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城米樹里王子……,烏坦國雷沙王子!”接了禮單的管家站在了招親臺下,一個個地叫著名字。
被叫到的王子則站起身來,向兩邊揮手致意。一個個衣冠楚楚的王子被叫著,臺上的劉桃卻是一動不動,像是石化了一樣。在她眼中再好的王子也不過是個擺設。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名字,不停地回響著。
“繞云城張家公子,張浩雪!”管家叫著,也是一皺眉頭。
一個個不是這國的王子就是那國的王子,突然來了個沒聽說過的邊遠城鎮的公子,誰聽著也覺得不入流。但看到后面的禮金標志后,他想起來了,光是他收的茶錢,就特么夠他使幾輩子也用不完了。這個公子,可是匹黑馬呢。
“張,浩雪?”劉桃也突然叫出聲來,竟然站了起來。
她這一站的同時,已經拉下了面紗。富可敵國的家勢再加上她這精心打扮過的美貌,一下就將臺下的王孫貴子都迷住了。他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之前打著政治聯姻大牌的人,也都瞬間改變了心意。
“小姐果然是天姿國色?。 庇腥速澚似饋?。
而這時,這天姿佳麗卻深情地望向了臺下。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更讓人心中發酸,腳下覺醉了。那是深愛一個人時,才會露出的絕美表情,情投意合,一見鐘情,所有能想到的詞,現在都浮在了人們的眼前。
有幾個少年甚至控制不住,就要走上前去。旁人提醒,這才免為失態。
“我來了,我會娶到你的!”張浩雪對臺上舉著手,用嘴形說著。
劉桃輕輕一笑,點頭同意,二人心意相通,已經有了默契。隨后,劉桃坐了回去,管家也一一介紹著。全都說完了,這才向招親臺上一行禮,退在了一旁。
劉海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臺邊,也是微欠身行禮。
“諸位,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但我劉家千百年的積業,卻不允許我把女兒嫁到遠處。我無福得子,只有這一獨女,按族規,只能外招女婿上門來繼承我劉家產業。生得子嗣,需有一個姓劉。諸位既然來了,想必也都知道這事。而來者都是天下間有名之仕,相信我們兩家合力,必將更上一層樓?!眲⒑=榻B著。
他句句話中都是把女兒賣了的意思,而說得還十分委婉。等他的話說完,就進入了正式的宣布規則,做劉家的女婿,定要文武全才,品貌雙全。考驗極為嚴格,而第一項考驗,就是最重要的。彩禮。
一件件彩禮打開后,都由客家上前,解說來歷,價值幾何。眼看一個個王子們說著自己的彩禮如何貴重,張浩雪看向了父親。他們可是什么也沒拿來的。只有張良手中的那些金票,跟這些有價無市的寶貝比起來,真是太寒酸了些。第一關他們就輸了,以后就別想比了。
管家陪著劉家主要人員走著,看著,眼看彩禮寶物眾多,劉海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下一個,就要到張良這里了,張良面帶微笑,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張浩雪嚇得閉起了眼睛。
“這位是,繞云來的張先生。請張先生拿出彩禮來吧。”管家特意上前介紹了一句。
“是你?”劉海卻認出了張浩雪,驚訝道。
說話間,他面容微怒,就要逐客。而這時,張良卻搶先開口了,“劉兄,犬子之前多有得罪,請見諒。這次我們可是按規矩上門的?!?
“哼。好,那就按規矩來。不過最后的評判是由我來做的,所以,張……,你說什么?你是他爹?”劉海更詫異了。
說話間,他看到了張良的面孔。那張說是三十不過份,說是二十也有人信的臉,竟然是這個張浩雪的爹?兩人的孩子相差不多,但他們倆的臉一比起來,簡直就是差了一代人啊。
“正是。在下張良,繞云人士。這次上門來,準備了一份特別厚重的禮。”張良空著雙手抱拳道。
管家可知道他家的底細,有得是錢呢。他連忙向兩邊看去,找著張良所謂的‘厚禮’但找了半天,卻沒找到。
“拿出來看看吧?!眲⒑]好氣道。
“這厚禮么,是拿不出來的。我帶來的,是我兒對你女兒的一片癡心,他與令愛同塌而眠,一年有余,不曾做失禮之事。但兩人心意相投,這份真愛,不只為了身體,不是為了家族利益,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還有……”張良很是自豪地說著。
張浩雪也瞪大了眼,看著他爹,他也沒想到,他爹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本以為他們沒有禮物,但他現在卻被他爹說得感動了。要想感動別人,就先感動自己,這個道理他是懂的。現在,他也堅信自己的禮物是最好的了。比金山都好。
“夠了!這算什么?”劉海打斷了張良的話。
張良并不生氣,只等他吼完,才繼續道:“還有下一份厚禮,就是我繞云張家與你們的商業合作。張家的財勢,你可能沒聽說過,不過你可以到東部領打聽一下繞云?!?
“我打聽什么?!不必!”劉海氣道。
張良一看他如此,心中也來氣:“我家對外不張揚,反倒成了沒名之輩么?好吧,這么厚的禮你不收,那就用這些小禮來騙騙你好了?!?
