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幾天的準(zhǔn)備后,王楓準(zhǔn)備閉關(guān)了。這里不提王楓閉關(guān)的過程,那些過程太枯燥了。無非就是反反復(fù)復(fù)的研究,翻來覆去的試驗。
無論是王楓在BJ閉關(guān)研究能量單元的時候,還是回到CS后開始研究中央處理器的時候,還有一些發(fā)生的事情沒有交代,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與王楓有點關(guān)系,所以就趁王楓在CS再次閉關(guān)的機會交代一下。因為王楓再次出關(guān)恐怕就要到春節(jié)前夕了。
一件事是關(guān)于謝曉丹的。
自從生日過后,直至王楓閉關(guān)前,謝曉丹就只見過王楓兩次,一次是和二叔謝自清一起來找王楓商量鑫能的重組事宜,那次在場的有許多人,兩人沒說上幾句話。不過,鑫能重組的消息還是作為報紙財經(jīng)版面的重頭消息發(fā)表了謝曉丹的報道。伴隨著鑫能和華星科技的異軍突起,現(xiàn)在的謝曉丹在禿頂?shù)睦现骶幮哪恐械姆萘渴窃絹碓街亍TS多內(nèi)幕消息只有她能搞得到,畢竟一方面她與兩家公司的共同大股東王楓先生的關(guān)系是相當(dāng)不錯的,另一方面,鑫能公司與她的家族關(guān)系也很密切呢。為此,禿頂?shù)睦现骶幗o她加了兩次工資,發(fā)了一個大紅包。
第二次見面是鑫能重組之后,王楓閉關(guān)之前,謝曉丹對王楓又做了一次專訪。王楓借此機會順便對鑫能未來的產(chǎn)品線做了一番極有蠱惑力的宣傳和展望。這一次參加專訪的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話題多圍繞在她的記者職業(yè)所關(guān)心的問題上。然后就是王楓長達兩個月的閉關(guān)。
謝曉丹的神思恍惚是她的閨中好友徐世萌注意到的。這天徐世萌邀請謝曉丹下班后去逛街,從賽特出來后,兩人來到一家星巴克咖啡廳小棲,各要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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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資當(dāng)中流行著這樣一句很經(jīng)典的話:我不在辦公室,就在星巴克,我不在星巴克,就在去星巴克的路上。泡星巴克,是小資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節(jié)目。謝曉丹和徐世萌的小資情調(diào)是很小就培養(yǎng)起來的,她們有小資的經(jīng)費預(yù)算,她們也有小資的時間預(yù)算。
徐世萌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自己的一杯咖啡喝到一半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謝曉丹的咖啡基本沒怎么動,她停止絮叨,好奇地看著謝曉丹用食指和拇指捏著小勺在咖啡杯里攪啊攪的,眼睛望著窗外,眼光卻是無神而散漫。奇怪,在絮叨方面,謝曉丹與她絕對不相上下,到底是記者啊,有職業(yè)優(yōu)勢,今天的沉默有點問題。
“喂!醒醒。”
謝曉丹嚇了一跳,手一抖,小勺帶著些余咖啡撒在桌子上,她低下頭來,手忙腳亂地用餐巾紙擦拭桌面,眼睛不好意思地掃視著周圍,見沒有人注意這個小插曲,才抬起頭來,責(zé)怪地盯著徐世萌。“你干嗎啊你。”
“醒了?想什么呢?這么出神。還怪我,都叫了你好幾遍了,你沒聽見,我不得提高嗓門啊。你剛才聽我說了嗎?你幫我參謀參謀。”
“參謀什么?”謝曉丹純潔無暇的大眼睛看著徐世萌,閃出一串串問號。要不是徐世萌知道這個閨中好友的脾氣秉性,肯定以為她是假裝的。
“你氣死我了。你說我穿那件衣服真的好不好看?我們還是買下來吧。”
“哪件衣服?”
徐世萌已經(jīng)氣得差點爆走了,饒是神經(jīng)非常大條的她也看出謝曉丹的不對勁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劉欣然吵架了?”
