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血魔女王,始祖大人親自繁衍的第二代血魔,那個老婦人也配叫我的奶奶?”嗜血蘿莉嗤笑,滿臉的鄙夷,“論年齡,我可以比她古老的多。”
我心中恍然,原來她才是第一個被感染的,而非王春樹院長,或者老婦人。只能怪那一家四口倒霉,先是女兒被血魔始祖害死,然后他們在懵懂不知的情況下,被乖乖女給一一產卵,最終淪為傀儡。
但老婦人居然能夠抵抗血魔的控制,至死,也未曾淪為血魔的爪牙,其中比有貓膩,她一定有某種強悍的能力。
所以我瞇縫雙眼,索性刺探她:“那么,血魔女王大人,看來您的能力非常的有限啊,居然沒有控制住您的奶奶,讓她跑到了醫院去,將血魔們完美的潛伏直接曝光,嘖嘖。”
血魔女王在陰影中詭笑,重新探出腦袋來,冷哼道:“沒錯,我也沒想到,老家伙居然曾經是個該死的女巫,意識到被血魔寄生后,立刻施展了金蟬脫殼的詭術,逃之夭夭,而且能夠屏蔽她身體中血魔與我的聯絡,令我無法定位到她的下落。但很可惜,她又老又蠢,太愚笨了,居然自投羅網去醫院找她的好兒子。”
“嘻嘻,哈哈!她的兒子在第一時間就被我感染了,所以我這具身體的爸爸,也就是王春樹院長完全沒露面,無動于衷地等待她體內的血魔成長至完全體,然后將她毀滅!我想,臨終前,她撒手人寰時,心情一定非常的絕望,真想扒開她的腦殼看看當時的思想啊,一定很有趣。”她猖獗陰鷙地獰笑。
我不禁火冒三丈!老婦人去醫院,居然是去確認她兒子的安全,或者,她當時心存僥幸,以為王春樹院長或許有可能沒有被感染;甚至是說,哪怕他已經被感染,但她依舊想在暴斃前看一眼她的兒子,那是一顆母親的慈愛之心。但血魔女王卻肆意踐踏了那種濃烈的情感,她徹底毀滅了幸福的一家四口。
一時間,我胸中涌出無盡怒火,恨不得將所有血魔挫骨揚灰!!!
“我在巢穴深處等待你們,這條廢棄下水道遍布整座城市,希望你們能夠活著找到我的下落,桀桀。”血魔女王消隱在黑暗中,留下一串風鈴般清脆的詭笑,是標準的清泠童音,但聽在耳中,卻是令人頭皮發麻,瘆得慌。
我不禁嘆了口氣,擰緊雙眉陷入沉思。
趙胭脂壓低嗓音道:“我們得感謝她的傲慢,給我們提供了一條全新的解決血魔的思路——老婦人!你們想想,老婦人居然能夠抵抗血魔,在最終關頭,始終都未曾屈服,那意味她的女巫能力存在著某種方法,可以讓她對抗血魔。或許,我們可以發掘一下她的遺物,她的生平,找到她的某些藏書和日記等等,研究下女巫為何能夠對血魔存在免疫力。”
胖子納悶地問:“女巫是啥?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玩意啊。”
我撇撇嘴:“沒看過一些跟西方相關的資料嗎?女巫不是咱們國家的,是歐洲那邊的,就是經常被捆綁在火刑柱上,在基督教的人煽動下,被愚昧的村民活活燒死的女人。”
“西方的?歐洲的?”胖子驚奇地咂舌,“這么說,她們居然對抵抗血魔有奇招。那么……咱們可以聯絡下一些國際上的女巫嘍,請她們幫忙?”
“不是不可以。”趙胭脂言簡意賅地說,“據我所知,國內就存在一些女巫,都是當初在歐洲混不下去,被教會通緝時,佯裝成傳教修女,或者干脆就跟著大航海時代的船只漂洋過海,來到東方茍活的。那批人,依舊在秘密傳承著,我想老婦人肯定跟她們有所聯絡,她的訃告如果公布出去,一定會有某些女巫來參加葬禮。”
我頓時恍然醒悟:“到時候,我用陰陽瞳掃描來訪的賓客,就能確認哪些是女巫了。”
趙胭脂輕笑:“沒錯,就是如此。而且找到相關女巫,對我們來說非常必要。畢竟,靈異事件往往得靠咱們這些超自然人士解決,想靠教授他們研究出一些成果來,怕是很難且很難。既然已知女巫們有能力抵抗血魔的感染,那就意味著——疫苗!或許,我們能夠從她們身上得到免疫血魔的秘密,然后推廣到全城。”
“說得太好了,胭脂!”胖子振奮地攥拳,“那樣的話,我們就能一勞永逸哦地解決掉血魔的威脅。屆時,就算血魔數量很多,但只要不會再有人受到感染,那它們就會斷絕傳承,被我們逐個擊破。”
“嗯,但那都是后續的事情了,現在對我們而言的關鍵麻煩,是如何解決掉眼前的事情。”趙胭脂撇了撇紅唇,伸手指向下水道內部的深邃黑暗,“血魔女王已經露面,我們是否繼續深入探索呢?她的恐怖,我們都瞧得一清二楚,憑我們這批人,是否能殺死她?”
