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貝娜要求的那種東西,既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又能夠抑制死靈之力,而且最好和冥神水晶一樣,也是晶石,這樣可以代替冥神水晶抑制海龍的暴走。
水晶精核完全符合這些條件。
艾蕾貝娜將水晶攤在掌心,另一隻手伸指輕輕在上面畫了幾個圓圈,隨著她的動作,原本透明的水晶精核立刻發(fā)出一陣柔和的白光。
Wшw ●TTkan ●¢ o 艾蕾貝娜立時動容:“真東西…真的很不得了。”
“不過,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她又忍不住嘀咕道。
的確,在她剛要離開時,因爲(wèi)兩個女孩的打鬧,水晶精核橫空出世,簡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得不說這實在太巧了。
這時,艾蕾貝娜的心神已經(jīng)完全被水晶吸引,再顧不得去追究剛剛瑪琳的異常表現(xiàn)。
這也間接爲(wèi)索爾解了圍,精神高度緊張的洛維爾衆(zhòng)人,無不暗暗鬆了口氣。
“那麼,這東西可以用嗎?”雷蒙問道。
水晶出現(xiàn)實在太及時了,幸虧艾蕾貝娜沒走,否則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拿著水晶沉吟片刻,艾蕾貝娜搖搖頭:“還是不行。”
“爲(wèi)什麼?”雷蒙吃了一驚。
“如果對付普通的死靈法師或是死靈生物,這東西綽綽有餘。但這次要對付的是一頭龍,這顆水晶的力量還不足以壓制它。”艾蕾貝娜道。
“啊,那怎麼辦?”沒想到剛剛?cè)计鸬南M推茰缌恕9逄厥牡馈?
“也不是沒有辦法。”艾蕾貝娜將水晶在手裡掂了掂:“水晶本身就是具有淨(jìng)化力量的礦石,如果你們能找到足夠多的水晶的話,可以用特定的方法增強這枚精核的力量。”
“不過…”說到這裡,她把手一攤:“要在短時間裡收集大量水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當(dāng)然,以我豐富的收藏,倒是可以賣一些…”
哪知面對這麼苛刻的條件,海丁頓衆(zhòng)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全部都面露喜色。
“如果我能找到呢?”雷蒙打斷她的話道。
“什麼。這也行?”艾蕾貝娜吃了一驚:“我說得可是沒有經(jīng)過雕琢的水晶原石。那樣才能聚集足夠的淨(jìng)化力量。”
“沒錯,水晶原石。”雷蒙點點頭:“要多少有多少。”
“真是見鬼了…”艾蕾貝娜嘀咕道。
她只好道:“很遺憾,凝聚水晶的淨(jìng)化力,非常耗費時間。但我這就要回摩季那大陸去了。可沒時間耗在這裡。”
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zhuǎn):“如果你們這兒有合格的煉金術(shù)士,我倒是可以把方法告訴她,或者…”
她看了索爾一眼:“如果給我個幾百萬金幣。我也不介意再多呆一段時間。”
“這隻貪婪的守財龍!”所有人都在心裡大罵。
她所謂的種種“苛刻條件”,壓根是在趁機斂財嘛,這下雷蒙總算徹底見識了她在金錢方面的無下限了。
不過,雷蒙並不打算讓她如意,面對艾蕾貝娜期待的眼神,他點點頭:“煉金術(shù)士麼?有!裡德先生的女兒艾莉娜,正好在海丁頓開設(shè)鍊金術(shù)工坊,她完美的繼承了母親的鍊金術(shù)天賦,相信足以符合您的要求。”
“那麼,艾蕾貝娜小姐,還需要什麼?”
艾蕾貝娜就算再無恥,這時也無話可說了。愣了半晌,她只好道:“沒了。”
一旁的洛維爾衆(zhòng)人無不大感振奮,居然能從這隻母龍的嘴裡省下一筆錢,這是何等的奇蹟啊。
裡德更是熱淚盈眶,,他從沒有像這一刻般,如此爲(wèi)自己的女兒驕傲。
索爾一把摟住雷蒙的肩膀,激動的用力的搖晃著:“你是我們的英雄!”
“哼,都是些小氣鬼。”一片歡呼聲中,鬱悶的藍龍如是道。
“什麼?我纔不幹。”
當(dāng)裡德找來女兒,告訴她需要靠她來完成增強水晶精核這件事時,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
“爲(wèi)什麼?”裡德驚訝的道。
“拜託,老爸,我最近在做一項很重要的研究,哪有這種閒工夫。“艾莉娜懶洋洋的道。
“胡說,這件事非常重要,關(guān)係到海丁頓的存亡以及領(lǐng)主大人的安危,我不準(zhǔn)你拒絕。”裡德斥責(zé)道。
艾莉娜白了他一眼:“少來,我在這兒開的是自己的工坊,靠自己雙手賺錢,又不歸你管,你憑什麼叫我停止研究?”