“劉欣然?和他有什么架好吵的。”
“肯定是為了欣然哥沒有來陪你逛商店生氣,曉丹,男人要以事業(yè)為重,你也得多體諒他。他剛到國資委上班,這個開門紅一定要做好,現(xiàn)在肯定沒有多少時間陪你的。”
“我再一次鄭重其事地告訴你,我和劉欣然沒有你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你知道我在想象什么關(guān)系?”
別看謝曉丹是個不錯的記者,能言善辯,王楓在她面前說不了幾句話就得吃癟,可是她在與徐世萌的斗嘴卻總是處于下風(fēng)。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謝曉丹知道自己又掉進徐世萌的坑里去了,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是非常不明智的。于是采取了沉默的方式。
徐世萌得理不饒人。“你啊,煮熟的鴨子,嘴硬。生日晚會上,欣然哥給你送花了吧,99朵玫瑰呃,給你送項鏈了吧,鉆石的墜子。知道這句廣告詞嗎?鉆石恒久遠(yuǎn),一顆永流傳。還有一句,一旦擁有,別無所求。送你生日蛋糕了吧,與你跳第一支舞了吧。這么明顯的愛的表示啊,呵呵,多么浪漫,多門溫馨,你不都接受了嗎?還說與他沒關(guān)系?”說著說著,徐世萌愛打聽別人隱私的小女人通病又全面支撐了她下一刻的行動計劃。“曉丹姐,是不是真的和欣然哥吵架了?沒關(guān)系,打是親,罵是愛,實在不行用腳踹。兩口子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還有…”
謝曉丹拍了一下徐世萌的小手。“你瞧瞧你,小小年紀(jì),腦子里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誰跟誰兩口子啊?”
“你和欣然哥啊!不是嗎?”
“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謝曉丹雙眼漸漸迷茫起來。
“我比你才小2歲,小什么小!不愿說就算了,小心我告訴欣然哥去,說你移情別戀了。不是吧?你真的另有心上人了?欣然哥那么喜歡你,他要知道,該多傷心啊。”
“好吧,真受不了你。討厭的家伙,我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煩你,還從小和你玩到大,還總是好得象一個人似的。實話告訴你吧,我一直把劉欣然當(dāng)成我的大哥哥,你知道我只有一個哥哥,謝方,可是我這個親哥哥還真的不像我哥哥,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所以,我一直渴望有一個像欣然那樣的大哥哥。可是,做男朋友,他離我的要求差距太遠(yuǎn)了,我喜歡他做我的哥哥,可是我對他并沒有對男朋友的那種感覺。”
“哇塞。你也太牛了。”徐世萌夸張地叫了起來。“欣然哥,這么完美的男人,有錢有勢,年輕有為,前途遠(yuǎn)大,英俊瀟灑,心地善良,無論個人條件,家世背景,絕對是一個鉆石王老五的經(jīng)典注解。這樣的少年才俊你都看不上,你不會要嫁一個超人吧?”
“你把他說得那樣天上少有,地上絕無,那你嫁給他好了。我不和你爭。”
“切,朋友夫,不可戲。本小姐從來不搶朋友的心愛,我要找一個比欣然哥還要出色的。”徐世萌義正詞嚴(yán)地宣布,接著又若有所思地說:“哎,不過,這世上,要找一個比欣然哥還要出色的男人似乎不大容易啊。”
“不是吧,小丫頭,你才真的是迷上你的欣然哥了。”謝曉丹學(xué)著徐世萌的聲調(diào)道:“欣然哥,欣然哥,叫得多甜啊!你看地上掉那么多東西,服務(wù)員打掃起來多費勁啊!”
“掉什么了?”徐世萌望桌子地下尋摸。“沒什么啊!”
“一地的雞皮疙瘩。”
“你!”徐世萌端起咖啡杯,咬牙切齒,作勢要潑過去,隨即又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笑什么?”
“你真的不要欣然哥了?”
