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雯這個時候也不會故意把話說明白,讓慕凌天難堪,隨即接著慕凌天的話,給慕凌天一個臺階下,說道:“你覺得什么名字合適這只小家伙啊?”
起名字這個事情還是需要慎重的,更何況這還是孟景雯和慕凌天一起經歷的事情,和這個小家伙有緣,兩個人必須一起給它起一個好聽點的名字。
“這小東西的體型和尋常小狗差不了多少,要不叫做阿狗好了。”慕凌天繼續漫不經心的道,讓孟景雯額頭布滿黑線,大哥,你還在計較著這只小可愛調戲你家夫人的事情吧?
孟景雯這時候必須站出來為小家伙抱打不平,說道:“不是我說,隨便叫一個名字,都比叫做阿狗的強,照我說小家伙現在還小,毛色呈現白色,比他的母親小,要不然就叫做二白好了,你覺得呢。”孟景雯覺得自己起的這個名字當真是霸道且好聽,當即就做了決定,就叫做二白了。
慕凌天這會扭頭看著洋洋得意的孟景雯,心中呵呵的笑道:“二白和阿狗也就差兩個字,還不是一個德性、”他心中雖然是這般捂臉無語,但不會說出來打擊正在興頭上的孟景雯,隨即摟著孟景雯和二白,繼續向著前面輕功穿行。
他們穿行沒有多久,就來到了一個距離河邊那些黑衣人影不遠的一個山坡上,借著山坡和千瘴山林特有的毒瘴,能夠很好的讓孟景雯和慕凌天隱匿好身形。
“他們好似還有船只。”孟景雯借著那顆白毛貂王,也就是大白的眼珠,能夠看清不遠處河邊來回走動巡邏的十五個人影,以及在河邊的那幾艘比較大型的船只。
慕凌天接過大白的眼珠,也看見了那些船只,一共三艘,是以紅色木材為主做成的船只,這種船只在順風時,能夠比尋常的船只走上兩倍的里程,所以受到很多大貴族的追捧,然而這種船只用的木板很是稀有,只有在北岳國境之內才有豐富的林場,但北岳并不愿意將這種木材流向他國,僅僅供給皇室專用,所以在楚國這邊算得上是稀有物品,少有人能夠擁有,然而慕凌天左思右想,想著在這諾大的楚國之中,又在那幾個真正顯赫的大人物之中,并沒有哪個大人物一口氣能擁有三艘這種稀有船只。
“這些船應該是北岳的船只,但北岳的船只又為何會在這里?!”慕凌天思來想去,只有船只屬于北岳的解釋符合邏輯,因為北岳的樹木供給豐厚,能夠制造如此之多的珍貴木船。
“既然是北岳的東西,而且又跟北岳皇室有關,那么北岳應該是有所圖謀,否則誰沒事會把這些珍貴的船只丟在這里。”孟景雯隨即補充慕凌天所想要說的。
北岳和楚國的關系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壞,但國與國之間,哪里有好壞的說法,都是利益至上,無論哪一方,都想著自己的實力要壓過對方,等到最后有了那個完全壓倒的實力,就會毫不猶豫的采取侵略戰爭,攻城拔寨,壯大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孟景雯轉眼看向慕凌天,慕凌天此時面上神情復雜,目光流傳不知道在想什么,然而孟景雯知道此時慕凌天在決斷,眼下他們時間有限,如果在這里停下花費許多時間,那么就可能讓司馬長安立于陷阱,并且還有可能招致慕駿斯和慕皓一手扶持的云蕭山主將毅行,楚國皇權爭斗,由此就是落后了一步,如果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那么就有可能讓北岳的皇室一些不為人知的陰謀得逞,那么屆時楚國將會面臨巨大的危機,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如此淺顯,簡單做決定的抉擇,只有真正面臨之時,才會體會到其中的為難之處。
孟景雯知道慕凌天的為難,隨即帶有私心的說道:“我們回去吧,如果北岳的這些人有其他的心思,那么也是在云蕭山這一帶,禍害的,大概只會是云蕭山毅行這些人而已。”孟景雯想過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云蕭山這些將領被殺害,但是以慕凌天給她講過的毅行的為人,應該不會這么輕易上當,云蕭山作為京城百里外的一處重要的天險防御寨堡,易守難攻,不會輕易的丟失。
對于孟景雯的寬慰,慕凌天心里被開解許多,但是慕凌天此時看著孟景雯,沉聲說道:“你并不知道,這一條楚王天河,逆流而上半日行程,就能指南楚國心臟京城。”
慕凌天也是經過仔細的觀察和記憶之中也有那么一條河流穿行過楚國京城,兩者兩相聯系在一起,再加上一些方位的推演,慕凌天才肯確定,這確實是能夠直通楚國的一條河流,它是楚國河流的一條分支,地圖上的名字叫做湄江,因為很少有軍隊能夠穿過云蕭山的軍事防御,所以也就很少人能夠發現這一處地方,自然也就很少人能夠細細的想過,只要在云蕭山正面派出軍隊佯裝進攻,在從而從這邊打開一個口子,最后投入大量的兵力,逆流而上,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楚國京城,屆時得到了京城就相當于得到了整個楚國疆土!
