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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千澤的懷抱她的港灣

029 千澤的懷抱,她的港灣

歐陽易和安公公相視一眼,兩個人立即跪下,齊聲向歐陽烈恭賀著:“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與公主團聚。”

公主?

寒初藍被這兩個字刺到了,立即回過神來,便在歐陽烈的懷里仰起的頭,請求著:“皇上,你能先放開我嗎?”看到歐陽烈的眼睛有點兒紅,寒初藍又微怔一下,從歐陽烈的神情及剛才的激動緊張來看,歐陽烈對女兒的感情極深,但僅憑滴血認親,僅憑她與歐陽烈長得相似,就把她當成女兒了嗎?連過程都沒有問?

歐陽烈松開了寒初藍,極力地眨了眨眼,眨去他眼角泛出的淚花,溫和地垂眸看著寒初藍,怎么看就怎么心疼,大手又一次落在寒初藍的臉上,愛憐地,又帶著萬分的歉意,輕輕地撫摸著寒初藍的俏臉,呢喃著:“藍兒,父皇總算找到你了。十七年前,你出生的時候,父皇未能等著你出生,連見上你一面都沒有機會,更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但十七年來,父皇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你。知道你母親身邊沒有帶著孩子,父皇便派人全天下找著,只要與父皇有幾分相似的人,都不愿意錯過。十七年了,總算讓父皇找到你了。藍兒,父皇對不起你。”

說著,歐陽烈的眼睛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他們一家三口生活得多么幸福呀,哪里會骨肉分離十七年,一對有情人如同仇人一般對峙著?

當年痛,十七年來的思念及尋找,讓歐陽烈很想大哭,把自己心里的苦發泄出來,雖然最終忍住沒有大哭,卻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淚花在眼里打轉著。

撫著女兒的臉,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表情是又痛又欣慰。雖說找了十七年,至少他的孩子還活著,他不知道有多么的擔心找到最后,得到的結果是孩子夭折了。幸好,幸好老天爺還是憐惜他的,讓他的孩子活了下來,哪怕孩子未能在親生爹娘身邊成長,卻活得好好的。

“皇上,你真確定我是你的女兒嗎?你與玉大將軍……”寒初藍被歐陽烈的情緒感染,鼻頭也酸酸的。在這個架空的年代里,她本是無親無戚無根無底的,忽然有了親人,她的心情也壓抑不住激動起來。她想在這個時候,此情此景,還能保持冷靜的人,肯定是不知道世間親情為何物的人。

“我不是寒家的孩子。”寒初藍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哽咽,“在我嫁給千澤之后,我娘,養娘逼著千澤休了我,然后她好把我再賣給別人當妾室,我爺爺太生氣了,怕我念及親情真的屈服了,才把我的身世告訴我,說我不是寒家親生的孩子,而是十七年前在楊縣撿拾到的,當時帶著我的是一位小將,那位小將還受了傷,他從戰馬上跌落,還護著我,讓我免遭摔傷,后便把我托付給爺爺奶奶,請求二老一定要把我養大,那位小將便死了。”

歐陽烈心疼地問著:“那位小將穿著什么樣的衣服?”應該是蘭兒的部屬。

“爺爺只說是一位小將,騎著戰馬的,應該是穿著大星的將領鎧甲吧,如果是他國的,爺爺當初會明白地告訴我的。爺爺懷疑我是朝中那位將軍的女兒,但并沒有聽說朝中哪位將軍的女兒不見了,或者送人了,爺爺年紀又大了,又在鄉下,這么多年來都無法打聽我的身世。我養娘當年嫁給我養父一直未生育,招來三姑六婆的誹議,爺爺便把我回抱清水縣的家,當成是養娘的孩子養在寒家,便成了寒家的大女兒。如果不是養娘逼著千澤休妻,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不是寒家的孩子。”

望著歐陽烈,寒初藍眼里的淚水已經滑落,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竟然落淚了,真的是血濃于水的關系嗎?哪怕她心里還充滿著疑惑,卻有著身為兒女的本能反應。

“如果皇上就是初藍的親爹,玉大將軍就是初藍的親娘,那么初藍能問一句嗎?是你們把我送走的,還是帶著我的小將實為逃命,救著我走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皇上與大將軍兵戎相見,傳言甚至說皇上對大將軍恨之入骨。”