“什么我要不要的?多難聽。我們本來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哈哈,我馬上去追。我一定要把劉欣然追到手。欣然哥,我看這次你還要逃到哪里去。”
謝曉丹端起咖啡杯與徐世萌碰了一下:“祝你成功。”
徐世萌陶醉在夢想中:“每天我要在家里把飯菜做好等他回來,每天早上要做好早餐后叫醒他,把早餐端到他的床頭。我記得一本小說上講,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他的胃。”
謝曉丹不客氣地打斷了徐世萌的自我YY。“你現(xiàn)在面條也不會做啊!記得那一次做蛋炒飯,你還做糊了,蛋炒飯做成了醬油炒飯。”
“謝大小姐,給人留點面子好不好,我現(xiàn)在不會做,并不代表我將來不會做啊。我現(xiàn)在有了目標(biāo),就有了動力,我找個名廚當(dāng)老師,憑著本小姐的冰雪聰明,我就不相信我學(xué)不好。”
“好好好,不過我記得你已經(jīng)拜了十幾個老師了,學(xué)了十幾門手藝,每次時間沒有超過一個星期。不過這次能超過兩個星期嗎?”
“不跟你說了,你不會理解愛情的力量的偉大。不過,我很好奇耶,什么人居然比我的欣然哥魅力還要大。”
謝曉丹嘻嘻笑了起來,“呵呵,已經(jīng)成了你的欣然哥了。”
徐世萌跺了一下腳,看了一下四周,低聲說:“別打岔,老實交代你的問題。”
謝曉丹咬了咬嘴唇,臉紅了起來。“我心里的確有一個人了。”
“誰啊?快說快說!”
“我不知道。”謝曉丹的眼神再一次迷茫起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可是,他們之間有那么多的不同,如果不是那一次在CS,那一瞬間背影的偉岸和燈光下的側(cè)影是那么熟悉,我怎么也不會想到他的身上。”
“你說的什么啊?把我都說糊涂了。”
“哦。”謝曉丹仿佛從睡夢中醒過來。“走吧。該回家了。”
劉欣然最近比較郁悶,謝曉丹的生日之后,劉欣然開展了自己的追美女行動。雖然在生日晚會上,謝曉丹并沒有接受自己,但是劉欣然還是很有信心獲得美女的芳心。只是王楓的禮物讓他有點詫異,以及后來徐世玉的幾句挑撥離間的話在他的心里投下了一片陰影。
后來他精心策劃了幾次行動,都因為謝曉丹的拒絕出席和配合而失敗了。這些行動的幕后策劃者卻是謝曉丹的哥哥謝方。
當(dāng)謝曉丹和徐世萌在星巴克小資的時候,劉欣然和謝方卻在酒吧里喝酒。
“謝哥,你說說,我要怎樣做才能得到曉丹的垂青?你給我策劃的那些行動好像都沒起什么作用啊。我們之間太熟了,吃飯、看電影,以前也經(jīng)常在一起這樣的,曉丹時不時就回到以前的感覺中去了,一回到那種感覺就怎么都不行了,我要的不是那種感覺,我要的是全新的,戀人般的羞澀和親熱,可是,見鬼!”
“欣然,不要急,曉丹早晚會嫁到你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敢不聽。”
“謝哥,不是這么說的,我的幸福要靠我自己來爭取,我不希望靠父母的關(guān)系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這對我,對她都是一種侮辱。我知道,我們兩個家庭的聯(lián)姻是一種政治聯(lián)姻,我們兩個家族之間都需要這次聯(lián)姻,可是,我是真的愛曉丹,我不希望給我們的愛情加上政治的烙印。”
“欣然,你知道曉丹為什么對你這樣嗎?我從你們的一些只言片語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關(guān)鍵就在王楓的身上。這段時間曉丹和那個姓王的接觸太頻繁,自從她開始采訪姓王的之后,她就有些不對勁了。我敢說,肯定是這個小子橫插了一杠。”
“王楓?不會吧。他們好像很不對付,一見面就抬杠,有時還是我在中間調(diào)停呢。王楓也老是躲著她。她去找王楓也是職業(yè)的需要。如果他們有什么問題,她去CS為什么還非要我陪她去不可呢?”
