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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閣從吳佩孚在洛陽的時候就經常和他手下的人打交道。吳佩孚在雞公山避居的時候他更是三天兩頭親自送糧送菜，吳佩孚到了漢口之后他就成了吳府的常客，劉宗漢的很多信都是他轉交吳佩孚的，只是這些天沒來。這次劉宗漢為了和吳佩孚和解便派他找吳談判。劉宗漢和鄭文閣都清楚吳佩孚的為人，即使雙方在戰場上廝殺的你死我活吳佩孚也不會為難鄭文閣，所以鄭文閣就大搖大擺的來了。

果然吳佩孚把鄭文閣叫進去當著他的面大罵一通劉宗漢后也沒把鄭文閣怎么樣，罵完了問“這個時候你來干什么？是不是給劉宗漢當說客的？”

鄭文閣陪著笑“玉帥英明，我來還能有什么事啊？”

吳佩孚哼了一聲“那現在劉宗漢怎么說？是不是想和我叫陣了？”

鄭文閣說“這是怎么說呢。劉司令一直是非常仰慕大帥的，從來把大帥當前輩看待，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劉司令不想看到的。所以讓我問問大帥咱們有什么法子象以前一樣和平相處？”

吳佩孚從心底里并不是非常恨劉宗漢，因為劉宗漢和馮玉祥不一樣，在動手之前接二連三的發表聲明，所有事情都擺在明面上，只是吳佩孚認為這是劉宗漢的虛聲恫喝所以大意了。從某種程度上說他還有些惱火寇英杰的自作主張，如果寇英杰不是急于動手他也許可以和劉宗漢達成一個協議和平解決分歧的。今天既然鄭文閣主動提出恢復和平就算是劉宗漢服軟了，他的火氣多少消了些，畢竟現在他最急于報復的是馮玉祥，但他依然冷冷的說“現在想和平只怕晚了。張宗昌不日將率軍入豫，我可約束不了張宗昌。”

鄭文閣忙問這是怎么回事，吳佩孚愛答不理的給他解釋說直奉約定聯合進攻國民軍時同時約定河南為直系所有，奉系不入河南，但張宗昌見直系在河南慘敗之后便陳兵魯西并以借路給直系并給進攻國民軍的直系部隊提供后勤為條件要求吳佩孚允許直魯聯軍入豫剿匪，吳佩孚見即使自己不同意也無法阻止只得答應了張宗昌的要求。這樣不日張宗昌便會從魯西進軍了。雖然沒有能夠達到與吳佩孚和解的目的，但能夠得到如此詳細的情報也不枉來一趟。鄭文閣從吳佩孚那里出來后立刻給劉宗漢發報報告此事。

劉宗漢拿到電報后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半路上殺出個張宗昌來，不過隨后他又釋然了。張宗昌的部隊剛剛遭到孫傳芳和國民二軍的重創，這個時候來進攻河南倒正好給了劉宗漢進一步削弱之的機會，到了劉宗漢有機會向山東發展的時候就更容易解決張宗昌。為了迎戰張宗昌劉宗漢決定把指揮部遷到開封，命令各部隊抓緊時間對直軍俘虜甄別并展開訴苦教育，爭取將三萬的俘虜兵補入部隊。其他的俘虜則押送湖北送給吳佩孚，以賀國光為首的軍官由徐渭親自帶領參觀根據地建設成果并進行革命軍的政策宣講，然后也把他們送給吳佩孚。

3月29日隨劉作山的裝甲快速縱隊完成對蘭考占領的鮑爾和哈爾德從蘭考坐火車返回開封的時候鮑爾對哈爾德說“弗蘭茨，我推測經過這次戰爭劉將軍控制了一個省以后下一步會進攻山東奪取出海口。我認為沒有一支中國軍隊能夠與劉將軍的軍隊抗衡，一旦劉將軍擁有了出海口德國國防軍與劉將軍合作的最大障礙就沒有了。所以我準備回德國一趟，和塞克特將軍見面向他建議認真考慮擴大與劉將軍的合作并且把國防軍一部分新式武器開發和軍官培訓業務放在中國。興登堡元帥成為了總統，我也想和他見見面。”

