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簡單的歡迎儀式后,海丁頓領(lǐng)導層的人全都聚集到了市政廳的會議室,商討怎么應(yīng)對查理公爵的舉動。由于事關(guān)重大,連布萊斯都從巨人之印趕來。
“具體的事我已經(jīng)聽弗雷迪說了。”看著圍坐在會議桌前的眾人,雷蒙道:“現(xiàn)在海丁頓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我們必須拿出一個對策來。”
“沒錯,如果讓雷納德占據(jù)加斯帕德,我們將直接面對迪爾克王國的攻擊。”里基特道:“所以,必須阻止他。”
“可是,該怎么做?”夏洛蒂苦惱的道:“查理公爵一旦動手,維羅納就會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第一時間殺回加斯帕德,我們沒有任何機會。”
“那就干掉查理公爵。”馬庫迪以軍人特有的直接說道:“正好我們早就想懲戒這個叛徒了。”
“殺了他,雷納德只怕會更高興。”弗雷迪冷冷的道:“到時他就連跟查理公爵打一仗的力氣都省了。”
“那你說怎么辦?”被弗雷迪搶白,馬庫迪的臉一紅。
弗雷迪跟干脆的一攤手:“暫時還想不出來。”
“哼,真是說得輕巧。”布萊斯冷笑一聲:“別忘了,全都是因為你所謂的計謀,才弄到現(xiàn)在的田地。”
他是凱蘭將軍的愛將,屬于索菲亞一系的人,早就看不慣傲慢陰沉的弗雷迪了。只不過平日他駐守巨人之印,兩人沒什么見面的機會,加上歸屬雷蒙,多少要顧及同僚的情誼,因此他們從沒起過沖突。
但這次的事,多多少少都是因為弗雷迪而起。布萊斯見他竟然還這么刻薄,終于忍不住反唇相譏。
加斯帕德的失利是弗雷迪最大的心病,雖然經(jīng)過雷蒙的安慰看開了很多,但弗雷迪心高氣傲,不可能完全放下。這時被布萊斯重新提起,而且矛頭直指自己。弗雷迪的臉立刻變得一片蒼白。
“放心吧,我會負起責任的。”弗雷迪咬牙道。
“哼,你要怎么負…”布萊斯冷笑道。
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聽雷蒙厲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雷蒙平常為人隨和,少有跟部下用這么嚴厲的語氣說話,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就見他沉著臉,目光緩緩從弗雷迪和布萊斯兩人臉上掃過。
“現(xiàn)在海丁頓已經(jīng)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你們還有閑心吵架。既然這么喜歡吵,那干脆出去吵個夠好了。吵完也別回來了,各自回家睡覺。怎么樣?”
雷蒙平時不輕易發(fā)火,但一旦發(fā)起火來,就顯露出他性格中狠辣果斷的一面,氣勢極其驚人。在他的逼視下,弗雷迪和布萊斯都低下了頭。
“雷蒙大人,很抱歉,我剛剛失言了。”布萊斯首先致歉。雷蒙在軍中極有威望。自從布萊斯歸入他的麾下,就非常忠心。
弗雷迪遂也道:“雷蒙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禮。”
雷蒙這才點了點頭:“我們的實力弱小,之所以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所有人團結(jié)一心,同仇敵愾。所以,我不希望今后再發(fā)生那樣的事,明白了嗎?”
“明白了。”這次。不止是弗雷迪和布萊斯,所有人都正色答道。
“嘻嘻嘻,不管怎么說,看到弗雷迪那家伙吃癟,真是好爽。”哈洛特在私底下低聲道。然后被希爾尼斯踹了一腳。
“那么,回到正題。”雷蒙道:“該怎么應(yīng)付這次危機,大家還有別的建議嗎?”
這時,就見莫里尼欲言又止的道:“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恐怕有點不妥。”
“沒關(guān)系,你盡管說出來。”索菲亞對他道:“這時候,任何建議都會有用。”
莫里尼于是道:“加斯帕德歷來都是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因此,如果雷納德想吞并加斯帕德,別的國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尤其是克羅特帝國。”
“我想既然我們無法應(yīng)付迪爾克王國,何不干脆邀請克羅特帝國進入加斯帕德,以抗衡雷納德呢?這樣兩個國家必定會起沖突,不僅加斯帕德不會落入任何一方手里,雷納德也無法再對我們發(fā)起攻擊,各位覺得怎么樣?”