“欣然,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女孩子愛與某個男人抬杠,并不意味著她討厭那個男人,從某個角度看,說明這個男人在她心目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份量,至少是一些很深的印象。”
“我還是不能肯定,王楓是我的朋友。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謝方聽了劉欣然的話,臉上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這個家伙,哎,怎么說你呢!這個姓王的頂不是東西了,上次在新宇收購鑫能的合同中,這個陰險的家伙挖下了陷阱,害得新宇賠了十幾個億。這次重組,本來開始都很順利,我爸爸出了一個李代桃僵之計,借國家的手,把他的股份壓縮到最低,差點都大功告成了,沒想到他又出了一個妖蛾子,生生地把新宇趕出了游戲圈子,連吳…”說道這里,謝方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比較機密,四處看了看,道:“連上面的態(tài)度也轉(zhuǎn)向了他。還有,你爸是怎么回事?BJ的訂單就這么便宜了那個小子了?”
劉欣然聽了謝方的話,鄙視的程度又加深了幾分,這個家伙好歹也在新宇這個大公司當(dāng)了好幾年總經(jīng)理,太子哥圈子里混了幾個年頭,怎么還是一點也不懂政治啊?這種事情他倒是知道內(nèi)幕,不過可不敢跟謝方這個大喇叭說,所以,他顧左右而言它。“謝哥,你不提起這事我還差點忘了,上次新宇收購鑫能是怎么回事?這么好的一個公司他怎么舍得賣呢?要是我,打死也不賣,多少錢也不賣。”
謝方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心說,我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這個,這個,開始的事我也不清楚,都是我叔叔策劃的,也許他當(dāng)時缺錢用吧。”
“我與王楓也認(rèn)識一段時間了,還是因為華星的事曉丹拉我去的。他怎么就沒有跟我提起鑫能的事呢。”
“有一件事我還想問一下,”謝方說。“鑫能的重組方案是你們國資委和王楓在談的,結(jié)果出來了嗎?誰做董事長?國資委派人嗎?”
“方案已經(jīng)報批,估計不久就會批復(fù)下來,上層的意見還比較一致,董事長的人選你意想不到的。”
“是你嗎?”
“我的資歷還差得遠(yuǎn)呢。給你透露一點吧,不過你得給我保密。這個消息還是在很小的圈子里知悉。”
“行了,別賣關(guān)子了。總不會是那個姓王的小子吧?”
“就是他。”
謝方的嘴驚訝地張開了。一般情況下,這種重組,國家既然占據(jù)控股的地位,肯定會派出自己的董事長,王楓作為第二大股東,一般是副董事長。總經(jīng)理位置有可能由王楓擔(dān)任,也有可能由職業(yè)經(jīng)理人擔(dān)任。沒想到,居然讓王楓任董事長。不可思議。王楓這個家伙,看起來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狗屎運怎么就那么好呢?
謝方瞟了一眼剛剛進來的一個美眉,眼光在姑娘的胸部停了十秒鐘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啤酒杯上。“這種陰險的事他怎么能說呢。欣然,不說他了,我妹妹那里你得抓緊了。不然真的不好說呢。欣然,你慢慢喝,我有了新目標(biāo),失陪一會,我讓你現(xiàn)場免費觀摩一下怎么泡妞的。”說罷,端起酒杯朝女孩走去。
劉欣然搖搖頭,這位潛在的大舅哥的毛病他早有耳聞,見了漂亮女孩就走不動道。他拋開愁緒,灌了一大口啤酒,想起了昨天與謝曉丹的一番談話。
昨天他買了兩張音樂會的票,給謝曉丹打電話邀請她一起去聽音樂會。謝曉丹在電話里倒是沒有拒絕,可是在音樂會后,他們漫步在西單街頭時,卻有了如下的一番談話。
在沉默十幾分鐘后,在劉欣然努力了N多次也不敢去拉謝曉丹的手后,謝曉丹說:“欣然,我不值得你這樣。”話說得很快,很突然,如同當(dāng)頭給了劉欣然一記燜棍。謝曉丹感覺自己說的太絕情,放緩了語氣。“你很優(yōu)秀,你會遇到更為出色的姑娘。我不適合你。”
