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茶館里面跟白世寶還有蠱婆四人碰了面,正好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孟義本來就跟白世寶認識,只是后來的時候,白世寶隱世,孟義失去了白世寶的消息而已,那這個白世寶到底是什么人。
二而且聽他們的話的意思,應該是白世寶跟趙家還有一些關系。
蠱婆最后弄得臉色十分的難看就走了,但是白世寶在蠱婆的面前還是信誓旦旦的告訴蠱婆,讓蠱婆放心,他一定會好好的收拾我們兩個的。
最后又給蠱婆了一個什么器件,這才算打發蠱婆走了。
白世寶看了我們兩人一眼,沒有多說,只說是到家中細說。
他家在村子的西頭,看起來他在村子里面的人緣還是可以的,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而且跟在他的身后,我們也沒有受到那種奇怪的眼神了。
到了家中以后,白世寶,讓我們入座,然后他端著一杯茶盯著我的臉看了足足有十分鐘,最后才說道,
“網銷是嗎?”
我點點頭稱是。
他又說道,“你的魂魄被人給封住了,我可以幫你把魂魄拿回來,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聽后看了一眼孟義。
孟義一直在低著頭喝茶,根本連看都沒有看我。
我只好點頭道,“什么事兒?”
白世寶說出來的事兒,倒是把我給驚著了。
“做我的徒弟!”
做徒弟?
“我?我么?”
我認真的看著白世寶,白世寶的臉上也很認真,道,“對!就是你,做我的徒弟。”
“然后就可以幫我把我的魂魄拿回來?”
我再次確認道。
白世寶點頭。
我略作思考之后,便答應下來。
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來說,好像對我并沒有什么影響。
事情很快達成協議,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這么順利,但是我想應該是跟趙麗還有孟義的有關系,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根本就完不成。
施法是準備在晚上進行,因為白世寶說我身上的魂魄脫離我的身體時間越長,施法的過程就會越難。
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們把法壇搭建完成。
吃過晚飯,白世寶手持一陰一陽兩面旗幟站在法壇上面,讓我和孟義護法。
法壇的中心有一張鋪著黃色草紙的桌子,桌子上面放著的是一些供奉用品,而在法壇的周圍是一圈燃著的蠟燭。
我和孟義站在蠟燭的外面。
白世寶一開始是在法壇的中心站著,一邊站著還一邊在觀察周圍的天象,看起來好像是在等什么吉時。
果然,沒多時,我感覺一陣輕微的風力吹過,緊接著就看到白世寶在臺上已經開始施法。
他口中念念有詞的念著咒語,手中的一陰一陽大旗好像是在按照某種規律在揮舞著。
霎時,一陣陣陰風襲來。
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法壇周圍的蠟燭,有一半變成了青色,而另一半沒有發生變化。
我知道這大概是白世寶做法的效果。
陰風越來越大,我站著的時候,就覺得旁邊好像是有人在經過的身邊,而且還有不少的人,那些人都經過我的身邊然后朝著白世寶走過去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后,白世寶才停止了手上的舞動,而周圍的那些陰風也頓時小了下來。
此時,在白世寶的周圍有一陣陣的黑色的煙霧之類的東西,幾乎將白世寶整個人的身子都給擋住了。
白世寶口中的話也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好像是在跟誰講話一樣。
嘰嘰喳喳的講了有半個小時的功夫,然后就看到那些黑影搖曳著往北邊走了。
做完這些,白世寶喊我們,讓我們扶他進屋,進屋之后,我給白世寶端了一杯熱茶,也不知道這做法的效果怎么樣了。
白世寶喝完熱茶又休息了一會兒才告訴我們。
他剛才的時候,是招了陰間的人去那個困住我的魂魄的小村莊里面找回我的魂魄,如果他們找到額順利的話,應該當天晚上就可以回來了。
如果回不來就說明那個村莊里面的陣法不太好對付。
孟義開口道,“一個村莊而已,能有什么不好對付的,相比在今天晚上就能夠回來了。”
我們都但愿能比較順利。
但是我心里面其實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以為在我看來那雖然是一個小村莊,但是絕非是一個普通的村莊。
一直睜著眼睛,等到凌晨三四點種的時候。
眼看東方的天上就要露出魚肚白了,但是那些陰魂似乎還還沒有任何的音訊。