“啊哈,聽起來不錯嘛。”哈洛特不經(jīng)大腦,張口就道。
然而除了他,其他人卻都沒做聲,一個個都表情各異的露出思索之色。弗雷迪輕蔑的笑了一下,似乎對這個主意頗為不屑,不過有了剛才的教訓,他也不好再直接口出刻薄之言。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莫里尼不解的道。
雷蒙嘆了口氣,對他道:“這個主意不行。要知道,加斯帕德是屬于索菲亞的,總有一天我們要把他奪回來。”
“如果讓克羅特帝國介入這次的事,只會讓局勢變得更復雜。雖然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但從長遠來看,對我們絕對是有害無利。”
里基特也解釋道:“正如你所說,克羅特帝國同樣對加斯帕德覬覦已久,只是苦于找不到機會。如果我們邀請他們對抗迪爾克王國,將正中他們的下懷啊。”
“這就意味著,將來當我們要收回加斯帕德的時候,就不得不面對兩個最為強大的國家,那樣收回加斯帕德的機會將極為渺茫。所以從長遠來看,這么做絕對是得不償失。”
經(jīng)雷蒙和里基特的解釋,莫里尼才知道自己的建議有多荒謬,他慚愧的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記住,就算局面再困難,我們也絕不能這么做。”雷蒙最后拍板道。
“我同意雷蒙的話。”索菲亞也表示支持:“要想復國,只能靠我們自己。”
隨后,討論又一次陷入了僵局。雖然在座的都是非凡之輩,然而這一次的對手實在太過強大,又無外援,真的有無從下手之感。
“該怎么才能對付雷納德呢?”哈洛特一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的:“要是只對付查理公爵那家伙。就好辦得多了。”
“別做夢了,怎么可能。”對他的幻想,希爾尼斯嗤之以鼻。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這話,雷蒙的心里驟然閃現(xiàn)一絲火花。跟著迅速充塞了整個腦袋。
“有辦法了!”他狠狠的在哈洛特肩頭一拍。
“哇,老大,你想到就想到了,打我干什么?”由于雷蒙太過興奮,這一巴掌拍的極重,疼得哈洛特呲牙咧嘴的。
“多虧了你,我才想到。”雷蒙對他豎起拇指。
“我?”哈洛特一怔,跟著咧嘴傻笑起來:“原來我這么聰明嗎?我怎么沒發(fā)覺,哈哈哈哈…”
可惜根本沒人搭理他。眾人只是一個勁的催促雷蒙:“有什么辦法,快說。”
雷蒙道:“其實,我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qū)。認為查理公爵反抗雷納德,被干掉是確定無疑的事,所以只想著怎么去對付雷納德。”
“難道不是這樣嗎?”眾人面面相覷。
“可是,我們?yōu)槭裁床徽{(diào)換一下思路,把對手選作查理公爵。”雷蒙看著眾人:“而非要跟著敵人的步伐走呢?”
“把查理公爵當敵人…”布萊斯喃喃的念叨兩句,跟著興奮的道:“您是說。先發(fā)制人?”
暗道不愧是凱蘭將軍的愛將,頭腦確實非常靈活。雷蒙點點頭:“沒錯,我們只要趕在查理公爵被雷納德干掉以前,搶先攻擊他就行了。”
見哈洛特和莫里尼等幾人還有些不明白,雷蒙解釋道:“是否搶先攻擊查理公爵,對我們來說有很大的不同。”
“查理公爵是加斯帕德的舊臣,這次篡位屬于加斯帕德內(nèi)部的斗爭。因此無論雷納德怎么心癢難耐,都只能在幕后操縱,無法名正言順的吞并加斯帕德。”
“如果查理公爵起兵反抗他,雷納德自然就有了借口,他等待的也正是這樣的良機。可如果我們把這個機會給搶過來呢?由我們搶先攻擊查理公爵。打的自然是索菲亞討伐叛逆,復國奪位的旗號,那么戰(zhàn)爭的性質(zhì)就會再次變成加斯帕德王國的內(nèi)部戰(zhàn)爭。”
弗雷迪這時也聽明白了,他興奮的道:“這樣一來,雷納德就無法直接插手了,我們的對手將變成查理公爵那個笨蛋。雖然此舉會再次把查理公爵推向雷納德那方,但有這個蠢貨夾在中間,對我們絕對是利大于弊。”
跟著,他由衷的佩服道:“只是換了一個思考角度,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不同。雷蒙大人,對您的頭腦我實在是佩服萬分。”
“可是,我們的實力本就較弱,如果主動攻擊對方,是否會…”莫里尼有些擔憂的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魯茲道:“不,這是最好的辦法。查理公爵忙著對付雷納德,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會搶先攻擊他,這樣我們就占了先手。”
“雷納德也許會從背后支援查理公爵,但他畢竟不能親自上陣,頂多派個代理人幫忙打仗。只要對手不是他,我們就有機會,這比之前毫無勝算的局面,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啊哈,原來是這樣。”哈洛特興奮得跳了起來:“早該這么做了,那還等什么?咱們就打那個老東西個措手不及,一鼓作氣把奧拉特城給攻下來。”
奧拉特城是加斯帕德的首都,也是它的第一大城,意義非凡。只要占據(jù)奧拉特城,就等于攻下了一半加斯帕德。
然而對哈洛特的熱情,雷蒙毫不猶豫的澆了一盆冷水:“不,我們不能攻擊奧拉特,就算能攻下來,也不能要。”
“為什么?”這次,連索菲亞都不明白了。
布萊斯解釋道:“公主殿下,是這樣。且不說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根本動不了奧拉特城分毫。就算能攻下它,但這座城意義非凡,必定也會將查理公爵逼入絕路,到時誰也不知道他會做些什么。如果他絕望之下讓雷納德有了可趁之機,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這次戰(zhàn)爭我們的目標是盡可能的打擊查理公爵,同時又避免過分刺激他,要讓雷納德始終都找不到可趁之機。”
魯茲也道:“沒錯,我們畢竟是實力弱小的一方。這次戰(zhàn)爭是不得已而為之,千萬不能因小失大。”
雷蒙拍板道:“那么,就這么定了。里基特,目前海丁頓有多少可用的兵力?”
