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歸程中,我開始講起這個故事:
這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我大概是22歲,在陸戰(zhàn)隊的特殊情況處理部隊,這個年紀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小了,就像現(xiàn)在,25歲在發(fā)展群里也是從未有過的。
但是沒有人在意我的年齡和我不高大的身材,反而是,我這樣的條件能被拉進SSD被看成一種能耐。
也許是上層對我的考驗,加入這支部隊幾個月后,我就被送往了北非。
非洲的北部,黃沙之上錯落著星星點點的綠洲。在大戰(zhàn)之后,這里的國家相繼獨立,但又因為政見、思想、利益關(guān)系的不合,這里的局勢從未明了,形成了多方割據(jù),沖突不斷的局面。
大戰(zhàn)的戰(zhàn)勝國們理所當(dāng)然成為了這個地方的警察,我們在這里駐扎的部隊就是要配合聯(lián)合國的維和部隊維持局勢穩(wěn)定。當(dāng)然,這只能說是主要任務(wù)。
在一天清晨,我睡眼朦朧地被排長叫醒,和幾個士兵一起洗漱之后。我們就去領(lǐng)了各自的武器。那天我拿的是一把97式精確步槍,背包里還塞著一把97式***當(dāng)作備用武器。我們小隊的自動步槍手帶著一把97式班機,其他兩個人都是97式突擊步槍。排長還囑咐我們帶上夜視儀。
隨著升起的太陽,我們一行人就坐上了沾滿了洗都洗不掉的細沙的吉普車。那天,我們SSD派出了四個小隊,我們四輛武裝吉普后還跟著三大卡車的陸軍士兵。
“約翰,這一次由你來復(fù)述我們的任務(wù)簡報?!蓖嚨呐砰L按照慣例,在等待后面的陸軍士兵準備好之前,讓我們輪流復(fù)述今天我們需要做的事情。
操作著吉普頂端重機槍的約翰便大聲說道:“引導(dǎo)后面三車的孩子們到西部的村莊搜查游擊隊武器庫。完!”
“完你個頭啊,昨天又在簡報室睡著了?”排長卷起今天早上新拿的報紙猛戳約翰的屁股,“我們要留守那個村莊到晚上11點30分,這就是讓你們帶夜視儀的原因?!?
說完,一個皮膚黝黑的陸軍中士來敲我們的車窗,告訴我們他們準備好了。
終于,駕駛員發(fā)動了吉普,我們顛簸著上路了。
行駛在這極其不像話的路面上,頭車車輪激起的塵埃、次車車輪激起的塵埃,加上飄忽不定的熱氣流,我們后面車上的人幾乎什么也看不到,駕駛員幾乎都只能看著前車的霧燈緊緊跟上。
時不時,我們都會聽見幾公里外傳來的爆炸聲——多半都是當(dāng)?shù)赜螕絷牳愕墓怼?
因為不斷的戰(zhàn)亂,失業(yè)率一年比一年高,所以許多人就加入了本地的游擊隊,其實和山賊、強盜沒什么區(qū)別。但是這那年,不知道因為什么,游擊隊的勢力像是在指數(shù)增長,裝備越來越精良。我們今天所要去的地方的游擊隊前幾天就把維和部隊給打怕了,這才讓我們這樣的暴力組織去干預(yù)。
等煙塵散去,我們眼前屹然是一片綠洲了,綠洲之中,正是一個不起眼的無名村莊,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村民疲憊地行走在路上,還能看到一些從其他地方過來交換物品的老人。我們的機槍手緊張兮兮地張望著我們前方的270度——后背90度,就交給陸軍了。
吉普車漸漸停了下來,排長就下車朝著后面的三輛剛剛剎住車的大卡車大聲地吼道:“菜鳥們,地獄站到站咯!”
一個個精神飽滿的陸軍士兵從他們的車上跳下來,他們就在各自班長的帶領(lǐng)下蹦跶著列好隊。
看他們?nèi)慷枷铝塑?,排好了隊,排長又吼道:“留幾個士兵看好車輛,我不想到時候要你們追著我們跑回基地去?!?
