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小歌已經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雖然她很想告訴殤澤她可以去試著接受,但是既然殤澤不想讓她看到,那她還是乖乖聽話好了。畢竟當著敵人的面交談浪費時間不是什麼好事。
辭小歌見多了電視劇裡那些出場時因爲廢話太多而被弄死的炮灰配角了,她可不願意殤澤和自己成爲炮灰。
安置好辭小歌,殤澤轉身重新望向那個站在門後,尾巴不安擺動的傢伙,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只不過現在更多了幾分隱藏的很好的殺氣:“你剛纔說什麼?剛纔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蠍尾人雖然頭腦簡單,但是卻有著敏銳的直覺,他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就算這男人只是拿眼睛看他,也讓他忍不住想要一尾巴扎死這男人。
魔族從來不會因爲恐懼害怕而臨陣脫逃,越是讓他們害怕的東西,他們越想去征服、去戰鬥。
對於殤澤的話,蠍尾人雖然害怕,但是依舊硬著頭皮回答了:“我讓你離她遠點。”
很好。
殤澤此時的眼眸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充滿戾氣的眼神讓蠍尾人第一次升起了逃跑的念頭。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忽然條件反射性的往旁邊一躲,可惜還是遲了,臉上傳來從刺痛讓他回過神。伸手往刺痛處抹去,摸到了一手鮮紅的血跡。
被黑色填滿的眼眶中露出了滿滿地憤怒,似乎不相信對面的男人什麼都沒做就傷了他。
殤澤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蠍尾男,血紅的眼睛漠然的回望過去,剛纔要不是他躲閃及時,能量刃割破的就是他的咽喉了。
眼神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辭小歌,見她真的沒有回頭,殤澤這才放心一點,決定速戰速決,他還要回去審問蘭斯,長腿往地上一蹬,殤澤眨眼間就出現在了蠍尾人面前。
纖長的手指上不知何時出現了鋒利的指甲。鋒利的指甲夾雜著暗紅色的火焰狠狠地抓向蠍尾男的頭部,看樣子似乎想直接捏碎他的腦袋。
蠍尾男心中雖然恐懼,但是眼前這個情況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是想弄死自己,明知走不掉,還不如放手一搏。
想通了這個關節,蠍尾男重新拾起了戰鬥的信心,對上殤澤的攻擊,沒有逃避,而是微微側身用身後泛著寒光的尾巴印上了殤澤的手。
黑色泛著光澤的尾巴,在殤澤的手掌間很快變成了暗紅色,這會兒那尾巴上正冒起了陣陣白煙,似乎被烤熟了。
辭小歌抽了抽鼻子,爲什麼她聞到了碳烤螃蟹的味道?
蠍尾男的嘴|巴里放出了一道悶哼,不過還沒等他慘叫出聲,殤澤先一步用能量封住了辭小歌的聽力,所以辭小歌只聽到一聲不知道誰的哼哼,然後就沒聲音了。
辭小歌擔心殤澤受傷,可又怕自己出聲讓殤澤分心,死死憋著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繼續閉眼忍受著難熬的等待。
對待敵人要如嚴冬般寒冷。在殤澤凌厲的攻擊下,半成年體的魔族沒有絲毫的反擊能力,很快就被殤澤制服了。地板上還躺著那截被烤的通紅的尾巴。
失去尾巴的蠍尾人臉色白的厲害,現在他的脖子正被殤澤捏在手中。
意識到自己的下場是什麼,蠍尾人全黑的眼睛中透出滿滿的怨恨,艱難的調動體內的能量,從手心處召出一團火焰,把那小團火焰扔向躺在地上的尾巴,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尾巴在火焰中變成了灰塵。
再轉頭時,蠍尾人的眼中帶著報復後的快感,“就算我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記住,我不是死在你的手上!”話音剛落,他的手也決絕的穿過了自己的胸口,捏住了自己的心臟,在殤澤震驚的眼神中捏碎了跳動的心臟,嘴角微微上揚,睜大的眼睛中印著殤澤的影子。
殤澤看著垂著腦袋掛在自己手上的人,冷淡的把扔到了地上,疾步走向辭小歌,剛纔那個男人的動作讓他想到了被他遺忘的一點,走了幾步後,殤澤突然頓住腳步,垂在身邊的手指微微一彈,幾點火星落到了死去的蠍尾男身上,很快地板上的屍體被燒成了一堆灰,風一吹就消失不見了。
清理完現場後,殤澤這才解開對辭小歌的聽力封印,把辭小歌拉進自己懷裡,上上下下的檢查著,嘴裡一邊問著:“歌兒,有沒有哪裡受傷,或者覺得哪裡疼的?”剛纔面對那血腥的場面,對面那恨意滿滿的臉都沒半點變化的表情,現在充滿了緊張和擔憂。
對面辭小歌,殤澤做不到冷靜和淡漠。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辭小歌更重要的了,包括他自己。
辭小歌剛剛被被封了聽覺,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見到殤澤這麼緊張兮兮的樣子,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沒有啊,我沒事。阿澤,發生了什麼?”她從來沒見過殤澤這個樣子。
辭小歌的問題讓殤澤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激動了,怕嚇著辭小歌,殤澤並沒有告訴辭小歌蠍尾男臨死前的話,強壓下心中快要溢出來的擔憂,嘴角扯動,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沒事,沒什麼。你好好回憶下,自己被綁架後發生的事情,真的一點傷都沒有嗎?”
辭小歌回想了下,自己想來就到這裡了,蠍尾人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事情,哪兒來的傷口。
見辭小歌點頭,殤澤吊著的心也就放下了,抱著辭小歌往姚凌的方向趕。
辭小歌已經忘了自己昏迷的時候脖子上的刺痛,她只當蠍尾人給她注射了什麼迷|藥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在發生了這麼一連串的事情後,也就忘記了。
這邊殤澤救回了辭小歌,而另一邊姚凌卻是遇上了麻煩。
在殤澤根據蘭斯給出的地址追出去後沒多久,姚凌就遇到了襲擊。一個從頭到尾披著斗篷的人帶著幾個吸血鬼包圍了他,不過那些人似乎沒有收拾他的打算,只是把蘭斯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