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站著的甘引立馬就跪了下來,對著他身邊的錦瑟說道:“主子,奴才沒有。”跟別人欺負似的語氣,讓人看著覺得心里挺會愧疚。
“你跟了我身邊三年長久,我自然是相信,可方才錦大人已經說是這玉佩是你送到他手里的,這……”錦陌手里拿著玉佩緊緊的抓著,他有些為難的開口。
“主子,奴才跟您身邊三年有余,如是要拿您的玉佩,為何早不拿,偏要等著今時,奴才……”甘引辯解到,他鼓起勇氣抬頭,看著一邊的南宮邪,眼角微紅的他,有一種想讓人欺負他的錯覺。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今天不見了,而且先前都沒有丟失,就碰見了我,才丟失的?”錦陌坐在南宮邪腿上動了動小身板疑惑的問道。
甘引不知道錦陌這么問她是什么意思,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呵呵~”錦陌輕笑出聲,她拿著腰間的大手把玩著,笑嘻嘻的反問道甘引“可你憑什么斷定是我拿的呢?當時榮貴妃也在,而且還有那么多宮女在,你為什么就單獨去長樂宮找我呢~”
甘引被錦陌的話堵著,不知道怎么反駁的好,這個時候他更加不能說他們已經去過榮貴妃了,他咬著牙齒,瞪著眼睛看著錦陌,眼里飄過一抹恨意。
“奴才斗膽,既然奴才沒有證據,那大人有嗎?”他不甘心的看著那個孩子,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男人抱著,可以在那個懷抱里肆意的耍賴。
錦陌眨了眨眼睛,看著甘引,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是沒有證人,但也沒有什么理由讓我拿著那塊玉佩不是嗎,不過……這玉佩確實是你給我的。”
“你胡說!”甘引神情激動,并跪在地下身子,都站了起來,神情顯得倨傲,對錦陌的厭恨更加肆無忌憚的散發出來。
錦陌鄒了眉頭,不在看他一眼,自己拿起桌上方才南宮邪放著的筷子,隨意的戳這那一盤清蒸魚,她只是想要看看,那人對她反應如何,沒想到他到時還坐得住……
南宮邪跟寧芊在一
邊坐著,他看著那本該是奴才樣,卻偏要把自己放在主子位置上的人,如今敢跟主子犟嘴,他瞇了瞇眸子,心里的想法已經確定了。
甘引本想在說什么的,錦瑟已經喝住了他,并且自己跪下來請罪神色帶著懊悔,“陛下贖罪,是錦瑟未管教好,臟了大人跟娘娘的眼。”
錦陌眨了眨眼睛,她看向對面的寧芊,寧芊回了個她一個笑意,錦陌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有了定局。
“你說贖罪,如何~是你指使的。”南宮邪拍了下錦陌的手,不讓她弄那盤清蒸魚,連一點眼神都沒給跪著的少年。
錦瑟猛地抬頭看著南宮邪,眼里又是驚訝,又是苦澀的意味,他就是這么看他的,難道在他心里,那個孩子就是最好的嗎?
他轉眼看著錦陌,那跟他同歲的孩子,可以賴在他身邊,還能耍這小脾氣,對著圣后面上,也是很靈氣,反倒他,到成了一個模子,不會動,不會笑,就是一個模子而已。
“陛下,錦瑟不敢。”他昂著頭,堅定的回答道。
“心懷二計的人,皇宮不需要,帶下去。”寧芊對著紫鳩說道,她知道陌兒回來,后宮有很多人,心眼小,容不下他,沒到到是,這第一天就開始上演。
南宮邪想的跟寧芊差不了多少,就多了一個蠱毒,這些時日他也是在想,到底在什么時候,蠱毒種進寶貝的體內,寶貝進宮來碰巧見了錦瑟,還有容妃那個女人,那么后宮的人都清楚她回來了,他眼睛微瞇,就從這后宮開始吧。
“不要!不要!” 甘引立馬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拉著錦瑟的衣角,不愿意放開,聲聲求著錦瑟救他,救他~
錦瑟不為所動,在甘引要被紫鳩帶上來的人給拉走的時候,錦瑟轉了個身子,溫和的對他說道:“走吧~”
錦陌看著眼前的一場鬧劇,對于錦瑟不愿意求甘引她很理解,要是她出手了,就代表這玉佩是他指使甘引送的,如果不救,他還是邪帝陛下疼愛的公子。
“你也退下
。”南宮邪對錦瑟說道。
那少年恭敬應道,頭微微底下就走出了東宮,好似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他是受害人,自己的小廝背著他,用他的名義來陷害錦陌,那個允許他進御書房的陛下,對他冷言相對。
寧芊累了,她在錦瑟走后也帶著紫鳩回她的長樂宮去了,自從先帝去死,她就很少出來走動,除非事關他這個兒子,其它的就算看在眼里,也很少出面。
一個玉佩,一場鬧劇,看起來已經結尾,但隨后牽扯出來都事情,又有多少,現在沒有人知道。
在寧芊走出大殿,錦陌嘆了一口氣,小眉頭輕輕的鄒氣,神情還哀怨,小眼珠子瞪著南宮邪看著,有些莫名其妙。
“嘆什么氣?”
錦陌單手撐著下顎,透過一邊的窗戶,看著遠處的各色千秋的花兒,年年相同,歲歲相似,花兒也一樣,同根而生,看的確實是一樣,不同的是去年那盛開的花兒,今年不會在綻研而開。
她嘆氣,是為了錦瑟嘆氣,也是為自己嘆氣,如果今日她是錦瑟,她是錦陌的替身,陪著一個人三年,三年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享受著他給的特殊,享受著他的溫柔。
可,突然有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告訴你!我回來了,你可以走了,我才是他的寶貝,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孩子,他以前所對你的好,那都是對我的……
“南宮邪,你的心是狠的。”錦陌直直的看著他,慢慢的說出這一句話。
南宮邪一愣,他以為孩子要說出什么,原來只是一句心狠,她說的對,他心是狠得,他如果心不狠,可是她又說的不對,他是有情的,他只不過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一人而已,
把狠的一面對著所有人,一個站在身邊三年的孩子,視而不見,他記不住那少年的樣貌,記不住他的聲音,也記不住他走路的腳步聲。
他讓他存在,只不過是因為他有那么一點像自己寶貝,一種讓人抓不住虛無縹緲的感受,這就是他存在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