一切就緒,我們就開始進村搜查了。
我是一名精確射手,可以說是兼職偵察兵的,我的任務(wù)就在于比別人更快地發(fā)現(xiàn)并且消滅遠方的敵人,一進村,我的目光就匯聚在遠處的其他房屋上。而隨著小隊攻入民房時,我又要提供精確火力支援。
一個早上,我向陸軍那邊報告了不下五處敵人狙擊手的位置,那些狙擊手幾乎都不是被槍打死的,基本上是**,陸軍的士兵甚至用上了單兵火箭。
盡管遇上了小規(guī)模的火力沖突,但對方畢竟寡不敵眾,幾次被我們打退。
但是排長他覺得這些不過是佯攻,為了試探我們的武力的。真正的好戲還在晚上。
這個在SSD北非分部待了五年的老兵或許是對的,所以在場的SSD隊員在陸軍的新兵們休息時都不敢有點松懈,我也被派到了附近的高塔上監(jiān)視這一區(qū)域——直到太陽西下,我的眼中都只有一片黃沙。
當(dāng)我戴著夜視儀回到營地時,因為收到沙塵暴預(yù)警,陸軍的伙計已經(jīng)往回撤了一大半了。
“米勒上士,來得正好。”排長已經(jīng)集結(jié)了我們SSD全部的隊員,像是要去辦什么大事一樣,“陸軍小伙在一個老家伙家里發(fā)現(xiàn)了地下軍火庫的通道,他們沒法下去,所以就由我們?nèi)刹??!?
排長帶我們走向那個地道入口,在途中突然想起來似的告訴我們:“別指望我們的夜視儀有太大的作用,因為洞里沒有一點燈光——所以別忘了把你們槍上的紅外補光燈打開。”
下到地道里,果然除了我們的紅外補光的區(qū)域外,幾乎什么都看不清。
我換上了背包里的***,站在隊伍的中間位置。
老實說那個地道挺可怕的,倒不是因為氣氛,是因為它幾乎是木板和銹壞鐵架支撐起來的,時不時掉下的沙土簡直給人一種它隨時都會塌下來的感覺。
“哇哈哈,中頭彩了?!痹谧钋懊娴哪莻€步槍手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個裝滿AK的大木盒。
看起來,我們的方向是對的。
越是深入,我們發(fā)現(xiàn)的東西就越多,諸如PKM,RPG-7。但這還不夠,我們用低威力**炸開了一個拿木板封死的洞口,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下王國。
“簡單的檢查一下,數(shù)一數(shù)大致數(shù)目?!迸砰L跨過洞口,進到那個巨大的武器庫里。
“盡量不要動這里的任何東西,我們很難確定哪些會是**?!迸砰L一邊用他的紅外攝影機拍照一邊說道。
我時刻警戒著四周的動靜,用紅外手電照來照去。
“排長,這里!”約翰那個大嗓門幾乎震動著整個地洞。
他發(fā)現(xiàn)了又一個路口,我們掀開它之后就又一次發(fā)現(xiàn)了新的軍火庫,挖的更深更遠,也更黑。
排長讓兩個小隊在原地待命,兩個小隊進入搜查,而我正是搜查小隊的一員。
漆黑的地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許多電線,很細的,兩條絞在一起的。我們并不知道電線的盡頭有什么東西,我只希望什么都沒有。
最后,我們到了一個酒窖一般的儲藏室,地上全是干面包屑和老鼠。地上還有一個沒沾上什么灰塵的啤酒瓶,瓶里還有半瓶酒,仿佛這里幾個小時前還有人活動過一樣。
“真不曉得他們哪兒來的這么多錢,這些彈藥都夠我們半個星期訓(xùn)練的量了。”排長再一次拍著照說道。
啪嗒!我們的四周突然通亮起來,光線在夜視儀的增強下刺激著我們的雙眼,而我們的耳畔卻響起槍聲。
“把那該死的夜視儀摘了!接敵!”排長迅速的把夜視儀推上去,稍稍眨了眨眼便立刻投入到戰(zhàn)斗去。
我一邊拉著中彈倒地的隊友多到彈藥箱后,一邊單手操著步槍朝著開火的地方還擊。
兩邊的子彈就在這個并不寬闊的空間里四處飛著,可怕的是敵人總是漫無邊際地連射,子彈一波一波地飛向我們,我都沒有機會看清敵人的位置,只能單純憑著感覺去瞄準,去扣下扳機。但即使這樣,敵人的火力也在被我們不斷地削弱。
“手**!”隊里的一個步槍手抓起腰邊的進攻型**,像丟棒球一樣把它直拋出去,敵人的方向立刻沒了槍聲,又隨著**的炸響,我們正對的方向徹底沒了動靜。
我們依然舉著步槍靠近他們的尸體,確認了他們的死亡。
好像是錯覺,我似乎聽見了的哭聲,可是在這種地方怎么會有女孩呢?難不成我真的遇上了冤魂之類的東西?我環(huán)顧這四周:“喂,約翰。你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了嗎?比如…小女孩哭聲。”
約翰一邊翻看著躺在地上的游擊隊的尸體,一邊回答道:“哇,你別嚇我啊,在這里說這個還是有點恐怖的——等一下,你不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我沒在開玩笑?!?
“小伙子們!別浪費時間了,把這些受傷的蠢貨背出去。上面兩個小隊也遭遇攻擊了,我們最好早點回去集合?!迸砰L說著,不知道為什么語氣里帶著一些些緊張。
隊友都七手八腳地動起來,背隊友的背隊友,換彈匣的換彈匣。我本來想確認一下我是不是真的聽錯了,可是在排長的催促下,我也只好跟上了隊伍。
可沒等我們返回上一層,我終究是放不下心:“排長你們先走,我有東西忘記了!”
