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援助拉維特的戰(zhàn)爭收益良多,尤其是極大的拓寬了海丁頓的領(lǐng)土面積,廣闊的疆域一直都是衡量一個勢力強大與否的重要標誌。現(xiàn)在有了這塊戰(zhàn)略迴旋的空間,海丁頓終於能夠擺脫孤城的尷尬,成爲一個不容小視的存在。
而爲了這個目標,從來到海丁頓以後,雷‘蒙’以幾百人的隊伍起家,在各個不懷好意的勢力間往來周旋,苦苦掙扎,幾戰(zhàn)幾和,如今努力終於有了收穫。而這對他自己的遠大志向,也是一個極大的跨越。
回想起以往種種,雷‘蒙’心中感慨萬千,也唯有酒‘精’才能一展他的情懷。
於是,在這個值得紀念的夜晚,雷‘蒙’第一次放任自己醉倒了。
他已經(jīng)記不清最後自己是怎麼回到寓所的了,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家中的‘牀’上,身上還蓋著一件帶著香氣的披風(fēng)。
據(jù)芭絲特說,那是昨晚索菲亞堅持親自送雷‘蒙’回來後,親手給他披上的。
拿著手中的披風(fēng),鼻端還飄‘蕩’著索菲亞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體香,雷‘蒙’一時不由得怔了。
這一天的下午,海丁頓舉行了一次高層會議,爲的是商量如何處置新取得的那片廣袤的領(lǐng)土。
當裡基特拿出新繪製的地圖,展示了海丁頓如今的疆域範圍時,所有與會的人都顯得極爲興奮。
現(xiàn)在海丁頓控制的土地,東起與加斯帕德王國‘交’界的巨人之印隘口,西至與費雷登城鎮(zhèn)同盟接壤的羅迪亞城,地域廣闊,比之以前大了數(shù)倍不止。
若是拿出維羅尼卡大陸的全圖。那麼大陸東南方的一角,從海邊到瑪納山脈之間的廣闊土地,除了法拉克城,全都成了海丁頓的勢力範圍。僅就領(lǐng)土面積而言,已抵得上一個行省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土地雖大,但人口卻並不多。
就聽裡基特道:“我已經(jīng)計算過了。雷‘蒙’大人這次取得的土地。讓我們的疆土擴大了近三倍。在接收到的區(qū)域內(nèi),共有大大小小7個城鎮(zhèn),全部人口超過了10萬人。”
“而在這其中,已得到確認但尚未開發(fā)的資源。如森林,礦山等就有好幾處,將來利用的前景非常大。”
“不過土地這麼大,城鎮(zhèn)又很分散,很不好管理啊。”莫里尼看著地圖,這麼說道。
“我倒覺得這不是問題。”裡基特道:“由於位置偏僻,一直以來這些城鎮(zhèn)都是獨立生存,我們並不需要過多幹預(yù),事實上我們目前也沒有集中管理的能力。”
“因此。我們只要每個城鎮(zhèn)派遣幾名官員。負責(zé)稅收,行政等事務(wù),其餘的不妨繼續(xù)讓這些城鎮(zhèn)自治,只要他們名義上奉我們爲主就行了。”
“這樣的確可以節(jié)省很多行政成本,但管理的力度也會大大減弱。時間長了,他們難免不會有什麼異動啊。”夏洛蒂說道。
裡基特點點頭:“沒錯,所以我們只需要在這裡和這裡駐紮少量部隊,就能很好的監(jiān)視他們了。這些城鎮(zhèn)人口稀少,幾乎沒有軍力,我並不認爲他們會冒不必要的風(fēng)險來反抗我們。”
說著,他在地圖上指明瞭兩個地點,恰好是在這7個城鎮(zhèn)的中間處。只要在那兩個地方駐紮部隊,就能有效的控制附近的城鎮(zhèn),必要時也可以提供保護,位置非常巧妙。
隨後,他們初步的商議了一下該怎麼管理這片區(qū)域的方法。裡基特,夏洛蒂,莫里尼不愧是海丁頓最有政治才能的人,三人很快就制定了一個初步的方案,在海丁頓目前能接受的行政成本內(nèi),對這些城鎮(zhèn)實施有效的管轄。
