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師長安排受驚的陸軍副總參謀長李奇微和情報處長威洛比將軍去休息之后,趕緊叫來作戰參謀瓦恩科夫上尉。AigWEN彩瓦恩科夫上尉匯報說:“1081高地沒有拿下,1382高地也沒拿下,但水門橋已修復了!”
史密斯師長說道:“這里我一天都不想呆了。明天,召集空軍給‘施麥克’營提供強大的火力支援,明天一定要拿下1081高地。而1382高地,則叫空軍壓制他們。明天6點30分全軍突圍前往真興里……”
水門橋附近,我與張遠和牛大力抓住了一個偷襲我的美國大兵。
那人傲然說道:“我是歐內斯特.哈格特(errg中尉,我什么都不會說,要殺就殺!”
我笑道:“中尉?這說明高地上有一個偵察排了?”
哈格特中尉驚道:“你怎么知道?”
我笑道:“美軍敢打夜戰的,也只有偵察兵。你是中尉,就是個排長了。這不就說明,高地上有一個偵察排?”
哈格特中尉只好低下頭道:“好,算你聰明。我有事下山,再上山的時候早發現你帶著隊伍上來了。你真聰明,意然猜到高地有陸戰隊員防守。要不是我手指凍僵開不了槍,你早死了。好了,現在我被你抓住了,你殺了我吧?”
我笑道:“兩軍交戰,各為其主。我殺你干嗎?何況,我們志愿軍是不殺俘虜的!”
說完,我吩咐道:“張遠,叫幾個戰士,將這個家伙押回前指去。小心點,這家伙可是個偵察兵!”
哈格特中尉走了兩步,忽然回頭道:“等一等,夜這么黑,我又提前躲在樹上一躍而下。你的人怎么能發現我偷襲你呢?”
我笑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因為這個人不是一般人!”
哈格特中尉奇道:“不是一般人?”
我笑道:“是的。這個士兵是個女的,叫高秀麗。她非常非常愛我!對于她來說,我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的全部。所以她的全部心思、全部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還有我的安危,她時時刻刻都放在心上。所以你一躍下來,她就發現你了。”
哈格特中尉嘆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我服了”
敵人押走后,我叫道:“快,我們去看看高秀麗!”
這時,高秀麗已被兄弟們扶起來了。
我急摟住她,叫道:“秀麗,你怎么樣?”
高秀麗無力的說道:“你沒事吧?”
我說道:“我沒事?我身上有防彈衣呢!”
這時,我感到滿手是血,用手電筒一照,只見高秀麗的背后有一條長長的刀痕。
我急叫道:“張遠,你幫我看看,她傷得重不重?”
張遠連忙接過手電,仔細檢查了一下道:“營長,幸好那敵人的目標是你。這一刀從肩至腰,刀傷深約半寸,若再深一點就沒命了。現在,只要送回下碣偶里,叫王芳縫合一下傷口,休養幾個月就好了!”
我這才放了心!
無論如何,這個女孩子幫我擋了一刀,我再沒良心,也不能不感謝她。
我轉身放下作戰包。這個包,還是我在枊潭里消滅了敵人的傘兵之后繳獲的。
這個敵人的特種兵專用的作戰行囊里面,裝有一條軍毯、一套新軍服、一件尼龍雨衣、一包香煙、二包巧克力、兩個肉罐頭、兩包餅干,一個急救包(里面裝著消炎藥、消毒藥、止血藥、止痛劑、止腹瀉藥片……),一把傘兵刀,一把折疊鐵鍬,一只手電筒、一個軍用水壺(帶飯盒),還有一個基數的彈藥(四枚手雷、50發子彈、200步槍子彈)。
如果沒有這個包,我還真的不知怎么辦!可見美國佬的物資之豐富,科學之發達。
我從包內拿出急救包。
牛大力又從戰士那里拿了三、四個急救包過來。
我打開高秀麗的傷口一看。因為天氣極冷,高秀麗背上的血已經止住了。
我將急救包內的傷藥一股腦兒倒在了高秀麗背上,再用紗布一層層包好。最后再用毛毯將高秀麗包好,放進一個睡袋內,用綁帶捆緊。
我叫來那四名會開車的偵察員,說道:“你們馬上把她送到下碣偶里去,交給王芳。”
四人齊聲答應。
牛大力早叫戰士們砍了一些樹木,用綁帶捆成擔架。
四名戰士剛要走。
高秀麗忽然低聲道:“等一等!”
