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咔咔的響動結束,喬林悶哼了一聲,何洋也聲似魔音的配合著。不多時,房門一開,喬林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他拿起茶水對壺就喝,喝罷,才狼狽地坐在了椅子上。
“喬兄好興致啊。你也不管兄弟我的感受?”吳剛這才笑問道。
喬林搖頭苦笑,“哈哈,見笑了。吳剛,老哥我現在落泊了。這輩子想要出頭,怕是難了。看來我以后也只有掌管一方生意,爭取跟洋子生些娃娃,安心過日子了。張良,就算成了內堂弟子,我處處忍讓,漸漸的他也就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見喬林服了軟,吳剛輕哼了一聲。但想起張良那恐怖的一箭,他也全身一抖。再看向臥室,床塌上何洋正在穿著衣服,那美妙的身子,曾經被他在無數個夜里占有著。現在,卻要還給喬林這個老廢物,讓他如何甘心?
“喬兄,嫂嫂,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吳剛微怒地說道。
他轉身就走,剛推開門,就看到又有兩人進了院子。吳剛正要與二人問好,卻發現他們面色不善,吳剛小眼滴溜溜亂轉,心道:“不好!想是我哥的事犯了!”
果然不出所料,來人指著吳剛就叫道:“吳剛,你往哪里跑?”
說話間,二人已經動起手。吳剛以一敵二,立即處在了下風。室內,喬林卻看愣了。只是一旁的何洋卻急了起來。伸手推著喬林出了門。
“喬林,他是你兄弟,你怎么能眼看別人打殺?”何洋喝道。
喬林一皺眉頭道:“可是,對方是他同門,也許是師門內的事,我不便插手啊。”
何洋急得眼圈兒發紅,突然吼道:“難道你和張良的事,就不是你們同門的事?他不是也插手了么?”
這一喊可把喬林嚇壞了,他連忙搶步進屋,捂住了妻子的嘴。再一想,他現在跟吳剛可是一條船上,如果他被抓,說出自己的丑事,回春堂焉能饒他?
“住手!你們憑什么在我家打人?這是我的客人!”喬林找了個借口,大喊一聲,已經加入戰局。
喬林是初等戰豪,武力比之吳剛還高。他一出手,戰局立轉。吳剛卻趁機連連猛攻,隨后轉身就逃走了。喬林糾纏著,兩人竟然不能脫身,眼看著吳剛逃掉。
“唉!回春堂的蠢賊,你竟然放走了他。他跟進他哥密謀異修,這是大禍害啊!”其中一人叫了起來。
喬林聽到這個消息,腦袋也是嗡嗡直響。心道:“什么?吳剛竟然參與到了異修事件里?異修一道,天理不容。我這一幫了他,我……”
三人罷手,喬林這才解釋起來:“二位,我實在不知道實情。”
“知不知道,閣下也還是幫兇。而且你剛剛說了,他是你的客人,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參與了異修?”一人道。
“我,我沒有啊!我可以對天發誓。”喬林舉起手來叫道。
“呵呵,我也可以對天發誓。”那人也舉起手來。
事實上,以武為尊的逆月大陸,對天發誓不過是官面上的一種幌子,誰也不信。
“在下宇文迪,泰武幫弟子。”來人報了名號。
喬林只能嘆了一聲,雙方商定,按規矩要去找回春堂管事之人解決了。喬林轉身回去,輕吻了妻子,自知此一去,定沒有什么好結果了。
“洋子,床下有一塊磚是空的,里面有我存下的財物,足夠你下半輩子隨意花
銷了。如果我……,你就找個好人家,改嫁了吧。”喬林悲觀道。
何洋也聽到了宇文迪的話,她眼珠轉動,突然伸手拉住了喬林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她情深款款地抬頭望著丈夫,眼淚流了下來。
“夫君,你一定要好好的,回家來。我什么錢也不要,我只要你跟我一起,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長大。”何洋溫聲道。
喬林的身子卻猛的一振,隨即他的臉瞬間成了紫色,不一會兒,又變成了青的。只看他神色變化,卻完全不是驚喜。
“我,其實我,有不育之疾。”喬林聲音沙啞地說道。
他成親好久了,也不是沒想過要個后代。但他久攻不下,就去找人私下里看了看。回春堂的師弟都是醫師,哪個不準?一陣檢驗之后,證明了他不能生。但男人要是不能生,是很沒面子的事情,他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對妻子都沒說。直到今天,聽到了有了‘兒子’的消息,他才如遇雷擊。
“不妨,孩子未必就會遺傳你的病患。而且,你可是回春堂弟子,你到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么?”何洋不明所以,只還溫柔相勸。
喬林重嘆了一聲,甩開了她的手。轉身時,怒氣已經沖滿了全身。
“二位要問罪,跟我來就是了。我去找夜來香,讓她給你們個說法。至于吳剛,我要是知道他……,吳剛!”喬林說著話,突然間腦中聯想起了一些事。
