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獨孤風暫時不會動手,他還要聽聽袁方到底想說什麼,反正對方就那麼十幾個人而已,獨孤風可不相信他們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這時,袁方緊張的心臟砰砰亂跳,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一邊緩緩靠近城牆,一邊面帶笑容的笑聲問胡江安:“怎麼樣?距離夠不夠?”
胡江安壓低聲音說:“夠了,這個位置正好?!?
袁方提議說:“要不咱們再往前一點,把握是不是更大一點?”
胡江安滿頭黑線:“就這吧,再往前就看不到上面的人了?!痹竭@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城牆上,不是越近越好,太近了視線就會被城牆阻擋,於是急忙勒馬停下,仰頭望向城牆上方微笑不語。
獨孤風見袁方只是傻笑,忍不住稍稍探出身子開口問:“袁大將軍,剛纔你提到獨孤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袁方笑了,笑得很開心,從他的視線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獨孤風的半個身子,袁方清了清嗓子微笑說:“哦,你說獨孤真啊,我是想說,你個王八犢子應該去死了。”
袁方的話音剛落,原本還靜靜的跟在旁邊的胡江安幾人突然發難,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藏在馬鞍下的短弓,張弓搭箭,嗖嗖嗖,十幾只羽箭激射而出,眨眼就到了獨孤風的近前。
獨孤風大驚,臉色頓時蒼白,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傻了吧唧的傢伙居然和自己打著同樣的主意。
寧遠帝國以武立國,獨孤家的成員無論男女都是從小習武,獨孤風也不例外,面對生死危機臨危不亂,身體向旁一閃,略一墩身,躲過大半羽箭,不過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點,一隻羽箭射中左肩,不過獨孤真的盔甲防禦力還是相當不錯的,羽箭在盔甲上蹭了一下就被彈開了,並沒有真正傷到他。
與此同時,袁方等人出手一擊之後也顧得不查看結果,頭也不迴轉身就跑,速度那叫一個快,看得城上的守軍瞠目結舌。
當守軍反應過來的時候,袁方一行已經跑出去很遠一段距離,守城的將軍下令放箭,頓時,幾百支羽箭破空而來,接著是更多的箭雨。袁方在夏憶幾人的保護下玩了命的跑,聽到密集的弓弦聲響起,袁方趴在馬背上大聲喊:“散開,散開,全都散開。”胡江安幾人聞言立刻分散開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可夏憶幾女卻不聽遠方的命令,死死跟在袁方身邊,用身體擋在其身後。
噹噹噹,一陣金屬撞擊聲響起,袁方身後的霍冰燕身體微微前傾,袁方心裡一緊,回頭看去,卻看到霍冰燕滿臉急切說:“我沒事,快走?!?
嗖,又是一支羽箭襲來,不偏不倚的落在袁方身側葉青如的戰馬屁股上,這支羽箭力道十足,大半沒入血肉之中。
戰馬吃痛,揚起前蹄向前竄了出去,葉青如坐立不穩,仰面摔下馬背。
就在這時,袁方手疾眼快伸手抓住葉青如的腰帶,狠狠一用力將葉青如拽到懷裡,橫放在自己的馬背上。鐺的一聲,袁方感覺背後一股大力傳來,忍不住身體前傾,正好趴在葉青如的後腰臀位置處,動作顯得極其猥瑣。
這時,早已準備好的雨晴帶著人迎了上來,重任舉著盾牌抵擋箭雨,掩護袁方撤回本陣。翻身下馬,扶著葉青如從馬背上下來,袁方關切問:“青如,你沒事吧?”
葉青如捂著肚子說:“沒事,就是顛的肚子有點疼,呀,姐夫你中箭了?”
袁方順著葉青如擔憂的目光扭頭一看,一支羽箭斜插在自己後肋處,袁方愕然,扭了扭身體納悶說:“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葉青如和剛剛趕過來的雨晴、夏憶幾人手忙腳亂的解開袁方的披風,一看之下終於鬆了口氣。
袁方的背後,那支羽箭插在鐵盾和盔甲之間,並沒有傷到袁方,至於爲什麼背後會揹著盾牌,這是袁方想到的辦法,而且事實證明,這個辦法相當管用,當下不少羽箭,不然他們這十幾個人還真不知道能有幾個活著回來。
袁方一把拔出羽箭丟在地上,環視衆人問:“大家都沒事吧?有沒有人受傷?”
夏憶搖頭說:“我們幾個都還好,沒受傷,胡江安他們有一個手臂中箭,其他人都安然無恙?!?
沒有傷亡,這是袁方最開心的,回頭看了看已經亂成一團的城牆,笑著問雨晴:“怎麼樣?得手了沒有?”
雨晴剛纔一直用遠望鏡觀望來著,微微搖頭說:“好像沒有射中,那個獨孤風的身手不錯,那麼突然的偷襲居然讓他躲過了,不過好像有一支箭射在他左肩,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他?!?
袁方有些失望,機會只有這一次,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淡淡一笑說:“就算射不死他嚇他一跳也是好的,行了,大家準備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接著,拍了怕胡江安的肩膀說:“這次辛苦你們了,回去休息吧?!?
胡江安有些歉意說:“沒能擊殺目標,是我們的失職,大將軍?!?
袁方揮手打斷胡江安的話:“這又怪不得你們,天意如此,咱們也沒辦法,行了,別說了,回去休息吧,好好照顧受傷的兄弟。”胡江安重重的點頭,帶著一衆手下離開。
雨晴吩咐衆人戒備,走到袁方身邊問:“姐夫,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袁方想了想說:“現在這等等,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標再說?!?
雨晴皺眉問:“要是找不到呢?”袁方摸著下巴說:“找不到,找不到的話咱們就一直往東州,我就不信引不出他們,大不了咱們就直接殺到安平郡。”
就在這時,城牆上一員重盔重甲身材壯碩的將領指著袁方破口大罵:“無恥鼠輩,竟敢偷襲我家殿下,你給我等著別跑?!闭f完,轉身急匆匆消失在城頭。
雙方距離很遠,袁方自然聽不清那貨說了些什麼,翻了個白眼問:“雨晴,那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