劉欣然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雖然是一燜棍,但是由于以前已經(jīng)有鋪墊,劉欣然倒沒有當(dāng)場暈倒在地。“曉丹,在生日那天你已經(jīng)暗示過我了。不過,我不會放手的,沒有人比我自己更加清楚誰適合我了,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出色的。你是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心儀的對象了?如果有,請你告訴我,我會與他公平競爭,如果他真的比我杰出,比我更加愛你,為了你的幸福,我可以退出,不過現(xiàn)在還不行。你真的…”
“還沒有。不過,欣然…”
“別說了,你今天能陪我來聽音樂會,我很高興。我給你一個建議,你現(xiàn)在可以不要把我對你追求放在心上,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朋友,當(dāng)成哥哥,但是也不要一口回絕我。你慢慢地習(xí)慣我,接受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那時我們之間不是已經(jīng)有一些朦朧的好感嗎?可能是這些年我出去念書,分別時間太長,我們之間產(chǎn)生了一些距離,有了一些陌生感,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都還年輕,還有時間,我們可以先象好朋友、兄妹之間一樣相處。假以時日,你會愛上我的。我知道,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身后肯定有不少追求者,我自信我比他們都優(yōu)秀、杰出,所以,我一定會得到你的愛。我堅信。”
謝曉丹聽了劉欣然宣誓般的表態(tài)后,反倒放開了胸懷,她想起了小時候那個倔強、執(zhí)著、認(rèn)真的劉欣然,分別了這么多年,他卻真的一點都沒有變。謝曉丹揶揄道:“欣然,你可要小心了,我身后的追求者不乏武林高手,你這體格得好好練練,別到時打不過別人。”
劉欣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是用***還是冷兵器的高手,亦或是赤手空拳?沒關(guān)系,我在M國還學(xué)過西洋拳擊,你看看,”劉欣然擺出一副拳擊的姿勢,對著空氣耍了幾記直拳、勾拳。“怎么樣,姿勢很正宗吧。”
謝曉丹逗得嘻嘻笑了起來。“欣然哥,我以為你還是以前那樣呢,沒想到,幾年留學(xué)生涯,還是給你留下了烙印,你比以前開朗了,換做以前,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瀟灑的動作。”
“那時,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何況我們已經(jīng)分別了五年之久。曉丹,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了,經(jīng)驗主義、教條主義害死人啊。”
“喂,醒醒,還想著曉丹啊。”謝方在劉欣然頭上輕輕的一拍把他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劉欣然看見一個漂亮的姑娘依偎著站在謝方身邊。
“呵呵,這么快?”
謝方不知道劉欣然是說他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快,還是說他泡妞的速度快。也許兩者都有,謝方碰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直接無視。“怎么樣?漂亮吧。”
“挺漂亮的。”劉欣然口不應(yīng)心地說恭維道,湊到謝方耳邊,悄悄地問:“謝哥,第幾個了?準(zhǔn)備交往幾天?”
“切,你懂不懂,這是愛情,別只知道用下半身考慮問題。”謝方徹底鄙視了劉欣然一番后,咬了咬姑娘的耳垂說:“是愛情使得我們相遇,相識。不是嗎?”
姑娘嬌滴滴地說:“謝哥,認(rèn)識你我好好高興啊。”
謝方好像想起了什么,剛才問了嗎?好像問了。這個姑娘叫什么呢?莉莉?麗麗?還是雯雯?不知道,把她和自己以前的女朋友搞混了,還是問問吧:“小姐,請問怎么稱呼你?”
