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自然是賣酒的好地方,以後安王酒的主要銷路就在這裡了,自然酒館、客棧等處也是銷路所在,不過卻是沒酒樓來得好。
法傲和張達雖然有些沮喪,但是腹中空空,如今食慾勝過了酒欲,暫時將美酒之事忘懷了,與衆人一起出發。
幾人來到泰華酒樓處,找了一空桌坐下又叫了些菜。酒樓與先前相比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誠然是已經裝修過了,裡面的佈置、格調等等都讓人眼前一亮,真不愧是富商出身啊!
法傲讚道:“才這麼久沒來,這裡怎麼變化這般大?莫不是換了掌櫃?”
安王微笑:“三弟不是多說的嗎,定然是換了,否則不會有這般變化的?!?
“咦?兄長,會換成了什麼人呢?”
“還會是誰呢,自然是那徐世川了?!?
法傲很意外,驚道:“不會吧,怎麼會是他呢?”
古成微微頷首,附議道:“兄長說的不錯,似此手筆深諳顧客之道,除了他應該無他人了,三弟若不信儘可問問小二?!?
法傲仍似不信:“兩位兄長莫不是騙我?真的假的?”
安王嚴肅道:“當然是真的了,看來大商人在寧北是做不下去了,想在寧南風雲再起了?!?
古成喝了一口酒,搖頭道:“喝過了兄長的安王酒,其餘的酒都無味了,寧北亂了自然是生意做不成了,徐世川要另起爐竈卻也不奇怪。”
“是哦,戰事一起連生意也不得不南移了,亂世之中的經商也是頗爲艱難啊?!?
張達在邊上一聲不吭,似乎在想些什麼,安王疑問道:“子興,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張達回過神來,抱歉道:“某一時走神了,公子莫怪啊?!?
“先莫說話了,來飲酒吃菜!”
四人正熱鬧著,這時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咦,安哥哥,真的是你?”
衆人都是回頭細看,卻是徐氏姐妹。
安王喜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珍兒和秀兒,這幾日好嗎?”
徐穎珍很是害羞沒回答,看來剛纔問話的應該是徐穎秀了。果然秀兒看到自己的堂姐不說話,她只得答道:“我和珍兒姐姐都好,就是有點想安哥哥,先前聽說安哥哥回來了,本來是想過來看看的,只是這裡太忙走不開?!?
安王心裡很高興,這兩個丫頭果然還是想著自己的,不過畢竟是先入爲主,自己先想到的卻是月兒,心中有點慚愧。
“沒事,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嗎?這裡現在不錯啊,恐怕易主了吧?”
珍兒這時沒了靦腆,回道:“安哥哥真是聰明,沒錯家父現在是這裡的新主人了?!?
法傲愕然:“不會吧?兩位哥哥還真是猜中了?!?
古成笑道:“三弟這下信了吧,我和兄長自然不會猜錯。”
珍兒認真的看了下衆人,目光落到了張達了身上,許久才問道:“你不就是張家的子興哥哥嗎?”
其實張達也早就認出來了,只是如今自己一無所有,看看自己父親的好友卻這般風光,如此大的落差心中實在不是滋味,爲此才久久不說話。
既然徐穎珍認了出來,他只得裝作才認出道:“你是徐家的珍兒妹妹?”
“真的是你?秀兒,你忘記了,他就是張敬叔叔的兒子。”珍兒確定後,又對秀兒開始解釋起來。
“呀!姐姐這麼一說還真是,我差點認不出來了!不過子興哥哥怎麼會和安哥哥他們在一起的?”
安王這下明白了,原來張達是睹物思人了,多半是想到父親張敬了,家庭的變故一時讓他難以適應,所以剛纔不願意說話。
“這個我來說吧!”安王明白他的心情,讓他再說一遍有點不妥。
於是便將張達家中的變故大致說了下,姐妹倆聽了很是氣憤。
珍兒怒道:“又是邪教做的好事,爹爹也是被邪教逼到這裡來的,沒想到張叔叔更是不幸。”
秀兒也道:“安哥哥,你快發兵把邪教滅了,真是太可惡了!”
汗!這丫頭以爲打仗是這麼容易的事情?說滅就能滅了?
安王不想多說這些沉重的話題,想起自己送給她們的兩壇酒不知道如何了,於是換話題道:“珍兒,我送你們的兩壇酒如何了?”
珍兒沒料到他突然會問這個,紅著臉道:“安哥哥對不起,那兩壇酒我們給賣了。”
安王多少有往那邊想過,不過還有些吃驚:“賣了?賣了多少錢?”
珍兒以爲他生氣了,辯解道:“安哥哥不要生氣,我們也不想賣的,可是那個客人死活要買下,最後不得已只好賣了。”
安王哈哈大笑:“我哪有生氣啊,那酒能賣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到底賣了多少?”
珍兒答道:“兩壇酒一共賣了三千金?!?
三千金?衆人幾乎都要暈倒,還好坐得穩。天??!原來誇張點說的是千金一罈,沒想到可以賣到一千五百金一罈,安王簡直要樂瘋了,這樣一來不發財都難了!
法傲呆呆道:“二哥,也就是說我們剛剛在客棧喝掉了一千五百金?”
古成也是猜不到這酒能賣這個價錢,心中也是十分震驚,回道:“是啊,三弟,這酒可是天價啊,我們竟然喝了這麼多……”
張達畢竟是商人之子,對於安王酒能賣這個價錢倒是不怎麼意外,只是想到自己以後恐怕沒錢一直買來喝,心中多少有點失落。
酒樓外兩個男子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也找了桌空的坐了下來。
稍瘦男子道:“拼命的趕了幾天的路,終於趕回來了?!?
稍胖男子也道:“是啊,急行了這麼久差點沒累死,好在終於趕了回來,得馬上去稟報纔是。”
稍瘦男子點頭道:“不錯,在這裡吃完飯馬上就回去,得快點纔好。”
安王覺得他們的聲音似乎熟悉,朝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