由於他們的討論太過專業(yè)化,雷‘蒙’他們根本連‘插’嘴的機會也沒有。
最後,裡基特道:“公主殿下,雷‘蒙’大人,那邊的事‘交’給我們就行了。此外,正好有一些原屬加斯帕德的官員因爲逃難來到海丁頓,希望公主殿下能夠出面,說通他們?nèi)ツ切┏擎?zhèn)協(xié)助管理。”
索菲亞點點頭:“明白了,我會做他們的工作的。”
這時,忽見雷‘蒙’向地圖上的某個點一指:“這裡也要駐紮一些部隊。”
衆(zhòng)人探頭一看,雷‘蒙’所指的地方,赫然是最靠近羅迪亞城的弗倫德鎮(zhèn)。
“那裡?”裡基特看了看,疑‘惑’道:“那裡太靠近邊界了,在那兒駐軍只能管到弗倫德鎮(zhèn),從效率上來說,並不是個好選擇,雷‘蒙’大人您爲何…”
沒等他把話說完,弗雷迪已冷笑道:“難道你還看不出嗎?雷‘蒙’大人在那裡駐軍,可不是爲了那些城鎮(zhèn)。”
“那爲什麼?”莫里尼一怔。
似乎很不耐煩他們的不開竅,弗雷迪乾脆起身,直接在羅迪亞城上敲了敲。
“什麼,羅迪亞城?”裡基特等人不由大吃一驚:“雷‘蒙’大人,難道說您要防範的是費雷登城鎮(zhèn)同盟?”
“可是,對方是我們的盟友,這次也是靠我們的協(xié)助,他們才擊退了拉維特的大軍,爲何連他們也要防範?”莫里尼不能理解的道。
弗雷迪哼了一聲:“盟友是一回事,對方就在我們身邊是另一回事。難道你們真的天真到以爲,那個叫托爾茲的傢伙是完全無害的嗎?”
聽出弗雷迪意有所指,夏洛蒂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對方有可能對我們構(gòu)成威脅?”
“那當然。”弗雷迪哼道:“任何人都有潛在的威脅。”
“靠,你說了等於沒說。”哈洛特擡槓道:“那你不如說,就連我們也要提防好了。”
“難道你以爲我沒有嗎?”弗雷迪冷冷看了他一眼。
哈洛特張大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時,雷‘蒙’解釋道:“我和托爾茲打過很多次‘交’道,這個人非常有手腕,也頗具野心。只看他處心積慮建立‘私’人軍隊。時機一到立刻毫不猶豫的反叛拉維特聯(lián)邦,建立自己的勢力,就可見一斑。”
“目前我們雙方剛剛結(jié)盟,又有共同的敵人,自然不用擔(dān)心對方會有異動。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能有防範之心,因爲未來會怎樣,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
“不過。我們畢竟剛剛結(jié)盟。若是做出明擺著防範對方的架勢,豈不是太過失禮了嗎?”索菲亞遲疑著道。
雷‘蒙’微微一笑:“當然不會,因爲我可以肯定,托爾茲也一定會在羅迪亞城駐上重兵。”
弗雷迪接口道:“我還在摩季那大陸的迪拿爾王國時。那個有名的洛維爾領(lǐng)主,曾在很多年前說過一句話。”
“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現(xiàn)在我們和對方利益一致,自然什麼都好說,可將來呢?誰能保證我們間不會出現(xiàn)有分歧的一天,若到那時纔想著防範,可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裡基特從小受的是正統(tǒng)的貴族教育,從沒有接觸過這麼赤‘裸’‘裸’的實用主義言論。弗雷迪的話讓他一時很難接受。
但難受歸難受。他卻也想不出反駁的話。因爲隱約間,他明白雷‘蒙’和弗雷迪說的纔是正確的。
其他人同樣也‘露’出思考之‘色’,尤其是索菲亞。從小生活在溫室中的她,哪曾聽過這樣的言論,然而她公主的身份。卻又註定將來要與這樣的權(quán)謀和利益‘交’換打‘交’道,可以說,雷‘蒙’和弗雷迪今天的話,算是爲將來的‘女’皇陛下開了啓‘蒙’科。