劉欣然徹底暈倒了。
薛潔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元旦將近,有三天假期,有同學(xué)邀請一起出去玩。原來,她打算利用元旦的三天回一趟家的,后來聽哥哥說,華星科技現(xiàn)在處在特別忙的時候,父親和哥哥都陷在里面,沒有片刻輕閑,王楓也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回去也見不到他。
吳娟也正在收拾行李,明天上午上完課后就出發(fā),所以今天趕緊把要帶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吳娟一邊收拾,一邊與陳娟嘻嘻哈哈地打口水仗,吳娟正絮叨著自己新結(jié)交的男朋友的種種不是時,見薛潔那邊沒有回音,轉(zhuǎn)頭一看,陳娟正翻看著一個16開的課本出神呢。
“小妮子,看什么呢?思春了吧。”吳娟悄悄走到薛潔的背后,突然把薛潔手里的課本搶了過來。
“還給我!快還給我!”薛潔撲到吳娟身上,搶奪她手里的課本。
“呵呵,還真急了?小心,別搶了,扯爛了可別怪我。”吳娟嬉笑著說。
薛潔一聽,老老實實地住了手,可憐巴巴地對吳娟說:“娟子,娟子,好姐姐,你就還給我吧。”
吳娟說:“得讓我先看一眼,這是利息。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讓你這樣著忙。”
薛潔撇撇嘴說:“你看就看吧,沒什么秘密。”
吳娟抱著極度YY的心理打開課本,卻大失所望,里面都是一張張的剪報,帖得整整齊齊。吳娟頓時失去了興趣,也沒有細(xì)看,把課本一合:“不就是剪報嘛,搞得這么緊張。”
“是啊,是啊,平時沒事搞得剪報,收集一些資料。”薛潔忙順桿爬。
吳娟看了看薛潔,突然在她臉上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羞怯的笑容。她那極度好奇的心理又被撩撥得動搖起來,好像里面有點文章呃。吳娟再一次打開課本,細(xì)看之下,漂亮的臉蛋因為得窺隱秘而神采飛揚,她選了一張剪報朗朗地念了起來。
“題目:華星科技祭出重拳,騰龍系統(tǒng)叫板微軟。”吳娟念到這里,假裝咳嗽了兩下,偷偷窺視了一下薛潔羞紅的臉色。
“本報記者謝曉丹從北京報道。華星科技經(jīng)歷數(shù)載苦修,破關(guān)入世,成功地完成了騰龍計算機操作系統(tǒng),這是我國第一款具有完全知識產(chǎn)權(quán)的操作系統(tǒng)產(chǎn)品,昨日,華星科技的技術(shù)總監(jiān)王楓率領(lǐng)課題組成員,向由國內(nèi)該領(lǐng)域頂尖專家組成的評審組進行了匯報…”
念到這里,吳娟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后把視線轉(zhuǎn)向下一篇剪報,飛快地掃描一眼,在其中找到自己關(guān)心的關(guān)鍵字后,再轉(zhuǎn)戰(zhàn)另一篇。
“小妮子動春心了。”吳娟走到低頭不語的薛潔身邊,攬住她的肩膀說:“是上次來的那個小伙子吧。”
“你說的是誰啊?”薛潔故做糊涂地問,由于底氣不足,聲音很小,幾不可聞。
“小樣,還裝。就是你出了好幾道難題要為難人家,卻被人家輕而易舉地破解了。還不知道我說的是誰嗎?老實交代,什么時候開始的?”
薛潔伸出手,把課本從吳娟手里搶了過來。吳娟此時的興趣已不在剪報身上,一門心思地想搞明白BD的校花,一向自詡冰清玉潔,從無緋聞,不把天下的男人看在眼里的同屋,是怎樣落入那人的魔爪的。
“什么開始?沒什么開始的。”
“那人還不錯,雖然長的一般,不過很有才,也由男人味道,我喜歡。潔潔,我鼓勵你,我做你的堅強后盾和忠實的親友團。”
既然被好朋友窺破了心里的秘密,薛潔反倒放開了胸懷,本來兩人也是無話不談,在一起的時候沒少評價這個男同學(xué),那個大帥哥,包括吳娟換了好幾個的男朋友。吳娟在交男朋友上面,薛潔的意見占有了相當(dāng)重要的砝碼,所以在追求吳娟的男人圈子里傳言,要搞定吳娟,先要搞定薛潔,薛潔也因此蹭了無數(shù)頓美食佳肴。
在校內(nèi)的名氣,薛潔遠(yuǎn)比吳娟大,薛潔是校花狀元,吳娟是院花榜首,想打薛潔主意的男人也許不必吳娟的少,但是說也奇怪,真正展開追求行動的卻大大低于給吳娟獻殷勤的男人,可能是薛潔那精靈古怪的性格和驚人的才華讓許多人知難而退,而吳娟給人的印象就平和寬容得多,如果說薛潔給人的印象是美和精靈,像是精靈界的小公主,吳娟給人的印象就是媚和溫柔,像是鄰家的小妹妹。
