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你還是不要上場了吧,你現在發燒得厲害,剛才席老板的手下也來傳話說你這些日子可以不用來上班的,在家好好休息吧。你看你這樣,身體會垮的!”一個看似和王小夏一般大的女孩說道,這位女孩并不是像王小夏一樣是駐唱,她只是來回的傳遞顧客給演員們的話而已。她很喜歡王小夏,喜歡王小夏的風格,喜歡王小夏的為人,王小夏現在是‘妖姬’的名人,但是她并不擺架子,對她很好,所以她對王小夏很有好感的。
王小夏搖頭,對著那個女孩輕輕的笑了一下,“死不了的,來到這里就是要墮落,我要墮落得徹底點,你去告訴王先生我唱完就過去陪他喝酒。”說完又咳了幾聲,頓時感覺無力了不少。
女孩擔心的多看幾眼王小夏后,只能搖頭嘆氣的離開了化妝室。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吊墜,王小夏伸手握住它,展開了一抹笑容,突然她就劇烈的咳了起來,慌忙的拿起一旁的紙巾捂住嘴咳嗽。三兩個不忙著演出的人走過來關心的詢問她還好嗎,可是她因不斷劇烈咳嗽而無法回應,只能一直的擺手。
終于不咳了,王小夏抬頭看著手里的紙巾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身邊的一個女的就叫了起來,“呀!不得了不得了,夏夜既然咳出血來了!”
看著蒼白的紙巾上印有嫣紅的血液,王小夏扯動嘴角無聲的笑了一下,報應開始來了,然后看著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的蜉蝣吊墜出神。
......
出了門口才兩步,王小夏又縮了回來,跑回房間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個帽子扣在頭上,然后背起書包再一次的出門,卻不料被叫住。
“小夏,你還在感冒發燒,這么個大冷天,還是不要出去了。”王靜在背后說道。
王小夏回頭笑了一下,沙啞的聲音顯得她很深沉,“是啊,這么個大冷天你不也要出去嗎?去見爸爸我是很開心你出去的,可是就是不知道你會見誰,想想三天前的那次還真是有點那個哦,怎么說呢,是尷尬還是什么呢,其實我一點也說不清楚誒。”說著開門就要出去,突然回頭又說,“謝謝媽媽你給我請假,哼。”
王靜受傷的嘆口氣,能怪誰呢,都是她造的孽,不是嗎?
……
剛一上到車王小夏就又開始咳個不停,“肺都要咳出來了,難受。”王小夏痛苦的說,“Fucking.hard.ah!”剛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累擔心的看著王小夏,“小夏,去醫院吧。”
翻一個白眼,王小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胡亂的翻著書包,包里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讓王小夏覺得很頭暈,于是將書包丟給駕駛座的累,“幫我找找藥,我頭暈。”說完又是一陣咳嗽,王小夏忍不住的又粗話當口的罵了出來。
把藥遞給她,累眉頭緊鎖的看著王小夏吃藥,然后遞一瓶水給她,“為什么拒絕去醫院。”
“你問題真多,”王小夏在吞下藥的那一刻冷冷的說道。
累勾起嘴角也不生氣,然后把車上的空調調高很多,不緊不慢的斥責王小夏穿的太少,要風度不要溫度已經過時了,現在再追捧已經沒有意義了。
轉頭看著累,王小夏若有所思,良久才開口,“這可以看作你是在關心我嗎?”說完自己又是一陣冷笑,“為什么是你來接我的,阿侵呢?”
“是為你辦事,他說要親自率領去辦,看來阿侵對你才是真正的關心。”累譏諷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幸福?”
忽略他的冷言冷語,王小夏頭靠椅背閉著眼睛不說話,她在想,阿侵為什么要對她這么的好,她真的覺得心里暖暖的,可是就那么一瞬間就消失了,都是騙人的,像媽媽騙爸爸,她騙弟弟騙爸爸騙離月一樣,不,離月,離月…離月不在了,呵呵,離月看到夏夜的海報后沒多久就不在了,她還是會難過的,至少現在依然在很難過。
看著她的神情,累不再說什么,他以為是他的話刺激到她,于是只能專心的發動車子去找阿侵了。
......
“你們想干什么?”