他不在的時候,能自由出入他們家里的男人,是誰?他幾次回家,都巧遇了吳剛,甚至還有從臥室出來的時候,這是什么情況?喬林立即就清醒過來,轉身回去,揚巴掌就向何洋打去。掌風吹到,何洋的鼻子就流出血來。喬林看著日夜愛戀的美臉,硬生生的停下了手。
“你這個賤婢!滾!”喬林罵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何洋的眼神閃爍,擦著鼻血哭了起來。她的心也亂了,從丈夫的眼神中,她看得出,事情已經敗露了。
喬林等一行三人,直接到了回春堂總堂。問了問師弟們,得到當然的答案,師父仍然閉關未出。他們也只能向后方百草園走去,等待著見到毒局大師姐。看到喬林和兩個外派的人一起走,師兄弟們也都好奇起來,不多時,他們身后已經跟了好幾個人。
到了百草園,喬林引路,宇文迪和另一人一起進到了園中。而其他弟子則都守在了門外,沒人敢進去。園子里,張良和徐子嬌正在勞作,照顧著花草毒蟲。看到有人來了,他們才放下手中工作,迎了上來。
“宇文兄?”張良認出來人,立即笑著迎了上去。
宇文迪也馬上認出張良,抱拳笑道:“原來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張良兩臂一張,亮著衣著道:“宇文兄難道忘了,我就是回春堂弟子啊。上次在森林中,多虧了你借刀。”
“唉,是張兄武力高強,英雄年少。說來倒是你幫了我一個忙呢。要不然我的傷也不會好得這么快。”宇文迪客氣道。
“不知宇文兄光臨百草園,有何貴干?”張良微笑問道。
這時,宇文迪的臉色才一變,想起了他來這里可不是跟張良敘舊的。他握緊手中包著布條的大刀,看向了喬林。
喬林正在怒氣頭上,背手道:“張良,夜來香呢?”
張良一看到喬林也就氣不打一處來,還道:“夜師姐只交待我在這里照看百草園,可沒說幾時
回來。你當時也在場吧?怎么老到這種程度了?這才幾天就記不住了?”
“少廢話!”喬林怒喝一聲,轉看向了宇文迪道:“宇文迪,你也看到了。現在確實沒有當家的人。內堂弟子也都在閉關之中。不如就等等吧。”
“等?哈哈,笑話。你剛剛助吳剛逃走時,為什么不等等?”宇文迪冷笑道。
“那你想怎么地?”喬林氣乎乎地,直接喝問。
宇文迪道:“既然沒人做主,我還能怎么地?不過既然來了,想讓我走,可也沒那么容易。回春堂里出來一位,跟我比劃兩招。”
“哼,來就來!”喬林說著,挽袖子就要上。
“這位醫師,你胡子比頭發都長了,也好意思跟我年輕一輩比試?”宇文迪挖苦道。
喬林一怔,逐道:“那你的意思難道是要跟年輕人比?溫柔一刀宇文迪,竟然要欺負人?”
“哈哈哈,不敢。如果回春堂自認無人,我自然也不多求。這樣,只要有年輕人能接我三招,今天我就此做罷。等到你們當家人出關,再做商議。如果不然……”宇文迪威脅道。
張良對宇文迪的印象一直很好,可看到他竟然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起了回春堂的不是,張良也有些不樂意了。
“奶奶的,還真牛起來了。竟然跑到我兄弟的園子里來搗亂。來來來,讓我花狼接你幾招試試!”說著話,一人從門外跨進。
高大的花狼手持一根齊眉棍,到他的手中,就變成了齊胸棍了。他比所有人都高出一大塊,一出場,就鎮住了宇文迪。
但喬林卻瞪著花狼道:“少出來丟人現眼。這是泰武幫年輕人里的頭號高手,宇文迪。溫柔一刀,你聽說過么?”
“我管你什么一刀二刀的,不是要打么?我就陪你!”花狼犯混道。
他揮棍上前,就向宇文迪砸去。宇文迪驕傲地笑著,伸手一甩,包刀布已經飛揚在半空中。隨即他的手腕一翻,動作真的很溫柔,但溫柔的武技,并不代表威力就小。只見白光一閃,花狼的棍子立即碎成了無數木條。花狼痛呼一聲,向后退去。
再站定,人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花狼的兩手,已經血肉模糊。
“花大哥!”張良大喊一聲,沖了過去。
徐子嬌也忙跑過去,拿出止血藥粉,給花狼上了藥。
“他,是大戰師!”花狼兩臂顫抖地說道。
“不錯,我宇文迪原是三段準大戰師,不過被叛徒吳京所害,受了些傷。現在好得不全,不過也有二段準戰師的實力吧。就憑你,還不配接我一招。”宇文迪狂傲地說道。
此時,張良卻怒而起身,瞪向宇文迪道:“你明知花大哥不是對手,還出如此毒手。宇文迪,你這么做,不覺得太過份了么?”
宇文迪看向張良,臉上微有歉意。但此時回春堂里有不少人看著,他代表的可不是他個人,而是整個泰武幫。
“比武切磋,刀劍無眼,他學藝不精,不能怪我。”宇文迪辯道。
“好!張良不才,愿意領教高招!”張良一怒,終于振臂上前。
宇文迪卻嘆道:“張良,你打不過我的。當時我受重傷在身,所以不能上陣。其實我……”
“你不敢么?”張良反激起他來。
“你!好吧,就三招為限,你能擋我三招,我定不食言!”宇文迪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