我急忙走上前,說道:“秀麗,我在這!高秀麗說道:“我,我傷得重嗎”
我說道:“不重,最多會留下一條長長的刀疤?”
高秀麗急道:“那,那你會嫌棄我嗎?”
我說道:“不會的,絕不會!”高秀麗說道:“我不想離開你那,以后你會來找我嗎?”
我說道:“秀麗,你放心,我發誓,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我又想了一下,覺得做人不能太無情無義,由是我柔聲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來娶你的!”
高秀麗蒼白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在她臉上深深的吻了一下,站起來吩咐戰士道:“心!”
四名戰士一齊道:“營長放心,我們一定把嫂子安全的送到下碣偶里”
我點點頭,狠狠心說道:“好,走吧?”
四名戰士由是抬著高秀麗往山下走去。
張遠說道:“多么有情有義的女孩子呀,恐怕,你不娶她都不行了!”
我嘆了一口氣,不由想到了金永姬和莎拉小姐。
娘滴,能娶三個老婆該多好呀!
我從雪地上撿起高秀麗身上掉下的美制grc—9無線電臺,說道:“改變計劃,我要全殲這股敵人。娘滴,敢動我的女人?”
張遠說道:“我們的任務只是炸橋,沒必要與敵人拼命吧?”
我說道:“不,我現在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我說出來,你們幫我分析分析!”
張遠和牛大力一齊圍了過來。
我說道:“這美國人頭腦簡單,只知道飛機炸、大炮轟、坦克開路。娘滴,我們中國有五千年的文化,要論計謀,這牛一樣的美國人怎么比得過我們中國人?”
二人一齊點頭道:“那是!”
我說道:“美國人長于火力,我軍長于迂回、穿插、近戰、夜戰、白刃戰。我想,我們為什么不揚長避短呢?
我停了一下,又指著高地道:“這上面只有一個排的偵察兵,而排長又被我們抓了。那么,這個高地我們打下來并不難。但是,如果我們利用得好。這個高地就能做成一個陷阱!”
張遠說道:“有理,快說!”
我說道:“我們拿下高地,再炸斷水門橋之后,任務當然完成了。問題是,橋斷了,史密斯師長并不急,他可以利用古土里構筑一個火力強大的環形防御陣地,從容不迫的再造一座新橋以利撒退。古土里離海邊只有85公里。我們要切斷敵人的后勤供應,只有靠蘇聯的海、空軍。但目前是不現實的!”
張遠道:“敵人只能造10米左右的橋,如果我們多炸一點,炸闊一點,連橋基都炸了。敵人不是造不了橋了嗎?”
我說道:“能。就算炸了橋基。史密斯師長也可以在日本造好橋,再空投過來呀?”張遠道:“不可能吧?在日本造好橋,再空投,這也太虛幻了吧?”
但我知道美軍一定能!
張遠說道:“好,繼續說你的計劃!”
我說道:“要一次性全殲美軍一個師,現在我們還沒有這個牙口。所以我軍現在的正確策略,是重創陸戰一師。這個重創,不但是殺傷史密斯師長的士兵,而且是要讓史密斯師長和他手下的官兵受到深深的心理打擊。”
張遠和牛大力不由來了興趣。
牛大力說道:“好復雜呀,怎么打擊?”我說道:“我們要讓驕橫的陸戰隊員,一次次感到挫敗感。直到哭著步行走出黃草嶺。這就是我的計劃的終極目的。”
張遠想了一陣道:“有理!說說你的計劃!”
