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七王爺發話了,不許任何人再提及此事。若是對此事有什么異議,那就是和七王爺過不去。
吃飽了撐的,才會和七王爺作對。
搖了搖頭,她深呼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那些雜亂思緒全部摒除,這才邁步繼續往前走去。
右手持刀,蘇妙水垂眼,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們,清麗脫俗的臉龐上,是一付陰沉駭人的表情,一雙清澈的眼眸中,泛著危險的光芒,整個人就好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夜叉一般。
“王爺有事?”來到他的面前,她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暗自怔愣了一下,黑衣人們都回頭望去,在看見那畫像上的女子之后,又扭頭看向蘇妙水,詫異地出聲道:“你就是這個女賊!?”眼任再有。
然而這些黑衣人卻并未回答她,而是更加兇猛地朝著她發起攻擊。
挑了挑英挺的眉頭,段奕成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就不可以找三小姐?”
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刀柄,她反手便是朝著那人的胸口揮了一刀。那人的衣服立馬被割破了一條口子,胸口上被砍了深深的一道傷痕,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三小姐來的也挺早的。本王還以為,會等上一段時間呢。”
他心胸寬闊宰相肚里能撐船?開什么玩笑?
稍微的怔愣了一下,段奕成擺出一付深受傷害的樣子,還煞有介事地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哀怨地說道:“三小姐這話,還真是叫本王傷心呢。”
不等段奕成出聲阻止,她已經縱身跳下了大樹,俏麗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那幾道黑影的面前。
看著他那張突然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望著那雙深邃如寒潭一般的眼眸,蘇妙水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臉龐上也不自覺地升起兩抹紅暈。
夜幕襲來,蒼穹被夜幕所籠罩,只有城中的燈火和街道上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亮,將這座城市照耀得猶如白晝一般明亮。
說話間,她加重了力道,慢慢移動手中的刀,刀尖在那人的手背上劃出了一條口子,疼得那人緊蹙著眉頭。
經他這么一提醒,蘇妙水頓時想了起來,表情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說道:“當然記得!”
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就好像有著一種蠱惑的魔力一般,在耳邊縈繞不絕,讓蘇妙水不由的一陣恍神,心里突然升起一絲異樣的情緒,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說完,發出一聲輕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
沒去理會她的不悅,以及話里的怒意,段奕成始終是一臉的淺笑,笑容溫潤如玉:“不管多久,本王都會等著,直到將三小姐等來。”“小姐,你在看什么呢?”從屋子里走出來,紅菱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院子里,心中疑惑,便走上前去詢問道。
下手又重了幾分,速度更加的迅猛,一招一式間都透著濃濃的怒氣和凌厲。
而在那人倒在地上的同時,又是一個黑衣人揮舞著長劍,對準她的心臟而來。
瞧瞧,人七王爺多么的心胸寬闊呀,這才是宰相肚里能撐船!
有更夫的聲音,從遠處的街道傳來,很朦朧。
不多時,這幾個黑衣人便全部被打得癱倒在地,不停地呻、吟著,一付痛苦難受的樣子。
坐在樹干上,蘇妙水一直盯著英雄榜,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么。
具體的說,他是正盯著英雄榜上的那一張畫像出神,線條優美的薄唇,微微地向上揚起一道優美的弧度。
急忙將頭扭向一邊,她往后退了一步,故作鎮定地說道:“王爺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為何要去了解王爺?”
但此刻卻并不是她懊惱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要抓住下面這幾個人。
“你是何人?!”為首的黑衣人,見她只是一個女子,便收起了詫異,冷眼看著她,帶著幾分的不屑,“不想死就趕緊讓開!別擋著大爺辦事!”
身邊響起的清冽嗓音,將段奕成的思緒,從畫像上拉了回來,他稍微地愣了愣,這才扭頭看向蘇妙水。
清輝學院里,大家都已經回去了各自的住所,夜幕中的清輝學院,顯得格外的寧靜,沒有半點聲響。大門口的路燈也被點亮,將道路照得格外明亮,亦照耀著英雄榜。
一天的課業結束,清輝學院里的學生們,也都陸續的離開,蘇妙水也離開了太學院,往正院大門口走去。
不過七王爺心慈仁厚,寬大處理。只要在明早他來到清輝學院之前,將英雄榜搬回到北城門口,這件事情他也就既往不咎了。
這些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她怎么一點也沒察覺到?