哈爾德說“如果劉將軍能夠取得山東的話國防軍把武器開發和軍官培訓放在這里無疑是很好的選擇。中國離德國有萬里之遙，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顯然不可能成為德國的敵人，而且中國軍隊至少在50年內不可能成為強大的軍隊，我們當然可以放心的把成套技術的研究放在這里。但是我對劉將軍的政治傾向總是有一點擔心。”

鮑爾哈哈大笑起來“弗蘭茨，你也被劉將軍迷惑了。雖然他的軍隊總是唱《國際歌》，而且他也以布爾什維克的信條來治理人民和教育部下，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絕不是布爾什維克。我見過俄國的布爾什維克，他們善于摧毀，可劉將軍總是強調他要的不只是摧毀舊世界，更是建立一個新世界。我認為他的政治傾向更多的是出于實用主義。對這一點你可以直接詢問陳將軍。如果說劉將軍很有些政客的狡猾，陳將軍則完全是可以信任的軍人。”

哈爾德說“如果能夠確定這支軍隊不傾向于赤黨我會報告上進考慮全面擴大與劉將軍的合作。”

這時候曼施坦因插話道“無論如何我建議在這里設立一個裝甲部隊培訓班。他們雖然沒有真正的坦克，但是他們的戰術卻非常吸引人，值得研究。”

等他們回到開封來到龍庭陳同宇的司令部陳同宇很高興的接待了他們。首先陳同宇就拉著曼施坦因說“你們對這次戰斗中裝甲部隊的使用有什么看法？我想應該搞一個專門的教導隊和研究班來系統的研究裝甲戰術。”

這個想法讓曼施坦因和哈爾德都非常感興趣，但是哈爾德還是首先關心劉宗漢的政治傾向問題。在路上他已經想好了如何向陳同宇探問這個問題，于是他說道“陳將軍，你們接收了很多俄國軍事顧問，他們是否會參與呢？”

陳同宇根本沒想到俄國顧問的事情，被哈爾德問得一愣然后便笑起來“我們并沒有接收這些俄國顧問，只是在國民軍失敗時我們幫助國民軍保護他們罷了。”

哈爾德趁機說“我聽到你的部隊總唱國際歌，還以為陳將軍也是赤黨，會成為俄國的盟友。”

陳同宇正色說“中國的情況遠比德國復雜得多。德國基本只需要

處理與列強之間的矛盾、國內的資產階級和工人階級的矛盾，可中國呢？中國不但要抵抗列強的侵略而且至少要處理資產階級和工人階級的矛盾、地主階級和農民的矛盾、新文化與舊文化間的矛盾、各民族間的矛盾、各宗教間的矛盾。如果我們不團結大多數人民，那么我們就會陷在各種矛盾里無法自拔而無法解決抵抗列強的問題。中國光是主要民族就有漢、回、蒙、藏、維吾爾、苗等十個左右，如果我們象德國一樣簡單的鼓勵民族主義必然引起中國的徹底分裂。還是馬克思的理論好些，他們號召所有受壓迫的人聯合起來，這正是中國人的大多數，無論他是哪個民族傾向那種文化信奉哪個宗教。即使是中國大多數的地主和企業主，從世界范圍內看他們也是受列強壓迫和剝削的人，我相信只要不以激烈的手段壓迫他們，他們也會和所有人民團結在一起與列強戰斗到中國獨立。中國古代文化的主流就是提倡讓人民過得更好，有一個提法叫大同世界，講的就是無處不均勻，無人不保暖的理想社會，這一點和馬克思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差別。至于是否與俄國結盟的問題嘛，我們講究聽其言觀其行。俄國人不可能因為加入赤黨就完全改變其民族性，我們還要觀察俄國的行動是否有利于中國反抗列強的斗爭和中國的發展。我們中國人不會成為其他國家附庸的，至少我和劉宗漢正在努力的方向就是使中國成為獨立自主的國家。”

