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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德國人來的不但是軍事顧問和技術人員,還有20名坦克手和20名飛行員。以農業拖拉機的名義運來的坦克有8輛,炮塔和裝甲是混雜在隨后運到的工業設備里運到的。等德國人把這些坦克裝配起來劉宗漢對這種坦克徹底失望了。因為這些坦克都是類似雷諾FT-17那樣的輕型坦克,裝甲最厚只有24mm,成員兩人,有一個單人炮塔,裝備一挺7.92mm機槍,更要命的是這些坦克時速只有10公里,最大行程只有70公里。面對如此粗糙的一個東西劉宗漢只能安慰自己“看來現在的技術也就這個水平了,但好歹這也是輛真正的坦克呀。”
但是在德國人面前劉宗漢還是毫不客氣的指出“你們的這些所謂的坦克完全是無用的東西,可以說一無是處。這么低的速度怎么能繞開地方重兵防護的地域進行突襲?如果正面進攻的話裝甲又太薄,火力無法摧毀對方工事。我認為這種東西僅僅只能嚇唬一下對手。真正的坦克應該是同時兼具火力、防護和機動性的作戰平臺,是突破的重錘和奔襲的騎兵。你們設計的這個單人炮塔實在他沒有創意了,車長既要觀察和指揮又要操作武器根本無法發揮坦克的作戰效能,這些都需要改變。”
劉宗漢大發一通議論,沒想到的是不但龍德施泰特和德國軍官們都亦步亦趨的跟在劉宗漢身后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德國技術人員還拿出本子邊聽邊記。
除了坦克之外德國人還運來了10架飛機的散件,裝起來后有6架戰斗機、兩架輕轟炸機、兩架轟炸機,這眼看著就是把劉宗漢這里當訓練基地的節奏。
龍德施泰特還向劉宗漢提了個要求,希望劉宗漢能夠提供一支部隊供德國人進行各種訓練和研究戰法之用。就是當陪練唄,劉宗漢也想趁機把德國人的藏貨全都掏出來,于是沒有問題,劉宗漢命令于學忠的師兩個旅輪換回河南陪德國人讀書。到六月份的時候日本海軍開始向姚松志和鮑爾幕后控制的技術公司轉賬購買造艦技術,這些錢在瑞士銀行里轉個圈就打到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然后再轉到河南。德國人開始自己養活自己了。
5月10日天津航空研究所新購買的機器在洛陽安裝完畢并且組裝出了兩架他們新設計的雙翼機。這種飛機裝備400馬力美國普-惠發動機,最大時速可以達到260公里,航程610公里,這在當時已經是了不起的指標了。并且這種飛機設計可以掛載150公斤炸彈,性能不但比17路軍現在裝備的“鷹”式戰斗機先進了不少。但是劉宗漢并不準備大量裝備這種飛機,因為二戰之前航空技術日新月異,往往一種飛機生產出來便即落后,所以劉宗漢給劉佐成的任務是多設計,多和德國人交流,大膽采用新技術,少裝備,如果這種飛機能定型就先生產10架用著。留在天津的工人和機器也不會閑置,先要完成17架飛機的訂單。這里面有11架是馮玉祥和閻錫山買的,這倆人都知道了17路軍裝備的由天津航空研究所制造的飛機打下了日本飛機,受到了刺激之后先后下了訂單。還有6架飛機是劉宗漢通過德國人賣給土耳其的。土耳其在一戰的時候基本是使用德國裝備,現在德國不能生產軍用飛機土耳其就只能向英美采購。可讓英美賺錢德國人心里自然不爽,正好有“鷹”式打下日本飛機的戰例德國人就利用香火情說服了土耳其人購買中國的飛機。