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兩下,段奕成只覺得一陣尷尬,訕訕地笑了兩聲,也不再和她說笑,而是低沉著嗓音,嚴肅地說道:“三小姐應該沒忘記和本王的約定吧?”
若是蘇妙水知道這些人心里是如此認為的,一定會站出來,很不屑地說道:“那是你們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內心本質!”
“見王爺如此傷心,我就放心了。”斜睨了他一眼,蘇妙水勾了勾紅潤的唇角,輕輕一笑,不帶半點情緒地說道。
她原本一直盯著下面的英雄榜,卻是漸漸的覺得眼皮變得沉重起來,睡意也逐漸襲了上來。靠在那寬厚溫暖的胸膛上,她就這么閉上了雙眼,沉沉地睡了過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一般,心里覺得特別的安定。
這一棵大樹正對著英雄榜,而他們現在所處的那一根樹干,正好可以清晰地看見英雄榜附近的一切。再加之這棵樹高大茂盛枝繁葉茂,完全能將兩人給隱藏起來。
什么叫讓他成為自己的人吶?!他怎么會把她的話曲解成這樣!?
看著他逐漸走遠的挺拔身影,蘇妙水暗自沉思著,戌時?也就是晚上七點到九點這個時間段?這么早?
還未走到清輝學院的大門口,她就看見了那一抹熟悉的頎長身影,正站在英雄榜前,雙手背負在身后,靜靜地看著上面的懸賞任務。
他陰著呢,特意設下一個圈套,就等著那人自己鉆進來呢。
“你不需要知道!”為首的黑衣人,一聲呵斥,瞬間亮出了武器,“既然你要擋著大爺們辦事,就別怪大爺不客氣了!”說完,那人率先朝著蘇妙水襲來。
一聲清冽卻充滿威嚴的呵斥聲響起,讓那幾條黑影不由地愣了愣,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朝著她看過來。
歪著頭看著他,那俏麗動人的臉龐上,帶著打量的神情,靜靜地看著段奕成,直看得他有些不自在起來,忍不住出聲問道:“三小姐為何這般看著本王?莫非是被本王的英俊模樣給吸引了?”
“七王爺來的可真是早呢。”輕手輕腳地走到了他的身后,蘇妙水輕哼了一聲,帶著幾分不悅地說道。
一想到自己剛才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還是靠在段奕成的懷里,睡得這么沉,她就一陣懊惱。
見她如此嚴肅緊張,段奕成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三小姐不必這么一直盯著,下面有什么動靜,我們立馬就會知道的。”
天還沒黑呢,他就叫她來這里。這個時候,那個始作俑者會出現么?既然是不想被別人知道,那么,那人肯定會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來呀。就像將英雄榜搬來這里一般,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有些茫然地看著他,蘇妙水并未出聲回答,而是疑惑地眨了眨清澈的眼眸,那不明所以的模樣,倒真是叫人不忍責備呀。
剩下的幾名黑衣人,也全都手持武器,朝著她圍攏過來。
一個側身躲開了那人的長劍,蘇妙水直接用刀面在那人的手背上用力一拍,那人只覺得一陣麻木,手中的長劍應聲掉落。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蘇妙水再次使用刀面,朝著對方的腦袋大力一拍,那人只覺得腦袋一陣沉重,暈頭轉向。
直起身來,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段奕成揚了揚唇角,轉身便邁著大步離開。
“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會放過一個。因為他們都相信,本王會這么做。”俊美無鑄的臉龐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瀾,段奕成滿不在乎地說道,“所以,那人肯定會來的。搬回去了,至少不會被本王追究,但若是放任不管,本王就一定會查出來。”
整個畫面顯得如此的美好靜謐,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看來,這些人是寧愿死,也不愿意交代了,那好,那她就成全他們。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那細膩的臉頰,段奕成一陣忍俊不禁,埋首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口,輕聲說道:“安心的睡吧。”
