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一個人去了廠房對面的辦公大樓,而我們在發(fā)現(xiàn)他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之后,終于開始擔心他的安危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們?nèi)チ司艆R大廈的五樓。
我正準備伸手去推那個房間門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下意識的就扭頭往后方去看,而當我回頭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身后竟然什么都沒有。
最讓我感到驚恐的是,剛才還跟我說不讓我進去的胖子竟然不見了。
臥槽!
我心頭一慌,知道是壞事兒了。
“胖子?胖子”
也顧不上不看那個房間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轉(zhuǎn)身開始去找胖子。
我從兜里面拿出手機,準備給胖子打電話。
因為,我想著,是不是胖子剛才離開去做什么事兒了,沒有顧上跟我說。
我撥通電話之后,聽見里面?zhèn)鱽碚5膿芡ǖ穆曇簦@才心里面稍微放下一點心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胖子的電話的鈴聲。
胖子電話的鈴聲是一首很的英文歌,所以我知道絕壁沒有第二個人會用這首歌作為電話的鈴聲的。
電話是從我的背后想起來的。
我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因為剛才胖子所在的位置,明明是在我的另一個方向。
而當我再次把身子轉(zhuǎn)回來的時候。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因為胖子的手機響聲竟然是從那個閃著綠光的屋子里面?zhèn)鞒鰜淼摹?
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撲通撲通的跳動的厲害。
一點一點的朝著那個房間挪了過去,胖子的手機鈴聲在整個空蕩蕩的樓層里面顯得格外的刺耳。
到了門口的時候,我猛地將虛掩著的門給整個的打開了。
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發(fā)出誆嗤聲的是一臺老舊的打印機,而那綠光也正是打印機上面綠色的指示燈。
而打印機出紙的地方,正源源不斷的往外出著紙。
那紙槽里面已經(jīng)不能再放下更多的紙了,所以那些紙都順著紙槽的方向飄飄灑灑的掉到地上。
“胖子?”我又叫了一聲。
這個時候手機的鈴聲已經(jīng)停了,房間里面只有誆嗤誆嗤的打印東西的聲音。
這個時候,我看到在房間最里面的一個角上,有一閃一閃的光,看起來像是手機上面的那個小指示燈的光線。
于是,我打開手機上面的手電筒,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胖子?”
我又喊了一聲,仍舊沒有人回答。
當我走到墻角的時候,果然看到了胖子的手機,可是仍舊沒有看到胖子。
這個樓上實在是太詭異了。
剛才胖子明明是在我的身后,為什么一會兒的功夫,他的手機竟然先我一步已經(jīng)了房間里里面呢。
還有這打印機,為什么一直都在打印東西?
我看了一眼打印機上面顯示的打印份數(shù),心中又是一驚。
因為上面打印份數(shù)一欄里面竟然寫著無限?
打印機什么時候還有這種功能了。
而當我將地上的紙撿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紙上竟然是一個人的頭像。
我看后頓時覺得渾身一震,全身冰涼。
這打印紙上面出現(xiàn)的竟然是胖子的臉。
可是胖子?
我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想這些事情之間的聯(lián)系。
我和胖子是從聽到打印機的誆嗤聲之后才過來的,那說明在胖子消失之前打印機就已經(jīng)開始打印了。
那么在胖子消失之前,打印機又是打印的什么呢。
我從紙槽的下方找出最先開始打印的人臉,發(fā)現(xiàn)是一些陌生人,又接著往上找,最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李文的臉。
那這就意味著,這些被打印出來的臉都是在這個樓層里面或者說是在這整棟樓里面被消失的人。
這么多人?
我現(xiàn)在完全想不通,原本是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后的胖子怎么會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樓房里面到底是有人在搗鬼,還是有鬼在整人?我現(xiàn)在亟需求證這一點。
就在我想的一頭霧水的時候,忽然房間角落里面胖子的手機竟然再次響了起來。
仍舊是那首的外國英文歌。
我被嚇了一跳,隨即鎮(zhèn)定下來,我打開胖子的手機,看到上面是一個空號。
空號?
但是,電話鈴聲仍舊在響,我知道這必定不正常。
但是,還是硬著頭皮把電話給接起來了。
“喂?”
“曉兒,快來救我,救我,我在頂樓!”