5月12日陳同宇從山東回來向劉宗漢報告部隊整編前的摸底情況。看到陳同宇拿出來的清單劉宗漢的眼睛就直了“尼瑪啊,光是各種口徑的火炮就有267門,就算其中有些殘廢的這個數字也太大了點兒吧,
咱們可是一門炮都沒買過啊。”
不過想想也沒什么奇怪的,劉宗漢他們先是打趙倜又打鎮嵩軍還順了吳佩孚和國民二軍一些炮,然后又打敗奉軍干掉張宗昌從來都是往里劃拉,趙倜、鎮嵩軍、奉軍和張宗昌哪個都是家底厚實的主兒,所以攢下這些炮也不稀奇。想通這一點劉宗漢只能慨嘆沒有經過小鬼子禍害的中國現在還是有點兒家底的,至少不是太祖建國時候那么一窮二白,這要是能避免軍閥混戰再把小日本擋在外面這中國發展的起點就不是高了一星半點兒啊。
不過別看炮不少,可有一半都是老掉牙的,劉宗漢讓陳同宇把這些炮盡量留給駐守山東的孫亮和張必先,武立明的部隊調回河南后等待換裝兵工廠生產出來的85mm火炮。除此之外整編的事情就交給陳同宇了。不過在整編之前還有個活兒要干,那就是要打垮在長江以北的蘇皖地區茍延殘喘的孫傳芳,這個活兒就交給一直沒有怎么打大仗的魏益三和袁承才了。5月19日陳同宇親自指揮魏益三和袁承才兩個師以及134師一個旅從微山湖兩側以徐州為目標發起攻擊。孫傳芳現在失去了英美支持,日本又忙于擴軍拿不出多少錢來支持他,所以孫傳芳的部隊已經軍心渙散。在幾天的戰斗中孫軍基本一觸即潰,陳同宇順利的占領了徐州,而肖本仁也指揮武警部隊占領亳州。這下不但孫傳芳成了驚弓之鳥,他手下那些小軍閥也都害了怕。既然常凱申已經露出了反赤的面目那么他總比劉宗漢要親切的多,所以這幫人也不再遮遮掩掩的和常凱申接觸了,直接宣布投降,常凱申也順水推舟的給了他們國民革命軍的番號。孫傳芳見大勢已去只得宣布下野在日本人的保護下去了東北。
都是國民革命軍的劉宗漢就只好命令停止進攻,至此時陳同宇已經控制了淮北至阜陽一線也算有所斬獲。
5月15日國強拍的電影《摩托判官》也殺青開始作宣傳,與此同時與電影中主角使用的外形相同的摩托也定型,配套的車手服裝也做好,只是摩托頭盔由于沒有鋼化玻璃有所缺憾。5月26日《摩托判官》正式上映,吸引了大批年輕人沖進影院,主角騎乘的摩托也備受追捧成了每個年輕人的夢想。維托立刻趁機推出新型摩托和全套的車手服裝,一下子就火了。
同時火的還有國強在連鎖飯館新推出的菜品。給這些鬼畜吃大菜根本就是浪費,所以國強推出的都是些盡量簡單的食品,比如羊肉串、鐵板魷魚、烤雞翅、烤魚、咖喱雞、大盤雞、蓋澆面、肉夾饃、八寶飯外加幾十種點心和蜜餞小吃。這些東西老外都沒見過啊,而且口味好,一推出就成了高大上的代名詞,虎皮花生還獲得了“中國花生”的外號。這些菜火了劉宗漢就又多了一項出口創匯的來源——調料。從現半年開始每個月都有成壇成麻袋的各種調料裝上去美國的輪船換回來的都是華盛頓和林肯。
不過這個時候國強卻在法屬圭亞那呢。這里的華工已經開辟出一條通往礦區的簡易道路并開始用原始的工具進行開采,法國總督對進度非常滿意迫不及待的要往口袋里摟錢了。他對國強說“這些中國人工作的效率很高,那些巴黎坐辦公室的家伙絕對不會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把路給修通了,我會等到兩年后再報告金礦開始出產,這樣兩年的收入就都是我們的了。來為了我們的黃金干一杯。”
由于看到了美好的賺錢前景這位總督還欣然答應國強在法屬西印度群島上推動蘆薈種植和加工的要求。因為蘆薈美容產品在美國市場上銷售勢頭不可阻擋,所以需要大量的蘆薈作為原料。而再從天津把這些產品運來價格太高,所以準備由
海因里希出錢美國搞一個工廠,法屬西印度群島作初級加工,當然條件是要用引入華工。