歐陽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沉沉地說道:“造化弄人呀。”

安公公在一帝抹著淚,對寒初藍說道:“公主,皇上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把公主子送走的,如果皇上要把公主送走,也不會派人尋找十七年,全天下地找,漫無目的地找,明知道在天底下找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如同大海撈針,有可能擦肩而過也不相識的。可是皇上都不肯放棄,派出一批又一批的人尋找公主的下落。十七年來,皇上不曾娶后納妃,因為皇上深愛著玉大將軍,如果不能與大將軍在一起,寧愿終生不娶,但大將軍對皇上誤恨甚深……這么多年來,皇上過得很不容易呀。”

拼命地處理政事,沒日沒夜的,又吃食不穩定,導致曾經強健俊逸的外表變得瘦削,每每看到帝君那張瘦削的臉,不管是朝臣,還是近侍,都心生痛意。

知情的人,就心疼帝君犧牲及付出,不知情的人,也會心疼帝君的勤政。身為一國之君,勤政到讓大臣都心疼了,可見歐陽烈有多么的拼命,皇太后都心疼得長滿了白發,卻勸動不了帝君半句。

這一次如果不是成功地逼得玉鈴蘭出兵,帝君還會沒日沒夜地拼下去。

為了能再見到心愛的女人,帝君用著最激烈的手段,也只有最激烈的手段,才能重見玉鈴蘭。

“藍兒,當年事,一言難盡呀。”歐陽烈望著寒初藍的時候,眼神變得飄緲,陷入了回憶之中,他低沉地,又輕輕地,帶著歉意,帶著心疼,帶著痛與苦,慢慢地把他和玉鈴蘭之間的恩怨情仇,都告訴了寒初藍。

一邊聽著,寒初藍一邊落淚,串串珠淚就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怎么止都止不住。

造化弄人,果真是造化弄人呀。

她忽然間理解了玉鈴蘭在看到她的真面目后,立即命令她走的心情了,也理解了玉鈴蘭在甩了她一記耳光后,那心疼的眼神了。歐陽烈沒有說送走她的情節,因為她被送走時,歐陽烈已經重傷垂危,根本就不知情。也不需要歐陽烈去說,寒初藍也想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被送走。

玉鈴蘭遭到情人的背叛,站在歐陽烈的立場上,寒初藍認為歐陽烈沒有錯,但站在玉鈴蘭的立場上,玉鈴蘭也有資格恨著,怨著,看到與歐陽烈長得相似的她時,玉鈴蘭是怎樣的心情?僅是想著當年那慘烈的情節,寒初藍就覺得自己的心也被一把刀狠狠地剜割著,心如刀絞原來是這樣的滋味,讓人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藍兒,父皇對不起你,如果這一輩子父皇沒有辦法找到你,那下一輩子,就讓父皇當你的兒女來孝敬你。好在,老天爺有眼,易兒見到了你,也找到了你,如今……”歐陽烈雙手托住了寒初藍的淚顏,手指心疼地替寒初藍拭著不停滑落的淚水,“藍兒,你是朕的女兒呀。”說著,他又憐惜地把寒初藍摟入自己的懷里,恨不得立即就把自己欠了女兒十七年的父愛,加十倍還給女兒。

忽然,寒初藍推開了歐陽烈,扭身就朝書房外面跑去。

“公主。”

安公公追著。

“初藍。”

歐陽易也追著。

“都回來吧,別追了,她心情激動,難以平復,需要時間靜一靜,她還需要去蘭兒那里求證的,不是滴血認親了,不是朕說了真相,她就信的。”

歐陽烈低低地叫住了歐陽易和安公公,不讓他們去追趕寒初藍。

分離十七年的父女,不是說想認就能認回來的,誰都需要一個過渡的時間。

而且,在這里他可以就這樣認回寒初藍,相信寒初藍便是自己的女兒,一旦回到宿城,還需要經過御醫們的再一次驗證,再派人到楊縣以及清水縣查探,確定寒初藍真的不是寒家的孩子,再有便是玉鈴蘭那里肯定還有更詳細的認女證據,例如孩子被送走時穿著什么樣的衣服?身上有什么特征?寒家二老會告訴寒初藍身世,肯定也保留了寒初藍當年穿著的衣服,如今那些衣服在哪里?

