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王楓還在床上。門就啪啪地響了起來,外面傳來王睿的喊聲:“哥,快點起床。你別忘了我的安排。”
這個小丫頭,真是性急。王楓趕緊爬起來,穿衣、洗漱,早飯已經準備好了。爸媽都已經起來,老人睡得真少,王楓已經注意到父母的身體都有衰退的跡象,自己正在研究地球人的身體構造和衰老機理,也許很快可以找到辦法,延緩人的衰老,讓爸爸媽媽返老還童。
吃著早飯的時候,王楓問妹妹:“你今年高中畢業,準備考那所學校?”
王睿說:“我要考入你原來就讀的學校。”
“好啊,有志氣。哥哥鼓勵你。”
王大朋說:“王楓,小睿的功課不錯,在班上的成績非常拔尖。如果臨考正常發揮,應該沒有問題。”
“小睿,大學畢業后來幫我吧。”
“我不幫你,我學的是文科。我想做一個作家、記者。”
“呵呵,我們王家少了一個企業家,多了一個作家。劃不劃算啊?”
吃完飯,王楓帶著妹妹上了車。“今天我是你的專職司機,一切聽從你的安排。去哪里?”
“今天是同學聚會,我先挨家挨戶拜個年,然后接上幾個要好的同學。”
花了一上午時間,繞了一圈后,終于把該走的都走到了,車上也坐了五個人。王睿去拜年的時候,王楓就在車里等候,王睿每接一個同學出來,都要慎重其事地介紹王楓,好像不把他推銷出去誓不罷休。王楓有時想,是不是爸爸媽媽抱孫心切,交給了她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這些女孩子對王楓的興趣倒不大,對車的興趣都很大,跟王睿一樣。
王楓開著車去妹妹指點的最后一個地方,他把她送到地頭后就回來,等她吃完飯后再去接她。其實這么一點路,步行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可是王睿總想在哥哥面前撒撒嬌,一定要他來接送她。
小縣城路況不好,車子開得并不快,變態寶馬的速度也體現不出來。王楓剛把車子轉過一個彎,就看見旁邊颼地開過去一輛別克,別克開到寶馬的前面,往右一并線,滋地一聲,停在寶馬的面前,擋住了車的出路,王楓急忙把車剎住,他從后視鏡中看見,后面還有兩輛車緊跟著寶馬停了下來。
王睿坐在副駕駛上,驚慌地看著四周。王楓拍拍妹妹的肩,沉穩地說:“別怕,有我呢。”
“哥哥,是羅鍋的車,就是那輛別克。”
“羅鍋是誰?”
“他是個壞家伙,總是纏著我,和我一個學校的,比我高兩屆。是縣里一幫惡少的頭子。他父親是公安局的副局長。”
“妹妹,平常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糾纏你?”
“有啊,不過那些人都是些小痞子,過過嘴癮。后來羅鍋**來后,那些家伙就不再來了。”
“他怎么叫羅鍋?”
“羅鍋是他的外號,他背有點駝。他打人挺狠的,手下還有一幫小弟。”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他沒有怎么著你吧?”
“還沒有。不過總是纏著我,討厭死了。”
“好吧,哥哥一次性幫你把這些問題解決。我要他看見你就躲,躲不過就打自己的耳光。”
正說著的時候,前后車里都下來了幾個人。后面王睿的幾個姐妹也非常驚慌,一個女孩子對王睿說:“我們趕緊開走吧,他們人多。”
王楓說:“現在前后都堵死了,沒法開走。你們放心吧,乖乖地待在車里。保你們沒事。”
“要是他們砸車怎么辦?”
“那就讓他們砸吧。”王楓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然后打開車門出去了。
一個駝背的家伙帶著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圍了上來,那個駝背就是羅鍋了。
羅鍋好像沒有看見王楓一樣,徑直走到寶馬的副駕駛座旁邊,敲敲車玻璃說:“小睿,新年好。”
王楓好笑地看著羅鍋愣充大人的樣子,雖然自己比羅鍋也大不了幾歲,可是,這些人在他看來,和小孩子一樣。
“羅鍋,你這是干什么?”
