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何況那麼大的月亮和星星。塔爾星球的六顆衛星中只有最近的一顆星星是逆著塔爾星球的自轉方向轉動的,它的週期比其它五顆行星都短,然而去不是最大的一顆。這幾顆行星在天空中你追我趕演繹著一副絕美的畫卷。
“無形的手,每個時空生物都有一個無形的手在操控著自己的一切。應該是說我在另外一維中的存在吧?!狈捶锤哺驳木毩曇槐橛忠槐?。
“應該是這種感覺吧?!蔽页晒Φ膹脑靥搅瞬贿h處的空地,一個不留神摔了一跤,其餘的沒有感覺有太大的反嚼之痛。
“我成功了,坦德,快起來,我成功了。”我風馳電掣的跑到石頭下把正在酣睡的坦德叫醒。
“恩……好……明天再說?!彼鼥V朧的含糊說道。我不曾想原來平時一本正經的坦德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一夜無眠。
“南慧,你可以做到了嗎?那太好了,趕緊帶我到旭日之地吧,我受夠了這每天死去活來的趕路了?!?
“額!那麼遠,我沒試過啊?!蔽乙粫r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我印象當中好像我只能跳躍到我所能看到的吧。”我又補充說。
“哦,那是在是太可惜了,不過還好,這裡的視野這麼開闊,一直跳的話也能快速的到達,到了山路上我們就更輕鬆了,直接跳到山頂多好,不用找路了……”他滔滔不絕的說。
“打住,你以爲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啊,距離越遠我受到的反嚼也會越大,傳送的目標越大消耗的腦細胞肯定也越多,而且我也不是什麼永動機……”望著他越來越失望的臉我就沒勇氣往下說了。
“那好吧,能告訴我什麼是永動機嗎?”他開始往行路,估計已經對我沒報太大希望了。
“咱們別討論那些沒用的了,我只能確保一天中只能帶你傳送一兩次,多了就會影響我正常的體力沒辦法正常趕路了?!苯K於還是說出了一個還算好點的消息。
“恩……那也好過只用兩條腿吧,看見前面的小山丘了嗎?”他指著遠方。
“哪個啊,是前面那座?”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額,對……不對,不是你指的那個,是前面的更高的那個,對就是那個。”他笑著看著我,我卻沒有看到一點邪意,這傢伙真是掩飾的夠深啊。
“你目測一下,那裡距離我們多遠?”與此同時我也在心中計算了一下。
“約莫七公里吧。應該差不多,你行不行???”他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笑話,他都這麼說了我能認輸嗎。
“差不多吧,不過我覺得還要遠些。站好啊。”我抓著他的肩膀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體會昨天晚上的感覺。
“哇!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這麼痛啊,這見鬼。”我們從幾米的空中掉了下去。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了,我第一次傳這麼遠,難免會出點小小的差錯的。”我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倒在地上不起來,因爲調整的角度不對我是第一個發現的所以沒出多大事。
“怎麼感覺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似的,痛死我了?!彼怎咱勠劦恼玖似饋怼2恢皇菑母呖罩兴は聛砟屈N簡單,一般三維生物通過時間通道要承受很大的壓迫力,坦德算是強壯的,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一個正常人很有可能因爲承受不了而暴斃身亡。
“下次一定注意,我們繼續趕路吧,看,前面幾十米就是那個山丘。”我拍拍身上的灰塵。
“看出來了,你們憨人族就是狡詐,拿我做實驗呢!”他這才注意到說了一個很敏感的問題。
“我跟你開個玩笑的,別當真,其實我覺得你還是很不錯的?!彼泵忉屨f。
“沒關係,我看得出來你把我當一個朋友看待,是朋友才什麼話都可以說,不用擔心說錯話?!蔽倚χf。
他呵呵笑起來,沒有說什麼,男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話語是最貧瘠的表達,彼此心照不宣不用添加任何贅餘。可是我真的不在乎嗎,我只是不想說。
天氣越發的寒冷了,我們不得不穿起了厚厚的動物皮毛,把自己裹得像是一個大糉子。白馬過隙,我們已經走了一半的時間。剩下的距離我們不再拖延時間,這些天我對自己剛領悟不久的時間法則練習的相當嫺熟,頭疼的病還是沒有好轉,我只期盼短期內它不會要了我的命。
碩大的雪花打在坦德的身上,他整個人都成了白色,只露出綠色的眼珠?!斑@種鬼天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冷是這麼的可怕?!碧沟聝龅蒙l抖。
“只是你沒有經歷罷了,其實生活中並不缺乏美,看你用什麼眼光去看了。你看那咱們周圍那山澗裡,多麼白啊,沒有一點人的足跡?!蔽夜终f。
“你到好心情啊,你看看咱腳底下半腿深的雪,要不是你的能力我真懷疑我們能不能到這裡,真刺激?!碧沟缕D難的提起自己的右腿。
我們的遠處是一座座被皚皚白雪覆蓋著的高大險峰,左右那很深的山淵中堆積了很厚很厚的白雪,顯示著它的純潔,我們沿著高一點的山脊深一腳淺一腳的艱難前行,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接下來雪下的更大了,狂風又開始咆哮,真是禍不單行。冰渣滓打在臉上冰涼冰涼的,臉上的肌肉都失去了直覺,想要張張嘴卻擠下一堆臉上的冰塊,腳下的冰化成水進入靴子,然後又因爲寒冷凍結成冰,人的力量再大在大自然面前終究是不值一提。
坦德拍了拍我的肩膀,長了好一會兒嘴聽不出說些什麼,我扯著嗓子大聲喊:“你大聲點,大聲點,我聽不見?!?
風呼呼的掛著,耳邊的聲音振聾發聵,坦德的聲音完全被風雪遮蓋了。
“風聲太大了。咱們不能老呆在這上面?!碧沟滤宦暳逊蔚呐叵?。雪渣滓在他臉龐不斷飛過。
“四周空曠,沒處躲啊。”我感覺嗓子都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