林可有點驚慌的說道,看著周圍的六個男人,林可下意識的抱緊身子,不,不會是她想的那樣的,他們不會這么對待她的,她還是個學生啊,他們不會的,不會的。
男人們都不說話,看他們的狀態好像是在等著什么,是在等人嗎?反正他們只是在一旁雙眼揪著林可抽煙,也不上前,所以此刻的林可應該是安全的。
……
阿侵扔下煙頭,看著前方向他走來的一男一女。
“阿侵,”王小夏哈著氣暖和的手叫道。
看了她一眼,阿侵皺眉的摘下脖子上的圍巾圍在王小夏的脖子上,責怪的說道,“這么個大冷天的,你怎么不知道保暖的?現在還在病著,你就是這么折磨自己的身體的嗎?”
看著脖子上那條純白色的圍巾,王小夏笑了笑,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還有阿侵的味道呢,呵呵,暖和!”說完又對阿侵笑笑。
“喂喂!還有外人在場,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惡心的打情罵俏的?”累在一旁鄙夷的開口道,“別影響市容,我這么個大冷天出來可不是為了看你們打情罵俏的。”
“我沒有求你來,不是嗎?”對于累的譏諷王小夏并不反駁他口中所謂的打情罵俏,只是回駁是他自己要跟著來的。
見被駁了回來,累煩躁的對阿侵說道,“阿侵,可以打電話行動了吧,你們想怎么處理?”說完瞄了一眼王小夏。
一聽到這個,王小夏的臉龐就瞬間變了樣,變得很陌生很陰險的一樣,阿侵有點擔憂的摟著她,王小夏對著阿侵笑笑,“阿侵打電話吧,我要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干凈利落,無論哪種情況下都是要雙倍奉還給對方,這是你的生存原則,是吧,王小夏。”累似笑非笑的盯著王小夏說道,然后點燃一支煙,卻因為雪大的關系,生生的將才剛點燃的煙給打滅了,累皺眉的看著嘴上叼著的已經熄滅的煙若有所思。
王小夏看了一眼累就轉頭對上阿侵的視線,她告訴阿侵,按原計劃進行,還要附加一個條件,就是用手機拍下她,然后上傳到網上,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她要讓她羞愧,她要讓她生不如死的想結束生命。王小夏危險的眼睛放射出殺人的訊息。
累和阿侵對看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累扔掉嘴上那支不燃的煙,從口袋拿出個裝有檳榔的瓶子上下搖了搖,然后從中拿出一顆放在嘴里嚼了起來,王小夏看著空中的雪若有所思,阿侵看一眼那兩人后,就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
“怎么說?”
其中一個男人問著剛接完電話的男人,眼神放射著想要馬上知道那邊是怎么說的,剩余的四人也是同樣的神情。
男人把手機調動了一下,聳了聳肩,“你們有福了,原計劃進行。”
話一出口,男人們都興奮的兩眼放光,兩個男人急忙的將捆綁在地上的林可捻起來,另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一塊木板,豎立在墻上固定著,然后將林可雙手雙腳的捆綁在木板的四個角,然后幾只手就開始撕扯著林可的衣服。
“你們干什么,放手,放手,這是犯法的,你們知不知道,放手!禽獸!”林可恐慌的對著那些撕扯她衣服的人吼道,可是那些人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的撕扯,完全忽視林可的叫喊,不管林可是怎么的軟硬兼施依然無用,所以林可知道了她最終該接受的結果,她也知道了這是一個有計劃的預謀,無論如何她都是逃脫不了的,她知道了,她知道了,所以林可不再吵鬧,只是心死如灰的接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哭也不鬧了,很安靜的,安靜得讓那六個男人都有一秒的停止手中的動作疑惑的看著她,不過那只是一秒罷了。
......
王小天在工凱大學的門口徘徊了很久,終于聽到了下課鈴響。
先前蕭索的大門現在已有學生陸陸續續的出來點綴了雪地的蒼白,王小天抖了抖頭上的雪花,上前攔住一個人。
“你怎么來這里,不上課?”
顧嚴寒有點疲憊的問著攔在他前方的王小天。
哼,王小天冷笑,“我不是專門來看一個拆散我爸媽的男人的兒子的,顧嚴寒,你應該知道這點。”王小天壓抑著憤怒的說道,“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你的林可出事了,很震驚的一件事,回家上網你就可以看到了。”說完開心的笑笑就離開了。
看著王小天離開的背影,顧嚴寒有種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的感覺,莫非就是小天說的這件?難怪這一整天他都心神恍惚的,又加林可一天都沒有出現在教室,就連班主任都不知道,原來真的是這樣,出事了。想著,顧嚴寒加快腳步的往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