是人是鬼由我自己去確認。
沒等排長同意,我就已經(jīng)跑回了剛才的儲藏室。我靜靜站在它中央,一動不動聽著四周的聲音…
頭頂上咚的一聲,像是迫擊炮落在了頭頂?shù)牡孛嫔?,上方的鐵板之間滲出了沙子,撒的到處都是。
但這一下讓那哭聲更為明顯了。
我循聲而去,拉開又一個洞口外的木板,鉆進了一個擺滿了散發(fā)著奇怪氣味的鐵桶的隔間,是誰都猜得到這些桶里面裝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哭聲更為清晰了。
無線電里傳來地面上嘈雜的交火聲,在交火聲里夾雜著排長的這么一句話:“伙計們,我們可能要堅守更久。我們的支援車隊在路上遭到了IED襲擊,新車隊正在向我們趕過來,陸航團也派遣了兩架武裝直升機,但是我們不指望他們能盡早到達。而現(xiàn)在——游擊隊開始全面反攻了!”
真被排長說對了,這個綠洲里的村莊,那些游擊隊再熟悉不過了。如果今天他們能把我們打趴在這里,天亮之后,這個游擊隊的規(guī)模就會每天翻倍擴大。
為了阻攔我們的支援車隊,他們甚至用上了人肉**——因為我們的車輛都裝上了IED信號***。
而現(xiàn)在,我的那些地面上的隊友正在和神出鬼沒的游擊隊在一片火光之間相互射擊。
我擠進那些鐵桶之間,那氣味越發(fā)的刺鼻,我看的很清楚,有些比較新的桶上貼著危險化學(xué)品的標志!
我把頭盔上的戰(zhàn)術(shù)燈打開,清楚地看見一個小女孩坐在一個裝滿粘稠液體的桶旁邊——為什么我知道粘稠?因為它已經(jīng)溢出來了。
這個小女孩失神地抽泣著,她的身上只有一件灰色粗布裙。
我輕輕觸到了她的肩膀,沒想到她對我揮起不知道哪里來的水果刀,我無意識的挽住她的手腕,反手把那刀指向她的喉嚨,當(dāng)然,我停住了。水果刀也掉到了地上。
我把步槍放到地上:“啊,不要擔(dān)心…你再怎么喊都不會有其他人來幫你的…啊…不是,我是來幫助你的,你不要…應(yīng)該怎么說來著?”
小女孩跪在原地,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用那雙哭得發(fā)紅的眼鏡瞪著我。
“聽不懂嗎…”
但是,上天并沒有給我更多和她交涉的時間,我的身后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燈光下的人影。
我撿起地上的刀遞給小女孩,拔出腿套里的手槍,旋上***。
“去吧那個昨天新來的嫩貨帶出來,誰想在死前快活一下?”
“吼!”
這一群白癡,在儲藏室里商量著這件事。
我轉(zhuǎn)頭想讓小女孩躲到我的身后,她卻站在原地看著我一個勁的搖著頭。
“還不相信我?”我用手抓著***,把手槍伸過去,“這個給你。快站到我后面去?!?
她接過槍,半信半疑、慢吞吞地蹲在我身后。
一個提著自動步槍的壯漢朝著我們走過來:“小姑娘,來先陪哥哥玩玩!”
他才露個腦袋,精確步槍的***就抵著他這個腦袋吐出了小小的紅舌,使他立刻就倒向洞口的另一邊。
“喂!什么動靜那么大?你連一個小妹妹都搞不定?”又一個送死的走過來。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蔽椅罩l(fā)抖的小女孩的小手說著,隨即換上背上的***,一個短點射打在洞口外走來的那個家伙身上,我抓住他的尸體,把槍搭在他的肩膀上,這里兩槍那里兩槍。在槍聲之中見到倒下的同伙他們才意識到舉槍還擊。
放棄了手中的“掩體”,我滾進手邊的金屬彈藥箱后,取下背后的***,從側(cè)面滾向那些游擊隊員。噼里啪啦的幾聲爆炸,我隨之而越出掩體,手里的***已經(jīng)調(diào)成連發(fā),子彈拍著橫隊飛向前方。剩下還沒死的幾個人還沒完全恢復(fù)過來就想著再一次還擊。
我一邊靠近一邊射擊,直到打出彈匣里的最后一發(fā)子彈。我并沒有時間換彈匣,便側(cè)身讓背上的精確步槍指向他們,伸向背后的手指扣動扳機,這一槍就打穿了兩個敵人。
剩下最后一個敵人,而他已經(jīng)可以看清我的臉了,在側(cè)面的他沒給我留下瞄準的時間,但靠著左手我拔出了胸前的戰(zhàn)術(shù)刀——在一瞬后,刀身就深深嵌進了他的脖子里。
拔下刀,我擦了擦護目鏡上的血跡,就往洞口走去。
“別…別過來!”小女孩的手上拿著我的手槍,槍口指著我的臉。
我平和地走過去,收回了它:“你這不是會說話嘛…保險都不開還想打我?”