裡德只好拿出父親的威嚴(yán):“你…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送到你媽媽那兒去!”
哪知艾莉娜壓根不吃這一套,她大聲道:“一有什麼事,你和老媽就只會這一招,把我推來推去,我又不是你們生的皮球!”
“不幹,不管你說什麼我也不幹!”
實在拿這個女兒沒辦法,裡德只好抱歉的對雷蒙道:“雷蒙大人,讓您見笑了,我實在是…唉,教女無方啊。”
“讓我試試吧。”索菲亞對雷蒙笑了笑,然後走過去,拉著艾莉娜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初時,只見艾莉娜不斷搖頭,但也不知索菲亞說了什麼,就聽艾莉娜驚喜的道:“你說話算數(shù)?”
索菲亞笑著點點頭:“當(dāng)然,我可以保證。”
“好,那就說定了。”艾莉娜興致勃勃的挽起衣袖:“說吧,要我做什麼?”
對自家女兒叛逆的脾氣再清楚不過,裡德見索菲亞三言兩語就把她說服。不由得大爲(wèi)吃驚。
他忍不住問索菲亞道:“公主殿下,您究竟跟她說了些什麼?”
索菲亞嘻嘻一笑,狡黠的道:“對不起,這是女孩子之間的秘密。”
裡德雖然是個一流的商人,卻不是個合格的父親,聞言只能嘆了口氣。
“喂,你究竟跟艾莉娜說了些什麼?”雷蒙對此也頗爲(wèi)好奇,等索菲亞回來後,他也低聲問道。
索菲亞小聲道:“也沒什麼,我只是答應(yīng)她。等我復(fù)國後。將來她可以來加斯帕德開設(shè)自己的鍊金術(shù)組織。”
“什麼,你居然答應(yīng)她這種事。”雷蒙吃了一驚:“對一個小孩來說,這會不會太重了點。”
索菲亞搖搖頭:“且不說這次的事有多重要,我們必須要艾莉娜的幫助。光是看她的天賦。我認(rèn)爲(wèi)她將來的成就絕對非同小可。所以這個承諾一點也不重。”
“可是。你怎麼知道她會吃這一套?”雷蒙還是不解。
索菲亞解釋道:“你大概沒看出來,雖然表面上艾莉娜很反感父母的管束,但其實她是很爲(wèi)自己的父母驕傲的。”
“比如。艾莉娜就很爲(wèi)自己的商業(yè)才能自傲。所以,我認(rèn)爲(wèi)艾莉娜一定也很想建立她媽媽那樣的成就,一試果然就奏效了。”
暗道原來如此,雷蒙不禁爲(wèi)索菲亞的細(xì)心大感佩服。光是這種對人入微的認(rèn)知力,以及談判技巧,就足以證明她會成爲(wèi)一個合格的女王了。
這邊,索爾帶著艾莉娜來到艾蕾貝娜身邊。高傲的母龍上下打量了小女孩一眼:“不是吧,就憑她?”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龍”,艾莉娜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不試試怎麼知道。”
索爾嚇了一跳,正要說話,艾蕾貝娜反而笑了起來:“有意思,我認(rèn)識你的母親,你實在跟她很像。好,那就試試吧。”
跟著,她開始教授艾莉娜增強水晶精核能力的鍊金術(shù),艾蕾貝娜講得很快,一邊說一邊伸指畫著簡單的草圖,各種鍊金術(shù)的專業(yè)用語連班蹦出,一旁的索爾覺得自己完全是在聽天書。
艾莉娜卻不住的點頭,不時問上幾個關(guān)鍵的問題,漸漸的連艾蕾貝娜都對她刮目相看。兩人一個教,一個學(xué),從背後看,完全是一對和諧的師徒。
不多時,艾蕾貝娜講解完畢:“怎麼樣,懂了嗎?”
“那當(dāng)然。”艾莉娜小腦袋一擡,但她還是由衷的道:“真厲害,原來竟然可以有這種方法。以後我可以去你的巢穴請教你嗎?”
