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玉睡得正香甜,感覺有人從后面抱住自己,透過空間聞到淡淡的竹林氣息,便知道是黃秋石。黃秋石看了下時間,定好鬧鐘,也進入夢鄉。
可是言如玉卻睡不著。總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曖昧不清,她可不想和他有什么牽扯,大家不過是互取所需罷了。頸窩處傳來蘇蘇麻麻的呼吸,還有黃秋石的話語,“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我真的好累。”說完就真的睡過去了。
言如玉沒有在轉動身體,而是靜靜的由黃秋石這樣抱著自己,她不知道這樣下去會不會真的讓自己迷失掉自己,可是為了革命,她可是下了血本了,總不能血本無歸吧?
言如玉努力的讓自己也入睡,可是腦海中卻浮現出黃秋石有些冷硬的線條的臉,呼出在耳跡邊緣的話語還是那么清晰。“只歡不愛,這就是游戲的規則,想要玩下去,就要遵守游戲的規則。”
這樣的話,言如玉也時刻的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要丟失了自己的心,說好的游戲就是游戲,“只歡不愛”,他得到他想要的,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何樂而不為。
如果她能預料到最后的結局,是不是就會加倍珍惜這樣短暫卻溫馨的時光?是不是就不會那樣的難過?后來相處的時光中,是不是就不會習慣成自然了?
言如玉輕輕的轉過身體,讓自己面對著黃秋石,黃秋石古銅色的胸膛敞開一片,下身只著一件浴巾,言如玉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依舊抱著自己的男人,這一刻,言如玉突然才發覺自己好像不是那么討厭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言如玉垂下眼瞼,眼底的自嘲又有誰能看的明了。黃秋石其實早就醒了,早在言如玉轉過身來盯著自己看的時候已經醒了,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卻還是任由著她,是不是這樣做真的太過縱容,如果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縱容害的很慘,是不是他就會考慮不這樣寵著她。
他不知道原來自己這是在寵著一個人,他從來沒有仔細想過。
言如玉揚起白嫩的小臉盯著黃秋石看了一會兒,又伸出手撫平他眉間的川子。“如果有一天累了,是不是也會這樣?”
“或許不會。”黃秋石忽然睜開眼睛,讓言如玉窘迫的立馬底下腦袋。
黃秋石扶著言如玉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說:“妞,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規則,各取所需。”然后深深的吻下去。
羞愧的叫聲,連自己都覺得不真實。“你卑鄙,無恥,無賴。”
“哦?那么是不是該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卑鄙、無恥、無賴?”黃秋石慢慢的一路落下吻痕。
“你是覺得還不夠嗎?”
“不是,我是想說……你再不停……再不停……就要給我收尸了……我快瘋啦。”言如玉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喊著。
黃秋石伸出一只手順著言如玉的臉頰游走,言如玉一個沒有忍住,滾燙的淚水,滴落到黃秋石的手上,黃秋石有那么一瞬間的停頓。
“去洗澡。”然后直接無視掉言如玉臉上的淚痕,抱起言如玉直接踢開浴室的門,將言如玉放到浴缸內。
放好水,滴入精油,黃秋石也進入浴池,和言如玉并排躺著。過了好一會兒黃秋石才淡淡的開口說:“還疼嗎?”
言如玉本就有些疏遠的身體僵硬了,但是還是往外邊挪動了一些距離,說是有距離,其實不過也就幾毫
米的距離,輕輕動一下胳膊就能碰到對方的身體。言如玉賭氣的將臉蛋轉向浴缸的一面。
“哎。”黃秋石低低的嘆了口氣,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轉過言如玉的身體。“乖,好好泡一會兒,如果難受今晚就不要去了。”大手拂過言如玉的碎發,羽毛般的輕吻到言如玉的額頭,然后攬住她的腰身,言如玉明顯的有些抗拒,可是黃秋石不會給她再移動的機會。
言如玉轉過頭恨恨的瞪著黃秋石,可是在看到他面容上的疲憊,原本想要說出的更歹毒的話語,瞬間卡在喉嚨內。她說:“你不知道你自己很疲憊嗎?”伸手將眉間的川子撫平。
黃秋石轉過身,將頭埋在言如玉的脖頸,吸允著言如玉身上的奶香味。“知道就可以不要了嗎?”
“流氓。”言如玉低聲咒罵了一句,心想明明就很累,非要來招惹自己,現在倒好,兩人都不好過。
黃秋石嘴角牽扯出一片笑意,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嗎?這個時候不是該關心自己待會有沒有可能去不了,最近有沒有可能會下不了床。不是該關心自己紅腫的那里嗎?
