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女子走進牢房內,提鼻子一聞,也是一愣。
“怎么如此難聞?”女子道。
“難聞你還來?”張良心里有氣,說話沒有好氣。
女子突然看向張良,手捂胸口道:“我的心哪,一看到你就酸溜溜的。你是叫張良是吧?好名字,跟你的人一樣好。不知道張公子今年貴庚啊?”
“不貴四十歲。”張良道。
“四十?”女子一愣,隨即以為張良是開玩笑,逐道:“那你保養的可夠好的了。”
“一般般,我心中正氣常存,做人不為歹事,所以天就照顧我,覺得我可以多活些日子。”張良旁敲側擊地說著。
女子仍然掛笑,走近張良道:“那,我來介紹一下。小女子采妮,年方二八,與公子正好般配。其實呀,你一進城,我就已經注意上你了。”
“注意我干什么?”張良哼道。
“喲,你這么個俊美的少年,哪個姑娘家會不注意?還有你那一身功夫,跟你的人一樣的俊呢。你,喜歡我么?”采妮說著,伸手向張良撩來。
她這一撩,帶起了一陣香風。張良萬毒不入之身,哪怕她這小技倆,只輕輕一笑。
“你這毒用完,我是應該死啊,還是應該暈啊?”張良問著。
采妮瞪著眼,啞口無言。又等片刻,看張良還是不動,她可急了,問道:“這,你有解藥?怎么會沒事呢?這可是連羊聞了都立即要去找母羊的啊。”
“哦。這么說,你這是讓我來與你行好事的助興之物?”張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正是,正是。公子真是善解人意,不知道,你善不善解人衣呢?”采妮賣弄著**,坐在了張良的腿上。
張良的手也馬上有了動作,但這次,可不是什么愛撫,也不是脫她衣物。張良的手像鐵鉗一樣扣在了她的鎖骨上,稍一加力,就聽到骨頭帶筋咯咯一響。疼得采妮當時就流汗了。
“公子,你好大的力氣,把我弄疼了。不如,我自己來解衣服吧。”采妮道。
“就因為你買通那狗官,害我誤會了一個女孩子。現在,我欠了人家的,但你卻欠我的。”張良道。
采妮這下才真害怕了,求饒道:“別,別動手。我欠你的,我還,你要我怎么樣都行。公子,這不是我的主意,是寨主的主意啊。”
“又是寨主?到底是什么寨?”張良逼問道。
采妮面帶猶豫,想了想才小聲道:“公子,你千萬別說出去。不然我就死定了。我也是為你好。溜馬城明勢力最大的是劉家。暗勢力卻是毒寨的天下。所有幫會都要聽他的指示。他有心收你入伙,當個二當家。看了你的身手,愛才。”
“呸!”張良忍不住啐了一口。
“公子你也別不服氣,你雖然厲害。但他手下的精兵強將也不少。就是幾百個高手輪著跟你斗,累也把你累死。而且,你要在這溜馬城里發展,就只能同我去投奔他。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采妮忍痛繼續使著媚眼道。
張良聽出她話里有話,逐道:“此話怎講?不進你們的寨子,我還不能在這城里活了?”
“嗯。計劃已經有數年時間了,不久的將來,劉家就不再是這里的主宰。”采妮道。
張良一瞪眼,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張良道:“把我弄出去。”
“這,這怎么行?”采妮道,突然,她又明白過來,喜道:“
你是同意了?”
張良點頭道:“同意。”
采妮樂不可支,感覺到肩上手勁兒一松,立即帶著張良就走。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門外,采妮說了兩句話,這里的官差直接放人。守衛們分開道,一直走出去,大門前,治安官裝著沒看到人,也繞道而行。
張良心中暗道:“這里的黑勢力,果然是一手遮天啊。看來這劉家,兇多吉少。我欠了那劉詩詩的,不如,我就幫他們渡過這一劫,算是還了她一個情吧。順道,我也可以用一下劉家的勢力,找找這里的生息。”
想到這,張良動身前往,一路打聽著,到了劉家的三大住宅之一。到正門,就看到了守門的家丁,正對過往的富人行禮問好呢。一看到張良要進來,他們倆立即上前攔了。
“這位公子,這里可是城主家,不能隨便進的。您有預約么?”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家丁問道。
張良想了想,逐道:“有,我與你家小姐劉詩詩有約。你就說張公子到了,她自然出來迎我。”
家丁上下打量了幾眼張良,哼了一聲,根本不與通報。只順手把大門一關,兩人一起擋在了門前。
“你們什么意思?”張良知道他們看不起人,立即要發威。
但看自己身上,外面的長袍脫去給了劉詩詩,內里的衣物被牢房的泥水弄得很不成樣子。誰看了他這樣的人,會以為是什么大富大貴呢?