吳娟仍舊摟著薛潔,絮絮叨叨地說:“那次那個王楓來訪之后,我就看出來了,小妮子動心了,不錯,真的不錯,我們班學(xué)計算機的同學(xué)基本上都是王楓的崇拜者,你還記得李丹嗎,以前追你追得最兇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王楓的忠實粉絲了,你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不再追求你了嗎?因為他對我說了,他看得出來,薛潔喜歡王楓,王楓是他最為崇拜的人,他不能做對不起王楓的事情。不過,小妮子啊,你得抓緊了,在這個世界上,好男人不多了,真的不多了,比國寶大熊貓差不了多少了。”
薛潔的心思霎時飄忽了起來,她想起了上次她哥哥曉飛和王楓在BJ忙著鑫能的事情時,她哥哥對她說的話。
王楓在BJ的期間,由于太忙,薛潔功課也很緊張,兩人見面的時間并不多,王楓閉關(guān)的某一天,薛潔趁著周末,去找曉飛玩,曉飛白天基本上在鑫能幫忙,晚上才回到賓館,所以,薛潔去了鑫能的生產(chǎn)基地,推開辦公室時,卻看見曉飛正在興奮地在三十多平米的辦公室繞圈。
“哥,你怎么了?吃興奮劑了。”
“小潔,你來了,坐,自己倒水。興奮,真是興奮,我太激動了。”
“什么事啊?嫂子答應(yīng)嫁給你了?”
“你嫂子早就同意了,還等到現(xiàn)在。我是為鑫能興奮啊。”
“什么事?沒頭沒腦的。”
“他絕對是創(chuàng)造歷史的人,我作為一個見證歷史的人,也可以名垂青史了。”陳曉飛見妹妹仍是一頭霧水的樣子,說:“你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
陳曉飛拿出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對薛潔說:“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薛潔仔細(xì)看了看。“好像是一個鈕扣電池。”
“基本上正確。這就是一個鈕扣電池,你知道嗎?這個鈕扣電池里面蘊含著高達4000瓦的電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錢,我看見無數(shù)的金錢。”陳曉飛陶醉在YY中。
“怎么可能?”薛潔第一反應(yīng)是難以置信。
“讓你難以置信的事情多著呢,等王楓出關(guān)后,你看看他做出來的東西就明白了。只要你能充分理解能源在一個國家的地位就行。謝記者已經(jīng)天天在催問王楓什么時候出關(guān),她還要給王楓做一次專訪。”說到這里,陳曉飛好像想起了什么,怪笑了起來。
薛潔覺得一向沉穩(wěn)的哥哥今天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那個王楓是個怪人,哥哥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有點近墨者黑的味道了。“哥,笑什么呢?”
“我看那個謝記者的心思恐怕要落空了。”陳曉飛自言自語地說。
“怎么又扯到什么謝記者身上去了?哥,你今天的思維太跳躍,我跟不上。”
“小潔,事情是這樣的。”陳曉飛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沒頭沒腦,于是決定給她細(xì)細(xì)解釋一下。“謝曉丹是BJ青年報的記者,通過幾次對王楓的采訪認(rèn)識了王楓,我看這個姑娘對王楓有點意思。”
陳曉飛把王楓與謝曉丹的交往和與新宇、謝家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以及鑫能重組的種種內(nèi)幕說了一下。
“現(xiàn)在謝家被王楓趕出了游戲圈子,怕不把王楓恨死了。謝曉丹的哥哥謝方本來與王楓就有仇,現(xiàn)在是仇上加仇。謝自明是謝曉丹的父親,因為這件事,王楓駁了他的面子,讓他差點下不來臺,我看謝家鐵定不會贊同謝記者和王楓的交往。唉,要說這個謝記者本人還是蠻不錯的,人長的很漂亮,大家閨秀氣派,除了脾氣叼蠻點。”
薛潔聽哥哥說起王楓的情事,心里有點怪怪的感覺。
“哥,你怎么和我說起這些事情,我不關(guān)心。這都是你們男人的事情。”
“哎,小潔,問你個事情,在學(xué)校交男朋友了嗎?”陳曉飛故作輕松地問。
“呵呵,做哥哥的開始關(guān)心妹妹了,男朋友嘛?不少啊,你妹妹這么優(yōu)秀的女孩,還會缺少男朋友,追我的人都快組成一個加強連了。我們班的男孩子跟我關(guān)系都不錯的。”
“我是說,那種正式的男朋友。長兄當(dāng)父,你跟哥哥說實話。哥哥得幫你把把關(guān)。”
薛潔臉微微紅了起來,不過也覺得哥哥問這話有點不懷好意,莫不是他想給我推薦一個他的狐朋狗黨?也許是他托哥哥試探我。“沒有,都是些繡花枕頭,我一個人都看不上。我現(xiàn)在還小呢,不想那么早就找男朋友。”
“你這個傻妹子啊。”陳曉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覺得王楓怎么樣?”
