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只見張良和羅翔二人動作協調的像一個人似的,一人用氣刺激大腦,一人就在身上施刺法配合。花狼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動得相當有節奏。看著這神乎奇技,梁寬都暫時忘了是在盼張良死。
“好厲害!這就是醫書里的開竅奪魂吧?上次師父演藝時,假人的身子是不會動的,原來是真的做起來,是這么奇妙!”
“嗯。如此看來,這張良師弟原來應該出身醫道世家,他的醫學底子相當的深厚啊。不然絕對不可能拿捏得這么準的。”
梁寬咽著口水,不自覺的已經走到了最前排,要不是有喬林擋著,他都想趴在水晶壁上看了。
“最后一下!師叔!”張良兩手懸停,看向羅翔道。
羅翔點了點頭,兩人這才同時運轉小乾坤,他們的手上,泛起了淡光氤氳。如夢似幻的四只手,分別伸向了花狼身體的四個部份。
嗡!一聲輕響過后,張良笑了。
“離魂修復,完成,開始縫合。”張良輕松道。
室外,一片死靜。奇跡的手術竟然在他們面前就這么快速的完成了。寂靜中,梁寬走了神。
“這……不可能!中了毒怎么還能完成這么高難的手術?”梁寬失聲道。
此言一出,有人驚疑出聲,梁寬這才想起來,他身邊還有別人呢。他的老臉通紅,立即向后逃去。剛走兩步就被人抓住了肩膀。
“師弟,哪里走?”喬林問道,手上一用力。
梁寬修為不弱,但在大戰師的手中,他立即變得無法提氣,全身都軟了下來。
“縫合完成!”張良宣布。
他的話音一落,全場突然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來。張良也在這時才恢復了神智,才發現外面站滿了人。面對如此熱烈的褒獎,他也多少有些飄飄然的笑起來。
羅翔診脈之后,對張良點了點頭,意思他們的手術真的成功了,花狼,不日便將來。
手術結束,人們散去,羅翔安排了專人伺候花狼。而夜來香正好趕了回來,聽喬林說了梁寬之事,逼問之下,得知了他和梁聞語的陰謀。回春堂世代行醫救人,不忍下殺手,逐將二人都趕出門外。
入夜,夜來香和羅翔一起找到了張良,就在小院里談了起來。
“近日你們忙著準備手術,我卻也沒閑著。我回到了迷失森林,暗中查找那個奪藥高手的下落。”夜來香皺眉道。
張良立即截話:“可找到了么?”
夜來香搖頭,嘆道:“正如我所料,這人的武力在高等大戰師三段以上,輕功著實了得。他的行跡只留下百十來米,再之后,我竟然連一點兒線索也發現不了。”
“沒有線索,也就是個很好的線索了。”羅翔突然評了一句。
“此話怎講?”張良不解問道。
夜來香一笑,逐道:“師弟,你初入大戰師之列,還有很多事不明白。我且問你,這些天來,你沒有武修吧?”
張良想搖頭,他可是有兩個龍魂化身的人,一個全天氣修,另一個金剛練體圖已經練到了第六式。幾天來,他為救花狼拼命學醫練術,但武力增長卻也是驚人的快。但張良不敢實說,只能點了點頭。
“嗯。等你開始修行,你就會體悟到了。進入大戰師一階,武力的增長就不是水到渠成了。從準大戰師開始,每
升一級都講的是具機緣。小乾坤的構造,每人不同,就是同修一種氣修術,也沒有什么經驗可傳。大戰師的修行,說白了,就已經改為小乾坤結構的改造。”夜來香講道。
張良聞言,卻如聽天方夜譚。他當下反觀內室,意念所到,小乾坤在丹田之中流轉著。他的小乾坤中心是一團強光,四周是漂亮的星旋弧形,整個看來就是一團暗紅的火色星漩。這些天來,他感覺到武力不斷增長,但說起小乾坤的結構,卻是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想到這,張良的心涼了半截兒,逐問道:“那,大概多久能突破?”
夜來香道:“努力自然有回報,但機緣不同,這個不好說啊。像我當年,誤食毒草,卻因此一年內苦苦練功抗毒,一年之內就從初等大戰師一段,升為了三段。”
“哦。原來如此。”張良點頭,微有些滿意,他的心中仍然裝著對呂布的仇恨,他可沒有時間等。
“但是!也有老夫這樣的,我已經十一年未曾突破了。真是個廢物。”羅翔自嘲道。
兩人各舉一例,張良的心就亂了套了。一年升三段,十年不升一段,這差距也太大了吧?羅翔和夜來香同為一局之主,天賦能差到哪去?看來,大戰師的修行,還真是要靠機緣了。
“現在你明白了吧?”夜來香話題一轉,問向張良。
張良反應了一下,眼色明快,因道:“原來如此,想必長安城里的三段高等大戰師,不會太多吧?”