這就是政治,沒有任何人能在其中保持單純。
討論完駐軍的事,雷‘蒙’又對賈維爾說了托爾茲歡迎洛維爾商會去開闢商路的事,賈維爾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
這次托爾茲反叛,大大削弱了拉維特聯(lián)邦的勢力,打擊了洛維爾商會的心腹之患,已經(jīng)讓他喜出望外。
而雷‘蒙’擴展疆土,極大的開闢了海丁頓的勢力範圍,更是意外之喜。要知道,按照協(xié)議,海丁頓的勢力拓展到哪裡,洛維爾商會的商路就會通到哪裡。
那邊雖然地廣人稀,賣不出多少商品。但卻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憑藉洛維爾商會的能力,自然是大賺特賺。
至於托爾茲的請求,則能讓洛維爾商會名正言順的把商路開到拉維特聯(lián)邦的身邊,這自然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不到兩年,裡德當初的投資就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回報。這一刻,賈維爾對這位大商人的眼光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幾天之後,凱蘭將軍的葬禮,在海丁頓隆重的舉行了。
在海丁頓的市政廳內(nèi),佈置了一個隆重而莊嚴的葬禮現(xiàn)場,雷‘蒙’帶回的凱蘭骨灰被放置在一個‘精’致的禮盒內(nèi),四周圍滿了鮮‘花’。
葬禮由索菲亞親自主持,以示對凱蘭的恩隆,海丁頓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參加了葬禮,就連奧斯頓城的迪瑞克鎮(zhèn)長也專程趕來。
然而就在葬禮進行到中途的時候,意外卻發(fā)生了。
“將軍!將軍!”隨著一陣悲痛的呼喊從外傳來,禮堂的大‘門’被一下推開,幾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赫然是凱蘭生前最喜愛的下屬,一直駐紮在巨人之印隘口防範加斯帕德進攻的布萊斯。
他一身戎裝,渾身風(fēng)塵僕僕,顯然是快馬加鞭從巨人之印趕來。兩名手下跟在他的身後,三人一臉悲痛之‘色’。
不顧滿大廳賓客的側(cè)目,布萊斯快步走到凱蘭的骨灰面前,單膝跪下:“將軍,請恕我來晚了。”
他的舉動立刻引起一陣嗡嗡的議論聲。索菲亞知道布萊斯對凱蘭的忠心,因此並沒有出言阻止,而是靜待著布萊斯對凱蘭的哀悼。
在凱蘭的骨灰前靜默片刻,布萊斯這才起身。他先對索菲亞行了一個禮,然後走到馬庫迪面前,隨後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他一把抓住馬庫迪的衣領(lǐng),把他從椅子上扯了起來:“今天是將軍的葬禮。你爲什麼要瞞著我?”
馬庫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因爲你負責(zé)守衛(wèi)巨人之印,責(zé)任重大,不能擅自離開。”
“可今天是將軍的葬禮,我怎麼能夠不送將軍最後一程!”布萊斯怒吼道:“而且,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是否能夠離開。”
“這不是我決定的,而是團長。”馬庫迪平靜的道。
“團長?”這下輪到布萊斯一怔:“什麼團長?將軍不是已經(jīng)…”
“臨死前。將軍已經(jīng)任命了我們禁衛(wèi)軍新的團長。”
“是誰?”
馬庫迪正要說話。雷‘蒙’這時站起身,對布萊斯道:“命令是我下的,你先放開馬庫迪。”
“不管你的事,我…”布萊斯不耐煩的道。突然他反應(yīng)過來,一下轉(zhuǎn)頭盯著雷‘蒙’:“你、你就是新的團長?”