哈爾德作為一個學識廣博的參謀軍官很容易就理解了陳同宇的意思。他說道“好的，陳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在哈爾德和鮑爾往營房去的陸上鮑爾問他“弗蘭茨，你的疑問解決了嗎？”

哈爾德聳聳肩“我想他們現在唱國際歌也許確實是現實的選擇，但是以后是不是會弄假成真誰知道呢？不過現在國防軍確實需要一個地方實驗一些東西，在中國無疑是比較合適的。”

有了哈爾德的意見鮑爾在4月6日向劉宗漢辭行回德國面見老上級興登堡,劉宗漢和鮑爾關起門來足足談了6個小時。

4月7日偵查部隊在歸德（商丘）發現直魯聯軍張宗輔一旅接替了直軍。據偵查兵反應直魯聯軍的部隊在前一段時間先與孫傳芳死戰又與國民二軍血拼也損失不小，正在補充人員和武器，部隊新兵很多戰斗力似乎下降了不少。從濟南傳來的情報顯示張宗昌奉張作霖之命將首先抽調兵力與直軍一起向河北進攻與入關的奉軍共同對馮玉祥國民軍實施夾攻。顯然在解決國民軍之前張宗昌暫時是沒有精力進攻河南的。

趁著張宗昌還沒有動手劉宗漢趕緊理順內部關系，休整并擴充部隊。他以極快的速度任命馮蘭馨為代理河南省長建立政府于洛陽，于右任等人為總參議也在洛陽組織參議會。柏文蔚被任命為訓練總監，李長林為副總監主持原革命軍軍校、國民二軍軍校和學兵營的合并。國民二軍軍校蘇聯教官以刺刀沖鋒戰術教出來的學員在劉宗漢看來最好軍事素養提高并不大還是由德國教官回爐再培訓一下。

劉宗漢還命令張照光和羅文省加快鞏縣兵工廠的接收工作。張照光報告鞏縣兵工廠經過蘇聯技術人員的整頓廢品率大大降低，效率提高了很多，庫存原材料足夠滿負荷生產一段時間，這下劉宗漢有了比較充足的彈藥。但是鞏縣兵工廠的彈藥口徑很雜，這大大降低了生產效率。劉宗漢命令張照光立刻擴產7.92mm尖頭彈、7.63mm毛瑟手槍彈，其他口徑子彈則主要保持生產6.5mm有坂彈的能力以簡化后勤供應。

對部隊的部署劉宗漢也進行了調整，以樊鐘秀部鎮守蘭考、杞縣，陳同宇和蔣世杰兩個師置于開封，胡景銓師置信陽，。除此之外劉宗漢命令編兩個獨立團。野戰獨立一團團長徐象乾，以國民軍學兵營為基礎增加軍校學員、預留干部為骨干組建。野戰獨立二團團長郭祥，以預留干部和軍校學員和部分國民軍學兵營學員及部隊中抽調的老兵為骨干。劉宗漢為給這個團編入了炮兵、騎兵、工兵、輜重兵部隊使之成為一個可以獨立作戰的混成團，其規模實際已經超過當時很多軍閥部隊的一個旅。

4月19日國民軍在直奉軍隊的夾擊下撤出天津、北京退守南口一線，奉軍再次占領京津。江天闊由于前一段時間參加領導了三一八運動反對日本和奉系所以命令黨的組織全部轉入地下活動同時讓董志勇和張春雨安排從河南來的楊國威給日本人上眼藥。