想到這,張良突然伸手一晃,手中已經多出了一顆大珠子??雌饋砗芟褚活w珍珠,只是塊頭兒足有拳頭大小。這珍珠固然是少見得很,但在這個場合里,卻也不算什么緊為貴重的。不過看到他能隨手變出這種禮物來,管家連忙又貼著耳朵對劉海說了兩句。
劉海的眉頭變了兩次,這才看向張良問道:“這就是你的禮?”
“麻煩劉兄將衣服遮過來看?!睆埩嫉馈?
劉海嘴一歪,有些不在意地過來。張良與他一起遮衣袖將光擋住,這時,劉海突然啊的一聲驚叫,嚇得退了一步。再看他的眼,盯著張良手中的珠子,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這個,真的給我?”劉海嘴都要歪了,指著那珠子問著。
張良點了點頭,逐道:“禮成,才是禮,不成,不是禮。”
“好,好好。那就希望貴公子多多努力了。他有了資格了,能不能展現出他的才華力壓群雄,就看他自己了。”劉海的態度立即改了。
接下來,他看著那些珍寶,都是過場而已,再沒有一件寶貝能入得了他的眼了。他的腦中,只想著張良手中的珠子。
一直到晚上,所有人的寶貝都獻完了。吃喝過后,人們已經開始互相攀比起來。一個個找著對手聊著天,試著底。第二天,就開始正式的考驗了。
而張良他們被安排在了一個相當有派的大院內。也代表了他們受到了充分的重視。而除了看過那珠子真面目的劉海,再沒有人知道他們家的底細。從他們的衣著打扮,隨從數量來看,
他們是不入流的。所以也根本沒有人來打探他家的消息。
張浩雪走到了父親屋門前,輕輕地敲了兩下。
“進來吧?!睆埩嫉?。
張浩雪進屋后,給他問安,又看向劉詩詩輕輕一笑表示慰問了。張良一招手,拿出了那顆珠子。
“你是為它來的吧?”張良問道。
“是啊,它到底有什么特別的?為什么一看到它,劉伯父的臉都變色了?”張浩雪問著。
“你把它擋在無光之處看看,就明白了?!睆埩夹Φ馈?
張浩雪接過這珠子,拿衣服擋住了光線。一看之下,他也嚇住了。那珠子在無光之處,閃著淡白的光芒,外表的珍珠光澤消失了,變成了透明的,內里似有九條小龍,爭斗于云端。而云內,有著另一顆小珠子,火紅火紅的,看起來充滿了力量。
“這,是什么?”張浩雪驚問道。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他知道,這東西相當了得。
“這是他們想要的。西川九龍壁,只缺一顆龍珠啟動。里面有著無窮無盡的寶藏?!睆埩嫉?。
“爹,這是他們最想要的東西?”張浩雪道。
“當然,你爹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本來這是準備還給他們當個人情的。但你未來的岳父似乎不知道我們張家的實力,所以,只能暫時拿這個來頂一下禮了。想必任何人的任何禮,也比不上這個。因為只有得不到的,心中想的,才是最好的?!睆埩嫉馈?
張浩雪高興極了,一直夸他爹有本事。正這時,有人敲響了大門。張良出門,看到了那管家。被他帶著走到了后花園僻靜之處。
月光下,劉海正獨自一人等在那里,手拿兩個夜光杯。
“啊,張兄,你來了。快,快來嘗嘗我這冰魄之血。這可是西川最好的酒了?!眲⒑_f杯子客氣道,跟白天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張良接杯就飲,一口飲盡,贊道:“好,葡萄美酒夜光杯,真是絕配呢。那么,現在說正事吧?!?
劉海臉一紅,逐道:“呵呵,張兄果然是真人。好,我也不說別的了。至于小女,同是當爹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想法。我不想讓她嫁到不應該有的有人家。我們在西川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所以,即使你們在東部領有著一些名望,可能也不及我們家。有些事,你們不會懂。都是當父親的,我……”
張良微笑道:“是啊。都是當父親的,所以你也應該懂我的事。我年輕時,因為一些事,失去了我的愛。而現在,我窮極一身無敵之力,找著讓她復生的辦法。但誰都知道,我只不過是在尋個安慰罷了。我能讓她復生,卻不能讓她成為原來的她。我不想讓我的悲劇在我兒子身上重演。所以,他有真愛,我這個當爹的,必須窮極一切力量幫他。還有,劉兄,你真的應該打聽一下東部領的繞云張家?!?
“這……,那就是說,我的女兒不嫁,就得不到那珠子?”劉海有些急道。
張良搖頭道:“不,當然不是。這珠子不是什么寶貝,本可以送于劉兄的。但你要給我們公平的機會,不可做假。正如你所說,你是最后的裁判,如果你帶著有色眼鏡,我當然不服。但如果我兒子真的不如別人,配不上你劉家,我不會為難你的?!?
“此話當真?”劉海的眼里都放出光來。
“當真!”張良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