呵呵,忍不住說出來了,真的是他。
“他,挺好的啊,我們班好多人都很崇拜他呢。吳娟你認(rèn)識吧,我的同屋,也是他的粉絲。”
“我是說,”陳曉飛覺得下面的話有點難以出口,字斟句酌地說:“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哎,不是。”陳曉飛覺得幫著別人跟妹妹說這些話比自己向一個美女表白還要困難,他心一橫,干脆豁出去了,大不了挨一頓不輕的暴力,為了兄弟,也為了親妹妹,值了。
“王楓做你的男朋友怎么樣?或者說,你做他的女朋友?”
薛潔的臉?biāo)⒌赝t,她一跺腳,給了陳曉飛一記粉拳。“哥,要死了,哪有這樣跟妹妹說話的。我找嫂子告狀去。”
“我說的是正事。”陳曉飛話已出口,心思鎮(zhèn)定下來。“你找你嫂子?你嫂子比我還要說得直白呢。按她的意思,恨不得你馬上就嫁給王楓。王楓是她的救命恩人,你說他站在哪一邊?”
陳曉飛今天之所以跟薛潔說這些話,心里也是有底氣的,至少他在王楓那里把他的心思摸明白了。從王楓總是沒話找話地扯到BD頭上,扯到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所謂錢教授的頭上,扯到他那個破算法頭上,有時扯到華星科技人手緊張,是否讓薛潔這個高才生回來幫忙的事上,雖然王楓很少直接提到薛潔,但是,陳曉飛從他那躲躲閃閃的話里,也多少猜出了他的意思。如果薛潔能夠嫁給王楓,陳曉飛是求之不得。
謝曉丹對王楓的態(tài)度,特別是在她生日上兩人的曖昧,使得陳曉飛有點誤會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后來他總算是看明白了,謝曉丹分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純粹單相思而已,從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他們之間更加不可能了。陳曉飛決定幫助王楓捅破這層窗戶紙。
“是王楓托你來問的?”
陳曉飛猶豫了一下,王楓倒是沒有直接問,他的心思陳曉飛還是明白的。“你別管他有沒有托我,我是問你的意思怎么樣。在哥哥面前還有什么話不能說的。”
“哥,”薛潔拖長了聲音叫了一聲哥。“這種事情哪有做哥哥的出面問的?”
陳曉飛嘆了一口氣。“你還不知道王楓,他整個一個木頭疙瘩,在有些方面是天才,在另外一面就簡直是蠢材。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什么都沒有說,你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小潔,我們是兄妹啊,還有誰比我更了解你嗎?哈哈,大功告成。”陳曉飛擠眉弄眼地說。
“喂,喂,想什么呢?”吳娟拍拍薛潔的肩膀,把她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沒什么。”
“想王楓了吧?”
“說什么呢,收拾你的東西吧。”薛潔忽然涌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窺視自己心愛的一件寶貝一樣,酸溜溜的。“你是不是看上王楓了?成天見你掛在嘴上。”
吳娟無聲地笑了一下。“小潔,不瞞你說,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去追他了。只要你現(xiàn)在說一句,對他沒有感覺,我馬上把身邊的這位蹬了,去追求我心中的白馬王子。”
薛潔雖然知道吳娟是開玩笑的,將她的軍呢,但是她還還真的沒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吳娟嗤了一聲。“潔潔,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說完,轉(zhuǎn)身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