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我真的是太糊涂了,青草,幸好本王妃的身邊有你,不然的話,本王妃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沈薇薇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繼續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是要做讓帝塵墨開心的事情,要是墨王殿下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和北朝的合作,沈薇薇想到這里,心中頓時就可以接受了。
青草見沈薇薇聽進去了,笑著點點頭。
“奴婢不過是說出來,說到底還是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跟那些人一般見識,更何況當初孩子的時候,分明就是月琴賊贓給王妃你的,現在卻一副受了委屈的態度,要不是這樣的話,王妃也不會被王爺這么對待,現在就是王爺想要對王妃好,有月琴在一旁,都是沒有辦法。”
沈薇薇聞言,頓時冷著臉,臉上升起一抹怒火。
“這個賤人,現在讓本王妃成了罪人,明明是她自己害死了肚子里面的孩子,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是本王妃害死了王爺的第一個孩子,本王妃就算是要孩子那個孩子,也應該用一種人不知鬼不覺得辦法,會故意推到她嗎?”
想起這件事,沈薇薇的臉色就格外的難看,沈薇薇更是沒有想到月琴這么狠心,居然為了陷害自己,弄死自己的孩子,不過因為永寧候的存在,所以即使沒有證據,墨王殿下心中懷疑,也沒有懲罰自己,還讓沈薇薇一步一步的坐到了王妃的位置。
青草沒有多說些什么,有些話,只需要點醒就好了,孩子的事情,是兩個人之間的鴻溝,兩個人永遠不會和平相處,早晚有一方會咬死另外一方。
青草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還記得當初跟在沈薇薇的身邊,跟一條狗一樣,沈薇薇只要是不高興,就對自己非打即罵,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當成人來看,幸好被大小姐看到了,沈月給了她藥膏,還交給她很多東西。
青草是自愿重新回到沈薇薇身邊的,因為她恨沈薇薇,雖然青草只是一個奴才,可是被沈薇薇折磨了這么多年,心中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怨氣。
沈月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青草已經下定了決心,沈月也沒有辦法,只能同意了,而青草一直陪在沈薇薇身邊,不管沈薇薇是一個侍妾,還是王妃,青草都表現得不離不棄,再加上青草本來就是丞相府的丫鬟,沈薇薇自然是相信青草的,現在更是將青草看成是自己人,就是有什么事情,也從來不瞞著自己。
對此,青草表示很滿意,但是青草一直不驕不躁的,沒有表現出別的想法。
沈薇薇本來還懷疑青草是不是想要跟著墨王殿下,可是沈薇薇提了兩次,都被青草給拒絕了,沈薇薇也就對青草越發的放心,半點戒備都沒有。
“王妃,這件事王爺早晚會知道真相的,到時候王爺就會看清楚月琴到底是什么人,就知道王妃才是最愛王爺的那個人。”
“王妃為了王爺付出了這么多,青草都看在眼中,心中都感動的不行,說句不敬的話,青草要是男子,定然想要娶王妃這樣的女子。”
沈薇薇聽了青草的話,心中的郁悶之氣頓時去了不少,說到底還是月琴有心計,舍得利用自己的孩子,不然的話,沈薇薇根本就不會被王爺討厭的。
“你呀!還男子呢!等到這件事結束以后,本王妃一定幫你好好的挑選一個好夫婿。”
青草聞言,卻皺了皺眉。
“青草香一直伺候在王妃的身邊,不想嫁人,嫁人以后就要和王妃分開了。”
青草安慰了沈薇薇一會,沈薇薇也是有些困了,青草離開以后,丫鬟們都崇拜的看著青草,本來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她們還以為王妃要發怒的,但是青草只不過三言兩語就安慰了沈薇薇。
青草進去的時候,王妃在發怒,青草出來的時候,王妃已經回復平靜了,這讓眾人都是佩服的不行。
“青草姐姐,以后你可不許隨便的生病了,王妃身邊還是需要你伺候,你以后有什么要做的,吩咐我們去就好了。”
青草看著一臉心有余悸的小丫鬟,輕笑一聲。
“你們呀!胡說什么,王妃只是心情不好,小心王妃聽到了。”
青草,可以說是院子里面脾氣好,不欺壓下人,又能制得住沈薇薇的丫鬟,所以每個丫鬟都很喜歡青草,總覺得青草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樣,有什么事情都想要跟青草說。
因此面對青草的時候,也是有些沒規矩。
“青草姐姐最好了,這些話,肯定不會告訴王妃的,而且我們幫著青草姐姐,也是為了讓青草姐姐更好的伺候王妃呀!”