“你到底要不要去了啊?”違心的話,絕對的違心,言如玉本是想說“你要在我身上趴到什么時候啊”結果就說成了那個。
黃秋石抿著嘴,不動聲色的起身,然后披上浴巾就出了浴室。剛才的動作一氣呵成,大刺刺的,一點都沒有要避諱自己的意思,言如玉心底直冒泡泡,身材好也沒必要什么時候都不避諱吧。
慢悠悠的起身,差點被腳下的水滑到,言如玉只能在心底咒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年犯太歲,怎么什么事情都不順,還動不動就愛哭鼻子,這要是被夜傾城那丫頭看到,不知道要笑話自己到什么時候。
裹著浴巾每走一步,都覺得的自己的屁股像是剛做完手術一樣難受,每走一步,言如玉都要狠狠的咒罵黃秋石一頓,當她走出浴室的時候,黃秋石已經不在臥室了。
言如玉看著床上擺放著職業裝似的小套裝,就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時候穿過這么別扭的衣服,別說是以前,現在的自己腿都邁不開,還穿什么一步裙,老不老套。可是算起來,還是比較有良心的,黃秋石是在擔心自己,怕自己走路的動作暴露些什么嗎?所以才選這么緊的一步裙?
言如玉笑呵呵的站在鏡子前,來回的走動著,看著映照之下的曲線,其實也是很苗條的吧?突兀的聲音響起,嚇了言如玉一大跳。
“從來沒穿過這么好看的裙子?”黃秋石饒有興致的在言如玉的身上掃描。
言如玉嘴角抽噎,“要不你試試,那什么什么了,還要穿這么短的裙子。”說完言如玉惡狠狠的丟給黃秋石兩記衛生球。
黃秋石從后面環住言如玉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還疼嗎?難受的話今晚就不要去了,等改天再去報到。”
“黃秋石,你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還是又在玩什么?”言如玉總是害怕黃秋石說出這樣的話,她怕自己會真的當成真的。
“下輩子吧,下輩子你做老鼠,我做貓。”黃秋石說完牽起言如玉的手,走到衣柜邊挑選出一雙匹配顏色的高跟鞋,提在手中,然后順勢給了言如玉一個公主抱。
言如玉沒想到黃秋石會這樣做。他說:“難受就說,別硬撐著。下臺階不方便,我抱你下去,記著一直跟在我身后,晚上不安
全。”
言如玉的心有那么一瞬間的難過,黃秋石總是在自己最難受的時候,說這么煽情的話語,讓她心里多少感動,多少彷徨。
他們來到機場的時間正合適,馮偉一身黑色的阿瑪尼站在黃秋石的面前。“石頭,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大哥說你今天會來接我,真的很感激你。”
黃秋石無所謂的伸出手說:“大明和小曼怎么樣?”
“小曼估計要在家待幾日,因為暫時……”
“還沒能見到那個怪醫?”
“嗯。”馮偉點頭,沒辦法。想到打算來之前,自己的大哥帶著簡的信函親自拜會約翰查理斯家族的掌門,情況都不是很樂觀。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言如玉,后天起會陪同你一起參加公司各種例會,馮氏近幾年和瑞士有幾個單,都是大明留給你的,好好將馮氏發揚光大。她熟悉歐洲各國的語言和習性,應該會幫上你些忙。”黃秋石說。
馮偉伸出手說:“很高興見到你。以后還請多多指教。”看著面前的言如玉,馮偉還以為是看錯人,差點以為是肖晴沐。
言如玉不習慣的伸出手,卻被黃秋石一把握住,“還是先安頓一下,然后我們再詳細談。”
馮偉看出了黃秋石對言如玉的保護,只是笑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心想怎么之前大哥沒跟自己提起過,說黃秋石已經找到要守護的人?看來這里面有問題。
都是跟肖晴沐學的,總是這樣說。“看來是不簡單,不是見不得人,就是有什么貓膩。”想來就覺得自己還是被感染了,于是跟上黃秋石和言如玉的步伐,看的出來黃秋石好像在故意放慢速度,馮偉卻覺得放慢的速度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身邊一直牽著手的言如玉。
回到之前住過的房子,馮偉感觸頗多,他沒想到大哥還是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黃秋石下車將門打開,然后把鑰匙交到馮偉的手中。“這是家里的鑰匙,這把是車鑰匙,那邊就是車庫,鑰匙都在上面了。家里冰箱里有已經準備好的飯菜,還有外賣,看看自己想吃什么。還有這些。”黃秋石伸手接過言如玉遞過來的厚厚一摞的文件夾。
“這些是要看的資料。后天就要開交接大會,你準備一下。還有下面的那幾份,我都總結好了是些財務送上來的財務報表還有數據,你先了解一下,有什么不知道的打這個電話。”黃秋石將王廷的電話交給馮偉。
“他是你的特別助理王廷,由原先下面的一個小主管提拔上來的,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也很衷心。有什么事情打電話給他他就會過來找你,地址他已經知道了。這是你在這里的新電話,號碼已經存上去了。”黃秋石遞給馮偉一個嶄新的手機。
馮偉感激的看著黃秋石說:“石頭,謝謝你。不管是出于什么,我都應該謝謝你。以前是我太不思進取了,現在我回來了,就一定會好好干。”馮偉知道,黃秋石不過是在拿自己的大哥馮明軒當幌子,大哥再英明,也不可能連手機,車子助手,秘書這樣的事情也都辦的妥妥當當。
黃秋石說:“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談,先走了,好好休息,然后好好做,做給這些人看,讓他們知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燈。”
馮偉笑著點頭,本想要邀請言如玉和黃秋石到家里坐坐,可是黃秋石似乎是不大方便,馮偉也不好多做挽留,互相寒顫幾句就道別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