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知道,感情這種事,是絕對勉強(qiáng)不來的,楚漫歌這么說,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是實(shí)在不忍心看漫歌這么好的女孩子,被沈長安那頭垃圾豬給拱了,所以才讓她多個選擇,可若是她自己想不明白,也只能說是人各有命了。
蘇陌安慰了楚漫歌好一陣,天色漸晚,讓她一個女孩子獨(dú)自回去又不放心,蕭詡和蘇陌就一起送她回家,楚漫歌的家和蕭詡的別墅離得不遠(yuǎn),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兩人驅(qū)車回到家里時,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diǎn)的時候了,一進(jìn)門,蘇陌就靠在沙發(fā)上,雙臂伸展,開始哼哼:“嗯,好累啊。”
蕭詡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幫她揉捏了幾下胳膊說:“累了還不去休息?明天還要考試呢。”
“嗯嗯。”蘇陌站起來,剛要去臥室,忽然想起一件事,過來牽了蕭詡的手,神秘兮兮的對他說:“給你看樣?xùn)|西。”
“什么東西?”蕭詡挺納悶,蘇陌這丫頭,平時都大大咧咧的,心里藏不住事,今天這么神秘,要給他看的東西很貴重?
蘇陌嘟著嘴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你幫我參謀一下,我自己看不出來。”爺爺托他看守墓地的老鄉(xiāng)交給她的那個箱子中,有一枚祖母綠戒指,怎么看都挺值錢的,她不懂古董,想讓蕭詡幫他看看,那東西的價值。
蕭詡被她拉著上了樓,進(jìn)了臥室,臥室里有蕭詡的保險柜,密碼之前蕭詡就告訴過她,此時,她輕車熟路的打開保險柜,把那個裝著爺爺遺物的木盒子拿出來。
“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物,上次去墓地時,看守墓地的一位爺爺是我爺爺?shù)睦相l(xiāng),說這些東西是爺爺留給我的。”蘇陌把盒子打開,露出里面包裹嬰兒用的襁褓,撥浪鼓等玩具。
最后,蘇陌拿起一個錦絨盒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枚戒指,戒指已經(jīng)有些年代,上面鑲嵌的祖母綠寶石的確比較貴重。
蕭詡和蘇陌一樣,拿起戒指后,往戒指里面看了看,看到上面刻著一個字——瀅。
“這是誰的戒指?你奶奶的?”蕭詡問蘇陌,能夠用“瀅”這個字做名字的人,一定是個女人,而蘇陌爺爺交給她的戒指,除了她的奶奶,就是她的母親了。
蘇陌的母親名叫喬羽,和瀅字不沾邊,而且,以喬羽那樣的品德,蘇陌爺爺若是真的留下了這些東西,也絕對不會到了蘇陌手中。
也許,蘇陌爺爺就是看明白了這一點(diǎn),所以才將遺物交給自己的老鄉(xiāng)——一個可信的人,又沒在他剛?cè)ナ赖臅r候給蘇陌,而是過了這么久才拿出來。
據(jù)他所知,蘇陌的爺爺去世已經(jīng)整整三年了,老人家沒去世前,蘇陌是和爺爺生活在一起的,喬羽改嫁后,和蘇陌來往并不很密切,也就是在蘇爺爺去世后,喬羽才將蘇陌接回家,一起生活的。
“我不知道,估計是奶奶的,喬羽那個女人,如果有這樣的東西,是絕對不會舍得留給我的。”蘇陌恨恨的說。
都說虎毒不食子,喬羽就是個另類,她對繼女沈月都比對蘇陌要好很多,一想起這一點(diǎn),蘇陌就恨得牙根癢癢,現(xiàn)在更是連媽都不愿意叫了,直呼大名,還稱為那個女人,語氣中滿是嫌棄。
蕭詡沒有說話,不過,蘇陌的話他是贊同的。
蕭家底蘊(yùn)極深,韓楚的娘家是名門大戶,從小,蕭詡在韓楚的熏陶下,對各種古董,珍品都有研究。
他仔細(xì)打量這枚戒指,雖然鑄就戒指的黃金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但成色還是極好的,特別是戒指上鑲嵌的那顆祖母綠,寶石顆粒很大,很罕見,質(zhì)地均勻,沒有雜質(zhì),這樣品質(zhì)的祖母綠,若是在市面上銷售,價格定然驚人,不像是從珠寶店買來的,倒像是大戶人家的祖?zhèn)髦铩?
可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是想不出這戒指是哪家的藏品。
打量了一會兒后,蕭詡將戒指放回錦絨盒子,把錦絨盒子放入木盒,將木盒重新收藏到保險柜中,對蘇陌說:“一時間,我還真是看不出這是誰家的東西,但這枚戒指還真的像是大戶人家的祖?zhèn)髦铮@樣吧,我去打聽一下,奶奶的名字里是不是有個瀅字,查明白了再告訴你。”
也只能這樣了,蘇陌很好奇,奶奶很早就去世了,爺爺那樣的人物,居然甘心為奶奶守著,后半輩子都是單身,所以,她對她傳奇的奶奶充滿了好奇啊。
蘇陌的盈盈美目望著蕭詡,嫣紅的唇水澤誘人,用這樣充滿信任的目光望著蕭詡,讓他心里微微一動。
如果不是身體不能劇烈運(yùn)動,他真想將這只小白兔撲倒,好好蹂躪一番。
蕭詡移開視線,深吸一口氣說:“陌陌,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睡覺吧?”
“嗯。”蘇陌動作敏捷的進(jìn)了浴室,快速沖了個澡出來,手中握著一塊浸濕了的毛巾,還端著一盆熱水。
“你這幾天不能洗澡,就湊乎擦擦身體吧,等過幾天傷口愈合了,再好好進(jìn)浴室里泡一泡。”昨天因為他的傷,蘇陌沒敢給他擦身,今天見他的身體又好了一些,便琢磨著給他擦擦身,晚上也好睡一些。
蕭詡坐在床邊,看到蘇陌卷起睡衣袖子,輕車熟路的用毛巾蘸了水,開始給他擦胳膊,不由得捉住她的手問:“這么熟練,以前還給誰擦過?”
兩人一起生活這么久,蕭詡了解,蘇陌就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家務(wù)活是絕對不屑去做的,也不會做。
像這樣像模像樣的幫人擦身,還真是頭一次見,這么熟練,讓蕭詡有些吃味。
蘇陌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笑瞇瞇的仰頭問他:“嗯,幫一個男人擦過,怎么,你吃醋了?”
“男人?是誰?”雖然嘴上不愿意承認(rèn),但其實(shí)蕭詡知道,他有些吃味了,心里很不舒服。
“一個和我很親密的男人。”蘇陌起了壞心眼,就想逗逗蕭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