“對,就是我。”雷‘蒙’點了點頭。
由於太過驚訝,布萊斯不由自主鬆開了馬庫迪。他不能置信的道:“這不可能,將軍絕不會任命一個外人做禁衛(wèi)軍的團長。”
“馬庫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由於布萊斯的出現(xiàn),葬禮已經(jīng)完全被打斷。索菲亞見狀,正‘欲’呵斥布萊斯,卻見雷‘蒙’對她做了個手勢。示意讓自己來解決。索菲亞便沒再說話。
見公主殿下沒有干預(yù),其他人也都沒有‘插’手,靜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шшш●t tkan●co 這時,馬庫迪已經(jīng)將那晚凱蘭死前任命雷‘蒙’爲新任團長一事,對布萊斯說了一遍。他最後道:“這件事。不僅是我,在場的所有弟兄都是見證。”
“而且我們已經(jīng)當著將軍的面發(fā)過誓,要奉雷‘蒙’大人爲新的團長,絕不背棄。”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幾名當晚在場的軍官已道:“馬庫迪說得沒錯,的確是將軍把團長一職傳給了雷‘蒙’大人。將軍正是怕你不服氣,所以才特別囑咐所有在場的人都作爲見證。”
然而,布萊斯還是無法相信。他不住的道:“怎麼會?怎麼會?將軍怎麼會把團長的職務(wù)傳給外人,那我們禁衛(wèi)軍豈不是要併入獨立軍團那個民兵組織?”
“因爲將軍認爲,只有雷‘蒙’大人才能盡到保護公主的責(zé)任。”馬庫迪又道。
“不,我絕不會相信!”布萊斯還是固執(zhí)的道:“他憑什麼指揮我們?”
“就憑我在演習(xí)中打贏了你!”
“就憑我曾遠赴千里,在海外救回了索菲亞!”
“就憑我在凱蘭將軍死後,帶領(lǐng)部隊擊敗了一個又一個強大的敵人!”
“就憑我爲海丁頓取得了廣闊的土地!”
布萊斯話音剛落,一旁響起雷‘蒙’鏗鏘有力的回答。他雙目‘逼’視著布萊斯,一句一頓,受他氣勢所攝,雷‘蒙’每說一句,布萊斯就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最後,雷‘蒙’沉聲道:“布萊斯,你一再的否認凱蘭將軍的遺命,難道是想奪取團長一職嗎?”
布萊斯愣了一下,瞬間漲紅了臉,他怒道:“胡說,我從沒有這麼想過!”
“那你爲什麼不肯承認我?”雷‘蒙’‘逼’問道。
“因、因爲你只不過是個外人…”布萊斯道,但這時氣勢已弱了很多。
雷‘蒙’冷笑一聲:“所以說,儘管我是最適合的人選,又有凱蘭將軍的遺命,就因爲不是禁衛(wèi)軍的人,所以就不能當團長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布萊斯辯解道。
“那麼我問你。”雷‘蒙’毫不相讓的道:“禁衛(wèi)軍來到海丁頓的宗旨是什麼?”
“保護公主殿下,有朝一日能讓公主殿下回到加斯帕德王國。”布萊斯不加思索的道。
“那究竟是能夠完成這個宗旨的人有資格繼任團長,還是不管是否夠格,都必須從禁衛(wèi)軍裡挑選?”
“當、當然是…”布萊斯已經(jīng)無法回答了,他強自道:“但你又怎麼證明…”
“我一直以來爲索菲亞所做的,就是最好的證明。”雷‘蒙’打斷他。
跟著,他轉(zhuǎn)過身,對著索菲亞單膝跪下:“公主殿下,今天我在凱蘭將軍的靈樞前起誓,我必將不負將軍所託。全力協(xié)助你復(fù)國,讓你有朝一日重回加斯帕德王國的王座。”
這是雷‘蒙’首次在公開場合表明會幫助索菲亞復(fù)國,一時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
看著蹲跪於自己面前的雷‘蒙’,索菲亞眼中‘射’出萬縷柔情。沒有上位者對效忠者例行公事般的好言撫慰,也沒有誇張的感‘激’與欣喜。
“我相信你。”她只是簡單說了這一句話。但其中所包含的那份毫無保留的信任,卻是任何‘激’賞都比不上的。
雷‘蒙’擡起頭。與索菲亞目光相觸。一種超越了任何言辭,只有兩人間才明白的東西,便在這目光的‘交’接中傳遞給了彼此。
隨後,雷‘蒙’站起。轉(zhuǎn)身對布萊斯厲喝一聲:“布萊斯,現(xiàn)在我以禁衛(wèi)軍團長的身份問你,你要抗命嗎?”
