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宮,伏溯坐在伏深的對面,垂著眼簾,看不清眸子里的 表情,而他對面的伏深,則是一臉不悅的問,“溯王倒是說說,朕為什么就不能抄了同仁堂,朕從那里找出了丟失的 四國地圖,難道這罪名好不夠。”
“皇上說的是,但是皇上,那里是溯王妃創(chuàng)立下來的醫(yī)館,雖然說現(xiàn)在溯王妃消失了,但是它的名聲還在,最主要的事,有朝一日,溯王妃若回來,臣弟作為其丈夫,不好跟她交待。”
“你伏溯做事還需要交待嗎?”伏深提高了幾分聲音,明顯的話里有話。溯溯這才抬起頭,看著伏溯,不明所以般的笑了笑。
“當然需要,我是她丈夫,妻子的心血,做丈夫的自然需要保護,皇上能不為難臣弟嗎?”
“是溯王你在為難朕,你說文武百官的都知道丟失的四國地圖是從同仁堂里找出來的,這會溯王讓我不要抄查同仁堂,你讓朕如何跟大伙解釋。”伏深說得條條是道,明著是說他這樣是迫不得已,是必須的。
其實就是告訴伏溯,自己是一定會查的,叫伏溯別太囂張。二人的關(guān)系,其實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伏溯來時就已經(jīng)想好了會是這樣。
自從早朝時有人上奏說,這同仁堂必須抄查時,自己就知道一定需要和伏深爭執(zhí)一番。幸好的是,今日太子伏璣居然很難得的與自己站在同一條線上,說這同仁堂可以不抄查的。
伏溯自然知道太子為什么這樣說,大概是碗曦前幾日在同仁堂看病的事,又或者碗曦和他說點什么。
伏深在朝上帝 反應(yīng)是,讓他回去跟人商量商量,明日在做決定。其實意思也就很明顯,叫伏溯來跟自己解釋。
或者他,需要的不只只是一個解釋而已。
“皇上,其實臣弟覺得,這同仁堂該不該抄查,或許好應(yīng)該問問太后,看看她老人家的怎么說的。”
伏溯沉思了一下 ,緩緩的開口。眾所周知,這太后的眼疾問題,當時是由碗曦處理好,太后能重新好好的看東西,碗曦,同仁堂都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這同仁堂被抄查,她不可能不管。
伏深一愣,他怎么就忘記了這事?很快就微笑著回神過來,“太后年紀已大,一般這樣的瑣事,是不用去煩勞她了,而且,當時,替太后處理好問題的是溯王妃,而不是現(xiàn)在同仁堂內(nèi)的人,所以,朕覺得應(yīng)該沒多大的關(guān)系。”
“皇上的意思是,真的沒辦法了?不得不抄查同仁堂了?”
“當然,還望溯王能夠諒解。”伏深說得有模有樣,仿佛他真的對伏溯感到萬分抱歉,伏溯冷笑了一下。
威逼利誘,是誰說的,用好了這四字,將會省去很多的 麻煩。這伏深面前,自己自然不能全部用出來,但是偶爾選擇一兩種用用也不是不可以。
狐貍遇上狐貍,老虎遇上老虎,那就得按自己生活世界里的原則了。伏溯看著伏深,幾乎能從他臉上看見柳如夢的面孔,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
“臣弟哈是覺得,皇上還是從這地圖的失而復(fù)得道路上開始吧,需要臣弟替皇上去一趟太子府嗎?”
地圖是因為柳如夢,太子的秦侍妾手而得到的,而這中間的關(guān)系,足夠讓人聯(lián)想到很多了。俯溯怎么會不知道這中間的利益關(guān)系,而伏深,自然也是懂的。
果然,伏深沒有及時發(fā)呆回復(fù)伏溯,深思了一,最后說
出一句,“朕聽說溯王前幾日在宮外的一家酒樓里與一名俊美的男子關(guān)系曖昧,可有此事?”
伏溯看著伏深的笑臉,心下也清楚他這是什么意思,只得道了句,“這幾日臣弟喝得有點多,皇上容臣弟好好想想。”
“那溯王看好好想了,對了朕還聽說,是在同仁堂對面的酒樓上。”伏深故意加重了同仁堂三個字。
很快,伏溯笑著拍了一下腦門,“回皇上,是有這么回事,這也怨不 得我,那人實在是長得俊美。”
“溯王這算承認了?”
“是的,皇上。”然后二人都很心知肚明的終止了談話主要內(nèi)容,只簡單的說了些其他的話題,伏溯很快得以離開。
隔日早朝,伏深宣布著,“朕派人仔細的搜查了同仁堂,并無其他可疑點,想來是有心之人故意的加害于同仁堂,加上同仁堂是溯王妃所創(chuàng)立,早先還替太后治過眼疾,并且?guī)椭颂笾匦碌靡钥辞鍠|西。經(jīng)朕與幾位大臣商議,決定不在抄查同仁堂。”
伏溯在低下聽著,面無表情,心下卻是想著,伏深不是說不提太后的事嗎,他倒是別提啊。
無論如何,這同仁堂算是保住了,那么接下來就該輪到自己了吧,伏溯看了一眼高堂上的伏深,露出個無奈的笑容。
果然不出伏溯所料,有幾個大臣作為代表,裝模作樣的遞交上去幾本奏折,伏深坐在高堂之上,也是裝模作樣的看了幾本。
伏溯在底下,已經(jīng)等得有點不耐煩了,真想大聲的說,“皇上,您老人家事情多,也也挺忙,就不用這般做作了,直接下命令吧,反正彼此也都知道是什么。”
伏深看完奏折,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說到,“近日,城外對溯王斷袖一事議論紛紛。朕也看就幾本幾位愛卿的奏折,大伙的意思是,溯王身為王爺,卻在全城內(nèi)傳出了如此不好的傳聞,應(yīng)回去好好的反省反省。溯王,你自己怎么看?”