只有所有證據都能證明寒初藍是玉鈴蘭所生之女,才能真正地被載入東辰的皇室玉碟里,真正地認祖歸宗,成為東辰國的公主。

“易兒。”

歐陽烈低沉地叫著。

歐陽易連忙回到書房里,恭敬地應著:“臣侄在。”

“易兒,你帶些人立即跑一趟清水縣,向寒家二老取證,如果寒家二老身體允許的話,最好就把他們請到宿城去。還有當年那位小將埋在何處,如果寒家二老能說出個準確的地方來,便證明寒家二老所說不假。記住,千萬別傷了寒家二老。”

歐陽烈為給女兒正名而開始做著準備。

他不會把江山交給女兒,但女兒的公主身份,他一定要給女兒的!

東辰國公主向來就少,歐陽烈一直沒有娶后納妃,后宮無所出,連個蒼蠅都沒有,更不要說公主了。其他親王所生之女也僅能封為郡主,寒初藍的公主身份一旦公布,她將成為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

“臣侄領旨。”

歐陽烈揮手,示意歐陽易立即去辦。

歐陽易也不管天色漸暗,朝歐陽烈跪安后,帶著他的隨從,馬上從同城出發,目的地,清水縣。

吩咐了歐陽易之后,歐陽烈坐回桌子前,安公公進來,看著他緊緊地蹙著眉,知道他在擔心寒初藍不肯與他相認,便小心地安慰著:“皇上,給公主一點時間緩緩,接受這件事,等公主冷靜下來,她會原諒皇上的,她會與皇上相認的。奴才以前不知道那便是公主,卻聽說過了公主雖然出身貧寒,卻頗識大體,明事理,她會理解皇上,會原諒皇上的。”

歐陽烈擔憂地說道:“藍兒肯定會回去向蘭兒求證的,蘭兒對朕的怨恨那般深,朕擔心的是蘭兒會說出與朕不相同的版本,讓藍兒怨恨著朕,不愿意與朕相認。”

安公公一塞。

忽略了玉鈴蘭的存在。

以玉鈴蘭對帝君的怨恨,還真不敢說呢。

“皇上。”安公公還是安慰著,“根據奴才聽來的傳聞,公主也不是那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她肯定能分析清楚的,不會無緣無故地就怨恨著皇上的。”

“不管藍兒認不認朕,朕只要知道她活得好好的,朕也心滿意足了,如果蘭兒能夠原諒朕,那朕真的是死而無撼了。”歐陽烈忽然笑著,女兒認不認他,他只想知道女兒過得好不好的。雖說女兒如今過得有點累,要面對太多,至少他知道女兒很堅強,不會被輕易打倒。

安公公只能說會有那么一天的。

心里卻明白,這是安撫的話,玉鈴蘭那么剛烈的人,怎么可能會原諒帝君?

唉!

愛難圓滿,恨難消除,一家三口又各占著不同的位置,關系錯綜復雜,想結局完滿,還真的很難。

……

寒初藍推開歐陽烈后就迅速地離開了同城,她的心情如狂風中的大海,波濤洶涌,實難平靜下來。她不是怨怪歐陽烈,她只是想離開平復自己的心情。

真相竟然那般的讓人揪心。

不管是歐陽烈還是玉鈴蘭,她都心痛。

歐陽烈還深深地愛著玉鈴蘭,而玉鈴蘭對歐陽烈真的只有恨了嗎?不會,肯定還有愛的。好好的一對情人,因為帝皇的野心,因為國仇家恨,硬是被生生地拆散,成為了敵人,在戰場上對峙撕殺的時候,那對有情人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與無奈,怎樣的悲憤及怨恨?

