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已經(jīng)覺察出其中的不對勁,但是仍舊沒有輕舉妄動,我一方面想要看看這家人到底想干什么,另一方面也是真的不想要惹事上身。
飯菜上來之后,說實話我是留了一個心眼的,這里面的菜我一點都沒有吃,這婚禮都已經(jīng)這么奇怪了,東西當(dāng)然不敢吃了。
吃過酒席之后,我看到大家現(xiàn)在都有要走的意思了,這才放下心來,等會兒有人走的時候,我就順著人流一塊走出去就好了。
心里這樣想著就開始注意別的賓客。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四處打量的時候就看到這家的主客正在邊上跟那個管事的說著什么話,而且那個管事的還一邊點頭一邊往我這邊看。
一看到這里,我覺得有點大事不好了。
他們?yōu)槭裁纯次遥胍墒裁矗靠墒俏颐髅鬟M(jìn)來之后什么都沒有做啊。
我看了看門口那邊沒有人,心里面一著急,就快速的朝著門口的位置跑過去。
然而,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晚了一步,因為那個管家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現(xiàn)在大家都還在亂哄哄的吃飯,沒有人注意這里,我壓低聲音道,“這位,我無心打擾,請你也不要太過分。”
那管事的伸出一只手來攔住我的身子,臉上的笑容未變,但是口中的語氣卻是十分的強(qiáng)硬“我們主子這邊有點事,還得請這位小哥幫忙,恐怕得跟我走一趟了。”
這會兒我的火氣已經(jīng)有點上來了,口氣也有點急躁,“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這么多人看著,你這是要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一生氣,聲音也有點拔高,旁邊已經(jīng)有幾桌的人開始往這邊張望了。
我心說:讓別人看到了也好,我就不信這么多人在這里,這主家還能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不過,還是我小瞧了這家人。
這個時候,只見管事的伸出另一只手來在我的身上一蹭,隨即掏出一塊老實的懷表來。
這懷表雖然樣式古舊,但是質(zhì)感還有做工都十分的考究,有點皇家的風(fēng)格,想來是挺值錢的。
一看到這情況,我頭轟的一下,看來這管事的是要耍詐了。
“怎么?偷了東西還想這么容易就走,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偷我們主子的東西,你知道我們主子是誰嗎?”管事的說道這里的時候,生怕別人聽不見,還故意的提高了嗓門。
一看這情況,我一時間沒有了主意,整個人就都蔫了。
這個時候,從管事的身后走出來兩個精瘦的男子,一左一右就將我給架了起來。
我心里面一陣窩囊:真他娘的倒霉,參加個喜宴也能惹出這種事兒來。
也覺得十分的無助,這對方就像是大官僚一樣,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死死的壓制住了,我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這家主戶婚禮辦的挺大,前院里面坐滿了賓客,不過看著后院里面的大堂里面也坐著客人,應(yīng)該是一些重要的客人吧。
一左一右夾著我的精瘦男人,別看那么瘦,但是力氣大的很,我只試著反抗了一下,就發(fā)覺他們用在我胳膊上面的力度就像是老虎鉗子一樣。
他們帶著我正好經(jīng)過后堂,由于他們的姿勢是緊緊的貼著我,普通人看了肯定還以為是我喝醉了,他們要扶著我去后堂休息。
就在我經(jīng)過后堂的時候,無意的朝著那群人看了一眼,這一看使得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連帶著頭腦都清醒了。
因為就在我瞥了一眼的檔口,看到了一個人!
我之所以看的清楚是因為這個人正好是面對著我的方向,而且在跟我對視的時候,他還沖著我頗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臥槽!
這不是那個崔福嗎?
他來這里干什么?
這一切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我的頭腦中不斷的涌現(xiàn)著此刻的疑惑。
那兩個精瘦的男人將我扔到一間屋子里面就出去了,屋門在外面被反鎖上。
警惕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就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卻被后面的東西給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
娘的!
我身后竟然放著一個棺材。
這他媽的就不對勁了,前面不是在結(jié)婚嗎?后面放著一口棺材是幾個意思啊。
強(qiáng)烈的好奇心驅(qū)使著我十分的想要去看看這個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反正已經(jīng)落到這般田地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我狠狠的啐了一口痰在地上。
接著就朝著那個棺材走了過去。
棺材并沒有蓋棺蓋,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棺材里面躺著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人。一眼看到死人,我下的心砰砰直跳。
同時很快也意識到這個棺材里面的女人就是我在外面看到的那個老婦人手中照片上面的女子。
而且除此之外,我還覺得這個姑娘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也或許是這幾天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都產(chǎn)生幻覺了吧。
我嚇得有些頭皮發(fā)麻了,果然這事兒有點詭異。
但是,我實在是想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還有崔福在這里做什么?