“當(dāng)然不行了,我纔沒興趣給小丫頭當(dāng)啓蒙老師呢。”艾蕾貝娜呲之以鼻,毫不客氣的擊碎了女孩的期望。
“你…”自己一片誠心,卻換來這樣的回答,艾莉娜鼻子都快氣歪了。
“不過,你的天賦也許比你媽媽還要強。”艾蕾貝娜拍拍她的小腦袋:“將來你如果做出有趣的魔法物品,我會很有興趣的哦。”
艾莉娜卻也不是善茬,她立刻對剛剛的奇恥大辱做了無情的回?fù)簦骸拔揖退闼徒o路邊的乞丐,也絕不會賣你一件東西。”
“哦呵呵呵呵,那我們就走著瞧吧。”艾蕾貝娜笑得很開心。
就這樣,提心吊膽的索爾總算平安送走了這個瘟神。
等艾蕾貝娜離開後,潔西卡道:“增強水晶,我們的確有足夠的時間,可是你真的能找來那麼多水晶的原石嗎?”
直到現(xiàn)在,她還以爲(wèi)雷蒙是故意氣艾蕾貝娜的。
“當(dāng)然。”雷蒙點點頭:“你們還記得前陣子來進攻海丁頓的那些人嗎?”
潔西卡想了想:“似乎來自你們附近的某個城鎮(zhèn)。”
“對,法拉克是個礦業(yè)城鎮(zhèn),而且出產(chǎn)的礦藏恰好就是水晶。”索菲亞接過話道。
“不是吧,真的有這麼巧?”索爾咋舌道。
弗雷迪哼了一聲:“本來我們需要花一大筆錢跟他們買,卻因爲(wèi)他們城主的愚蠢,連這筆錢都省下來了。”
哈洛特嘿嘿獰笑一聲:“法拉克啊法拉克,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那就怨不得我們了。”
自從得知需要大量的水晶原礦以後,海丁頓方面所有人想的都是。該怎麼把這些東西搶過來。
自上次法拉克進攻失敗,灰溜溜的撤走後,由於海丁頓這邊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衆(zhòng)人一直都沒時間找對方算賬。
哪知機會這就來了,現(xiàn)在雷蒙他們既師出有名,有有利可圖,吞併法拉克城簡直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哈洛特,希爾尼斯,事不宜遲,你們這就去集合部隊。咱們該把上次的帳好好跟安德魯算一算了。”雷蒙對兩人道。
希爾尼斯和哈洛特答應(yīng)一聲。立刻去做出兵的準(zhǔn)備。以海丁頓現(xiàn)在的實力,攻下法拉克這樣的小城,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天吶,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們真的是太幸運了。”夏洛蒂一臉慶幸的道:“要不是米拉湊巧把水晶精核帶來這裡。真不知該怎麼辦呢。”
“嘿嘿。我家的米拉從來都是一員福將。”得意的索爾很想抱起米拉誇耀一番,但很快就因她那滿身邋遢而放棄。
這次的事確實可以說非常幸運,芭絲特身上恰好有水晶精核。法拉克城恰好出產(chǎn)水晶,艾莉娜恰好就在海丁頓城裡…
而其中最爲(wèi)關(guān)鍵的是,在艾蕾貝娜即將離開前,米拉恰好將水晶帶來了這裡,從而提醒了雷蒙。
若沒有她這一步,衆(zhòng)人還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到對付海龍的辦法。
可是,這真的是巧合嗎?
雷蒙看看手裡的水晶,再看看依偎在瑪琳身旁的米拉,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個女孩真像她表面看起來那麼天真嗎?
雷蒙是回到摩季那大陸去救索爾時,才第一次接觸米拉,回想她之前的種種表現(xiàn),雖然看起來全都是些隨意而爲(wèi)的舉動,似乎她做事從來都不經(jīng)過大腦,但仔細(xì)一想,卻又有些不同的意味。
比如說,索爾逃離洛維爾領(lǐng)當(dāng)晚,是米拉跟在她身邊,一直保護索爾直到雷蒙來救援。僅從這點來說,就很難想象米拉是全然無心的。
再說這次,米拉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艾蕾貝娜即將離開時,拿著芭絲特的水晶精核來到這裡,而且水晶恰好不偏不倚落到自己腳邊。
這真的只是運氣嗎?
也許米拉真的只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她總能在某些關(guān)鍵的時候,有著出人意料的舉動。
這時,似乎注意到雷蒙正盯著自己,米拉擡頭望向他,目光一片純淨(jìng),從中看不到絲毫作僞的成份,這個孩子完全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雷蒙不禁自失的搖了搖頭,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又或者不是,但這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係了。
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麼?