明明相愛,卻無法再拉近一步的距離。

明明很想相擁,卻只能兵戎相見。

心,很痛,很痛。

為她的爹娘心痛。

她這一路走來承受的這些算得了什么呀,她爹娘承受的才是最磨人的。

淚水,依舊橫飛,寒初藍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落淚。

雨還下著,她一路飛奔,冒雨往冰河鎮趕回,衣服全濕,頭發全濕,臉上的淚混合著雨水,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夜色沉沉,也讓她的心變得格外的沉重。

一個時辰的路程,她時而奔跑,時而施展輕功飛躍,回到冰河鎮的時候,她有點體力不支。

三名暗衛還在面館里等著她。

除了三名暗衛,還有一個人,便是她親親的相公夜千澤。

她跟著歐陽易走了,星月也不敢不告訴夜千澤。

夜千澤冒著極大的危險隱身潛入了冰河鎮,在面館里的燭火下坐著,默默地喝著茶,喝了一壺又一壺,就是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去找寒初藍,默默地等著愛妻的歸來。

他知道寒初藍愿意跟著歐陽易走的原因,那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他也不會阻止愛妻與生父相認,也無法阻止,有些事情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哪怕他害怕妻子與生父相認后,妻子面臨著極大的壓力,在妻子決定了跟歐陽易走那一刻起,他便只能選擇了默默地支持,默默地等候著妻子回來,撲入他的懷。

骨肉相認,總是催人淚下,他的藍兒最需要他溫暖的懷抱。

“夫人。”

寒初藍如同雨人一般沖進面館里了。

星月才叫了一聲,夜千澤就飛一般,跨站到了寒初藍的面前,二話不說,就把寒初藍拉進面館的小后院去,精準地找到了寒初藍在面館里的住房,動手就脫寒初藍身上的濕衣服,幫寒初藍換過了干爽的衣服后,又把她濕漉漉的頭發解散,拿來帕子就幫她把頭發擦拭去水漬,做完了這一切后,他又拉開房門沉聲吩咐著:“煮一碗姜湯來!”

再回到房里,懷里便被塞滿了,寒初藍扎入他的懷里,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桿,覺得此刻他的懷抱特別的溫暖,特別的柔軟,她什么話也不說。

房里連燈都沒有點燃,在黑暗中,夫妻倆就是這般緊緊地相擁。

她不說,他不問。

但彼此之間卻心靈相通。

此刻,不須說,也不須問,他懂她,她知他,他的懷抱是她治療一切傷口的港灣,他的懷抱能撫平她所受的一切傷害,他的懷抱能給她最強而有力的支持,撐著她笑對人生。

“咚咚。”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星月的敲門聲打擾了這對夫妻。

“主子,姜湯煮好了。”

輕輕地推開了寒初藍,夜千澤愛憐地說著:“我先去端姜湯,你淋了雨,小心著了涼。”說著,他扭身走到門前,拉開房門,從星月的手里接過了熱氣騰騰的姜湯,吩咐著星月:“把面館的門關上。”

星月恭敬地答著:“屬下等已經把面館的門關上了。”

夜千澤沒有再說什么,端著姜湯回到了房里。

他把姜湯擺放在房里的小桌子上,然后再把燭火點燃。

“藍兒,先把這碗姜湯喝了。”

夜千澤把寒初藍拉到了桌前,輕輕地按她坐下,他站在她的面前,把那碗姜湯端起來,就想喂寒初藍喝,寒初藍要自己喝,他柔聲說道:“你心情如海浪,我擔心你自己喝會嗆著,還是我來吧。”

寒初藍感動地望向他,有這么體貼的相公,她真是三生有幸呀。

沒有再拒絕夜千澤的體貼,寒初藍只管張開嘴便行,夜千澤一匙一匙地滔著姜湯喂進寒初藍的嘴里,他怕姜湯太燙會燙著寒初藍,每滔一匙都會先吹吹再喂寒初藍喝。

喝著喝著,寒初藍的淚又像豆大的雨點滴落。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歐陽烈與玉鈴蘭必定像她和夜千澤這般恩愛著。

“藍兒。”夜千澤暫停喂她喝姜湯,騰出一只手,溫柔地替她拭著淚水,溫柔地戲謔著:“你是嫌湯沒有味道嗎?”

