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院落中,呂萌和張伯牙一起躲進了黑暗的角落。兩人時而低聲細語,時而揚聲大笑。不一會兒,呂萌已經交出了兩件物品,張伯牙也接了東西。
“我一早就覺得張良那小子不對勁兒,原來他早看上了我們家的一對兒花兒。哼,想得美,我若水永遠是弓王氏族的分支。”張伯牙承諾道。
“那是自然。弓王是一家,他繞云想獨大,就是不對。看到他狂的了么?連朝堂的人都敢打。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方小土豪,朝堂可是有數位頂級戰王庇護的。”呂萌道。
“可是,小老兒有心無力啊。你給我這兩件東西,我恐怕都辦不到。”張伯牙道。
呂萌壞笑,逐道:“不妨事的。九爺且看,這一包叫亂仙散。就是神仙吃了,也必亂性情。張良百毒不侵,這東西他絕對察覺不了。而你那兩個寶貝孫女,可就不一樣了。只要你想辦法將他引來,讓他們一起吃酒,那一切,就自然順理成章。”
“哦?還有這事?”張伯牙老臉微紅,問道。
呂萌教人使藥成壞事,卻臉不紅心不跳,自然是狠毒至極。隨即她又指了指那對銀環道:“到時將這兩個環給每人一個,只要張良亂了性,這東西就會套在他身上。這叫死神結,會把他的武力限制在半數狀態。而過了今晚,明天就是第二次族比。”
“第二次?”張伯牙皺眉問道。
呂萌再笑道:“哈哈,以我爹的身份,以我為武力,你猜我說要與張良再切磋一切換回家中面子,會不會被同意?”
“哦。原來如此。那甚好。”張伯牙嘴上說著,看著呂萌卻滿臉懷疑。
“我自然不是張良對手,不過我今天也試了一試。我與他相差不多,只要你辦成這事,明天,就是他的死期。別忘了,是誰讓你在族人面前地位變低,是誰毀了你善意的提議。”呂萌開始挑拔起來。
張伯牙瞬間兩眼血紅,他一心想將兩女嫁到正宗為的也是分支的發展。結果張良的出現讓他變成了十足的惡人,沒人領他所情不說,現在所有人都給他臉色看。從家中長老到這種狗屁地位,全是張良所賜。生性貪財喜功的他,哪能忘得掉這大仇一樁?
“哼,就是,這張良可恨極了。我定要讓他好看!”張伯牙發誓道。
“那一切,可就拜托九爺了。”呂萌說著,臉帶愁色。
“謀事在人,成事,就在天,就看老天開不開眼了。”呂萌走出兩步又道。
張伯牙苦著臉,轉身向兩孫女房間走去。呂萌最后的一惆悵讓他徹底下定了決心。而這時,呂萌卻偷偷在門外探出頭,向里一看,滿意地笑了笑。
呂萌心道:“亂仙散一下,兩女必如熱火焚身。以張良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救她們?到時中了我的死神結,會神不知鬼不覺。我看你怎么辦!”
一切安排妥當,呂萌跳了兩下,消失在夜色之中。可她走后不久,院中就再多一人。張伯牙剛剛安排完,從兩女房間出來,臉上帶著笑。
突然一抬頭,看到了院子里站著的人,嚇得他“啊”一聲叫,坐在了地上。
“九長老,怎么腿這么軟?”院中青年問道。
張伯牙忍不住牙齒打顫,想說的話也都組織不好了。那人正是張良,他剛勸了兩女今晚陪張良共飲以謝大恩,還沒安排好酒水,就看到張良突然出現。以張良的大本事,他當然會想到,張良肯定聽到了剛剛他們的對話。以張良的暴脾氣,不殺了他才怪。
“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事
。是她,都是她她她!”張伯牙語無倫次道。
張良嘿嘿一笑,走進身前一伸手,張伯牙嚇得一閉眼一縮脖子。張良卻把他扶了起來。
“什么你的事他的事,一切都過去了,我是來看兩個妹妹的。順道,跟你談談。”張良道。
張伯牙眼珠轉著,神色慌張,心中暗暗猜想:“他沒聽到?那,這不是天助我也?”
張良進了二天仙妹子的房,這一夜,這計劃,就正式開始了。
次一日,張良手戴兩個銀環回了住處。正看到張伯德與張伯宣客氣地對話。經過昨天一戰,弓王氏族里再沒有人敢對他們狂了。甚至,對繞云所有人,都高看三級。
“哼,你來做甚?”張良不客氣道。
張伯宣立即喝止道:“良兒住口,不得無禮。三長老是來看望我們的。并且安排我們今日再去看一場真正的族中比武。說到底,我們是一祖同宗啊。”
張良瞇著眼,不好發作。張伯宣再怎么說也是他親爺爺,雖然在以武為尊的時代,張伯宣對張良都有三分尊敬,但在外人前,張良還是給足他面子的。
“就是,就是。其實,也沒有什么的,你完全可以不去看。”張伯德流著冷汗道。
張良一閉眼道:“既然我爺爺同意了,我當然會去看。不過你們別想再做什么花樣。不然,昨日之事,就是榜樣!”
“當然,當然!”張伯德哈腰點頭道。
大關山頂,弓王堂前。張良和家人一起進入,這次,觀眾已經少了很多。現場只有弓王氏族的人。張良掃視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張伯溫身邊穿著大斗蓬的人,他立即邪邪一笑。
他們剛剛入座,又聽到門外有人高聲大喊:“來了!南宮朝堂貴賓到!”
