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見立夏要走,有些上火,這待的時間不夠長,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他連忙阻止。
“小友,何必那麼心急,陪老朽說說話也好啊。”
立夏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誰要和你這老樹皮聊天,我不如去找男朋友談情說愛。”
一句話把G36噎個半死,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胸大無奈的花瓶反而最難搞。
不過立夏沒有立即轉身離開,而是跟在自己家似的在房間裡翻翻找找起來。
“說起來,你這裡還有一點可取之處就是這香,哪裡定製的?我花錢買。”
如果剛纔只是因爲立夏的話有些上火的話,現在G36恨不得趕緊送走這尊瘟神。要知道他們這次的行動全靠了這個香。
他尤記得老大在將一小罐的油遞給他的時候笑的陰狠的表情。
“這次製造恐慌全靠這瓶小玩意,你的命都沒它值錢,懂嗎?”
G36一把年紀被小了自己一半年紀的年輕人威脅,只是嚇得一哆嗦。
“這是……”
“你當之前抓的宮銘玨手下的人都去了哪裡?”
老大就像在談論天氣的語氣說出那麼恐怖的事情,G36這種幹盡了壞事的人都不免的一打哆嗦。
現在這個大傻妞居然毫不避諱的翻找起最大的秘密,這還了得。要知道爲了讓香味發散的更快,每一次有人進來的時候,G36都是取出一滴滴在檀香上燃燒,這個香爐他並沒有隱藏的意思。
“小友,小友,這香不賣,老朽有些累了,能麻煩你先離開嗎?”
背對著老頭的立夏嘴角一翹,剛纔還優哉遊哉的人現在居然有了一絲慌亂,看來問題就在這個香上面。
立夏嘴裡一邊嘀咕著不要那麼小氣嘛,一邊不遺餘力的繼續搞破壞。
還好因爲她工作需要,要保持良好的嗅覺,居然被她從屏風後面找到一隻香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著老頭子動作慢,立夏趕緊撇了一截檀香抓了一把菸灰放進了洋裝口袋,這才端著香爐走出了屏風。
老頭子此刻正以吃奶的勁要哆哆嗦嗦的站起來阻止。
“你看我找到了,不就是一點檀香嘛,不要那麼小氣,賣給我唄。”
G36沉下了臉色,按鈴通知剛纔的服務生進來。
“小友,既然你我無緣,就不必多說,請離開吧。”
立夏聳聳肩,嘟噥了一聲小氣便放下了香爐跟著服務生離開了。
看著立夏的背影消失在門口,G36呼出一口氣,還好她沒發現什麼,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跟老大交代。不過這個插曲到底要不要跟老大說說?
立夏下了樓以後,以在頂層受了氣,拒絕68號的繼續陪同,自己一個人氣呼呼的離開了。
68號將立夏送至大門口,一邊的門童還有些豔羨。
“雖說剛纔那姑娘打扮的豔俗了些,終究是個美人,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單獨來到他們俱樂部的女人哪個不是保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的,之前這個女人不多話就刷了兩百萬,看來68號要一飛沖天咯。
哪知道聽了門童的話,68號撇撇嘴。
“可別說了,誰知道是不是跑來打腫臉充胖子的,除了門檻費一分錢沒花,我也真是白高興一場。”
要是立夏聽見他們的話肯定會腹誹,這花的可是自家男人的錢,雖說這些小錢宮銘玨不在意,可要是真花在這個小白臉身上,立夏想想就打哆嗦。
不遠處的車子上,衆人看見立夏打車安然無恙的離開,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繼而打道回府從長計議。
立夏只是和他們碰了個頭,就匆匆離開去實驗室看看這些香究竟有什麼問題。
宮銘玨則和王大治一起部署預防措施。衆警員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聊聊天喝喝茶,真能引發人的連續噩夢,還不顧一切後果的殺人,他們是不是追查方向錯了。
可是宮銘玨又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他叫過身邊的王大治。
“夢想那個大一個俱樂部,背後持有人是誰查清楚了嗎?”
王大治一聽是這事,答應的屁顛屁顛的,還好他想的周全早已經派人調查清楚了。
“這個已經查過了,是本市一家餐飲行業 的龍頭,身家清白,沒有什麼可疑的。”
“他背後的一切勢力和聯繫確定都查清楚了?”
宮銘玨加重聲音又問了一遍讓王大治楞了一下。
“我們確定,他發家是在M城,沒有什麼問題。”
王大治的話讓宮銘玨再一次陷入沉思,說起M城宮銘玨就會不自覺的想起林肅然,他又會不自覺的想起立夏跟他說過的懷疑。
思索再三,宮銘玨決定調用一些手段,畢竟有些人的關係得挖地三尺才能看的明白。
這邊的工作如火如荼的進行,立夏那邊卻並不是很順利。被她帶回來那一截檀香證實就是普通的檀香,沒有什麼問題。
再看那堆灰燼,一般來說這種灰燼應該是灰白色調的,但是在明亮的光線下,立夏居然覺得隱隱泛黃。
腦子一陣疼痛襲來,立夏不由得甩甩腦袋,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之前在俱樂部一冷一熱的感冒了,眼花之下看什麼都有問題。
暫時沒有進展,警方那邊盯著確認病發的患者,宮銘玨還在等著調查結果,便決定來實驗室接立夏回家吃飯。
熟門熟路的走進實驗間,宮銘玨斜靠在門口,吹了聲口哨。
“喲,美女,一起回家吃飯。”
如果是平時,立夏有時會回以一笑,有時則是翻個白眼,抓著筆記本朝始作俑者扔過去。
但是今天立夏正苦於毫無頭緒,腦子一陣陣疼,突然被打擾,她想也不想的吼了回去。
“滾出去,沒看見我正在忙。”
立夏的聲音一出,兩人都愣住了。她性格冷清,雖然平時冷淡了一些,可是幾乎沒有對人惡語相向過,今天居然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吼了宮銘玨。
宮銘玨除開心裡的震驚,他第一反應是立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或者是受了欺負。
收起臉上調笑的表情,他神情凝重的來到立夏身邊,一隻手攬住立夏的肩膀,關切的問到。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