想到這,張良轉身就準備去買些衣物,再回來就好了。看門的狗一般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但沒等張良轉過身去,就聽到里面有人喊上了。
“誰呀?是不是有人來應護院了?”粗聲粗氣的人吼著,打開了門。
張良一聽,喜上眉梢。如果以護院身份悄悄溜進去,更不容易驚動別人,這樣一來,對他反而更有利。
“是。正是。我是個身手不錯的武師,愿意來當護院。”張良低聲下氣地過去說道。
開門之人是個壯漢,跟張良差不多高,卻比張良粗了一圈兒。粉白的臉上油光放亮,看起來伙食不錯。手上的老繭也證明著他確實是個了不起的練家子。打量了張良一番,他卻不太滿意。
“就你,行么?看你的拳鋒都沒有磨平,步法也沒有隨時隨地變化以保持重心,練得不怎么樣啊。”壯漢內行地說著。
張良微笑,突然腳步一變,已經成了攻防一體的自然步。這架子,前可直接追擊,后可跳躍閃躲,旁能繞步轉身。看了這個沒有挑兒的架子,壯漢滿意了不少。
“嗯。還可以。不過,我們這里可是苦差使。打城主主意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輩啊。”壯漢又道。
張良一抱拳道:“愿意接受考驗。”
“好,夠痛快。我就喜歡你這種年輕人,來吧,你抱得起這石獅子,我就請你。包吃住,每月奉銀十兩。”壯漢道。
“牛總護院,這小子可是打著大小姐的主意來的。”家丁告狀道。
“什么?”壯漢立即瞪眼。
張良連忙道:“不,我就是聽說大小姐嗜好習武,特意要找她來看看我的本事。我是來找差使的。”
“嗯。真的?”壯漢問著。
張良與他對視了一會兒,逐道:“真的。”
壯漢當下點頭道:“好,我相信我的眼睛。沒人敢在我的眼皮下撒謊。”
張良苦笑,心道:“你哪來的自信呢?”
說罷,張良走
到了石獅子面前。那獅子高有一米,下方還有方形大石墩連著,整塊加起來,沒有幾千斤下不來。最主要的是,下方石墩光滑無可下手,根本借不上力。
家丁看著張良,心里就笑開了:“這獅子里面可是藏了金子的。城主大人最是信這些事了。石中包金,避一切大難。看著是石頭的,實際上,當初多少力士一起才將它擺正?這石獅,可是近萬斤重啊。絕沒有人能抬得動。”
再看壯漢牛總護院,卻是捏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張良,似乎對他很有信心。張良左右看了幾圈兒,也覺得沒地方下手。不由得連連巴達嘴。
“哈哈,怎么,要放棄了?”壯漢問道。
張良搖頭笑道:“力氣我倒是有,不過要抱這獅子,可費些勁。它不好下手啊。”
“呸,好下手的小娘們兒滿街都是,用你來抱?”壯漢道。
“好吧。那,牛總護院,我不抱它,讓它離地,行么?”張良問道。
“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能讓它起來就行。”壯漢自信道。
張良對手吐了兩下,就動手了。人人臉上帶笑,這一會兒,門前已經聚了不少人。他們都聽說有人要抱這石獅子,哪個不動心。這得什么樣的神力才能抱動這家伙。
只見張良背對獅子,抓住了那獅腿,身子一蹲將獅子石墩靠在了背上。再一發力,呼!咣!咚!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竟然給獅子來了個過肩摔。張良摔完后也自覺不好,連忙趴在地上裝著脫力。
“哎喲,比我想的要重多了。”張良連忙大聲呼道。
但他再怎么裝,也沒有用了。能讓這石獅子離地欠個縫,已經是神力。現在,張良讓它飛起了一米多高,把地砸了個大坑,這已經是神神神力了。全場的人下巴都要掉了。牛總護院也嚇了一跳,半天沒反應過來。
“我,行么?”張良揉著腰起身問道。
牛總護院這才拖著下巴回位道:“好,好得很。那個,你快隨我來。我們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手。最近晚上經常有飛賊流盜,我們人手不夠,每三天,你值一次夜班。奉銀么,我可以幫你申請到二十兩一個月。你表現好了,自然有加。”
張良微笑,跟他向院里走去。剛開始十兩銀子現在一下就二十兩,可見張良,這次是真正被認可了。聽他的話,張良也肯定了一點,那個采妮說的一部份話是真的。毒寨,真的開始行動了。把劉家人驚動成這樣,看來他們的動作還不小呢。
想著計劃,張良與牛護院來到了一個演武沙場。場地上,各種訓練設備齊全。有十幾個武師在各練各地。張良看了看,這些人的本事還真不錯。有幾個使劍的,劍法中隱隱有著劉詩詩的影子,看來是他們共同教會了劉家的大小姐。
“各位,新來一個兄弟,了不起的神力王,那個啥。你叫什么來的?”牛總護院這才問道。
張良向眾人一行禮道:“在下張良,愿與兄弟們一起守住東家安全。”
“你要守東家,來錯地方了。這里可是劉家。”一人怪聲發難道。
接著,眾護院哄笑。張良仍然一一行禮,隨后退在了牛總護院身邊。一看他如此有定力,牛總護院又點了點頭,稱道:“好樣的。看來不用我發話了,你自己應該能在這里混下去。”
說罷,他直接離開了。張良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看著人們訓練。數雙眼睛,都向他投來了不善的兇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