我笑道:“如果明天早上6點30分,史密斯知道知道水門橋還沒被志愿軍炸斷。他一定會下令全軍撒退。而這水門橋一帶因天氣極冷水霧極大,能見度低。敵人的飛機最少也要10點左右才能轟炸我們。如果我們在9點左右,才炸斷水門橋。則敵人的車隊從斷橋處剛好排到古土里,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只要拖到晚上,公路上的卡車,不是我們案板上的肉嗎?”
張遠笑道:“太好了。這樣,敵人就不得不離開堅固的防御陣地,不得不與我們在野外夜戰!”
我說道:“對,就是這樣。張遠,你馬上派個人去告訴陶副司令員,1382高地明天不要頂得太狠了。將敵人的車隊放過來。部隊白天不要進攻,避免敵人的立體火力打擊!晚上再要敵人的命!”
張遠奇道:“用報話機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我說道:“不行,美軍的情報處長威洛比將軍在此,他的情報人員,能根據電波,偵測出前指的位置太子就是這樣犧牲的。”
張遠馬上派了一個人回前指匯報工作了。
張遠說道:“現在怎么辦?”
我看了一下手表,說道:“現在是凌晨四點,我們爭取半個小時打下高地。然后,抓緊時間休息。敵人白天進攻時,我們積極防守。然后,我們在9點鐘展開猛烈的忽然反攻。一舉殲滅這里的敵人。為了迷惑敵人,使敵人相信我們火力弱。我們不能用輕機槍,不能用火箭筒,只能用刺刀和步槍、手榴彈!”
張遠道:“好!那還要通知李三十、馬曰湘、和趙老四他們先隱藏起來?”
我說道:“對!”
張遠馬上派了兩個戰士下山!
當下,我將偵察連四個排分成兩路,從左、右向1305高地爬去。
爬了一陣,離高地上只有一百米了。
我舉起沉重的帶夜視儀的步槍,將燈泡的按鈕打開。
然后,我低頭向瞄準鏡里看去。
高地慢慢清晰起來。
只見高地上光凸凸的,約有三百多米長,一百多米寬。有一圈深二米的步兵戰壕,顯然是新挖的。而且,泥土全都往四周拋開,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陸戰隊員挖的。
新兵挖戰壕,一般都是將泥土拍在戰壕邊上。這樣做的缺點就是容易被敵人發現戰壕的位置。
高地的中央看不到,而戰壕邊上,有一個哨兵隱藏在一叢低矮的樹叢中。
我又看了一會,確認沒有其它哨兵了,這才放下心來。
娘滴,我估計是天氣實在太冷,敵人又以為這上面很安全。所以其余的35名敵人躲在戰壕里睡覺去了。
我這才拍了一下張遠,讓他看了一下瞄準鏡里敵人哨兵的位置。
張遠從腰間撥出刺刀,悄悄向敵人爬去。
不一會,在一聲輕微的“撲通”尸體倒地的聲音之后,張遠爬了回來。
我一揮手,黑暗中,我們一百多人向山頂爬去。
直到上了山頂,也沒見到一個敵人。
我打開夜視儀,仔細搜尋了一番之后,才發現敵人的這個排,用雨衣在戰壕上做了一個防雪棚,然后全鉆在睡袋中睡覺。
娘滴,看來,所謂的陸戰隊員也不過如此。
我叫張遠和戰士們記住這些睡袋的位置。
然后,我持槍掩護,戰士們則如下山猛虎般撲了上去。
從夜視儀中,只見戰士們打開m1步槍和m3步槍上的槍刺,小心翼翼的摸向睡袋。
接著,一聲聲悶哼聲傳來。
“咔嚓”、“咔嚓”戰士們一刀一個,象砍瓜切菜一樣。
我正在偷笑。
眼見已殺了28個美國鬼子,只剩下7人了。
我連忙叫停。
娘滴,全殺光了誰給史密斯師長報信呀!
我低聲道:“夠了,別殺了?”張遠他們連忙停手。
我走上前,低聲對張遠道:“留牛大力在此,你快帶你的人躲在附近的樹林里,我叫你的時候再顯身!”