胖子不假思索地撇了撇嘴:“當然是繼續往里闖!那肯露面,意味著她在虛張聲勢,生怕我們繼續往里鉆。你們想想,如果她真的有大神通,法力超強,干嘛不直接殲滅咱們,還需要在下水道中玩捉迷藏游戲嗎?”
胖子的說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血魔女王如此詭異,而且心計深沉,誰敢說她就是出來虛張聲勢?也可能是故意示弱,誘敵深入,或者干脆就是閑的蛋疼出來見見我們。
但總而言之,我瞇縫雙眼,吐出一個字:“闖!”
對于我的決定,我解釋道:“我們人手充沛,這一回打得血魔們措手不及,胖子說的在理兒,如果血魔們有余力反擊的話,那它們應該早就可以反攻了,不可能放任我們殺血魔,還將卵取走。畢竟,根據目前我們得到的經驗,每殺死一只成熟體血魔,也就只能夠得到2到4顆血魔卵,非常的穩定。那意味著血魔的繁殖力并不強,所以每一顆卵對它們而言都很關鍵。可它們依舊沒有出來搶奪,那八成就是因為實力不足的緣故吧。”
趙胭脂輕點臻首:“嗯,你說的很對。從血魔卵中可以看得出這一座血魔巢穴很是平庸,那我們就繼續往里走,救出其余的流浪漢,同時剪除血魔女王的手下吧。”
士兵們聽完我們的分析后,同樣重燃信心,跟著一起往內部繼續深入。
越往里走,下水道中的分岔路口就越是錯綜復雜,沒有地圖的話,真的很難分辨方向。
幸虧董冰展現出一名精銳特種兵的高超素養,利用他的尋路技巧和手中指南針,頑強地幫助我們找到方向。
很快,我們來到一座全新的寬敞地帶,像是一座……大廳。
“瞧墻壁上!”一名士兵驚駭地脫口而出。
我們不禁環顧四周,隨后毛骨悚然。
只見在墻壁上,無數厚厚的蛛網將一批流浪漢封鎖在其中,全都陷入重度昏迷中,完全沒有任何的動靜,仿佛都已經死掉一般。
“他們還活著。”趙胭脂謹慎地靠上前,打量墻壁上的一個蛛網,疑惑地問,“蛛網從哪兒來的?血魔們還能分泌這種玩意嗎?真是詭異。”
“我們找到了一大批失蹤的流浪漢,今天收獲不少啊。”胖子卻是很欣慰地輕笑,“爽!血魔們的口糧沒了,一定很著急。它們居然不派人手來保護這些至關緊要的東西,可見它們的確是本事有限,黔驢技窮了。血魔女王剛才還試圖恐嚇咱們,以為咱們是一群膽小鬼呢,真幼稚!”
我搖搖頭,讓他慎重些,別麻痹大意。
“不對勁兒……”這時候,董冰忽然撓了撓后腦勺,一臉的恍惚,來來回回地原地踱步,嘴中嘟囔著,“真古怪啊,我覺得這條下水道跟我以前接觸的不一樣,它好像少了某些東西。”
“啊?”我們一怔,有些愕然。 Www? ttκan? ¢o
趙胭脂也是忽地拔出桃神劍,警惕地四下張望:“的確,每一條幽暗潮濕的地下隧道都該有的東西,但我們一路走來,卻是完完全全都沒碰到過!”
一個詞匯猝然驚醒了我——“老鼠!!!”
“下水道中怎么可能干凈得沒有老鼠?”趙胭脂反問,咬緊一口銀牙,授意我們小心四周,“再瞧瞧那些蛛網,要么是血魔能夠蛛化,就像我們碰到的楚小美那樣,要么就是他們有一項我們沒有預料到的心靈控制能力——操縱老鼠、蜘蛛、蟑螂等昆蟲!”
話音未落。
四面八方的下水道管口猝然傳來千軍萬馬奔騰的古怪噪音,伴隨著血魔女王的詭笑:“我已經奉勸你們趁早滾蛋,可惜你們一心自投羅網吶……那就淪為鼠糧吧!”
吱吱吱……
吱吱吱……
無數的老鼠尖叫愈來愈近,我們只能聽得到十面埋伏般的噪音,那是四肢在管道中奔跑狂飆的聲響。
“該死的!我們該如何是好?”董冰大為焦急,“對付那種小體形的怪物,我們的武器恐怕效果微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