到6月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出現了。李四光從英國回國基本學會了放炮勘探法,只是還缺實踐經驗。缺經驗可以邊干邊攢經驗,劉宗漢讓剛從天津把家搬到鄭州的江天闊專門關注李四光的勘探情況。有了經費的保證和劉宗漢的支持李四光來不及休息很快便組建了一支勘探隊到河南濮陽地區去放炮測數據去了。
這個時候德國容克銀行家見劉宗漢這邊形勢基本穩定下來于是在6月初開了一個會,認為美國正在準備把德國變成美國的經濟殖民地,作為反抗德國容克資本家將盡可能減少生產,但是資本不應該空置,可以投資到中國的山東和河南,因為在那里有劉宗漢的政府擔保可以獲得穩定的黃金收益。其實這個時候美國人開始給德國大量貸款,德國容克資本家手里不缺錢,這樣就可以為劉宗漢提供大量貸款。但是這樣就需要有銀行來操作這事,在歐洲這事好辦德國人有得是路子,但在中國劉宗漢要找一個可靠的銀行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劉宗漢與德國人磋商后立刻決定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自己搞一個銀行。不過這個銀行需要放在上海而且劉宗漢手頭上也沒有合適搞銀行的人,所以要拉上杜月笙一起搞,這家伙人脈廣。
杜月笙也總覺得現在搞的生意名聲太差,很想多搞一些光彩的生意,辦銀行又能把黑道上賺的錢洗白何樂而不為呢?于是張喜雨把辦銀行的事和他一說他立刻滿口答應。杜月笙是不會辦銀行,但是他人脈廣,和南京國民政府財政次長錢新之及其他上海的銀行家都是非常熟悉的,也容易招攬一批人才,于是8月13日中匯銀行便在上海掛牌兒成立了。德國人的要求也讓江天闊看到了設立銀行的必要性,從7月開始他就開始籌組豫魯工商銀行和農業銀行。
在抓地盤內部的事物的同時劉宗漢還要時刻盯著周圍的局勢變化。1927年5月開始汪精衛徹底撕下偽裝開始屠殺赤黨,8月由馮玉祥牽線“寧漢合流”,由于沒有摸清劉宗漢的態度一直沒有動作的馮玉祥也開始清黨。8月1日赤黨在南昌打響武裝起義第一槍,但也有大批赤黨和炮黨左派退入河南,這可是大批的干部啊。劉宗漢和江天闊商議怎么把這些人更好的使用起來,江天闊的意見是不能讓這些人在表面上浮著,要讓他們上山下鄉到最基層先磨練一下也是解決基層干部不足的問題。于是在經過半個月培訓后第一批干部全部下到鄉鎮當書記,然后第二批開始培訓。
汪精衛雖然同意“寧漢合流”但是為了權力斗爭并沒有放棄反蔣,李宗仁白崇禧也趁機倒蔣奪權,常凱申見形勢不妙在8月宣布下野。這是常凱申第一次下野,很少有人能夠料到很快他就會強勢復出,昔日的同僚和弟子們都在忙著爭權奪利,所以一時常凱申門庭冷落連個看門人都沒有。這天早上他吃完早飯剛要出門,一開門立刻一個人從門外的行李卷上站起來“校長好!”
常凱申定睛一看恍惚是黃埔一期生,再一看此人缺了一只左手立刻想起來了,說道“你是黃埔一期的胡濟方?你怎么來了?”
胡濟方一挺胸膛“學生聽說校長被人算計了。我雖然殘疾但還有一身力氣,愿意跟隨校長左右為校長服務。”
常凱申當時熱淚盈眶啊“好好,我黃埔能多幾個你這樣的忠臣義士國家就有希望了。你就留在我身邊。”
他可不知道胡濟方當年是江天闊通過關系弄進黃埔軍校的,雖然胡濟方在第一次東征的時候負傷少了左手但在常凱申身邊仍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