小女孩的表情很復(fù)雜,但她什么都沒說。
我給***換了個彈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的,所以不想理我也沒事,我不會怪你。不過,你要相信我是來幫你的?,F(xiàn)在,我要帶你回去?!?
我?guī)е孛孀呷?,在路上,我把槍上的手電拆了下來,去掉了紅外濾光罩,把它給了那個女孩,畢竟地道里還是很黑。
“山田?!蹦莻€小女孩又開口了。
“山田?”
“我的名字。”說完四個字,她又不說話了。
我盯著前方:“誒?你是R國人吧?我是從C國來的,坐飛機坐到吐。嘿嘿?!?
那個女孩什么也沒有回應(yīng),應(yīng)該是覺得無聊吧,畢竟我本來就不是個有趣的人。
等我們走到通向地表的最后一個通道時,只看到它已經(jīng)被碎石封死。
“不妙啊。”我拿**狠狠地砸在碎石堆上,它卻紋絲不動。
“是…不太妙?!鄙教锉硨χ?,用手電照向我們剛剛走過的通道,一縷灰煙緩緩從它的頂端延展開來。
那是燃燒木料所致,木料則只能是武器箱上的。
“這就有點麻煩了…”我不由得摸了摸水壺包里的密封式防毒面具,“怪不得我的無線電失效了?!?
“他們是從另一條路把我綁進來的。”這個叫山田的小女孩拉著我背上步槍的槍管說道。
“還有其他路去地面?”我抓起他的肩膀,“為什么不早說??!”
“好疼!”她掙扎著,用兩只無力的小手推著我的大手,在頭盔燈的照射下,她的手上一道道紅印清晰地展現(xiàn)在我的眼前。但是她才來了不到一天??!
我放開了手,給她道歉。
頭頂?shù)恼饎釉絹碓筋l繁,細沙不停地落在我和山田的頭上。
于是,我?guī)е忠淮位氐搅藘Σ厥依?,一個沉沒在火光中彌漫著汽油味的地方。
“我背你過去,快!”我馬上蹲下。
山田還有些猶豫,但是看到了我們面前的大火還是利索地爬上了我的背。
我卸掉了背包,把***留在了洞里。背上山田,我便趟著火焰向儲藏室的另一端奔去。
“就在對面,那堵墻只有薄薄一層土,后面是一塊木板?!鄙教锞o緊抓著我的衣服。
“把頭低下!”說完這句話,我就用戴著頭盔的腦袋向土墻撞去。
正如山田所說,我撞開了它,眼前就是一個細長的向上的通道。
“從這里…上去?”我問。
“但…是…”
剛才我闖過了火場,因為我的作戰(zhàn)服是阻燃的,光是火焰的熾熱并沒有什么大不了。但是,燃燒消耗的氧氣、空氣中增多的二氧化碳、燃燒產(chǎn)生的濃煙,他們已經(jīng)開始對我和山田起作用了。
即使我們處在低處,微微吸入的煙塵都在刺激著我們的肺葉。
我從水壺包里取出了防毒面具:“戴上它,你會好受很多。”
“你怎么辦?”山田捧著它。
“我沒事,特種部隊嘛?!蔽译m然這么說,但確實并不舒服。
尤其是在向上的過程。
等我順著木梯爬上通道的頂上,只能吃力的抓著通道口的沙土把自己的身體拖上去上去。
缺氧刺激著我的大腦,讓我的雙手變得無力,這一點似乎在拉山田上來的時候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她想摘下面具但被我按了回去——“你比我更需要這個!我不用,所以你也不要浪費氧氣。”
我半蹲著,舉著武器一點一點向前挪去。
我感覺到眼前的模糊,可是我的護目鏡卻怎么也擦不干凈。
我的臉突然被什么東西蓋住了,我突然就感覺到了無比的舒適。
“都說我不用了?!蔽宜λδX袋讓自己清醒過來,把面具按回山田的臉上
山田什么也沒說。
“咳咳咳,一個單挑十多人的戰(zhàn)士能被煙熏死不成?”我用步槍撐起自己。
“別勉強自己了!”山田扶起我的手臂。
“這都沒燒死你?”不知不覺中,我們身邊的煙霧中走出來無數(shù)個槍手,至少從他們的著裝上看,他們無疑也是游擊隊員。
這種狀態(tài)下還是不要抵抗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