輕輕地搖了搖懷中睡得香甜的女子,見她醒來,還帶著幾分朦朧的睡意,段奕成趕緊朝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并指了指下方的英雄榜。
紅菱想要出聲說什么,可蘇妙水卻是頭也不回,快步走出了院子。
在看見段奕成的那一刻,蘇妙水有一瞬間的怔愣,但立馬便回過神來,斂了斂神情,邁步朝著他走去。
“很有骨氣是吧?好,很好!”冷聲說道,蘇妙水將刀移向了那人垂在地面上的右手上,刀尖在那人的手背上來回的比劃著,“你要是乖乖告訴我,我可以留下你這只手,要不然……”
這么快就要到戌時了?她也要準備出門了呢。
然而,那個黑衣人卻只是斜睨了她一眼,便將頭扭向了一邊,一付打死不開口的樣子。
“王爺這是在怪我來晚了么?”皺了皺眉頭,蘇妙水不悅地看著他,說話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夕陽已經徹底地隱入了地平線,只余下些許的余暉還殘留在天際,歸鳥斜掠著翅膀,在晚霞的映照下,撲閃著雙翅,回去自己的巢穴。
離開將軍府,蘇妙水徑直來到了清輝學院。
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圈在懷里的女子,卻發現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清澈的雙眸緊閉著,纖細修長的睫毛宛如羽扇一般,投下一片剪影,精致小巧的鼻梁下,一雙紅潤的唇瓣微抿著,神情顯得很是舒適安寧。
頓時就怒了,蘇妙水一邊掙扎著,一邊罵道:“你這人怎么可以如此卑鄙無恥啊?!簡直就是個流氓,混蛋!趕緊放開我!”
“我有這么說么?你們可別胡亂下定義,不然,我可要告你們誣陷!”挑眉,蘇妙水懶懶地說道,但語氣卻顯得凌厲駭人,“誰派你們來的!”
“三小姐生氣的時候,也是如此的迷人呢。”沒去理會她的怒斥,段奕成自顧自地說道,“本王勸三小姐還是不要再掙扎了,不然可是會從樹上掉下去的。不僅會摔傷自己,恐怕還會打草驚蛇呢。”
“不可以。”沒有半點猶豫,蘇妙水立馬出聲回答道,還不忘瞪了他一眼,一付氣鼓鼓的樣子。
在隨便吃了點東西,填了填肚子之后,蘇妙水便起身來到了院子里,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
“三小姐很想成為本王的什么人么?本王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本王成為三小姐的人呢。”
有稍許的怔愣,段奕成挑起英挺的眉頭,將頭湊向她,用蠱惑的嗓音說道:“三小姐若是多了解本王一些,自然就知道本王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刀刃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她冷冷地看著那個黑衣人,語氣冰冷不帶半點感情地說道:“我再問最后一遍,到底是誰指派你們這么做的?!”
“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沒去理會他的自戀話語,蘇妙水蹙眉,帶著濃濃的疑惑,出聲問道,“你這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坐在樹干上,段奕成從背后抱著蘇妙水,蘇妙水靠在他的胸膛上,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整個鄴陽城也依次亮起了燈火。
“辦法不是早就已經想好了么?只需要耐心的等下去自然就知道了。”段奕成滿不在乎地說道,卻是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三小姐就和本王一起等著吧。”
舉起雙手,段奕成無奈地點頭:“自重自重。何必自重?”卻是在下一刻,突然伸手從背后一把環住了她的腰,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里,“本王不是早就說過了么?咱倆這抱也抱了,親也親了,看也看了,還一起睡了一晚呢,如此親密的關系了,還何必自重呢?”
對了,她剛才好像睡著了。
等了這么久,總算是等到了。
而大樹上,段奕成只是慵懶地靠在樹干上,雙手環胸,一付悠閑自在的模樣,神情閑適地看著下方,那俏麗女子和那幾個黑衣人相互搏斗。
直到那一抹俏麗的身影離開了院子,紅菱這才發出了一聲輕嘆,小姐到底在忙什么呢?沒事兒倒好,可要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可叫她該如何是好呀!
“站住!”