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法拉克城居民都知道,自家的城主變得很暴躁。而所有的人也都知道,那是因爲(wèi)什麼。
自從上次安德魯率兵攻打海丁頓大敗而歸後,人們幾乎就已經(jīng)看到了法拉克的未來。儘管這幾年安德魯斷絕了跟海丁頓方面的往來,但雙方相隔這麼近,海丁頓勢力的急速膨脹,還是被每一個居民清楚的看在眼裡。
現(xiàn)在自家城主闖下這麼大的禍,對方的報復(fù)幾乎是必然的。等待法拉克城的,要麼是遭到報復(fù)性的攻擊,要麼是被吞併,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唯一的問題是,報復(fù)什麼時候會來罷了。
法拉克中心,城主府。
“布達,要來了,海丁頓的軍隊就要來了。”安德魯?shù)呐P室中,傳來如同鬼魅般淒厲的叫喊。
所有的僕從都聚集在門外,他們面如土色,一個個提心吊膽的向門內(nèi)張望著。
安德魯?shù)男母构芗也歼_,正站在最前面。他眉頭緊鎖,臉上充滿了擔(dān)憂之色。
“布達,布達,你在哪裡?”這時,門內(nèi)又傳來安德魯?shù)暮艉埃骸半y道你們都背叛我了嗎?敵人就要來了,快來人啊!”
和僕從們對看一眼,布達嘆了口氣,開門走了進去。
原本裝潢精美的臥室,這時已完全不成樣子,桌椅東倒西歪,牆上的鏡子被砸碎,精緻的手工地毯上滿是各種污穢和垃圾,儘管已是白天,卻窗簾緊閉,屋子裡一片昏暗。
而在房間中的那張大牀上,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安德魯城主,這時卻像只受驚的狗,蜷縮在牀上,滿臉都是驚慌緊張之色。
看到布達走進來,他急忙問道:“來了嗎?布達,他們來了嗎?”
“沒有,法拉克城是安全的,城主大人。”布達回答道。
“不,沒用的,沒什麼地方是安全的,他們一定會來的。”安德魯拼命搖頭。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好幾次。
當(dāng)初大敗而歸後,從天堂到地獄的急速墜落,讓安德魯?shù)木袼坪跻搽S著那一戰(zhàn)完全垮了。
事後布達才知道,那些僞裝成商隊陸續(xù)來到法拉克,給了安德魯膨脹的信心,並挑唆他進攻海丁頓的人,全都是迪爾克王國的士兵。換言之,安德魯一心以爲(wèi)可以振興法拉克城的所謂“良機”,不過是雷納德操縱下一個可笑的妄想罷了。
但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那些人戰(zhàn)後全都跑個不見,只留下精神幾乎崩潰的安德魯,躲在城主府裡每天擔(dān)驚受怕。
現(xiàn)在,由於安德魯那讓人擔(dān)憂的狀況,城中人心惶惶,原本就遭受了沉重打擊的採礦業(yè),更是完全陷入了停頓。
可以說,現(xiàn)在整個法拉克城的狀態(tài)就像一個死囚,等待著海丁頓方面來做最後的宣判。
安撫了驚恐的安德魯後,布達道:“城主大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積壓了很多政務(wù),無論是採礦還是貿(mào)易,都需要您去管理,居民也需要您的安撫。如果您覺得好些了的話,就請…”
哪知他話沒說話,安德魯就竭斯底裡的道:“不,我不去。反正我們遲早都要完蛋了,這些事又算得了什麼。”
“你快出去,如果海丁頓的軍隊來了,立刻向我報告。”
暗歎一聲,布達只好道:“那麼,請您好好休息吧。”
他轉(zhuǎn)身離開,來到外面後,面對僕從們期待的眼神,布達搖了搖頭:“城主大人身體還是不適,你們?nèi)肿约旱氖掳伞!?
僕從們無奈,只好四散離去。這時,有個人忽的道:“什麼身體不適,他根本是怕得不敢出門。”
“德凡茲,注意你的言行!”一名似是領(lǐng)頭者的老年僕從斥責(zé)道。
叫德凡茲的僕人卻並不畏懼,他反而提高了聲音:“我說的是事實。這場災(zāi)禍明明是城主一意孤行帶來的,卻反而要全城的人承擔(dān),你們?nèi)タ纯船F(xiàn)在城裡都成什麼樣了。”
他的話在僕從間引起了一陣可怕的沉默,片晌,一個侍女小心翼翼的道:“我認(rèn)爲(wèi)德凡茲說得對,現(xiàn)在城主大人已經(jīng)根本無法負(fù)起職責(zé)了。”
“塔莉,你怎麼也…”老者驚訝道。
“好了,都別說了。”布達沉聲道。
他在僕從中很有威望,德凡茲,塔莉等人都不再爭吵,一些想說話的人也都閉上了嘴。
“總之,再給城主大人一點時間,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布達這麼說道,儘管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僕從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聽從了布達的話,衆(zhòng)人神色各異的四散離開。
當(dāng)僕從都離去後,布達回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搖頭一聲長嘆。嘆息聲迴盪在空蕩蕩的走廊,就如同這個城鎮(zhèn)絕望的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