我瞥向白世寶的時候,發現他的瘦長的臉上,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孟義到時全程都是一個冰塊臉。
“喔喔喔喔”
隨著公雞打鳴的聲音傳來,東方的天空很快的已經被染成了金黃色,天色已經亮了,那些陰魂肯定回不來了。
顯然大家都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事實,但是既然他們不說,喔當然也不好問。
白日里,白世寶讓孟義到街上去買一些金元寶之類的東西,說是晚上請陰差用。
聽到白世寶說要請陰差,我心里面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孟義走后,白世寶卻交給我讓我做紙的金元寶的做法。
“孟義不是去買了嗎?”我問道。
白世寶道,“放心,他買不回來的。”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白世寶只是為了把孟義給支開而已。
他教給我用紙疊金元寶的方法,還有就是將咒語混雜著香灰融入道金元寶之中,只有這樣做出的金元寶才能夠清楚自己想要請的人,否則的話,那些隨便買來的金元寶根本就達不到這個效果。
我心中大為感動,知道白世寶這是遣開孟義之后,在教給我施法的東西。
我學會之后,也發自內心的叫了一聲師傅。
將金元寶按照白世寶要求的數量一一疊好,還不見孟義回來,我不由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
像孟義這種人也有被耍的時候,但是他這次被耍好像是因為想我,而我卻跟這白世寶一塊欺騙孟義。
到了快晚上的時候,孟義從外面空手回來了,我見到他空手,知道他是跟白世寶說的一樣,沒有買到。
我還擔心要怎么跟他解釋呢,但是他回來之后,根本就沒有問任何的問題。
晚上施法照常舉行,白世寶施法的步驟跟昨日相差無幾,但是時間比昨日更長了一些。
而且那寫陰差來的時候,我看到白世寶還單膝跪地好像在跟他們說著什么。
等了很長時間之后,那些黑影才走。
那些黑影走后,我發現在法坦上面放著的那些我疊過的金元寶就已經不見了。
我心想,既然那些陰差已經拿了那些金元寶,想必是已經應承下了這件事情。
應該是比昨天的時候成功的幾率更大一些。
施完法,我們照舊將白世寶扶到屋子里面。
這一次的等待比昨天更為的焦心。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之后,我就聽見外面刮起了一陣陣的陰風,白世寶胡騰從凳子上面站起來道,“來了來了。”
他回到法壇之上,只須臾的功夫,我就看到原本燃著的蠟燭,一下子全部變成了青色。
而法壇中的白世寶被弄弄的黑煙完全的遮住了,根本看不到一丁點人。
我心中大驚,知道這必定是那些陰差回來復命了。
但是,周圍的陰風卻越刮越烈了,好像是馬上就要把人給抓走一樣。
而法壇里面這次不僅有白世寶還摻雜這一陣嚶嚶嗡嗡的聲音,而且雙方的聲音都非常的激烈,好像是對于什么事情產生了糾紛。
我的心里面緊張的不行,心說:是不是因為沒有找到我的魂魄啊。
孟義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站在了我的身前。
足足等了有一個時辰,這才看到那些黑煙逐漸的褪去,直到完全退去的時候,就看到那些燃著的蠟燭紛紛變成了正常的額紅色。
風力也完全的退去了。
與此同時,東方傳來一陣公雞打鳴的聲音,東方的天空也露出了魚肚白。
白世寶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我和孟義匆忙的上前將他給扶起來。
回到屋中之后,他大喘了兩口氣然后伸手就朝著我的天靈蓋上面拍了下來。
雖然那一掌拍的我的頭頂隱隱作痛,但是同時也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好像是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一樣。
等白世寶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才問及我的事情是不是已經完全解決了,而孟義也關心當時在法壇上面的時候,為何這么激烈。
已經睡了一覺的白世寶恢復了七八成,他喝了一口熱茶說道,“這事兒弄得很尷尬。”
一開始我沒有弄懂這個尷尬從何而來,后來他忽然問我道,“你是不是走過陰,而且走陰的時候,還被陰差給看到了。”
一聽他問道這里,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看來還真讓我給預想到了。
于是,我把跟崔福在一塊的時候,走陰,然后中間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后來被那個鬼陰差給看到的事情跟他一一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