畢竟是職業(yè)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在雷‘蒙’的喝問之下,布萊斯猶豫一下,低下了頭:“不是。”
“那麼,你是否奉我爲團長?”雷‘蒙’緊接著又問。
事實上,雷‘蒙’之所以這麼咄咄‘逼’人。與布萊斯針鋒相對。並非他真的要霸住禁衛(wèi)軍團長的職位不讓。而是在這個時候絕不能有任何退讓,因爲這關(guān)係到能否和布萊斯建立起穩(wěn)固的上下級關(guān)係。
打個不太恰當?shù)谋确剑秃孟裼?xùn)狗,必須一開始就讓狗明白誰高誰低,這才能進行之後的訓(xùn)練。否則狗是絕不會乖乖聽話的。
雷‘蒙’和布萊斯在演習(xí)中‘交’過手,他很清楚布萊斯雖然傲慢,有些目中無人,但不失爲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絕非貪圖權(quán)勢的人。
他之所以不肯承認雷‘蒙’的團長身份,一個是自尊心作祟,讓他無法接受一個曾被自己看不起的“民兵頭子”,突然成了自己的上司。
另一個原因,則是對禁衛(wèi)軍強烈的歸屬感,讓他無法認同雷‘蒙’這個外人來領(lǐng)導(dǎo)禁衛(wèi)軍。
因此,他才一直拒絕接受雷‘蒙’的身份,但並非‘私’心作祟。
所以,雷‘蒙’才通過一系列的‘逼’問,以及對索菲亞的宣誓,來表明凱蘭沒有看錯,自己纔是禁衛(wèi)軍團長最佳的人選。
因爲禁衛(wèi)軍這支力量對海丁頓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絕不能出任何差錯。而布萊斯是凱蘭的得力愛將,此人軍事才能出衆(zhòng),能以區(qū)區(qū)2000人穩(wěn)守巨人之印,抵禦查理公爵不斷的進攻,其能力可見一斑。
如果不能讓他心服,那麼禁衛(wèi)軍勢必會分裂,而雷‘蒙’也將少了一個軍事上的得力干將。所以,不管出於何種考慮,雷‘蒙’都必須將布萊斯收服。
事實上,從當初的演習(xí)開始,到後來雷‘蒙’救回索菲亞,再到援助拉維特一役中的出‘色’表現(xiàn),雷‘蒙’早已憑自己的能力贏得禁衛(wèi)軍上下的一致敬佩,其中也包括曾敗在他手下的布萊斯。
這也是爲何凱蘭將團長之位傳給他後,全軍上下這麼快就接受雷‘蒙’的原因。
只不過高傲的自尊讓布萊斯不肯承認這一點罷了。
而現(xiàn)在索菲亞清楚的表明了對雷‘蒙’的支持,一邊是曾經(jīng)最爲敬重的老上司的遺命,一邊是對公主的忠誠心。
在這雙重‘逼’迫下,布萊斯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明白了,團長閣下。”
“那麼,現(xiàn)在我以團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回到巨人之印隘口。”雷‘蒙’下令道:“在這個非常時期,防線絕不容有失。”
緊跟著,他的語氣轉(zhuǎn)爲柔和:“你能不顧一切來參加葬禮,凱蘭將軍在天有靈,必定會感到欣慰。不過,我想將軍更希望看到你能以大局爲重。”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爲將軍舉行一場對得起他的榮耀的盛大葬禮。”
雷‘蒙’這一剛一柔,終於徹底讓布萊斯折服。他無愧爲軍中男兒,既已承認了雷‘蒙’的團長之職,對命令便不再有任何違抗。
“是!”布萊斯腰板一‘挺’,肅容應(yīng)道。
隨後,他轉(zhuǎn)身回到凱蘭的靈樞前,跪下對著靈樞行了一個最爲恭敬的禮節(jié),跟著大步離開,再無任何留戀。
看著布萊斯步伐堅定的背影,雷‘蒙’暗暗舒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贏得了布萊斯的效忠。
自此,他終於徹底掌控了皇家禁衛(wèi)軍。
儘管影響深遠,但布萊斯的出現(xiàn)與離去,對葬禮來說卻只是個小‘插’曲。
隨後,索菲亞完成了儀式。凱蘭的骨灰被送出城,埋葬在海丁頓附近一座高高的山丘頂端。
墓碑,朝著加斯帕德王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