突然,幾道身影,從暗處躥了出來,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英雄榜前,警惕地朝著四周看了看,卻并沒有注意到,地面大樹上,坐著兩個人。
熟睡中的蘇妙水,只感覺到臉頰上有一陣溫熱柔軟的觸感,很細膩,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一把抓住了朝著自己襲來的一個黑衣人的手腕,蘇妙水逮著他的手腕輕輕一扭,便只聽見咔嚓一聲響,那人的手腕便應聲斷掉了,而手中那一柄明晃晃的刀,也從他的手中掉落下來。
他本想下去幫忙的,不過,看樣子,根本不需要他的出手了。
沒有半分遲疑,她急忙轉身,抬起手中的刀擋住了另一個黑衣人,朝著自己砍來的刀刃。抬腳,她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口上,那人立馬被踹出去好幾步遠,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你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抓住那個將英雄榜搬來這里的人么?”挑眉,段奕成急忙出聲提醒道:“三小姐忘了?”
一把拍開了他的手,蘇妙水扭頭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王爺請自重!”
將視線從天邊的歸鳥,移向了旁邊的紅菱,蘇妙水斂了斂神情問道:“紅菱,什么時辰了?”
“那么,咱們就戌時的時候,在學院門口見面吧。”說著,他低頭靠近蘇妙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本王會一直等著三小姐的。”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這樣一句詩來,心跳瞬間就不自覺地加快了節奏,就連臉頰上,也是一陣火燒火燎。
昏黃的路燈照耀下,幾條黑色身影,和一條俏麗敏捷的身影廝打在一起,夾雜著刀劍碰撞的聲音,一陣劍拔弩張。
修身的月牙白衣袍,將他那頎長的身形,勾勒得更加高挑筆直,墨黑的青絲閑散地披散在那月牙白的衣袍上。紅艷艷的桃花下,那張傾國傾城的俊美臉龐上,帶著淡淡的淺笑,神情閑適,整個人透著一股隨意的慵懶。
卻是在走出太學院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前方不遠處,一棵盛開著艷麗花朵的桃樹下,站著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今日明月難得的沒有和她一起離開,而是獨自一人先行離開了,于是,她便只有自己一個人朝著大門口走去。
立馬清醒過來,睡意瞬間消失不見,蘇妙水趕緊定睛望去,只看見幾條身穿夜行衣的身影,正在搬動英雄榜。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將英雄榜搬來這里。
聽了他的話,蘇妙水還想反抗,但最終還是沒有掙扎了,兇神惡煞地瞪了他一眼后,便轉開頭去,由著他抱著自己。
臉色愈發的別扭難看起來,蘇妙水懶得去理會他,沒好氣地說道:“王爺還是趕緊想想怎么抓住那人吧!”
約定?什么約定?
說完,他拽著她的手,拉著她就躲到了旁邊的一棵高大茂盛的大樹上。
可盡管沒去提及懸賞令的事情,但大家卻都在暗自猜測,到底是誰,把英雄榜從北城門口,給弄到清輝學院的門口來了。
文翠閣。
這幾個黑衣人還真是不經打呢。
目光凌厲地盯著對面的那幾名黑衣人,蘇妙水伸手捋了捋額前的劉海,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隨口說道:“想知道我是誰?回頭看看你們身后的英雄榜,不就知道了!”
想了想,紅菱這才回答道:“快戌時了。”
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她走到了為首的那個黑衣人面前,抬腳,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原本就被打得吐血的黑衣人,被她這么大力一踩,再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天啦,她在想什么呢?怎么會想到這是在變相的和他約會呢?看來,她是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多了,腦袋有些不清醒了。
“紅菱,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會晚一點才回來,有什么事你自己先應付著。”交代了一句,蘇妙水便邁步朝著院子外走去。
急忙回過神來,她沒去看他,而是將視線移向了旁邊的英雄榜,清了清嗓子說道:“王爺就這么肯定,那人一定會來將英雄榜搬回去么?他也可以放任不管呀,反正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
一邊靈活地應對著這些人的攻擊,蘇妙水一邊厲聲問道:“誰指派你們這么做的?!只要你們老實交代,我可以饒你們不死!”zvxc。
“還不說是么?”已經劃下了兩道口子,蘇妙水的語氣也更加冷冽了,帶著幾分的不耐煩,“這一刀結束后,下一刀可就會直接砍下你這只手了,你還是不說么?”
她的聲音讓人從心底里感到了濃郁的恐懼,那個黑衣人望著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明明是一張很美麗的臉蛋,卻帶著陰冷駭人的神情,叫人感到一陣畏懼。
“我說……我說!”黑衣人終于舉手投降了,“是鎮國公府的袁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