王楓下車時,啟動了車子的通話裝置,不然車里車外是無法通話的。
“給你拜年啊。你看,我邀請了這么多的哥們來給你拜年,面子夠大的吧。下車吧,我們一起吃飯去。”
王睿冷冷地說:“滾開!”
“你真是不給人面子。兄弟們,給我砸,我看他們出不出來。”
“呵呵,這是我的車。沒看見還有大活人在這里嗎?”王楓輕輕地拍了拍車頂。
羅鍋好像才看見駕駛座旁邊站著的王楓。“你是誰?從那里冒出來的?你是王睿什么人?王睿是我的,把王睿留下,你他媽地從哪里來滾回哪里去。”
“你這話說得奇怪,王睿是我妹妹。我走當然要把我妹妹帶走。”
羅鍋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是大舅子來了,失敬失敬。我請你妹妹吃飯,你也一起去吧。長兄當父,你也能做得了主,撿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你妹妹嫁給我吧。我爸爸是公安局副局長,這樣的家世也不辱沒了你妹妹的花容月貌。”
王楓二話不說,身子一晃,伸手就是二個耳光,一左一右,脆生生地打在羅鍋臉上,給他臉上一邊一個留下了五道通紅的指痕。再看王楓,他還在原位,好像一動沒動。
王楓惱羅鍋說話過于無禮,稍施懲戒,如果不是知道他平常還沒有做過分的舉動,他的兩個胳膊就沒有了。
羅鍋氣急敗壞地指揮小弟們都圍上來,指著王楓說:“揍他,給我使勁揍他!媽的,敢打我,我要把你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
王睿有點急了,想推開車門出來,可是無論她怎樣折騰,根本打不開車門。王睿急得眼淚嘩嘩地對羅鍋說:“羅鍋,你叫他們別打了,我答應你,我跟你去吃飯。你叫他們…”剛說到這里,王睿看見了四周的情形,哈哈笑了起來。“死羅鍋,你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么樣?還想追本姑娘。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幾個小弟根本不夠王楓打的,沒幾秒功夫,都一個個仰天八叉躺在地上。要是諸葛新明在這里,肯定要狠狠鄙視王楓一下,你說你是不是閑得無聊,跟這幫小孩子打架。你這不是拿著榔頭砸雞蛋,舉著大炮打蚊子嗎,整個欺負人嘛。
羅鍋也看見了幾個小弟的下場,他趕緊拿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打著電話,王楓知道他是要叫人,叫吧,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他要一次性把事情解決,讓所有的小流氓都不敢欺負他妹妹。誰敢欺負她,羅鍋就是榜樣。
幾頓拳頭可能還嚇不倒這幫混蛋,這些人都迷戀權勢,平常就是仗著老爸的權勢作威作福,今天連他們老爸一起來個下馬威,看他以后還敢不敢欺負小睿。
不一會,一輛警車呼嘯而至,車上下來幾個警察,為首的警察一臉階級斗爭,嚷嚷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羅鍋總算盼來了大救星,膽氣頓時壯了起來,他指著王楓說:“叔叔,就是他,是他打了侄子還有我的幾個朋友。”
警察打量了一眼寶馬車,走到王楓面前,問:“是怎么回事,大過年的,你為什么尋釁斗毆?”寶馬車在這個縣城還是比較少見,警察知道開這種車的人總是有點背景。他摸不清底細,說話還算客氣。
王楓淡淡地指著羅鍋說:“這個家伙嘴巴太臟,我幫他清洗清洗,打掃衛生。呵呵。”
警察看見了車里坐著的幾個女孩,有幾分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個侄子,沒少給他惹麻煩。
羅鍋見援兵已到,更加驕橫起來,大喊道:“叔叔,你還不把他抓起來!關他十天半個月的。”
“跟我走一趟吧。你打傷這么多人,總得有個交代吧。”警察掏出手銬,就要去銬王楓。
王楓伸手一擋,說:“這個家伙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婦女,你們怎么不去銬他?”