慕凌天眼下說出了這條湄江的厲害程度,慕凌天能夠遐想到的,聰明絕頂的孟景雯也自然能夠想到,孟景雯由此也不再勸導慕凌天離開,去救司馬長安。
慕凌天低頭看孟景雯一眼,隨即笑道:“或許是我們把事情想的過于復雜了,不用過于緊張,但我還是會選擇留下,探清這里的虛實,才會離開。”
皇權的明爭暗斗和家國百姓安寧比起來,孰重孰輕,一目了然,當初比武臺上慕皓能夠舍棄生死迎擊東岳執劍道士,捍衛國家榮辱得失,那么今天他慕凌天也能夠舍棄小我,成就國家大義。
孟景雯隨即點頭,慕凌天這個時候收執匕首,轉向鬼手湖泊那個方向,用刀子劃破手心,孟景雯明白慕凌天的用意,并不阻止,慕凌天此時手心立即流出鮮血,一股股流了下去,然而慕凌天像是沒有感覺到痛意,挺直身軀,對著鬼手湖泊的方向說道:“長安,今日若是因為國家安危從而延誤時間,害你性命,那么這些血,就當是你黃泉路上的酒,盡管喝個夠。”
慕凌天此時緊握帶血的手,一時間鮮血四濺,空氣中都彌漫著弄弄的血腥味。
等到多時,慕凌天才松開雙手,孟景雯隨即撕開身上的一塊衣裳當布料給慕凌天給包扎好傷口,盡管孟景雯感到心疼,但還是沒有多說慕凌天兩句,隨即和慕凌天轉向前面不遠處的那十五個來回巡邏守衛的十五個黑影人。
“你打算怎樣行事?”孟景雯這時候問道。
慕凌天創建的天門組織,培養了一大批武功高強,技藝高強的殺手,當然懂得如何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制敵獲勝,慕凌天隨即眼中有亮光,笑著說道:“這個簡單,眼下我們并不知道對方的用意,所以明著上去定然會打草驚蛇以及惹來一大群人的追殺,現在能做的,就是一個個小心解決,這樣到了最后,才有可能靠近船只,看看船只之中是北岳那一個厲害人物。”
慕凌天說話間已然想好了對策,隨即一一詳細解釋給孟景雯聽,孟景雯起初還是有些疑惑如何一個個小心解決,但是最后聽得慕凌天的解說,一時間覺得慕凌天真的很聰明,隨即也就照著慕凌天的計劃行事。
“你到西邊吸引的時候,切記要小心,北岳人多是身強力壯,即使被發現,立即跑。”對于孟景雯,慕凌天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此時的孟景雯一身武功還沒有徹底恢復,眼下至多只能拼死應付三個北岳的戰士,再多加一個,怕也是力不從心迅速敗下陣。
“放心吧,逃跑我最在行。”孟景雯笑著說道,隨即在慕凌天的注視下,抱著二白前往河邊的左邊去了,孟景雯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動靜過大,過早的引起了那群黑衣人的注意。
等到孟景雯到達距離那群人影兩百米處灌木叢時,孟景雯才停下,并且放下二白,二白先前被孟景雯抱著,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覺,此時被吵醒,心情不好的撓頭發牢騷,孟景雯伸手撫摸二白,隨即說道:“二白,你日后要是還想再睡,就必須要幫我做件事,否則我就不要你了。”
二白此時剛從睡夢中醒來,當然有些迷迷糊糊,但是有靈性的二白似乎聽懂了孟景雯話,并且看見了孟景雯正在挪動身軀遠離它,立即明白了孟景雯要離開自己,隨即就要哭泣傲叫,孟景雯哪里敢讓二白叫出聲,引來那些黑影人她可應對不了你,當即低聲喊道:“二白,不準哭。”孟景雯只是一時急了胡亂說的一句話,但沒想到的是,二白立即停住了哭泣,呆呆看著孟景雯,孟景雯被二白來回變換的反應給逗樂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