頭腦里面亂糟糟的,而且心里面也發(fā)慌發(fā)的厲害,他們把我關(guān)在這里肯定不是讓我來陪尸體的,那也就是說還有別的目的。
可是,那人把我鎖在房間里面之后就沒再有動靜了,直到后半夜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
這腳步聲聽起來應(yīng)該是故意放輕腳步的,但是在寂靜的夜里邊仍舊是非常的清晰。
“篤、篤、篤——”
忽然那腳步聲就在我的門前停了下來,把我給嚇了一跳,趕緊的找了一個隱晦的地方藏了起來,想著等那人一進(jìn)來我就趁他不卑的時候給他一拳頭。
門吱呀了兩聲,就聽見卡塔的一聲,應(yīng)該是門鎖被打開了。
我緊張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王曉”
忽然的,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里面。
這——
這是崔福!
靠!他竟然還想著我,雖然跟他也不是很熟,但是至少應(yīng)該比這家人要強(qiáng)一些吧。
“快走!”崔福看到我之后,沒有多說,只是說讓我跟著他走。
跟在崔福的后面,我們直接走出了這一戶人家。
經(jīng)歷了這場事兒,我也算是被嚇得不輕,直到走出去很遠(yuǎn),我才小聲的問道,“這家人怎么回事兒,還有你怎么在這兒?”
崔福讓我不要問那么多,等先找個地方休息再詳細(xì)的跟我說。
這會兒,畢竟是崔福救了我,所以對于他我還是多了一些信任。
看他的樣子好像對這一塊挺熟悉的,七拐八拐就到了縣城附近的地方,有亮著霓虹燈的旅館,我們就隨便找了一家住了進(jìn)去。
到了旅館之后,我們才算有了短暫的消停。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急切的問道,雖然剛才在路上忍住沒問,但是不代表我對這件事情不納悶。
崔福拿了一支煙,我趕緊的給他點上,這才慢悠悠的開口了。
“今天結(jié)婚的那家住戶可不是什么正常人家,而且他們要做的也不是真正的結(jié)婚。”
崔福的語調(diào)很冷淡,我沒有辦法判斷這個人的好壞和敵友,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斷定出來,那就是這個人肯定經(jīng)歷了很多的事情,才使得他現(xiàn)在的性子如此的冷靜和沉穩(wěn)。
“那他們要做什么?”我趕緊的問道。
崔福接著說道,“他們是要借尸還魂。”
借尸還魂?
一聽這個詞,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有人找替死鬼投胎也就罷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想要借尸還魂,這也太惡毒了吧。
“這么惡毒?”我不由得喃喃說道。
“惡毒?”崔福聽到我的話之后冷笑了一聲道,“你還沒見過更惡毒的呢。”
說到這里,崔福的一根煙也已經(jīng)抽完了。
我們要的這個房間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間,不大的空間里面放著兩張床,崔福將煙頭扔到地上,又用腳狠狠的踩了兩腳。
這才合衣躺在床上。
我知道他這意思,應(yīng)該就是代表今天的談話到此結(jié)束了。
雖然我心里面還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并不敢打擾他的休息,索性就閉了嘴,也帶著衣服躺到床上,眼睛卻大睜著看向天花板。
心里面在想著今天發(fā)生的這些事兒,還有身旁忽然就多了一個人,好在這個人是李瞎子讓我找的,至少從現(xiàn)在來看,還是友善的,而且還救了我的命。
想來,白天的時候,那個老太在桌子上面放了酒菜還有那個女人的照片,應(yīng)該就是在做法招魂吧。
也不知道男主家是從哪里找來的姑娘給他們做媳婦,這不明白的就把人姑娘給活坑了嗎。
想到照片里面的那個女人,我不由得多想了幾遍。
黑色的實木相框里面放著的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穿著花式的小旗袍,梳著那種古樸的發(fā)飾,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青澀,也許是因為照相的緣故,臉上的表情帶著點不自然。
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而且還是就在不久前看到過的。
到底是什么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