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生啊,你閨女這都交了些什麼人啊,送願師也就罷了,怎麼也算是我們地府的客人,可連這獵妖師都認識,你怎麼也不管管……”老人搖頭嘆息。
“哼,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個月之後小晨就要出國去韓國學(xué)習(xí)了,在那裡呆上三年,心中的羈絆就淡了。”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前臺外,負手看著小晨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嘿,你到底瞭解你閨女不?就不怕像你釀的果酒,時間越長,味道越濃了?”老人撇了撇嘴說道。
“哼,那位獵妖師的祖宗最擅長的便是未雨綢繆,可笑那雲(yún)西去竟自以爲(wèi)神不知鬼不覺,還敢將他囚禁在山門之中。現(xiàn)在更是一門心思的算計宮家這支編外的送願師一支,我還真是好奇,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小晨的爹略帶蔑視的笑道。
“嘿,那些可是你這位陰帥與府主、閻王他們考慮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監(jiān)察使,只負責(zé)監(jiān)察此處的看門人,你可別再讓我知道那些事情了。”老人對小晨爹說的話並不感冒。
“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宮禾火那小子的經(jīng)歷,與雲(yún)笑天經(jīng)歷的,是多麼相像麼……”
“那也不關(guān)我屁事……”
“嘿,像你這種經(jīng)歷過數(shù)個小輪轉(zhuǎn)的人,難道還不明白,小輪轉(zhuǎn)存在的真正意義麼……”
“那也不關(guān)我屁事……”
“你就不怕,這次大洗牌,會把你也洗掉麼?畢竟,這一回合的大輪轉(zhuǎn),還是以送願師與獵妖師之間的爭鬥爲(wèi)主,你們這些厲鬼不都是炮灰麼……”
“那也不關(guān)我屁事……”
“嘿嘿,希望如此吧。”小晨爹說完,負手一笑,消失不見。
“奶奶的,老子費了千辛萬苦才掙脫出輪轉(zhuǎn),成就這厲鬼皇之軀,已經(jīng)能夠看破一縷天機,還想再讓老子像上一個小輪轉(zhuǎn)那般傻頭傻腦的任你們驅(qū)使,那真就白活了這數(shù)個小輪轉(zhuǎn)了!”老人衝著剛纔小晨爹站立的地方啐了口唾沫。
卻說禾火回到小晨的房間,看到正在與木婉清說著什麼的宮春水,心情大好。上去便將宮春水?dāng)堖M懷中,一個大大的熊抱。
只有小晨看到,那宮春水臉上似乎閃過一絲掙扎,只是隨後便被很好的掩飾起來。
“小火哥,你咋尋思起來,來這個鬼地方,我可聽說隔壁就是這德州城裡最有名的鬼宅,嚇人的很。”宮春水故作輕鬆的說道。
“嗨,什麼鬼宅啊,昨天晚上把老子惹毛了,提了板凳就衝進去一通亂砸,也沒見到啥厲害的角色。”禾火拍得胸脯“咚咚”作響。
“嗯哼,那也不知道,是誰差點餵了死狗……”小晨翻了白眼說道。
“啊,對了,春水,你是不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狗,它有三個頭!”禾火唾沫星子亂飛。
“三個頭?小火哥,你是不是見到地獄三頭犬了……”宮春水目瞪口呆。
“他還見到赫拉克利斯大魔王了呢……你聽他在哪胡謅……”小晨一手扶額,無語。
“我靠,你又不是沒看到……”
“我看到什麼呀,我就看到你被三隻小狗追的不要不要的!人家春水大老遠跑來,你也不問問有啥事情,淨(jìng)在那裡吹牛……”小晨叉起腰教訓(xùn)道。
“哈,我真以爲(wèi)是地獄三頭犬呢,瞧把我興奮的。我這要是把那傢伙給幹了,伊瓦利斯大陸的救世主豈不就成了我了麼……呃,你別那麼瞪著我,春水來這裡有什麼事嗎?”迫於小晨的炯炯虎目,禾火終於收起了嬉皮笑臉問道。
“啊,乾爹派我來德州這邊處理點業(yè)務(wù),讓我給你和我?guī)煛仪闵恿藥讟訓(xùn)|西,拿就是這個。”宮春水從懷中掏出幾個玉簡沫樣的東西。
玉簡共有黑、灰兩色各五枚,他將其中黑色的遞給木婉清,灰色的遞給了禾火。
“這什麼玩意?護身符麼?”禾火擺弄著玉簡問道。
“小晨姐,麻煩你去門口看著點,別讓別人進來好麼?”宮春水看向小晨說道。
“鬼鬼祟祟的,準(zhǔn)沒好事……”雖是這樣說,小晨還是起身出門,從外面將門關(guān)上。
宮春水在禾火與木婉清疑惑的注視下,分別從二人手中取出一枚玉簡,雙手捏住,用力一掰。
玉簡很輕易的就被掰斷,在禾火惋惜的嘆息中,一黑一灰兩道耗光從玉簡的斷口處冒出,而後糾纏在一起,漂浮起來,化作一道光幕。
當(dāng)禾火與木婉清看到光幕之中的畫面,頓時目瞪口呆。
畫面中,爛醉如泥的禾火被一名俊美到妖豔的女孩子攙扶上了牀。
在禾火看清那俊美女孩子的面容時,直接站起身來。
“宮塗塗?”他脫口而出這個名字,而後便被畫面中的景象勾了魂。
只見宮塗塗褪去渾身衣物,露出完美的軀體,輕邁蓮步走進了浴室。
一個全身黑衣打扮,面帶黑色面罩,身材妖嬈的冷峻女子從窗臺下的陰影裡冒出。
隨著光幕上的畫面不斷變換,禾火的呼吸也越來越重。
當(dāng)看到自己親手將宮塗塗的爸媽,那兩隻碩大的妖狐送進了地獄之門,看到同樣化身爲(wèi)妖狐的宮塗塗在自己腳邊,漸漸閉上眼睛,禾火再次癱坐在椅子上。
“她……她竟然是妖精……這怎麼可能……”禾火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直到禾火與那黑衣女子離開那棟別墅,出現(xiàn)在遠處的樓頂上,然後那黑衣女子彷彿是力竭,昏睡在禾火懷中,禾火還不敢相信這一切。
然後他看到畫面中的自己,伸起有些顫抖的手,輕輕將那黑衣女子臉上的面罩摘了下來,露出一張並不美豔的臉。
那是一張陌生的臉,看到這裡,宮春水有些疑惑的看向木婉清。他自然不知道,當(dāng)時他的師傅掀起那黑衣女子臉上面罩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張面孔。
只是緊接著,畫面中的禾火臉上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撫摸那黑衣女子的耳垂,竟是輕輕揭起了一層肉色的面具。
當(dāng)面具之下那張絕美的臉龐出現(xiàn)在畫面之中,尤其是那顆誘人的美人痣清晰無比的出現(xiàn)在三人眼中時,禾火與木婉清同時站起身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那不敢相信的眼神。
宮春水卻是發(fā)出一聲奇怪的嘆息,直到這時,他才記起,自己這位師姐,極爲(wèi)擅長易容。然後他的臉上露出極爲(wèi)古怪的笑容,看了還處在震驚之中的禾火與木婉清。
“嘿,我說師姐後來怎麼那麼偏向這小子,感情她還真的找到了她的段郎……”宮春水在心中笑道。
“那個人是你……”禾火與木婉清看著對方,異口同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