19日早上九點多鐘忽然從天津的各個角落涌出一群群拿著日本旗的混混兒來，很快他們就匯聚在原德國租界與英租界相鄰的大街上把路都給堵死了，在這里警戒的英國少尉非常緊張以為是反帝集會。因為在3月12日日本軍艦在大沽口炮擊國民軍，國民軍開炮還擊，八個國家以此為借口通牒要求中國撤除大沽口的防御措施，3月18日北京群眾五千余人在北京天安門集會抗議。雖然段祺瑞命開槍鎮壓造成慘案暫時將人民的要求壓制但是人民的憤怒象火山一樣隨時可能爆發。

可是立刻少尉就看到集會的人手里不但拿著中國的五色旗還拿著日本膏藥旗，而且遠處站著一隊奉軍士兵讓少尉更加安心。按說中國軍隊是不允許進入天津的但現在奉軍出現在這里出了事情也可以有個幫手，所以他當時沒想起來向上級報告奉軍出現的事情。

雖然從翻譯那里了解到集會是宣傳什么“亞洲門羅主義”，似乎很無害的樣子，少尉還是先命令手下士兵嚴守為了防備戰火燒到天津修筑的街壘并向上級要求了支援，不過少尉卻沒有機會為自己的謹慎感到自豪了。

不多時一隊紅頭阿三列隊從兵營方向跑來，正在這時集會的人群突然激動起來，不斷的喊著口號，隨后大約一千人便向租

界沖過來。因為形勢變化的太快，英軍缺少思想準備，人群一下子就沖到英軍為防備國民軍筑起的街壘前，由于英國人已經撤除了一些街壘所以一些人已經沖進了租界大門并與試圖阻止的英國人發生了抓扯——自然了，他們都是賈向先生雇來的，賈向許諾誰先沖進去有五十塊大洋的賞格。看著中國人激動的樣子少尉嚇壞了，連忙命令士兵鳴槍示警。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附近的一個閣樓里面有兩個人正端著恩菲爾德步槍向人群瞄準，就等著他下達開槍的命令。

“乒乒乓乓”幾聲槍響后正在沖擊街壘的人群猛然騷動起來，“打死人了。”人們四散奔逃，膏藥旗和五色旗也扔了一地。英國兵見朝天鳴槍就嚇壞了中國人都哈哈大笑，可剛笑兩聲正在為自己自豪的英國少尉的鋼盔卻帶著腦漿一起迸飛出去，接著幾個英國兵也被飛來的子彈打中。“敵襲，找掩護。”士兵們驚叫著趴在街壘后面才發現那隊奉軍士兵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展開隊形正在向這邊射擊。英國人連忙還擊，雙方的子彈在還沒有跑開的人群中穿行，不時有人慘叫著倒下。

奉軍顯然有備而來，人雖不多卻不但有仿哈奇開斯重機槍竟然還有迫擊炮。一開打奉軍就把重機槍架到租界大門對面一所房子的二樓上居高臨下掃射，立刻打死幾個英軍。英軍依仗著兩挺威克斯機槍與奉軍對射，可奉軍兩炮就把英軍機槍的火力點給炸上了天。趁著英軍火力暫時的沉寂，這群奉軍飛快的沖上來奪取了大門口的街壘又用一頓手榴彈把英軍砸進了租界。

聽到槍炮聲一群日本海軍陸戰隊端著槍出現在街道上。日本人在國民軍進攻天津的時候便以保護僑民為借口向這里增派了兩個大隊，成為列強各國中駐軍最多的國家。直魯聯軍奪回天津之后日軍便以占領者的姿態在租界外的大街上巡邏，聽到這么大的動靜不來才怪。

