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今天的事情還不得不提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她姐姐的寶貝兒子溫言寶。小小少年不過才15歲,就長得長身玉立的,充分遺傳到了爸爸的好相貌。
溫言寶也算天之驕子,他一向也是以聰明的頭腦著稱,不過在他轉(zhuǎn)班到這裡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勁敵。
在某一次摸底測試不敵小滿以後,他就有些看不慣這個小鬼頭了,小胖子憑什麼奪走他的光芒,不得不說溫言寶小氣了。偏偏小滿也是個喜歡拉仇恨的主,溫言寶在給同學(xué)講題的時候,被路過的小滿聽了一耳朵,小傢伙也沒客氣直接說了句這方法太笨了,還巴拉巴拉講了一大通,最後留給了溫言寶一個囂張又清高的背影。
他曾經(jīng)是衆(zhòng)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是這個班就是這麼奇怪,一個個都崇拜一個還沒張開的小孩,他的存在感一再被小滿壓榨,終於有一天溫言寶做出了極其沒有風(fēng)度的事情。
劉樂樂和小滿在班上的關(guān)係最好,某一天課間的時候劉樂樂因爲(wèi)聽不懂老師講的便悄悄問小滿,小滿雖然繃著個小臉還是詳細(xì)的講給了劉樂樂聽,溫言寶看見劉樂樂崇拜的眼神很不屑的嗤了一聲。
劉樂樂很清楚的聽見了這聲,她杏眼一瞪。
“嗤什麼嗤,餓了回家找媽媽去。”
溫言寶何時被人這麼懟過,他新仇舊恨的一起罵了出來。
“什麼天才不過就是個還沒斷奶的小胖墩,你們還把他當(dāng)寶,誰知道他的考試成績有沒有作弊。我看你們都是腦子不清醒。”
溫言寶這話就點(diǎn)燃了炮仗,幾個女生一起毫不客氣的回罵起來,就連幾個男生都因爲(wèi)看不過而說了幾句。
“你們再說,知道我爸是誰嗎?信不信把你們都開除?”
溫言寶氣的臉紅脖子粗,說話也開始不經(jīng)過大腦。但是很明顯他這話起了一點(diǎn)作用,這裡的孩子經(jīng)過家長的耳提面命知道溫言寶家裡的勢力,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溫言寶覺得勝利了,高興的揚(yáng)起下巴。
“蠢貨,那麼高的個子,可是營養(yǎng)沒跟到腦子裡。”
清脆的童音不同於青春期有點(diǎn)公鴨嗓的一般男生,很容易分辨出這是小滿的聲音。
“你說什麼?”
小滿趴在桌子上還在演算,頭都沒擡。
“說你蠢,動不動把你老子掛嘴邊的蠢貨。”
小滿就是生氣了,他很討厭這個人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也很不喜歡他威脅自己的同學(xué)。
就在溫言寶要發(fā)飆的時候,接到同學(xué)報告的徐志敏踩著高跟鞋走了進(jìn)來,臉一板,惡狠狠的阻止了同學(xué)之間的口角。
在聽完溫言寶的添油加醋並且完全將自己摘出去的講述後,徐志敏也沒聽其他同學(xué)的話,徑直來到小滿面前敲了敲他的桌子。
“宮小滿,你知道錯了嗎?”
小滿擡起頭,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他不喜歡這個老師看人的眼神,但是最起碼的尊師重道他是懂得。
“老師,我不覺得我有錯。”
徐志敏嘲諷一笑,命令小滿給溫言寶道歉,小滿死活不張嘴,因此就被留下來罰站,其他和溫言寶爭吵過的同學(xué)都必須回去罰抄100遍學(xué)生手冊,這件事纔算完。
敢怒不敢言的同學(xué)們都去安慰小滿,還有個男生出主意讓小滿把自家老爹叫來撐場子,被小滿以丟臉爲(wèi)由拒絕了,哪知道還是被宮銘玨看到了自己被罰站的一幕。
將話題扯回來,徐志敏看見宮銘玨就有些飄飄然了,雖然知道人家有小孩,但是私生活混亂的徐小姐完全不介意,這樣才刺激不是嗎。
宮銘玨覺得女老師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點(diǎn)噁心人,這才冷冰冰的開口問到。
“這位老師,我想問問我兒子犯了什麼錯?”
徐志敏又不傻,怎麼可能當(dāng)著相中的獵物說人家兒子的壞話,她連忙擺擺手。
“誤會,都是誤會,小滿這孩子很聰明,就是不太合羣,我今天就是想留他下來問問怎麼回事。”
宮銘玨一挑眉,臉皮這麼厚當(dāng)著面說瞎話的人還真挺少見的,明明是罰站卻被她說成是留下敘話。小滿也在肚子裡不停腹誹,明明是溫言寶和同學(xué)之間不合羣,咋從徐老師嘴裡說出來不合羣的就變成他了。
但是兩父子也沒有反駁,靜靜的看著徐志敏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個宮先生是這樣的,小滿還有一些小問題,最近我正在做家訪,正好這裡和你約一下,您看有沒有時間?”
自以爲(wèi)理由找的很好的徐志敏殊不知宮銘玨三人就像在看猴戲,就差沒來上一句您繼續(xù)。
宮銘玨回頭看了看垂著頭用腳在地上畫圈圈的兒子,再看了看笑顏如花的女老師,思索片刻後才答道。
“可以,本週六下午我有空,就麻煩老師來一趟了。”
說完就帶著兒子和女兒離開了,既然老師都說是敘話了,那說完就可以走了撒。
留下徐志敏一個人在那裡西子捧心狀的看著宮銘玨高大的背影流口水,混小子雖然討厭不過他爹倒是個極品,她需要去看看這家的經(jīng)濟(jì)水平再決定是玩玩還是成功拿下這個男人。
走在校園路上的宮銘玨突然背上一陣惡寒,他還不知道已經(jīng)被人當(dāng)做了一塊肥肉。
小滿直到上車都悶悶不樂的,小漁在一旁跟他說話也不理。
宮銘玨打著方向盤從後視鏡看到小滿的樣子,沉下了臉。
“小滿,姐姐跟你說話,最起碼的禮貌都忘了?”
小漁替小滿打抱不平。
“乾爹,不好這樣說的,小滿明明是受委屈了,樂樂姐說那個老師壞。”
宮銘玨摸了摸鼻子,小丫頭最近越來越開朗,都敢直接跟自己叫板了。
小滿這才擡起頭悠悠的看著宮銘玨。
“爹地,我不喜歡徐老師,也不想她到家裡來。”
宮銘玨笑了。
“那你告訴爹地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小滿又噘著嘴不啃聲了,喜歡靠爹的都是孬種,他纔不要什麼都告訴爹地,要來家訪就來吧,大不了他裝木頭人。
宮銘玨不再多問,兒子不喜歡事事靠自己是好事情,但是如果有人仗著當(dāng)老師的權(quán)利欺負(fù)自家崽子,那也別怪他不客氣。
第二天,張?zhí)刂鷮⒄{(diào)查報告放到了宮銘玨的桌子上,宮銘玨壞笑著一隻手指敲著桌子。
“溫於安那麼精明一個人也架不住有人拖後腿啊,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