里基特立刻道:“上次在拉維特聯(lián)邦損失了2000多人,可用的兵力還剩下6000人左右。不過我們奪取了新的地區(qū)后,人口增加,加上加斯帕德難民的不斷涌入,在這幾個月內(nèi)又招募了5000多人。”
“經(jīng)過幾個月的強化訓練,這些新兵已基本上形成了戰(zhàn)斗力。因此我們目前可用的兵力足足有12000人。”
“這么多?”聽到這個數(shù)字,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夏洛蒂和莫里尼,要知道當初海丁頓的守備隊一共才區(qū)區(qū)200來人,哪知幾年后,竟然已擁有了一支12000人的龐大軍隊,這簡直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這邊,雷蒙也是心下感慨。自己初到維羅尼卡大陸,手下的山賊不過區(qū)區(qū)百人。哪知幾年之后,能指揮的部隊就已擴充了上百倍。而且都是擁有精良裝備的精兵強將。
更重要的是,這支部隊完全聽命于他一人。雷蒙有信心,靠著這支部隊一定能讓查理公爵栽個大跟頭。
一聽到有這么多人,眾人的信心不由再次高漲。但馬庫迪有些擔心的道:“雷蒙大人,這么多部隊外出作戰(zhàn),后勤的消耗極為驚人。以我們的財力…”
“沒關(guān)系,找洛維爾商會協(xié)助就行了。”雷蒙毫不在意的道。
自己去摩季那大陸跑了一趟,帶回洛維爾的領(lǐng)主索爾,里德早就承諾會盡力協(xié)助自己,沒想到他的承諾這么快就要兌現(xiàn)了。
以洛維爾商會的財力。支持區(qū)區(qū)萬人打一場仗,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魯茲,你那邊需要留多少兵?”雷蒙問魯茲。
魯茲想了一下:“1500,不,1000人就夠了。目前我們和費雷登城鎮(zhèn)同盟關(guān)系很好,新收的城鎮(zhèn)也很平和,那邊并不需要太多的駐兵,只要留下足夠維持治安的人手就行了。”
跟著,他自信滿滿的道:“而且,就算有人想搗亂,這點兵也足夠讓我把他們送進地獄了。”
“好!”雷蒙贊嘆道:“我就知道你最靠得住。”
跟著雷蒙又問肖恩:“海丁頓以及周邊需要多少人?”
肖恩道:“目前除了加斯帕德方向,我們并沒有敵人,海堤修好了,也不用太擔心海盜,因此也只留1000人就夠了。”
“很好。”雷蒙點點頭,目光緩緩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就聽他道:“傳我的命令,立刻集合部隊,整備物資。一個星期后,10000人向加斯帕德進發(fā)!”
“是!”眾人轟然應(yīng)諾。
在雷蒙等人熱火朝天的進行戰(zhàn)備,準備給查理公爵來個先下手為強的時候,讓我們再把目光轉(zhuǎn)向拉維特聯(lián)邦。
前不久席多尼斯教派侵略拉維特聯(lián)邦的戰(zhàn)爭雖然失敗,但也給他們造成了極為慘重的損失。尤其是在戰(zhàn)爭中,一個不脛而走的傳言,流傳頗廣。
據(jù)那些從戰(zhàn)場上活命回來的傭兵們說,拉維特聯(lián)邦中隱藏得有傳說中的死靈法師。那些家伙早就是已死之人,一個個如同鬼怪一樣可怕,他們不僅生吃人肉,而且還玩弄死者的靈魂,能讓已死的戰(zhàn)士再次從墳?zāi)怪信榔饋怼?
