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區最強’從張良口中說出,使斧的大漢也是頭向后微一揚,吃驚不小。但他馬上就笑了起來。
“北區最強?哈哈哈,就憑你?”大漢伸斧指著張良嘲笑道。
張良笑而不答,用刀點了點地面,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服來試!’
“不行,那人的實力太強,絕對不是高等大戰師二段的水平!”馬茹萍叫道。
她受傷守在下面,可是親眼看到竹組中幾大高手敗在這使斧男子手下。雖然沒有桐瑞瑞那看破別人武力的天賦,她也能猜出,這男人比她強了太多。她擔心極了,就要上前勸住張良。桐瑞瑞的大手卻抓住了她的雙肩。
“茹萍,我們沒找錯人啊。”桐瑞瑞自信道。
馬茹萍扭頭向上看去,眼帶驚喜道:“你是說?”
“嗯。不知道他怎么辦到的,但現在,組長已經是高等大戰師三段了。不日即將達到頂峰,進入為期一年的沖擊階段。”桐瑞瑞微笑道。
“可是……”馬茹萍還是擔心地說了半句,回頭看向戰場,她心中叫苦:“即使武力相同,對手可是天生神力的人。說起攻擊,即使是同等對手,也很難招架。”
“來人了。”桐瑞瑞敏感地說道。
他天生有著過人的本事,能看破別人的武力值。如果他說來人了,來的肯定就不是普通人。如果是巨鯨組的人來了,當然對他們不利。
“哥!我們已經把那邊的小組織搞定了!”一青年男子興奮地叫著。
他跑到了使方天畫戟的男子身邊,像個邀功的小孩子一樣笑著,腳下無根地亂躥。而這時,他看到了戰局中的張良,當時就是一哆嗦。
“是他!哥就是他!他搶了我們的地精石!混蛋東西!我們拼了命打敗了毒犰,他卻撿了現成的!哥,殺了他!”那青年指著張良怒吼起來。
張良聞言一愣,看向那青年,他微張了張嘴,笑了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不知羞的東西。你跟你哥告狀?你怎么不告訴他,是誰把你從毒血中救出來的?”張良諷刺道。
那青年老臉一紅,立即語塞。他還要狡辯卻被銀甲男子哼了一聲阻止了。銀甲男手向下一按,方天畫戟立即插破石塊,豎在了那。他上前一抱拳,向張良行了個禮。
“在下巨鯨組,天本方。這是我弟弟天本圓。我們巨鯨組是有債必償的人。”銀甲**講理地說道。
張良點了點頭,心道:“這人還算講道理,不過他帶著手下來竹組欺負人,性格卻不怎么地。”
剛想到這,天本方卻又聲調一轉,說道:“不過~!你已經得了本屬于我們的地精石,想必你修為提升了不少吧?這就當我們還了你救本圓的債了。接下來,竹組無視我們巨鯨組,對外稱什么北區最強。風雷本是一體,哪來南北之分?最強的,應該是我們巨鯨組,你剛剛也說過你是最強吧?這可恕我不能原諒了。”
張良呵呵一笑,逐道:“行了,說這么多沒用的,你不就是變著法兒的想打一架么?早知道物以類聚,你弟弟恩將仇報,你也好不到哪去。”
“哈哈哈!小子,別給臉不要!就憑你還不配跟我們組長動手。我是狂斧將,祖狂!我自認臂力風雷第一,我的武力是風雷第二。比我強的,只有組長。你,算個什么東西?”使斧的大漢也報了名,算是給天本方面子。
張良輕蔑笑笑,移動著眼球看向了身側,無視道:“我?
我算個好東西吧。而你,根本不是個東西。”
“哇呀呀!好個能講的臭小子!吃老子一斧!”祖狂氣急叫道。
唔!祖狂手使一對兒開山大斧,斧子輪過立即刮起一陣狂風。張良揮刀就擋,當!刀斧相碰,只聽到震天一響。再看張良腳下的石地立即龜裂出一個直徑五米的大圓圈。余勁一沖,圓圈內的石頭全都震碎成了小石子。
祖狂由上向下劈,斧子也被蕩開,他連連退了幾步,落腳處,也踩碎了數塊地面。兩人一交手,眼神都變得認真起來。
“哦?好刀!”天本方立即稱贊一句。
本來張良身材與祖狂差得太多,人們正驚嘆于張良的神力,竟然能與這大漢硬拼成了平手。但天本方這么一說,大家就都心知肚明了。原來不是張良的事,而是他手中的重刀是個寶貝。
“果然是把好刀,上次要不是因為他的武器好,我也不至于丟了地精石。”天本圓立即解釋起來。
天本方微笑,逐道:“這地精石,有機會我們還是要去拿的。如你所說,上次遇到他時,他與你旗鼓相當,現在,他的武力已經可以秒殺你了。”
“什么?”天本圓有些不服氣地問道。
張良的底細他不清楚,但祖狂卻是他巨鯨組的人,他很是了解。高等大戰師三段的實力,放眼整個風雷學院,能跟他打的不超過五個。再看張良面帶自信的微笑,應對從容,天本圓心里也恨得直癢癢:“早知道這地精石這么有用,當初我就立即舍命叫人,圍殺了他好了。”
“這小子的武力比起祖狂沒差太多,手中又有把好刀。這次的勝負,很難講了。”天本方皺眉說道。
正這時,張良與祖狂二次交手已經打在一起。兩人使的都是重武器,打起來不太好看,但氣勢卻相當的驚人。每次他們倆的兵器交擊在一處,響聲就震得人們心里發麻。不少武力稍弱的人,甚至嚇得向后遠遠躲開。
“這個祖狂的臂力比張良要大,武力也比他要強一點兒。看年紀,祖狂應該有三四十歲了,成為高等大戰師的時間肯定也很長。怎么看,都對張良不利啊。”馬茹萍小聲道。
說話間,她推了推桐瑞瑞,眼神暗示著他,隨時準備支援。而桐瑞瑞卻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茹萍,前不久我看不上他,你對他百般信賴。現在我已經相信他的實力了,你怎么反倒這樣?”桐瑞瑞責怪道。
馬茹萍臉紅道:“前不久是在試他的實力,現在他可是我們明成翠竹的人了。”
桐瑞瑞嘿嘿怪笑,逐道:“我看,你是想成為他的人吧?”