警察也有點冒火,心想,你的背景再大,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我先把你銬起來再說,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警察想到這里,刷地掏出槍來,對著王楓的腦門。
掏槍了,好好,我就怕你們不掏槍。王楓身子一躲,閃電般在警察腰間一拍,警察全身一抖,手指一扣扳機,只聽得“啪”地一聲巨響,然后人就僵在那里了。
在新年的鞭炮聲中,這聲槍響還不算驚人,可是,其余的幾個警察卻看得真切,他們見頭兒開了槍,也紛紛去掏手槍,可是還沒來得及把槍掏出來,就覺得一股電流在身體內麻了一下,身子一僵,就不會動了。
王楓的準備工作做好后,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周書記啊,我是王楓。我在東門集貿市場拐彎處,有五個警察拿槍對著我呢。”說完,不等周書記說話,把電話掐了。
羅鍋見警察開了槍,再懵懂的他也知道事情鬧大了,本能地就想跑路。王楓見羅鍋想溜,中指一彈,一縷勁風擊在他的腰間,讓他也僵在那里。
警察掏槍的動作,讓王睿幾個女孩嚇了一跳,她們像大合唱般齊聲尖叫起來,王楓對王睿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稍安勿燥。王睿見哥哥沒事,幾個警察又都奇怪地僵在那里,漸漸心安,心里說,這是不是點穴的功夫啊?
王楓又給諸葛新明打了個電話:“新明,有人把槍對著我的腦袋呢。”
“我玩著麻將呢,別打擾我。”那邊傳來麻將洗牌聲。
“你沒有聽清楚嗎?有五把手槍對著我的腦袋。”王楓非常郁悶。
“有五門大炮對準你,我都不會擔心。大過年的,搞什么搞?”諸葛新明沒好氣地說。
“行了!別玩了。”
見王楓的語氣有點嚴肅,諸葛新明才起身站到一邊,說:“什么事?誰吃了豹子膽敢把槍對準你的腦袋?我聽你說話很鎮靜啊,不是逗我吧。”
“你這家伙。”王楓哭笑不得。“誰會把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事情是這樣的…”王楓簡略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后說:“你把你的關系調動起來,怎么做隨你,我只想造成一種效果,在這里,沒有誰敢欺負我妹妹。”
電話剛掛,就聽見幾輛警車風馳電掣般急駛過來,車還沒有挺穩,就看見周詳和朱清都跳下車,快步朝王楓這邊走來,后面跟著幾個警察,一邊走,一邊抹著頭上的汗。
王楓見人已經到齊,不動聲色地彈出幾縷勁風,解了幾個人的穴道。那幾個警察穴道一解,渾身一松,仍然按照動作慣性掏出槍來,警察頭目習慣性把槍對準王楓。
“胡鬧!”周書記勃然大怒,命令身邊的公安局丁局長:“趕快叫你的人把槍收起來!”
丁局長趕忙下命令:“都把槍收起來。你們是干什么?啊!”心里把這幾個不諳事的警察罵了個狗血淋頭。
幾個警察見局長來了,機靈的見如此架勢,忙把槍收了起來。只有那個頭目,不知是不是穴道堵塞時間長了點,還是腦袋本來就不靈光,看見丁局長,忙來個惡狗先告狀:“報告丁局長,這人拘捕!”
丁局長的臉都氣紅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羅副局長。羅副局長苦著臉,上前一個標準的擒拿動作,把警察的槍下了,順手甩了他一個耳光。
周詳上前握住王楓的手,一迭聲說:“對不起,王司長,我們來遲了。讓你受驚了。這是怎么回事啊?”