“千澤,我……我就是心里太難受了,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我的親生爹娘,還因為他們的愛與恨。”寒初藍吸著鼻子,啞聲說道。

夜千澤替她拭干凈淚水后,溫柔地說道:“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換作是誰,都會心里難受的,先把湯喝完,你想哭,再在我的懷里好好地哭,我絕對不阻止你哭,也不會勸你。”把心里的難受發泄出來了,她才能平復心情。

她的淚,會灼痛的他的心,他不舍,卻又不得不去面對她的落淚。

他能給她的,只有他寬大的懷抱,永遠只為她敞開。

她笑,他陪著她笑,她哭,他給她肩膀靠著。

寒初藍又想哭又被夜千澤溫柔的話逗得想笑,從夜千澤手里端過了那碗姜湯,不要湯匙,就這樣喝著,很快就把姜湯喝完了,把碗往桌上一放,她便立即扎入夜千澤的懷里,用力太猛,差點把夜千澤撞倒在地上,夜千澤心疼地摟緊她,輕撫著她的后背,心疼地說道:“藍兒,哭吧,把你的難受都哭出來。”

寒初藍反倒不哭了。

她只是摟著夜千澤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里,享受著他的溫柔及體貼。

“千澤,我還要去找玉大將軍,我要向她求證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她和歐陽烈的女兒。爺爺向我說起身世的時候,把我當初穿著的衣服以及那頂虎頭帽都交給我了,我離開帝都的時候,小七等人幫我把帳冊都帶走,好像也把我那些小衣服都一并帶出了王府,不過,現在那些衣服并不在我身上。”寒初藍在夜千澤的懷里輕輕地說著,她還要花時間去找回小衣服及虎頭帽,才能去找玉鈴蘭求證此事。

夜千澤笑,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后輕輕地推開了她,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什么東西來,寒初藍疑惑地看著,后知后覺地發現他的懷里竟然塞了一個很小的包袱,怪不得她枕在他的懷里時,總覺得他的懷抱特別的溫暖,特別的柔軟及舒服,原來他的懷里塞了包袱的。

“什么東西?”

寒初藍似是猜到了什么,又忍不住問著。

夜千澤溫柔地把小包袱塞到她的手里,溫聲說道:“戰神打了你一記耳光后,我就聯系在我當初救下你時住下的大宅里的暗衛,吩咐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把你的包袱送到我手里,在星月通知我,你跟著歐陽易走了,我便帶著這些小衣服來面館里等著你歸來。”

寒初藍眨了眨眼,隨即感激地道著謝:“千澤,謝謝你。”他總是那般的細心體貼,想到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輕點一下她的鼻尖,夜千澤憐惜地說道:“藍兒,你的身世是讓人意外,至少你的親爹娘都還活著,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他們都是你的親人,不像我,母死父殘……拿著它去找戰神吧。”說著,他把小包袱放到了寒初藍的手里,暗衛們當初替寒初藍緊急收拾東西的時候,會連這些小衣服一起拿走,是誤以為寒初藍懷孕了,給他們自己的孩子做的衣服,想像是小主子的衣服,怎么樣都要帶走。否則暗衛們在那么緊急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把這套小衣服和虎頭帽帶出攝政王府的。

“千澤。”

寒初藍心疼地叫著。

以前她覺得他身份也夠復雜的,既是大歷國的皇外孫,又是大星的皇孫,沒想到她的身份也這般的復雜,既是東辰國的公主,又是大星的攝政王府世子妃。

“我沒事,快去吧,趁天黑,沒有人注意。”

寒初藍拉住他的手,要求著:“千澤,你陪我一起去。”

夜千澤笑,寵溺地點頭:“好。”

片刻后,夜色下,有對夫妻手牽著手,卻又如同鬼魅一般,閃出了面館,又消失于冰河鎮。

……

“帝都如今什么情況?”

“一切都順利。”

“夜沐如何了?”

“已醒。”

“夜宸呢?”

“逃了,逃到大周,才會有大周發兵攻打三國。”

“看來大周已經是他人的嫁衣。”元缺淡淡地嘆了一句。再問:“她如何了?”

“在冰河鎮開面館,生意極好,那什么酸辣粉特別吸引食客,據說又酸又辣又好吃又過癮。少谷主要不要去嘗嘗?”