“住嘴!”馬茹萍心事被說中,嬌罵了一聲。
“放心吧,從我練成眼力之后,只看錯過一個人,那就是張良。”桐瑞瑞說著,眼神變得悠遠。
“張良,你千萬不能出事啊。”馬茹萍心中擔憂,為他捏了一把汗。
兩人打了五十幾回合,招招硬拼,震得地面全都碎成了碴子。此時,張良的微笑消失,額頭上已經見了汗。而祖狂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呵斥帶喘地盯著張良,看起來,眼中竟然有了三分敬畏之色。
“果然是個強敵,不過我是代表巨鯨組出戰的。風雷學院里,除了組長,我誰也不服。既然你們跟我巨鯨組干上了,就別怪我下手狠了。”祖狂心中猶豫道。
突然,他手中兩斧狂掄,一股淡青色乾坤武光組成了一道旋風。祖狂整個人包在了旋風之中,眼看
著像一道龍卷風一般向張良移動過來。見到這一武技,天本圓立即笑出聲來。
“出現了,狂人之斧!這下好小子死定了!”天本圓肯定地說道。
天本方也瞇起眼來,仔細看著這一刻。祖狂的絕技,他可是領教過的,勝負,就在這一刻了。
“來得好!逆刀一文字!”張良再次笑起來,喊了一聲,一招已經發出。
立地三米高的月牙刀氣正撞在了龍卷風上,砰砰砰的爆炸聲過后,龍卷風被炸開了一道口子。幾乎同時,在空中旋身而下的張良,連人帶刀已經砸到了祖狂面前。
“五虎,斷魂斬!”張良用沉厚的聲音吼叫著。
轟隆隆!刀斧相交,張良再現了與黑衣人打斗時所用的兩技合一。煙塵漫天之中,只見一物飛上了天空。人們根本看不清現場,只能抬頭看向那飛起的東西。看清之后,馬茹萍立即驚呼一聲。
飛上天的,正是黑亮的重刀!張良的武器被震飛了!勝負就可以猜得出來了。
“張良哥!”馬茹萍嘶叫一聲,就要沖進去。
桐瑞瑞連忙死扯住她,勸道:“別動!你有傷在身,去了也幫不上忙的。”
“可是……”
“再看看!”
馬茹萍激動得全身直抖,咬得嘴唇都出了血。他們一起靜心看著,等著煙塵散去。
天本方哼了一聲,轉身拔起了方天畫戟,說道:“結束了。原來只是個莽夫,跟祖狂正面硬拼,結果只有一個。”
“那是必然的。”天方圓也輕聲附和道。
兩兄弟轉身就走,用背影發表著勝利者的宣言。竹組的人則心情沉重,一個個臉上都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突然,有人伸手指向了戰場叫道:“快看!組長沒死!”
“什么?”天本方驚得一轉身叫道。
馬茹萍也猛地一抬頭,瞪大杏眼向里看去。
煙塵漸稀,人影顯現。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個人影相對五米站立著。既然有能力站著,想必不是個死人。人們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直到那煙塵中的身影能被看清,他們的表情才又有了變化。
“這!”天本方失聲驚呼。
當!方天畫戟掉在地上,把地面砸碎一大片。桐瑞瑞卻笑著拍了拍馬茹萍的肩膀。
“下一個!”張良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很張狂。面對著風雷學院第一大組織巨鯨組,誰能想到有人竟然敢說出這句話?誰能想到有人竟然有本事說出這句話?
噗通!祖狂躺倒在地,激起了地上的一層灰。他粗壯的兩臂已經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他那對兒夸張的大斧子已經不知去向。仔細查看,細心的人會發現,地上有很多金屬碎屑,正跟那開山斧的顏色相同。
天本方半張著嘴,嘴唇抖動,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去把祖狂抬回來。”天本方說道。
天本圓瞪眼叫道:“哥!難道要放過他?”
天本方抬眼看向張良,揚聲道:“北區最強,我們巨鯨組記下你了。風雷塔賽上,你最好別遇上我!”
張良哼笑一聲,背手站立。轟的一聲,重刀落地,就像是他的回答。巨鯨組的人抬走了祖狂。竹組人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歡呼聲。
馬茹萍卻搖頭苦笑道:“這樣一來,鬼狐會和巨鯨組都成了我們的死對頭。張良哥,你可成為了風雷學院的公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