王楓打開寶馬車門,讓幾個女孩子都下了車,王睿梨花帶雨,撲到哥哥懷里,又哭了起來。王楓拍拍王睿的背,柔聲說:“好啦好啦,沒事了。”
幾個女孩唧唧喳喳把事情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王楓是解救他們的大英雄,羅鍋是大流氓,從她們嘴里說出的話,當然是不利于羅鍋居多,本來羅鍋他們做的事情就不地道。
羅副局長一聽,恨得雙眼冒火,快步走到羅鍋身邊,揪住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耳光。羅鍋哭鬧著說:“爸爸,他先打的人,你為什么還要打我?”
羅副局長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眼前這個架勢他還看不出深淺高低,真是大笨蛋一個。羅鍋不申辯還好,一申辯又換來了羅副局長的一頓老拳。
周詳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說:“羅副局長,你的家法回到你家里去施,這里是公共場合,丁局長,你說這事怎么處理吧?”
丁局長說:“五個警察執行公務中有嚴重違紀行為,建議開除公職,交由檢察院處理。羅副局長馭下不嚴,縱子行兇,犯有瀆職行為,建議撤出副局長職務,保留公職。”
王楓一聽,知道周詳他們怕得罪我,所以處理得很重,不過父母一家還要在這里生活,得罪人太深也不好,于是對周詳說:“周書記,我看這事就算了吧,一場誤會,大過年的,他們丟掉公職,一家子怎么活呢。小孩子犯點事情,也別怪罪羅副局長了,算了,算了。這事就這么揭過去吧。”
周詳知道王楓的顧慮,借坡下驢,有意給王楓這個面子,說:“看在王楓為你們求情的份上,從輕處罰。羅副局長保留職位,不過處分是少不了的。五個警察保留公職一年,以觀后效。今后如果再出現此類事情,別不寬恕!”
丁局長和羅副局長當然知道書記說的此類事情是怎么回事,他們后來又開了個秘密會議,商量的什么不得而知,不過,王睿走在街上,再也沒人敢調戲她了,就連自行車都沒有丟過,有一次她把自行車存放位置記錯了,找不到車,到派出所報了案,結果晚上派出所送來了十幾輛自行車。
諸葛新明的勢力非同小可,在官方,公安局的丁局長和羅副局長都被打了招呼,打招呼的人訓得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周詳和朱清那里也有人遞了話,他們對王楓的背景更覺得神鬼莫測。
在地下,一個黑幫把羅鍋請去喝了幾天茶,回來后的羅鍋,連王睿這個名字都不敢聽到,更何況去見她的面了。王睿在縣里獲得了一個“迅猛龍”的外號,這是王楓始料不及的。
王楓想,從來都是低調,低調,這次真的是狠狠地囂張了一把,為了妹妹,值得。更加有收獲的是,居然妹妹把她同學寫給王楓的情書捎了過來,好妹妹,你真的把我推銷出去了?
初三早晨,朱縣長來接王楓的時候,還是有點訕訕的,雖然尷尬,朱縣長還是為昨天發生的事情再次道了歉。
王楓大度地說:“年輕人,血氣方剛,記取點教訓就行了。”
“老羅那個小子是有點不象話,羅衙內的名聲在縣里也是臭名遠揚。我到現場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臭小子,沒有一點眼力,看見車也知道主人不好惹嘛,非得要碰這個釘子。”朱縣長感嘆地說。
王楓腹誹道:“你那個公子也不是一個好東西。與羅鍋一路貨色,如果你以后不嚴加管教,早晚和羅鍋一樣的結局。”
“朱縣長,先去接我的幾個兄弟,然后再去水庫。”
“你還有人要去?就在縣里?”朱縣長有點奇怪。
“這么大一個工程,我一個人哪里行?再說,我還有兩個公司要打理,在縣里待的時間不多,我找了兩個同學幫我。”
昨天他與兩個同學都打了招呼了,說今天去看地,鄧波對他這么快就能搞定幾千畝的土地,佩服不已。王楓沒有開自己的車,跟著朱縣長的車子順路先接了彭富貴,然后去鄧波家接了鄧波。朱縣長見了鄧波,眼睛都瞪圓了。鄧波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按說鄧波他父親還與朱縣長有點關系,現在居然跟著王楓干了。
“怎么是你?你是王楓的同學?”
