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之上閃爍著寒光,斬向禾火的脖頸,似乎不斬下禾火的頭顱不罷休。
禾火毫無所覺,刀刃瞬間劈斬在他的脖頸之上。
沒有任何血光衝起,禾火用手捂住脖頸,痛的呲牙咧嘴。
刀刃在接觸到禾火脖頸的一瞬間突然消散於霧中,彷彿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
只是,禾火看不到,他的脖頸之上,被刀刃砍中的地方,有一道淡淡紅色刀痕。
痛楚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禾火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突如其來的痛覺消失了。
“怎麼回事”禾火疑惑不已。
符籙依舊漂浮在身前,但火焰的光芒被霧氣嚴重阻隔,視線不過三米範圍。
“這地方有古怪,你是怎麼發(fā)現(xiàn)這裡的。”符籙的語氣也有些凝重。
禾火剛要說話,卻是忽然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寒冷,凍得他再次蹲在地上,團緊了身子瑟瑟發(fā)抖。
“你怎麼了”符籙緊張地問道。
“冷,好冷,真冷”禾火的嘴脣已經(jīng)鐵青,臉色煞白。
“你不是能做出冰麼,怎麼會覺得冷”符籙奇怪的問道。
“你這話說的”禾火剛要抱怨,卻驚愕的住口。
因爲那寒冷竟然瞬間消失,就如同根本沒有來過。
禾火感受著重新回顧體內(nèi)的暖意,目瞪口呆。
“是不是這霧有古怪”符籙圍著禾火轉(zhuǎn)了一圈,說道。
“霧”禾火想到什麼,手上藍光浮現(xiàn)。
就如同一道漩渦在他的右手之上形成,霧氣被吸扯著匯聚到漩渦中心,不一會兒,一顆拳頭大小的冰球便出現(xiàn)在禾火手心。
只是,冰球之上的極低溫度,刺痛了禾火的手心。
禾火一聲驚呼,冰球便掉在了地上。漩渦頓時消失,冰球轟然爆開,濃到幾乎化作實質(zhì),夾雜著冰碴子的霧氣猛地擴散開來。
冰球附近的一切,頓時蒙上一層冰衣,就連禾火都被冰封起來,變成一座冰雕。
符籙也不能倖免,化作一坨冰,摔落在地上。
就如同一道狂暴的冰風肆虐而過,以禾火爲中心的大片範圍成爲一片灰濛濛的冰雕世界。
狂暴冰封肆虐而過之後,整片空間靜悄悄。
一聲冰層破裂的聲音響起,一道道裂縫在禾火身上那層冰衣之上出現(xiàn)。
“譁”的一聲響,禾火身上的冰衣盡數(shù)破碎,落了一地的冰碴子。
一道金光從冰封了符籙的冰坨之內(nèi)射出,在禾火驚聲喊叫之中,一道閃電忽然憑空出現(xiàn),劈向符籙。
“尼瑪”禾火一聲慘叫,慌忙高高躍起。
只是,他的跳躍速度哪裡能比得上閃電的萬分之一,雙腳還未離開地面,一道電流便沿著冰層襲來,直接把禾火電了個外酥裡嫩。
符籙晃晃悠悠的重新浮空而起,禾火則口吐青煙,頭髮直豎,側(cè)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符籙極爲尷尬的圍著禾火轉(zhuǎn)了兩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禾火幾乎不敢挪動身體一分一毫,全身沒有一處不在灼痛。若不是冰層的導電性並不是很好,恐怕毫無防備的禾火,早已經(jīng)被電擊穿身體而死了。
“治癒。”禾火完全嘶啞的喉嚨裡,模糊的發(fā)出這個詞。
願術第八咒,治癒。匯聚木元力,治療皮肉之傷。
一道道綠芒匯聚而來,不斷滋補著禾火的身體。
身體表皮上的焦糊傷口緩緩退下已經(jīng)被烤熟的血肉,新的血肉慢慢生長,足足花費了兩個多小時,體表的傷才堪堪恢復。
禾火氣憤的瞪了符籙一眼,坐在地上,繼續(xù)勾動大量木元力。
又花費了半個小時,禾火纔將身體所有傷勢治好。
“你要是再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亂用道術,我就把你撕成兩半”禾火一把抓住符籙,狠狠地撕扯著。
符籙此時就如同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絲毫不敢言語。
直到禾火撕也撕過了,咬也咬過了,甚至用腳狠狠踩了五腳,火氣才漸漸消了。
這只是一個不小的插曲,禾火沒有忘記自己進來的目的,狠狠訓斥了符籙一通,又開始摸索前行。
只是霧氣實在太濃了,走得越遠,可見度越小。
不得已,禾火停下身子,再次凝聚霧氣。
這一次禾火併沒有像前一次一樣,將冰球放在手中,而是伸出一指,讓冰球在地上凝聚。
漩渦再起,無數(shù)霧氣如同粘稠的水流,不斷匯聚向冰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冰球越來越大,但霧氣卻根本沒有消散的意思。
符籙試探性的勸禾火放棄,卻被禾火丟來一團冰險些砸中,便不敢再說什麼。
此時禾火心裡也沒了底,眼見著冰球已經(jīng)三人合圍大小,這霧氣完全沒有變淡的意思。
“尼瑪,我就不信了”禾火確實犯了牛勁。
他雙手十指張開,眼中灰芒涌動。漩渦頓時增大了一倍,冰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增長。
符籙百無聊賴,圍著冰球轉(zhuǎn)了幾圈便覺得無聊,時而變成一團火球,時而突出一顆小小的電珠,打發(fā)著枯燥的時間。
甚至他都不情願的想要回到禾火的神府之中時,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上掠過。
當他再次圍繞禾火旋轉(zhuǎn)的時候,那顆冰球已經(jīng)化作了十米直徑。
視線越來越清晰,禾火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尼瑪,再不行老子直接動用元體了”禾火啐了一口唾沫在冰球之上。
冰球的表面冰層被禾火無限制的壓縮,整顆冰球不斷地縮小,最終化作一顆籃球大小。
禾火看著這顆在地面上壓出一個坑洞的冰球,眼中卻閃過奇異色彩。
“你說,我要是把這個小球球扔在慕婉晴附近,能把她直接炸死了不”禾火笑著問道符籙。
“剛纔那麼點的冰球,就差點把你給凍死了不要說它凍死人的溫度,單是爆發(fā)出的冰就能把人撞成肉泥吧”魂刃“鎮(zhèn)”漂浮在冰球之上,淡淡的說道。
“我一直很好奇,就像你們四個,還有符籙,別人能聽到你們說話不”禾火好奇的問道。
“這是元體的交流,沒有元體的人怎麼可能聽得到。”魂刃鎮(zhèn)淡淡的說道。
這魂刃鎮(zhèn)給禾火的感覺很是奇怪,就像是一個永遠淡定無比的人,甚至語氣都不會有絲毫的波動。
鎮(zhèn)之上散發(fā)出濃厚的波紋漣漪,將冰球完全封禁。
禾火本想用魂斷結(jié)界做一個禁制,只是想到冰球的重量,這才讓鎮(zhèn)出手。
果然,鎮(zhèn)的禁制,能夠完全忽略冰球的重量。
禾火笑嘻嘻的將冰球揣進了口袋,符籙看著禾火臉上那賤賤的笑,便知道這小子準是在盤算著用這冰球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