元缺淺笑著,眸子深深,柔情卻泛濫成河,“酸辣粉?合我的胃口,明天就去嘗嘗。”他愛吃辣,他去吃,她肯定會放很多辣椒的。她放得越多,他越歡快。“‘天殺’組織還盯著她嗎?”

“‘天殺’組織一旦接了命令,除非完成任務或者全組織的人都死光,否則絕對不會放棄的。”

元缺還是笑,不過笑得有點陰森,淡淡地吩咐著:“那就讓他們全都死光吧。”

“是!”

……

帝都。

正陽宮,銀安殿。

已經親政的夜無極更顯王者霸氣,哪怕他還是那個十五歲的少年,或許是開始掌握大權的原因,又或許天生便是帝皇的料吧,總覺得他與數天前完全不同,一言一行都流露出威嚴,讓人連抬眸看他一眼都不敢。

他埋首于奏章之中,似是淡淡地問著冒出來的手下:“鳳凰令再現?那她便在那些地方了。”

“她在東辰國的冰河鎮,鄰近大星的邊境。”

“東辰國?她跑到那里做什么?”夜無極稍微地抬了抬眸,閃爍著深沉的眸子,淡淡地問著。他失去寒初藍的蹤跡已經一個月了,他一直命人暗中找著她,但她被帶離的蹤跡都被人抹去了,他知道那是他的舅父抹去的,舅父那樣做是為了保護她。

換成是他,他也會那樣做。

但舅父那樣做,也讓他錯過了在最佳的時機把她擄來。如果不是鳳凰令再現,他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找到她。

“開面館。”

“開面館?”夜無極放下了朱筆,剔了剔眉,“我大星就沒有地方給她開面館嗎?她需要跑到東辰國開面館?”頓了頓,他又問:“生意好嗎?如果不好,讓他們一天三餐都去她的面館吃面。”

“生意極好。”

夜無極又笑了起來,“她的廚藝連皇祖母都無話可說,是朕多心了。”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暗中幫忙,就能讓她的面館生意爆棚。

“皇上,還要不要暗中把她擄來?”

“舅父此刻肯定就在她的附近,夜千澤也在,你們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擄回帝都嗎?”夜無極反問著自己的人,別說他的舅父在,就算只有夜千澤,他的人也很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寒初藍擄回帝都。

“皇上的意思是?”

“來日方長,朕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

夜無極低低地笑著,笑得陰森也冷狠。

“皇上。”近侍在外面恭敬地叫著。

殿下的高手一閃,立即消失不見。夜無極拿起朱筆,繼續若無其事地批閱著奏章,近侍恭敬的話再次響起:“皇上,要翻牌子嗎?”

夜無極親政后,他后宮的那些美人,他也給了她們一些低級的宮嬪身份,算是成了他的后妃,而他的皇后人選在他請示過太皇太后,當著兩宮太后的面以抽簽形式,最終抽到了元家的女兒,太皇太后也無奈,他也無奈,只得下旨要迎娶元家女為后,如今婚事正在緊急籌備中。

“朕今晚要把這些奏章都批閱完,不翻牌子了,讓她們都休息吧。”

夜無極淡淡地拒絕了翻牌子。

剛親政,太忙了,又加上他的腦里總會閃過寒初藍那張絕美的臉,讓他對自己的后妃們失去了興趣,要不是特別的需要,他都不想去翻那些牌子了。

也是到了現在,夜無極才理解自己的舅父愛而不得的痛苦。

“那奴才就回了敬事房。”

夜無極嗯著,后想到了什么,低沉地吩咐著:“讓敬事房的人進來,朕要翻牌子。”太皇太后還有自己的母后雖然什么都不說,其實一直盯著他的私生活,如果他不翻牌子,兩宮太后就不會被迷惑,他暗中想謀奪寒初藍的計劃容易讓兩宮太后猜到。

母后最擔心的莫過于他涉上他父皇的后塵。

曾經,他以為他不會涉上父皇的后塵。

可惜,有些事,就算他是一國之君,也無法阻止得了。

他,正在一步一步地涉上父皇的后塵,不同的是父皇始終不敢去謀奪,他敢!