鄧波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以后不會在他手下干了,老縣長積威猶在,畢竟自己也是他提拔起來的,說不干就不干,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他啊。“朱縣長,對不起呵,事先沒有跟您打招呼。昨天才定下來,時間太緊,呵呵。我一上班就把辭職信交上去。”
“沒關系,跟著王司長干也一樣,都是為國家做貢獻,為縣里的經濟騰飛添磚加瓦。鄧波,你給我聽著,王楓雖然是你同學,我知道你們關系也很鐵,不然他不會找你幫忙,不過,官場和公司都一樣,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公司也有公司的方圓,在公司里,一定的上下之分還是要注意的。”朱縣長悄聲囑咐著。
車子先去了縣委大樓,與周書記的車碰上頭后,就往那個幾乎廢棄的水庫奔去。
水庫離縣城的確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路況卻是不大好,需要好好修修。
這個地方比王楓想象的還要差勁,水庫的水基本上已經干涸,河床被泥土堆積得太高了,與其說是水庫,還不如說是灘涂來得貼切,岸邊的灌木叢稀稀落落,偶然看見有幾戶人家居住,看那住房,家里景況不怎么樣。這個地方的土地真的是很貧瘠。
“就這個地方啊?鳥不拉屎的地方。”鄧波一聲悲嘆。
“知足吧你,一塊錢就賣給你們了。”朱縣長看他們的表情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態。
“這個破地方,你們賣一塊錢還吃虧了不是?我們得投入多少錢啊!”鄧波一肚子不服氣,知道自己已經不在朱縣長手下干了,鄧波的心情已經從開頭的尷尬逐漸解脫了出來。
“還不錯,地方平整,容易建設廠房。這樣可以降低投資。”王楓說。
“建廠房?王楓,我沒有聽錯吧?建廠房干什么?”鄧波迷瞪地問。
“你以為最先進的生物工程就是在地里種個什么東西啊?老土。如果真的需要地,我要這塊種啥啥不長的地干什么?我只是需要這塊地皮蓋廠房,所以,什么地都可以,只要平整。我做的是無土栽培。不過這個地方還真的可以,我喜歡上這里了,到時候,我們在這里蓋個別墅怎么樣?”
“在這里蓋別墅?你腦子有病了?病得不輕。”
“再過一年,這個地方絕對不會這樣,你看著吧。”王楓自信地說。
周詳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過來逗趣道:“王楓,你不是說要把這里變成魚米之鄉嗎?這一條可要寫進合同里,我賣你一塊錢也是沖著這個承諾來的。”
“花一塊錢,揀個魚米之鄉,周書記您就偷著樂吧。”鄧波說。
彭富貴看了看四周,說:“到時我在這里開個餐館,我聽說外面已經有了生態餐館。我在這里開一個,要把市里,省里的客人都引過來吃飯。”
王楓囂張地說:“開個餐館算什么?我要把這里變成一個吃喝玩一條龍服務的莊園。所有的東西都是自產。我做個莊園主玩玩,我要種出蘋果大小的葡萄,葡萄大小的西瓜,能強身健體的大米,包治百病的小麥。并且,這里吃飯消費一律不許賒帳,誰要賒帳,臊著他,讓他沒面子。我還要在這里建一個別墅區,每平方米2000元起價,是美金。哈哈。”
鄧波對彭富貴說:“看見了嗎?病得不輕。”
彭富貴大聲地對著水庫吼了幾嗓子,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回音。“鄧波,你想象一下,這塊窮山惡水的地方讓我們改造成人間仙境,我們在這里生兒育女,想想這些就讓我激動啊。”
王楓把周遭的地勢仔細地看了看,心里已經有了腹案。待忙完華星科技和鑫能的事情,就把精力轉到這邊來。先把規劃書完成,然后把圖紙畫好,叫鄧波先做起來。
忽然王楓想起了什么,對朱縣長說:“我叫鄧波準備成立公司的各種手續,在辦事程序上,就請您多多幫忙了。鄧波上班后立即去辦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