還有人則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親眼見過戰(zhàn)死的派斯特,就曾變身為死靈法師。而且不僅是他,拉維特聯(lián)邦中還隱藏著別的死靈法師。
這個傳言,對信譽本就不怎么好拉維特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由于流言言之鑿鑿,以至于在百姓中也形成了恐慌。
不過。相對于撲滅這個謠言,索納利中央議會的議員們,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一直重病的議長,終于死了。
議長死了,自然要找替代者。當上拉維特聯(lián)邦的議長。就意味著擁有了數(shù)之不盡的財富的控制權(quán),這個人人眼紅的位置,自然有無數(shù)的人覬覦。
然而,絕大多數(shù)人都明白,他們不過是不切實際的想想罷了,因為議長之位最有利的爭奪者早已出現(xiàn),那就是副議長洛蘭。
由于議長久病,事實上從很久以前開始,拉維特聯(lián)邦的具體事務(wù)就是由副議長洛蘭來打理了。他也趁機培植了無數(shù)的黨羽,早已將拉維特聯(lián)邦的大權(quán)牢牢掌握在手里。
如今當選議長之職,不過是順理成章而已。
對此,洛蘭也心知肚明,因此這些天每當他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心情都顯得非常不錯。然而,只有洛蘭最貼身的人才知道,其實這幾天以來。洛蘭很生氣,氣得肺都快炸了。
原因。只是因為一個人而已。
洛蘭曾經(jīng)最為重要的副手,德內(nèi)克。
啊,那個可惡的德內(nèi)克啊…
不僅不聽從自己的命令,擅自動用了寶貴的僵尸龍,而且在自己下了死命令要求他來見自己后,居然拖到現(xiàn)在才現(xiàn)身。
那家伙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每當想起這些事。洛蘭多年以來練就的修養(yǎng)和風度,就會被拋到九霄云外。
這天,在結(jié)束了議會的一次例行會議后,洛蘭立刻離開會場,向中央議會大樓中的其中一個房間走去。
他陰沉著臉。快步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里,陰暗的走廊只有他急促的腳步聲,音波回蕩在狹小的空間,形成一種很奇怪的音符。
一個男子匆匆追隨在他身后,取代了以前德內(nèi)克的位置。仔細一看,赫然就是當初在派斯特的協(xié)助下,逃出海丁頓的德佩羅。
好幾年過去,他的外貌并沒什么變化。然而如果熟悉洛蘭等人的身份的人在此,就知道能得到洛蘭如此的信任,除非也是他們一伙的人,莫非德佩羅也…
來到一個房間外,洛蘭停頓了一下,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跟著碰的一聲推門而入。
房間很大,但只擺放著一張圓形的大桌子。此刻在圓桌正對大門的位置坐著一個男子,仔細一看,正是消失好些時日的德內(nèi)克。
他顯得頗為悠然,似乎絲毫不知道自己惹出了怎樣的大禍。在他身后,愛德華和賽路斯兩人一左一右監(jiān)視著他。此外,房間里還有另幾個男子。
洛蘭徑自走到德內(nèi)克對面坐下,跟在他身后的德佩羅趕緊關(guān)上門。
“德內(nèi)克,你終于出現(xiàn)了。”洛蘭注視著德內(nèi)克,沉聲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德內(nèi)克卻沒回答他,而是指著德佩羅道:“我記得這家伙,是派斯特從海丁頓帶出來的那個人。會長閣下,您真是越來越不注意挑人了,竟然連這種廢物都接納進來。”
“哼,他有一點是你永遠也比不上的。”洛蘭哼了一聲:“那就是忠心。”
說著,他狠狠一拍桌子:“德內(nèi)克,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耐心,你該清楚惹怒我的下場。說!這段時間你究竟躲在哪里?在做什么?為什么沒有我的命令,就擅自使用尸龍?”
看得出,洛蘭已經(jīng)怒到極點。隨著他的怒吼,就見他身周的空氣如同被染色般變得陰郁而濃烈,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噴涌而出。
房中眾人均是死靈法師公會的成員,然而除了德內(nèi)克,愛德華和賽路斯三人,其余幾人都不同程度露出難受的表情。尤其是德佩羅,新近才成為死靈法師的他,更因為這股強烈的死氣遠遠避了開去。
面對洛蘭如此威勢,德內(nèi)克卻仍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似乎有所依仗。就見他道:“會長,出動尸龍毀滅席多尼斯教派的艦隊,是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最佳手段,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來不及向您報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