一下,假裝都掉身上的雞皮疙瘩。
“哥,你剛說新劇是講醫生的,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大妞兒要看醫生,劉醫生他爸還看病嗎?”瑜喬突然停止了手里的動作,筆尖直指彭瑜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