帶隊跑來的曹長看到一群奉軍正在進攻英國租界有些發懵，因為他的上司明確告訴他們在中國人之間的戰爭中日本是準備幫奉軍打仗的，但是在卻沒有說過奉軍和英國人打起來了在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還沒等曹長想清楚突然從路旁的門東里跳出一個矮小的人來，曹長一哆嗦連忙用刺刀對準那人。那人卻用日語喊道“巴嘎，我是駐屯軍的井口參謀。”說著拿出自己的證件，曹長接過來看了一眼果然是駐屯軍的證件連忙行禮。井口指著不遠處的戰場命令道“快把交戰雙方隔離開來，讓支那人退下來。死的人里有日本人，趕快救人。”曹長腦子沒轉過來問道“支那人會不會打我們？”井口吼道“這是滿鐵組織的行動，這些支那人是滿鐵安排的，知道了嗎？這事不能說出去。”曹長見租界門前扔著一地膏藥旗便認為自己明白了，二話沒說帶人沖上去占領街壘。掛著奉軍營長軍銜的楊國威立刻喊了幾嗓子帶著人抬上死傷者中的幾個日本人便消失在小巷子里。這種兵荒馬亂的年月槍聲一響街上早就沒人了，外國駐軍主要部署在租界看家和城外防止國民軍進入天津，華界兵力空虛根本沒有人阻擋他們。楊國威在預定的地點隱藏好山炮和重機槍便帶著人大搖大擺出了城。

英國人一個冷不防吃了虧連忙把兵營里的部隊全都放出來，連野炮也推了出來。可等英國兵殺氣騰騰的沖到大門口卻愣住了，因為門口正飄揚著日本海軍旗，當官的拿望遠鏡仔細看了看確認對面已經是日本海軍陸戰隊已經接替了一線的位置。這樣英國軍官只好暫時按兵不動一邊和日本人聯絡一邊電話聯系英國領事拿主意。

已經有幾支日本海軍陸戰隊和駐屯軍的巡邏隊趕到了英國租界門口，可帶隊的都是曹長或尉級軍官，井口參謀卻不見了蹤影，誰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此時中國人和英國人已經停火了，軍銜最高的大尉便命令日軍依據街壘格開交戰雙方，不過奉軍已經沒了影子，在英國人看來這次事件中就有些日本人支持中國人與之對峙的意味了。

直魯聯軍副總指揮褚玉璞還在火車上沒到天津城區呢，連忙電報詢問手下各部是怎么回事，可現在在天津城外的長官最高也不過是團長一級，大家只能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上來。傍晚褚玉璞一下車就連忙跑到英租界，看到死傷二十多個英國人不禁心里暗暗叫苦，當著英國人的面命令手下立刻查清是誰和英國人動的手。手下表面上答應著心里卻犯嘀咕，上午國民軍剛剛撤退奉軍還沒有完全控制天津，天津正處于混亂狀態，奉軍在天津的卻有直魯聯軍、一部分奉軍、直魯聯軍收編的國民軍部分部隊好幾個番號還有散兵游勇，要立刻查清是誰干的確實不容易，而且日本人到場了就說明此事與日本人有關，那就更難查清楚了。

在褚玉璞來之前日本領事和駐屯軍司令高田豐樹也到場。領事弄清情況后連忙向英國人解釋這事與日本人無關，可高田看到滿地被踐踏的日本旗便鐵青了臉不發一言，臨走還命令士兵把地上的日本旗全部撿起來帶走。高田的態度本是自大的日本軍人的正常表現但是站在英國人的角度就有了遐想的余地。

賈向一直與日本黑龍會保持密切的聯系，這次集會前也邀請了日本人參加。日本浪人們自然視欣然接受了邀請并被賈向的演講鼓動起來沖擊租界，結果在混亂中光是日本浪人就被打死十二人打傷九人，還失蹤了一個——當然了有人專門找日本浪人往死里打嘛。日本外務省從來都忌憚黑龍會的勢力，既然日本浪人死傷慘重，沒死的又咬定是英國人先開的槍日本領事就不得不向英國人提出抗議以免不好交代。英國人則堅決地說是日本浪人帶人沖擊租界，英國兵只是朝天鳴槍，是奉軍先攻擊英國人，日本海軍軍人又掩護了奉軍。雞同鴨講，雙方領事談了兩個小時也沒有談出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