002 血吻011 他就是寵妻如何064 冤有頭債有主005 家窮人沒用被欺062 親者痛仇者快047 一家三口團聚下059 你有陰招我有陽謀069 意外發現012 我保證不踹你083 情敵的陰狠060 千澤的怕051 紙包不住火006 狂風暴雨后066 悔之已晚011 圓房你不嫌累047 會哭012 冒險解夫圍040 千澤你很想當爹003 她的男人她的夫067 酸味真濃010 她和我住058 平平淡淡035 兄妹情合謀083 大結局下032 楊公子來了051 哥要娶媳婦023 夜錦英057 挖個陷阱自己跳077 被逼婚的夫妻下065 獨闖帝都上073 告訴他我愛他043 討關心072 元缺之怒030 處處有財機040 你動她試試048 我不為他人作嫁衣070 欠我太多理應以身相許062 親者痛仇者快083 大結局下013 會害羞的相公034 無貨也談交易002 他來了079 結局前奏一004 現實問題070 欠我太多理應以身相許011 倒貼也不要你076 被逼婚的夫妻上047 清晨001 悲催的穿越人生070 無毒不有043 準爹爹030 處處有財機028 欺人太甚029 殘忍的分析020 好熟悉的香味034 無貨也談交易081 我妻041 好相公26 號請假不更新014 相信藍兒007 溫柔的懲罰048 這是一個契機054 誰才是白眼狼004 久別勝新婚075 三個男人076 幫她洗澡是件磨人的事042 千澤你當爹了035 她是一塊大磁石037 細水長流的財路050 對付情敵006 前面比后面好摸068 暴怒的寒初藍021 抱一下不會少塊肉016 妻子不是談交易的籌碼052 無題047 會哭022 誰毒了誰039 午后045 不寧之夜079 奸商025 救婆婆003 我打地鋪056 允婚072 我來接我的妻兒076 幸運不幸003 我打地鋪054 自救044 真正的吻012 冒險解夫圍017 二十兩銀037 細水長流的財路071 竟然是他的女婿010 口舌紛爭078 分離032 懷上了060 笑面虎043 討關心049 錦英我來了054 誰才是白眼狼
002 血吻011 他就是寵妻如何064 冤有頭債有主005 家窮人沒用被欺062 親者痛仇者快047 一家三口團聚下059 你有陰招我有陽謀069 意外發現012 我保證不踹你083 情敵的陰狠060 千澤的怕051 紙包不住火006 狂風暴雨后066 悔之已晚011 圓房你不嫌累047 會哭012 冒險解夫圍040 千澤你很想當爹003 她的男人她的夫067 酸味真濃010 她和我住058 平平淡淡035 兄妹情合謀083 大結局下032 楊公子來了051 哥要娶媳婦023 夜錦英057 挖個陷阱自己跳077 被逼婚的夫妻下065 獨闖帝都上073 告訴他我愛他043 討關心072 元缺之怒030 處處有財機040 你動她試試048 我不為他人作嫁衣070 欠我太多理應以身相許062 親者痛仇者快083 大結局下013 會害羞的相公034 無貨也談交易002 他來了079 結局前奏一004 現實問題070 欠我太多理應以身相許011 倒貼也不要你076 被逼婚的夫妻上047 清晨001 悲催的穿越人生070 無毒不有043 準爹爹030 處處有財機028 欺人太甚029 殘忍的分析020 好熟悉的香味034 無貨也談交易081 我妻041 好相公26 號請假不更新014 相信藍兒007 溫柔的懲罰048 這是一個契機054 誰才是白眼狼004 久別勝新婚075 三個男人076 幫她洗澡是件磨人的事042 千澤你當爹了035 她是一塊大磁石037 細水長流的財路050 對付情敵006 前面比后面好摸068 暴怒的寒初藍021 抱一下不會少塊肉016 妻子不是談交易的籌碼052 無題047 會哭022 誰毒了誰039 午后045 不寧之夜079 奸商025 救婆婆003 我打地鋪056 允婚072 我來接我的妻兒076 幸運不幸003 我打地鋪054 自救044 真正的吻012 冒險解夫圍017 二十兩銀037 細水長流的財路071 竟然是他的女婿010 口舌紛爭078 分離032 懷上了060 笑面虎043 討關心049 錦英我來了054 誰才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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