嘟嘟嘟——
電話里面說完這句話就已經(jīng)掛斷了,里面?zhèn)鱽硪魂嚸σ簟?
是胖子的聲音。
我來不及多想,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頂樓,當我爬到頂樓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嗓子都快著火了,只得不停的大口喘著粗氣。
樓頂上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胖子胖子?”
我大聲的喊著。
忽然在頂樓的一個角落的方向發(fā)出來咯吱的下響聲,聽起來像是什么木質(zhì)的東西摩擦地面的聲音。
我迅速的轉(zhuǎn)身沖著那個聲響,喊道,“胖子?”
胖子沒有回聲,但是那咯吱聲更加頻繁的響起來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個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當我終于到了那個發(fā)出聲響的地方的時候,果然看到了胖子。
此刻,我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壞了。
胖子正被一根從黑霧種伸出來的繩子給套在脖子上面,而他的下面正放著一把椅子,而椅子正在一點一點的往旁邊挪動著。
明明沒有人在動椅子,但是那椅子就好像是有人在一點一點的往旁邊的挪著一樣。
我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從兜里面拿出軒轅劍慢慢的向著椅子的位置挪動著。
我得想辦法讓椅子停止挪動,不然的話,胖子的腳一旦脫離了椅子,那他就是必死無疑。
我走到椅子的旁邊想要搬動那個椅子,但是椅子像是長在地面上一樣,我根本就完全挪不動。
想了想之后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試著爬上椅子,然后將胖子脖子上面的繩索給。
繩索蒸魚被我一點一點的了,就在只剩下最后一個扣的時候,忽然我覺得腳下的椅子竟然猛地開始抖動起來了。
緊接著,我一個傾斜,整個人竟然就這樣朝著下面飛了出去。
“啊——”
這個時候,我自己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叫聲,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自己竟然會是死在這樣的情況下。
在我從頂樓往地面的時候,心里面涌現(xiàn)出在我的生命歷程中出現(xiàn)的每一個人,忽然在這個時候,我也意識到每一個曾經(jīng)在我的生命中出現(xiàn)過的人,都會對我的生命產(chǎn)生或多或少的影響,而就在此刻,這一切都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
并且,從此之后也再也不會出現(xiàn)。
腦子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好像自己一直都在往下,不停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喊我。
這么快已經(jīng)到了地府了嗎?
“喂!醒醒!”
一個粗重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我努力的使自己睜開眼睛,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帶著一頂烏紗帽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我的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看到此人的時候,我心中一驚,看來這是地府無疑,因為那人的裝扮跟我們平時看到黑白無常長相無疑。
但是,又仔細一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此人竟有些面熟。
而我仔細一想的時候,忽然一拍腦門,我自己已經(jīng)想起來了。
這不是上次我做法事的時候,幫我把那個女鬼帶走的那個人嗎?
對了!當時他還告訴我他姓什么來著?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后好像是有人正在喊他。
“崔判官、崔判官——”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他當時告訴我他姓崔,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崔判官。
我趕緊的從地上站起來,對著崔判官拜了拜之后說道,“不知崔判官在此,失敬失敬。”
崔判官擺擺手道,“你怎么跑這來了,帶陰冊來了嗎?”
陰冊?
我一聽傻眼了,什么東西?做什么用的。
那崔判官見我臉上神色猶豫,他頓時變了臉色道,“你若是沒有帶陰冊來的,那可就是私闖,我可是要帶你去做陰牢的。”
陰牢?
想不到這陰間也有牢獄之說,只是陽間的牢獄就已經(jīng)夠嚇人的了,那陰間的牢獄肯定更加的嚇人了。
想到這里,我渾身不受控制的就抖得像篩糠一樣。
那崔判官見我這個樣子也不搭理,就身后向我的身上掏了過來。
掏了半天,我忽然聽見他咦了一聲,然后從我的身上掏出來一個冊子,然后翻開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我見他的臉上才露出放松的神情來,對我說道,“你這不是帶了嗎?看你緊張的樣子,還像一個走陰的人嗎?”
冊子?
是師父給我的那個上面什么都沒有的書,難道這個書上是有東西的,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崔判官什么都沒有說,他拿出筆來在上面畫了一下,然后重新交給我。
我懵懂的接過來,然后崔判官好像是在我的前面憑空畫了一個門,接著他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只留下一扇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