張遠會意的一笑,率隊走了。
等他走了。
我低聲吩咐了牛大力兩句,牛大力不由笑了二聲,自去安排了。
不一會,牛大力對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已經安排好了,由是對牛大力道:“快,叫戰士們脫掉棉衣,將棉衣藏起來!”
接著,我也脫掉棉衣和防彈衣,將其塞進了一個戰壕的防炮洞。
一脫掉棉衣,我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在這零下四十多度的環境里,不穿棉衣真的是要人命呀!
我打開手電,吩咐牛大力他們拿走敵人的武器,打開敵人的睡袋。
牛大力立即開始弄敵人的睡袋。
忽然,一個戰士凄聲叫道:“鬼呀?”
接著,那個戰士轉身就跑。
一個美軍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猛的伸手撲向一個戰士,想搶他的步槍。
我瞄準他的胸口,“碰、碰”兩槍將他打死在地。
這下,另6個睡袋中的美國人都驚醒了,紛紛從睡袋中鉆了出來。
我仔細一看,被我打死的原來一個黑人。
這戰士可能是平生第一次看見黑人,所以以為是鬼。
我不由好笑,和戰士們用中國話大喊大叫的說道:“投降,投降!”
6個敵人一看槍被我們拿走了,只好舉起了雙手。
我用腳使勁踢他們的膝蓋,強令他們跪下。
然后,我后退一步,牛大力和23名戰士一擁而上,將他們的棉衣,鞋子全扒下來了。
一個大兵連忙“嘰哩呱啦”的抗議起來,我二話不說,給了他一槍托,他這才老實了。
可憐6個美軍光著腳,被扒得只剩一件內衣,在這零下三十度的天氣里,差點凍僵。
不是我有這么殘忍,實在是我要這幾個美國鬼子協助我演一出戲,以騙到史密斯師長。
我故意用手電筒照了牛大力他們一圈,只見他們有的在拼命吃餅干,有的在胡亂穿著剛繳獲的衣服。全無軍紀,亂七八糟的。
槍則胡亂掛在身上。
忽然,二個志愿軍士兵一人拿著一件棉衣的一半,一邊拉扯,一邊吵了起來。
兩人越吵越兇,竟然打了起來。
我跳上前去,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他們二人才老實起來。
我又罵了幾句,戰士們才一哄而散,去拾了一些柴火,生起了二堆火。
火生起來后,這6個陸戰隊的偵察人員,見我們沒有恐嚇他們了,這才驚恐的向一個火堆靠去。
而我們則靠著另一個火堆,喝著剛繳獲的酒,吃著餅干,烤著火。
烤著、烤著,戰士們都互相依偎,竟然開始打瞌睡了。
我也閉著眼,假裝打起了瞌睡。
到了5點的時候。
我忽然聽見他們中的一個人低聲說道:“我們逃吧?這群志愿軍軍紀太差,弄不好我們不但享受不到俘虜待遇,還會被這群志愿軍殺了!”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之后,一個美國鬼子光著腳,悄悄向我們走來。
我知道他意圖奪槍,于是故意咳嗽了一聲:“咳、咳、咳!”
嚇得這個家伙呆住了。
過了半響,這個家伙才退后,和另5人向戰壕邊上退去。
等他們退到山頂邊上,我這才跳起來,叫道:“俘虜跑了,俘虜跑了?”
“砰”、“砰”、“砰”
牛大力他們朝天胡亂開槍。
嚇得那6個戰俘連滾帶爬的向山下逃去。
等看不到他們了。我們哈哈大笑。
我叫道:“大家的戲演得太好了,快,穿上衣服,別著涼了”
夜,過得真快!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睡袋中爬起來,一看,已是6點30分了。
除了哨兵的腳步聲,四周一片寂靜。
新的一天又來了!這一天,必定是戰斗最激烈的一天。
我踢了牛大力一腳道:“老牛,快醒醒,天亮了。準備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