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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靖要出賣自己,不會選擇向李承乾,而應(yīng)該向李世民舉報纔是。
既然李靖不會出賣自己,加上姑臧城的戶籍痕跡已經(jīng)被李靖消除,那李承乾能得到什麼?
什麼也得不到啊,全部加起來,最多也只是心中懷疑罷了。
李承乾見李沐低頭沉默,還以爲(wèi)自己的恐嚇起了作用,李沐是在天人交戰(zhàn),猶豫不決。
於是決定是威嚇之外,加上利誘。
“沐弟啊,孤不是逼迫你,只要你效忠於孤,待孤君臨天下之日,孤絕不吝惜封賞,大將軍之職,非你莫屬。”
李沐此時已經(jīng)想通,恐怕李承乾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他依仗的最多是常玉的來歷不明,或許連常玉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得蒙殿下賞識,臣感激不盡,不過對於殿下的提議,臣惶恐。臣還是方纔的話,臣忠誠的只有大唐和天子。若殿下沒有別的事,臣告退。”
說完,連說話的機(jī)會都不給李承乾,顧自欠身退去。
李承乾毫無防備,被李沐突然的一番話搞得手足無措,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行至門邊,見稱心張口結(jié)舌地看著自己,李沐衝他做了個鬼臉,低聲問道:“你是攻是守?”
問完,也不等稱心回答,呵呵大笑著,揚長而去。
李承乾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指著李沐的身影,尖聲喊道:“替孤拿下他。”
東宮府衛(wèi)迅速聚攏過來了二、三十人,擋在李沐面前,隨即圍住李沐。
李沐施施然往胸口一摸,取出金牌一亮。
“本官有御賜金牌在手,看誰敢攔我。”一邊喊,一邊擎著金牌衝出門外。
門外的常綠雲(yún)聽到李沐的聲音,正焦急地往府門裡望。
此時見李沐出來,迎上去剛要詢問。
“快走。”李沐一把拽住她的衣襟,上了馬車。
等馬車啓動,李沐這才長吁了口氣,仰面躺了下來。
“綠雲(yún),來,快幫我摸摸胸口,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常綠雲(yún)眼一瞪,倒是聽話地替李沐撫了幾下胸口,李沐喘了幾口大氣,收斂了心神。
這纔對常綠雲(yún)道:“常大叔的行蹤被太子探查到了。”
常綠雲(yún)大驚,急道:“那趕快通知父親,讓他離京啊。”
李沐搖搖手道:“莫急,太子估計只是知道常大叔可疑,卻不知道常大叔的真實身份,冒然出逃,反而給了太子出手的理由,先穩(wěn)住,再做打算,一會,你去通知常大叔來安仁坊從長計議。”
“好。”
“不對。”李沐突然道,“既然太子已經(jīng)知道,想必在酒樓附近布有眼線,你貿(mào)然前去,反而加深他的懷疑,甚至連你也暴露了,你可有另外的方法通知常大叔?”
常綠雲(yún)點頭道:“有,你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小心點。”
“是。”說完,常綠雲(yún)躍下馬車而去。
李沐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次算得罪李承乾了,不過還不至於說是撕破臉,畢竟雙方都有對方的把柄握著,而且都不致命。
李承乾有著常玉的行蹤,李沐也因爲(wèi)李承乾的冒失,聽到了他的大逆之言。
只是想回到之前握手言歡的情景,恐怕是不可能了。
常玉肯定是不能在京城待下去了,自己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讓常玉人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京城。
……。
李承乾眼睜睜地看著李沐施施然離去,心中大憤。
區(qū)區(qū)一個四品縣伯,敢忤逆孤?孤倒要看看,你自己的屁股是不是那麼幹淨(jìng)?
李承乾想到此處,目光中透露出的陰狠,與他的年齡和身份不符。
“來人,傳紇幹承基。”
過了一會,一個滿頭捲髮,絡(luò)腮短鬚的中年男子進(jìn)來。
此人一看就是胡人,身材魁梧強(qiáng)壯,只是一對眼睛深遂靈動,與他的長相不符。
“臣奉令而來,殿下有何吩咐?”
“孤命你今夜前往平康坊捉拿一杯倒酒樓王光靖,不得有誤。”
在李承乾的心裡,確實有些忌憚李沐,李沐手中有金牌,而且手掌神機(jī)衛(wèi),否則下的命令就不僅僅是捉拿王光靖,而是刺殺李沐了。
“臣領(lǐng)命。”
……。
接到常綠雲(yún)的通知之後,常玉趁著夜,悄悄地進(jìn)入安仁坊,李沐的宅子。
“見過少主,不知少主召屬下來有何事?”
“常大叔,你的身份暴露了,需要趕緊離開長安。”
“暴露了?”常玉有些猝不及防,“敢問少主,從何得知?”
李沐將太子府中的情形對常玉敘述了一遍。
“常大叔,太子不是越王,他有執(zhí)政權(quán),太子府率衛(wèi)可公開調(diào)動,就算是我有御賜金牌,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再說鬧到陛下面前,恐怕也佔不了便宜,你還是儘快離開。”
常玉聞言後,低頭沉思起來,旁邊常綠雲(yún)急了,“父親不必想了,還是連夜離開。”
“屬下不能走,也不用走。”常玉擡頭,對李沐說道。
李沐一愣,常玉這時候出什麼妖蛾子?
“聽少主方纔所言,太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屬下暴露的是常玉的身份,而不是先太子親衛(wèi)的身份。所以,就算太子捉住屬下,他想從屬下嘴裡問出的,不過是少主的身世,僅此而已。”
李沐皺眉道:“可你一旦被捕,就暴露在衆(zhòng)人的面前,萬一有識得你容貌的人,這後果恐怕難以猜想,況且……。”
“少主是擔(dān)心屬下抗不住太子府的刑具?”常玉微笑道。
“不。”李沐立即否認(rèn)道,“我只是擔(dān)心常大叔的安危。”
常玉道:“太子的目的並非是屬下,而是少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屬下舉動有性命之憂。況且,太子既然已經(jīng)偵知我的身份,恐怕酒樓附近都佈下了眼線,甚至各城門處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就等我自投羅網(wǎng)了。”
李沐道:“常大叔可啓用狼牙衛(wèi)的秘密通道。”
“啓用狼牙衛(wèi)的秘密通道?這更加不妥,如果今夜屬下離開京城,憑空消失,等同於畏罪潛逃,那麼太子很容易就會聯(lián)想到是少主報的信,如此一來,本來的三分懷疑就會變成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