羅翔瞇眼笑道:“當然不多,整個奉遼國內有這武力的,皇室有三人;匹夫門三人,泰武幫只有兩個,回春堂內也只有兩人。”
三三兩兩,加起來不過十人之數,兩手一伸,已經數過來了。張良這才明白,為什么羅翔說找不到線索就是好線索。能不給夜來香留線索的高人,全國也只有十個。
“師父和師叔肯定不會為難于我,現在,也就只有八個人有嫌疑了。”夜來香說道。
正說著話,門外突然有人接道:“我們自己家的人,總不會阻止我兒還魂吧?所以,是五人。”
張良一愣,再看夜來香和羅翔的臉上不溫不火,顯然早已經知道門外有人。看來這人的修為在張良之上,卻并沒比另外兩人高。
“小女子還以為白副幫主嫌院里熱,要一直躲在墻外呢。”夜來香嗲聲道。
一人翻墻而入,哈哈笑了兩聲。來人正是泰武幫的白斬前,他穿著黑色夜行衣,臉也蒙著,只露一雙眼,看起來就跟個賊似的。可落地無聲,這賊的武力也太高了一些。
“怎么?老幫主已經答應的事,你要反悔?我師父尚未出關,張良也沒逃,你看到了。現在,你可別想把他帶走。”夜來香損道。
白斬前一揮手道:“唉~!夜醫師多慮了。才師弟和小迪聯名保的人,我當然要多做考慮。回家后,我們已經開了會議,經過一翻詳細分析,我已經想明白了。這位張良小弟,斷不是殺我兒的兇手。”
張良一聽尷尬地笑了笑,心道:“在武道上論輩份真亂套啊,這人看起來跟我爹差不多年紀,竟然管我叫小弟。不過叫什么都由他,只要不再冤枉我殺人就行。”
“哦?你們找到兇手了?”夜來香追問。
白斬前嘆氣:“嗨,兇手可沒找到。不過,經過還魂草一事,我們更加肯定了會上所提之事。”
“什么事?”夜來香道。
“夜醫師,羅堂主。你我兩家中要是出了天才,對誰最不利?”白斬前捏著嗓子問道。
羅翔和夜來香對視了一眼,夜來香也激動道:“你是說,匹夫門的人干的?”
白斬前重重點頭,逐道:“我兒天姿世所罕見,就是傳說中的神修者,也比不上他!而你們這張小弟,我爹也大加贊賞,說是千年不遇的修武奇才。匹夫門那些老匹夫,說什么閉關不聞窗外事。但每四年,我們總是要斗一斗的吧?”
張良不明白,只能愣愣地聽他們說。夜來香看出張良的疑惑,故道:“這么說來,可就說得通了。四年一界的奉遼武道會,只我們三大名門爭個彩頭。皇室重賞已經被你們泰武幫連拿了三界。這次有了張良和白苗,他們就更沒有希望了。”
“就為了一個賞賜?”張良驚問道。
白斬前不屑地看著張良,說道:“小弟,皇室給的賞賜,只有年輕人比武才能得到。那是從南海重價購來的人魚珠,服食之后,可延壽十年,卻百病還青春!”
張良還年輕,對什么長生之類的,根本沒有印象。聽完他只假笑了一下。
夜來香這才補了一句:“匹夫門主已經八十九歲,大戰師的身體異于常人,多可活到一百二十左右。”
“哦。”張良這才嘆聲,心道:“九十歲,到一百二,也就三十年了。大戰師的突破,三十年也許連一級都升不上,生命,就是武力,武力,就是繼續。原來如此。”
“匹夫門不走正道,我們也不必跟他們客氣。家嚴讓我前來,就是提議,讓他們輕敵大意。我們暗中結盟,找機會,滅了他們。”白斬前道。
“這不容易吧?”羅翔插話。
“嗯。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這第一步么,就是示敵以弱。我們必須讓他們以為我們兩家的天才都被除了。所以,就要勞煩張小弟,死一段時間了。”白斬前道。
張良一聽,鼻子差點兒氣歪了,心道:“死一段時間?我死一秒也是死了,還能活么?”
“就是,我們上門討債,假意將你打死,你詐死遠遁它鄉,等我們事成,你再歸來。”白斬前進一步解釋道。
回春堂三人這才明白過來,商量過后,還是覺得張良虧了。讓他離開回春堂,就相當于離了師門,什么都沒有個照顧。在他們跟匹夫門斗的時間里,張良的修為不就耽誤了么?
“師弟,一切看你的意愿了。”夜來香問道。
張良思考片刻,這才道:“香師姐,如果能洗白我的冤屈,我樂意出走。”
夜來香狠狠瞪了他一眼,為這個正義得冒傻氣的小子不值。白斬前卻笑了,他沒用別的條件就答成了協議,正是對他們泰武幫最有利的。
“唉,好吧。可是你離開本堂,卻也不能讓你過苦日子。本應該給你帶足靈藥,拿飽了錢財,只是堂中現在經濟拮據……”夜來香可不讓份,立即轉意提了要求。
白斬前假笑道:“這個好說,既然是為我兒報仇,這錢我出定了。就給黃金……”
“來個三五千萬兩,應該夠支持到我們大事辦成了。”夜來香道。
白斬前臉上的肉一陣跳動,卻也只能忍下。這錢雖然很多,但錢對他們來說,只是需要,并不重要。于是大事商定,幾人做起了詳細的布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