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朱小麗的動作讓我一驚,這丫頭著急起來,真是不分老幼的節奏,我趕緊抱著她的腰,把她給拽了回來。
“你放開我。”朱小麗被酒鬼老頭的話氣得身子直髮抖。
不過我怎麼可能放開她,她這樣的反映雖然過於激烈了些,但仔細一想,卻又有些道理。
要知道現在朱家上下,只剩下她一個後人了,而我從某方面來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剩下的親人了。
酒鬼老頭說只有我死,才能救縣令。
這句話肯定是觸到了這丫頭的痛楚。
這時候我放開她,誰知道丫一激動會發生什麼事。
“你放開我!”朱小麗使勁在我懷裡掙扎,“這老頭還說是醫學大全的傳人,我醫你妹啊!你出的什麼狗屁餿主意。”
“小麗,你別急。”我死死的抱著她說,“興許老頭話還沒說完。”
朱小麗根本就沒打算聽我的話,在我懷裡掙扎了許久,知道快沒力氣了她才停下來。
除了朱小麗之外,就連二鷹也匍匐在地上,對酒鬼老頭怒目而視。
朱小麗好不容易消停之後,我才緩過氣來,慎重的說:“老頭,你還有沒有後話可說?”
老頭如同世外高人一般,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胸口咯噔一下,感覺整個心都狠狠的下沉了不少,凝重的問:“如果我死了,還有沒有辦法救活?”
酒鬼老頭咕嚕嚕的喝了口酒說:“辦法是有,不過……我還沒研究透徹,只有三分把握。”
聽到這話,我沉默了,朱小麗也沉默著,本就不喜言語的李煒就更不用說了,他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
朱小麗看著我,這一次她並沒有發毛,而是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我,似乎在等我拿定主意。
沉默良久之後,最終我還是做好了決定。
“老頭,我的性命就交給你了。”我擡起頭,盯著酒鬼老頭的雙眼,重重的道。
酒鬼老頭無奈的笑了笑,他剛準備說什麼,卻被朱小麗搶過了話頭:“老頭,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這……”老頭猶豫的說,“你和瞑眼的關係千絲萬縷,能夠救回瞑眼一條性命,也只有三成把握,你若是去了,恐怕……”
“恐怕什麼。”朱小麗明明已經猜到了答案,卻還是沒忍住問出來。
“恐怕將是九死一生。”酒鬼老頭答道。
“小麗。”我把朱小麗推倒一旁,低聲告訴她,“你放心,這次去了我一定能夠回來,你難道忘了何爺他們說的話?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地獄就會出亂子,我想下面的人也不希望出亂子吧,你就在這等著我好不好?等我回來,咱就把婚禮給辦了。”
朱小麗沉默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點頭:“你若不回來,我會下去找你。”
見朱小麗答應,我心中的石頭也算是落了下去。
我看了一眼就在身旁躺著的縣令,此刻他的臉上滿是安詳,身上的肌肉也猥瑣了不少,身上透著一股涼氣,和死人並無多大區別。
不,準確的說縣令現在就是一個死人。
見到縣令此時的模樣,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地獄,我必須去。
哪怕是十八層地獄,我也要去闖一闖。
我擡頭對酒鬼老頭說:“老頭,在下去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做。”
“你說。”
“東北吉林盤旋著兩個怪物,它們是吃陰人,上次和我一戰受了重傷逃跑,如果不除掉它們,我心裡覺得不安……”我慎重的說,“我必須去一趟吉林,把它們滅掉,不知道您有沒有辦法找到它們?”
“不用你找,兩天之後,它們自然會找上門來。”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長長的大吼。
我們同時尋聲望去,只見張夢想那丫的西裝革履,頂著西瓜腦袋,正在急匆匆的往我們這邊過來。
剛一進茅屋就說道:“我就算到你們回來這裡。”
對於張夢想如今的算術我也不是很瞭解,他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我也無法說的清楚,只知道這丫的有時候算得挺準,有時候卻算什麼不來什麼。
“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問張夢想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重要的是他剛纔那句話讓我覺得奇怪,“你說它們回來找我?”
張夢想身上一股子文弱書生的氣息,但說起話來卻是妥妥的漢子:“當然,哥剛纔正在上班,忽然胸口一跳,原本以爲我會發生什麼事情,於是感覺佔了一卦,發現原來是你有難。”
張夢想說我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當得知這個結果之後,他毫不猶豫的離開上班的地方,回家就立刻開始用甲骨算法開始深入謀算起來。
這一算,讓他大驚失色。
甲骨上顯示了三個符號,那三個符號分別代表了兇,大兇,極兇!
第一個兇字,張夢想進行強行拆解,發現有兩人將會從吉林趕來報復與我,會給我造成性命之危。
第二個符號,大兇,張夢想拼著命,足足咬破三次舌尖血,才勉強算出我會下地獄,但下地獄之後,卻是沒有算出來。
第三個符號,極兇,無論張夢想如何推算,也沒推算出半點東西。
張夢想告訴我這些,讓我面色有些難看,這下地獄本就屬於大兇,一不小心就可能回不來,可這極兇……又是怎麼個說法?
難道是說我會命喪黃泉?
不過我卻管不了那麼多,其實這麼久以來,我已經知道了,有些事情就是註定了會發生的,你想躲也躲不開。
比如那吃陰人,酒鬼老頭告訴我他之所以纏著我不放,就是因爲我和它們因果未了,如果不殺了我,它們兩個將再也無法增長實力。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就在茅屋住了下來,我陪朱小麗把青城山遊了個遍,儘量每一天都讓朱小麗開心的笑。
朱小麗很領情,兩天來,笑容總是掛在嘴邊,其實我又何嘗不知她心裡其實很難受。
見她的樣子,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回來,而且要把縣令給帶回來。
有人說得不錯,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的短暫,就在第三天天還沒亮,就出了一件大事。
縣令的屍體,居然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