聽得出喊話之人極為激動,張伯溫也激動地站了起來,立即出去相迎。張良順著往那一看,果然又來了幾個生面孔。而昨天的老者對那三個打頭之人,是畢恭畢敬地,顯然這三人的位置極高。
帶頭的老者兩鬢斑白,臉卻紅潤得像蘋果一樣。黑色長袍正面,胸口處繡著一把十字大劍。這人的兩眼中,不經意間總是閃出一道道光軌,張良立即為之一驚。這種閃光,正是他必須骨化之后,顯出戰王真身才能出現的。換句話說,來人,是一位戰王,而且武力完全可能在他之上!
張良暗道:“怪不得如此有信心,原來又找來了新靠山。不過誰來都一樣,敢讓我家受辱,大關山,就在今日覆滅!”
眾人剛一落座,張伯溫身邊的斗蓬就已經飛上了半空。呂萌得意地笑著,走到了場中。她的眼一直盯著張良的手腕,就再沒離開過。只見張良手上的銀光閃閃,她更是得意極了。
“諸位!今日比武,不止是我大關山慶典。還是我的個人小恩怨。說起來,當日我光明正大勝過了一個小淫賊,他不服,懷恨在心。后來暗算于我,將我雙臂毀去。但蒼天開眼,我爹爹從遠處請來高人,重金買了一對兒新手給我!”呂萌高舉雙手道。
她穿了一件無袖上衣,兩臂都露在了外面。粗壯如男的手臂,一只皮膚晶亮,像鉆石一樣。一只線條結實,最前端的左手掌,卻是淡藍色的,并起五指,就像一把劍似的。她突然轉頭怒瞪張良。
“張良!我們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您可敢下場與我決一死戰!”呂萌叫道。
“哦?死戰?你是說,無論生死?”張良并不驚訝地問道。
呂萌稍有些吃驚,可看到張良的手腕,她又自信滿滿道:
“當然!你我二人,以命決!”
“好!”張良立即痛快地答應了。
他飛身入場,一拉外套扔向一邊,身上已經是一套純白戰斗服,根本就是為戰而來的。就像他知道今天必有一場大戰一樣。
“哼,你的死期到了!你之前所做的惡行,今日必有報應!”呂萌自信道。
張良一歪頭,不屑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嘴跟破車似的,什么都能跑出來。不過,你說什么都是沒用的。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那就受死!”呂萌急叫一聲,已經上前。
啪啪啪,兩人交手就是連拆了數招。雖然他們的動作快,但在場之人也不是完全沒有人看得出他們的打法了。南宮朝堂新來的三人看到他們一動手,都驚嘆了一聲。
“好強的身手。這就是呂布的女兒?”帶頭的花發老者道。
“那個少年,更是了不得啊。”另一老者道。
呂萌此時已經心驚肉跳,心道:“不可能啊。張良的手上有死神結,肯定是中招了啊。功力倒退一半兒,怎么好像比昨天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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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我就不信!看招!”呂萌氣叫道。
只見她全身武焰升騰,左右兩臂一個閃出藍色劍影,一個亮如太陽。
“我右臂是金剛之臂,采至金剛手。左臂是斬龍戰王的斬龍劍!我看你拿什么接!張良,這次你還不死?”呂萌怒瞪著眼叫道。
張良此時也突然揚起了頭,眼神兇狠道:“果然是你,昨天想殺我家人的,就是你!我就奇怪怎么死了個斬龍戰王,又來一個,原來是手被你撿來了。呂萌,這次可是你自找的。給我斷!”
“不好!”南宮朝堂的人驚叫一聲。
砰!張良兩掌一晃,打開了她的右臂,一掌打中她左臂根處,將她的手臂再次連根擊斷。呂萌的身子帶著血花就飛了出去。南宮朝堂的花發老者像箭一樣飛出去,接住了她。落地后,立即伸手連點,止了她的血。
呂萌面無血色地掙扎起來,用右臂指著張良,像見鬼一樣叫道:“不,這不可能!你怎么能還這么強?你明明中了……”
張良哼了一聲,兩手一拍,啪的一聲,兩個銀鐲已經掉在地上。那根本就不是被附上的,而是他隨意套在手上的。
“死神結是吧?還有你下的毒呢,全被我一人喝了。”張良說罷,哈哈大笑。
呂萌氣得眼珠子都翻白了,抽搐著看向張伯牙。張伯牙立即一低頭。
“張伯牙!你做的好事,你收了我的地精石,竟然不辦事!你!你!”呂萌怒極,完全目中無人了。
周圍的人一聽,當時就老臉通紅。他們立即明白呂萌為什么這么有自信,而他們卻也馬上裝做什么也不知道。
“萌兒被打傷了,神智不清了,快帶她下去療傷。”張伯溫搶話道。
張良大喝一聲:“呔!她幾次三番想加害于我,現在比武未完,我們已經說好了,以命相搏,誰敢橫加阻攔,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伯牙!”呂萌仍然氣叫著。
張伯牙干脆轉過了身去,微微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卻是興奮。心道:“還好我沒站錯隊呀,這張良果然了得。”
原來就在昨天晚上,張良身法如電,尋著呂萌的味道就找到了她。正聽到她的計劃。她剛一走,張良就找到張伯牙,來了個將計就計。他喝了所有的藥,自己套上了手鐲,隨后,還給了張伯牙一百塊地精石。說到家底,張良富得流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