青草頓時無奈一笑,淡淡開口。
“你們呀!真拿你們沒有辦法,我不過是生病了幾天,就讓王妃生氣,最近王妃有沒有好好吃飯。”
青草詳細的詢問了自己不在的幾日,沈薇薇的狀態,倒真的是一個盡心盡責的奴婢。
以前,青草伺候在沈薇薇的身邊,也不是沒有嫉妒過,只不過面對那些嫉妒的人,青草從來都不吝嗇,直接調到了沈薇薇的身邊伺候,但是這些人無疑竇被沈薇薇給收拾了,所以現在青草的地位,對于她們來說,就跟救星一樣。
沈薇薇現在還沒有睡,而月琴現在也還沒有休息。
“郡主,這一次真的是太大快人心了,王爺居然讓王妃自請下堂。”
雖然這件事是秘密,但是他們還是有辦法知道的,知道這件事以后,丫鬟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月琴,月琴倒是沒有想到帝塵墨會這么做。
本來還以為帝塵墨最多就是懲罰一下永寧候和沈相就是好的,以后不讓他們管后院的事情,倒是沒有想到,帝塵墨直接讓沈薇薇自請下堂。
“行了,這些話你知道就行了,不要隨便亂說。”
可能帝塵墨也是在乎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的吧!所以才會如此的懲罰沈薇薇,不過如果這樣就結束了,那是不可能的,當初沈薇薇送給自己的東西,月琴都要還回去。
丫鬟只是太開心了,畢竟現在沈薇薇不是王妃了,但是她們家郡主卻是夫人,跟王妃一樣的待遇,那不就是說他們家郡主想要收拾沈薇薇的時候,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只是,丫鬟奇怪的看著月琴,有些疑惑地開口。
“郡主,你看上去很不高興。”
北朝的郡主到了西北,變成了侍妾,侍妾兩個字,當真是喊不出來,所以府中的人哦度稱呼月琴為郡主,不過明天以后,恐怕就要稱呼夫人了。
沈薇薇倒霉了,郡主還被王爺被冊封了,丫鬟怎么看都覺得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是郡主的臉上怎么半個笑容都沒有呢!
月琴冷冷的看著丫鬟一眼,嘲弄一笑。
“有什么值得高興地,這些本來就是本郡主的,本郡主是墨王殿下親自娶的王妃,不會更改的,本郡主可是北朝的郡主,敢讓本郡主當侍妾,那是在打北朝皇室的臉。”
雖然月琴是侍妾,可是也只是沈薇薇一個人這樣以為而已,在王府的時候大家見了月琴,都是要喊郡主的,而見了沈薇薇,要喊上一聲王妃,但是誰尊貴,別人不知道,月琴可是知道的。
月琴房間里面的東西,看著都沒有什么好的,但是沒一樣東西,都要比沈薇薇房間里面的東西貴,甚至帝塵墨要是有什么好東西,也會第一個送給月琴。
府中的管家更是半點不敢虧待月琴,月琴有什么要求,都會辦到的,也就是沈薇薇傻,覺得被墨王殿下封了一個王妃,就真正的是王妃了,各種為難她,但是沈薇薇可能不知道的是,每一次沈薇薇為難她的時候,帝塵墨就對沈薇薇更加厭惡。
丫鬟有些不明白,但是卻也知道月琴的心情不好,當即不再開口,而月琴的手中一直緊緊的抓著一個紅色的肚兜,上面還繡著一個安字。
關于西北發生的一切,遠在京城的帝修寒卻了如指掌,帝塵墨覺得自己逃出京城,就可以和帝修寒為敵了,但是這件事要是沒有帝修寒推波助瀾,帝修寒又怎么會做實帝塵墨謀反的證據呢!
御書房,是皇上處理奏折的地方,但是現在,帝修寒卻坐在里面批閱奏折。
“王爺,又秦國的書信。”
帝修寒頓時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接過了來自秦國的書信,看到上面夫君親啟四個字,帝修寒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一旁的侍衛顯然已經習慣了,恐怕也只有收到王妃的書信,王爺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帝修寒知道沈月已經知道自己迎娶赫連達達的事情,但是奇怪的是,書信中居然沒有一字片語的詢問,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寵溺。
只是在看到上面的內容以后,頓時擰眉。
神秘的黑衣人!
帝修寒也一直在讓人調查這個神秘的黑衣人,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調查,都是沒有辦法查到,對方到底是什么人,而且對方好像對他們很了解,一些事情,都是趕在帝修寒的前面,而沈月的這封書信,就像是及時雨一樣,不管對不對,都給了帝修寒一個方向。
摸著信紙上娟秀的字跡,帝修寒眼中閃過一抹思念,沈月離開自己,已經有三個多月了,雖然中間去看過一次,但是帝修寒仍然很想念沈月,如果不是大局未定,帝修寒現在還不能全部確定那些人是帝塵墨,真的是恨不得將沈月接回來,放在自己的身邊,每天看著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