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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
“請稱呼我為夏夜,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不要以為改名了身份也改了,這輩子你注定是王小夏,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阿侵沉默的看著眼前氣氛僵硬的三人,于是終于開口了,“夜,雨煙只是習慣叫你以前的名字了,給雨煙點時間,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不會再叫你小夏了的。對于累說的,我們心知肚明就好,你也知道累是心直口快的人。”阿侵對王小夏,哦不,以后沒有王小夏這個人了,王小夏已經不存在了,存在的是夏夜,以前是王小夏,現在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夏夜了,從今天起,王小夏真的不會再出現了,有的只是夏夜,一個全新的夏夜,所以應該是對夏夜說道,而且阿侵叫她為夜。
對于阿侵從一開始她說她不再是王小夏而是夏夜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反對什么,只是很合意的不再叫她為小夏,而是夜。“還是阿侵明事理,”夏夜輕輕的笑了一下,瞥了一眼坐在她斜對面的人,“不像某些人一定要強調我以前的身份,很反感。”
話一出口,雨煙的臉色有點難看,小夏,哦不,雨煙在心里糾正稱呼的說道,夏夜這是在指桑罵槐嗎?看著雨煙的顏色,夏夜將身體傾過去摟著她的胳膊細微的說道,“夏夜可不是在說雨煙哦,夏夜說的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雨煙。”說完在雨煙的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后挑畔性的挑眉揪著累。
雨煙因夏夜的這一吻臉色有了緩解,只能點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累迎向夏夜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夏夜看了好久,久到阿侵皺眉、雨煙思索、夏夜有點被看得不舒服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王小夏,你就是王小夏。”說完自己再那里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起來。
對于累的說辭和大笑,夏夜瞇起眼睛很認真的看著累,阿侵和雨煙有點擔心的看著夏夜,只見夏夜看似很輕描淡寫的說道,“王小夏只屬于死人的,你們知道嗎?是屬于江離月的王小夏,是屬于王彥的王小夏,是屬于王靜的王小夏,”停頓了一會兒,夏夜繼續說道,依然保持著那種輕描淡寫的神情,但是眼神卻是掩不住憂傷,“是屬于現在那個半死不活的王小天的王小夏。”說完自嘲的笑了,笑得沒心沒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到最后終于忍不住嗚咽的哭了起來。
在場的三個人一開始因為她的話而有點擔心的皺眉,在聽到她的笑聲時臉上都布滿了烏云一樣,而此刻看見她無助的哭泣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都有點手無足策的。
“小夏,哦不,夏夜,你還好吧?”雨煙有點不知所措的語無倫次的問道,在沒有等到夏夜的回應的時候,雨煙救助的看向其他兩位男生。
累要緊腮幫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夏夜,根本看不出他的眼神是帶著一種怎樣的訊息去看夏夜的。阿侵看著雨煙懷里哭得很無助的夏夜,痛心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站起來走過去,“夜,我們走吧,”阿侵沒有等夏夜回答就把她攬進自己的懷里,而夏夜夜沒有掙扎,只是任由阿侵摟著她站起來,她趴在阿侵的胸膛淚水一直的流,她覺得自己很不爭氣,說好不流淚,說好要堅強的,可是每每自己提到爸媽、小天還有離月的時候,她就特別的想哭。她覺得自己很可惡,為什么一定要影響身邊人的情緒,她知道雨煙對她好,她知道阿侵對她好,只是她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強,在那些關心她的人的眼前她無法堅強起來。
阿侵朝雨煙和累看一眼后,點了一下頭,就橫抱起夏夜出了包廂,而夏夜就像一個布娃娃一樣,任由阿侵抱著離開包廂。
目送阿侵和夏夜離開后,雨煙有點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累,你不應該刺激小夏的。”
累輕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有點無辜的表情看著雨煙,“我沒有刺激她,我只是說實話而已,難道不是嗎?以為改了名字就不是本人了嗎,說白了無論她以后如何,生死都是王小夏,并不是什么所謂的夏夜,這只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你也知道只是一個稱呼而已?”雨煙冷笑的反問他,然后悠悠的說道,“王小夏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對于雨煙的反駁,累也懶得和她再反方向反駁,只是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阿侵對小夏很好,希望阿侵能一直的對小夏好下去。”沉默了一會兒后,雨煙說出了這句話。累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的就又恢復了原狀,似笑非笑的看著雨煙,一字一頓的說道,“阿侵對王小夏又多好,我們有目共睹,那王小夏呢,她對阿侵是怎么樣的態度,你懂嗎?反正我不懂。”其實他很想知道,知道王小夏對阿侵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呵呵,他有點自嘲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毋庸置疑的,他想知道的欲望很強烈。
雨煙被問得無言以對,是的,她也不知道,阿侵對小夏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而小夏對阿侵其實也并沒有什么特殊,,好像只是阿侵單方面的付出而已,雨煙努力的緊閉了一下雙眼,然后緩緩的睜開,將剛才的陰霾驅走,現在終于換上以往淡然的臉容,“那是他們的事,我們外人不應干涉過多,不是嗎?”說完優雅的點燃一根煙。
看著雨煙優雅的抽著煙,累終于相信了抽煙的女人是最后味道的,因為雨煙已經詮釋了而這句話的客觀性,既然不干涉他人的問題只能換話題了,累無聲的冷笑,“有點好奇,席老板最近怎么開始放松你了?奇跡!”
用力的吸吮這煙,雨煙不說話,累看著他不免眉頭緊鎖,“你知道了?”累狐疑的問道,是的,依他對雨煙的了解,看她這神情應該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不會這樣的,雖然在她眼前提到席老板她都會有淡淡的憂愁,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
“我能知道什么,你說?”雨煙挑眉的看著累,瞇起好看的雙眼朦朧的看著,“我好像都沒有什么主權,知道又能怎么樣呢,在你看來我一直都是在演著一個壞女人的角色,不是嗎?”把煙緩慢的放進煙灰缸,雨煙不等累說話繼續說道,“累,不要讓清顏草率用事了,幾天前,她跟蹤柒晨了,你應該知道這個很危險吧,清顏和小夏一樣,我都不希望她們受傷,但是,如果要我在她們兩個中選擇的話,我依然選擇小夏,畢竟以前彎在的時候,我對清顏的感情也并不是特別的好,只是覺得她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但是我相信你能保護她,就像我相信阿侵能保護小夏一樣。”
雨煙說完看了一眼累,于是起身,將外套穿上,像向門邊走去,打開門的一剎那,雨煙回頭對累說,“以后,無論是在小夏眼前還是背后,我們都以夏夜來稱呼她吧,就隨她的愿讓‘王小夏’這三個字在我們活人眼前消失吧,有的只有夏夜。累,我不會讓任何人還夏夜的,包括你,甚至阿侵。”說完消失在了門口,留下的只有她身上殘留下來的淡淡的香水味,累分不清這香水味是什么味道的,他只覺得很香很迷人,是那種能蠱惑人心的一種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