伏深說完,又將問題留給伏溯。伏溯心下暗罵一聲這只老狐貍,嘴上卻是畢恭畢敬的說著,“臣弟弟知道自己做得確實不對,引起這等流言,確實應(yīng)該負責(zé)任。”
伏深很滿意伏溯的反應(yīng),這樣他就更好的下下文了,“溯王要如此意識自然是好,那朕現(xiàn)在下旨,命溯王回府好好反省一個月,要認認真真的,不得出府。”
下朝回去溯王府的路上,伏溯從馬車簾子里掀開一角看著外面的世界,他要回來的的路,原本不經(jīng)過同仁堂,此時他是故意的叫人繞過此處。
同仁堂三字還在。
伏深的人早已經(jīng)離開了。說是反省,其實也就是禁足,伏溯不知道,著一個月內(nèi),還會發(fā)生什么事,他只知道,伏深是是不會這般輕易的就對他放松的。
難得的機會,伏深一定會利用這個好好做一番動作,他能預(yù)備的,也只有讓手下的人多加小心行事,別有什么把柄落入別人手里,更加的麻煩。
同仁堂的外面,侍從看著伏溯一直在看著外面,想了想,小聲的問道,“溯王,要不下去看看?”
伏溯搖搖頭,不必了。他往對面的酒樓上看了看,婉曦常在的位置空空的,看來,她今天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也罷 ,少去一些流言蜚語。
回到府中,伏溯的心腹暗衛(wèi)有點不滿的抱怨道,“就因為一個斷袖流言,皇上就將主上禁足了,這理
由未免也有點太牽扯。他當初還不是讓鳳墨在自己身邊跟了那么久,何況主上您只是個流言。
伏溯理解暗衛(wèi)的不滿,笑了笑,無奈的。只管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有什么辦法。
再說了,所有人其實都明白,禁足只是個理由,斷袖也只是個借口,伏深的目的,就是要消弱伏溯的權(quán)利,讓他身不由己。
所以,大臣們雖然明白這個理由有點牽強卻還是選擇了沉默,而往日里站在伏溯這邊的人們,本打算替伏溯爭辯的,但是聽見伏溯自己也沒反對,不知道伏溯在打算什么,自然也就沒題替他出來說話了,只各自帶著心事的安靜的站在朝中。
暗衛(wèi)們退下后,伏深看著自己房里的文房四寶發(fā)呆,離上次婉曦替自己研墨,似乎有點時間了。
但是此時自己這么一看,感覺似乎還在眼前,那么近那么近的。
伏溯也不確定,婉是否知道這一切與秦侍妾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她在太子府里,怎么樣了。過得好不好,不是是又需要與那些女人爭吵斗心智。
想到最后的是,婉曦對自己的恨,時間越久,他發(fā)現(xiàn)婉曦越恨自己,那日在酒樓,他告訴她,是不是要自己 將心挖出來了,才能證明自己是真心的。
而婉曦的反應(yīng),只是呵呵的冷笑。她不會相信他了,是他活該,是他舊時傷害她太深,結(jié)果一個人淪陷在這里。
伏璣退朝回來居然說要和婉曦一起吃飯。這倒是意料之外,平時,大家也都是在各自的房間里吃慣了,而伏璣一般是不會過來婉曦這邊的,除非是二人之間有私事要商量。
紫蘭過來通知婉曦,說伏璣會來自己這邊用飯的時候,婉曦猜測這伏璣可能有什么話需要對自己說,或者說今天才朝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也沒太在意,只叫紫蘭讓廚房多給他們多準備幾樣菜色便是。伏璣來是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臉上的 表情,婉曦只起身問安,然后等伏璣坐下了自己才坐下來。
大家都很安靜,房間里除了紫蘭便沒有其他的下人了,這是婉曦一向的吃飯習(xí)慣,吃飯的時候只讓紫蘭候著就可以。
“殿下今天怎么想起來我這了?”
“今天朝上發(fā)生了點事。”
安靜的過了一會,兩人都準備說話,結(jié)果又同時開口了,彼此對上了彼此的話,婉曦“噗嗤”一笑,忙說道,“鳳婉搶殿下的話題了,殿下有事說。”
伏璣看了一眼紫蘭,婉曦示意紫蘭出去,紫蘭很快好帶上門出去。
“你聽說了溯王最近斷袖之事嗎?”婉曦心下納悶,拿不準伏璣這個開頭是什么意思,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回應(yīng)著,“聽說了一些,怎么了?”
“皇上今天因為這事,將溯王禁足了一個月,說是讓他好好的反省反省,說是反省嗎,其實大家都明白,著是間接的想要削減溯王的權(quán)力,你我既然達成了合作意識,這些朝中事,原不應(yīng)該說與你這后院里的人,只一個人的思想,總是好的,而且我發(fā)現(xiàn),你似乎很了解溯王,這才借著吃飯的 機會,來跟你說說,你看……”
“若我是皇上,一定會在這段時間內(nèi)有所作為。”婉曦想了一番說道,但是說實在的,皇上因為斷袖之言將伏溯禁足了,這理由還真的有點讓人難以信服,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以伏溯的習(xí)慣,居然沒替自己辯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