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冷的聲音下,藏著一點點的責(zé)怪,還有很多很多的不舍。
是在怪她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這件事嗎?
本來還想下班后再告訴阿澤的啊,想親眼看看阿澤的表情呢。
辭小歌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壞了,總想從殤澤那張跟雕像似的臉上找出點裂痕。
“沒有。”殤澤的聲音從手機傳進辭小歌的耳朵,讓辭小歌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
阿澤一點都不誠實。
此時殤澤一邊跟辭小歌接著電話,一邊之前審批過的文件。他記得早上的時候好像看到有關(guān)D市一家公司的合作書的,放到哪里去了?
調(diào)侃了殤澤幾句,辭小歌就掛了電話,回到了辦公室。
雖然快下班了,但畢竟現(xiàn)在還是上班時間,上班時間接私人電話,好像不太好。
和殤澤一塊下班回家,剛剛回到家里,辭小歌的手機就響了。
是姚凌的電話。
“喂,小歌,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家了嗎?”姚凌還記著自己沒送出去的禮物,不送出去他心里就不踏實。
“嗯。”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家了,不過這么告訴姚凌,他會不會被嚇到?這才下班了兩分鐘而已啊。
“那我去找你,十五分鐘后到你家樓下。”說完后,姚凌掛了電話,拿起桌上銀白色的禮物盒走出了辦公室。
辭小歌那邊還想說什么,手機就被身旁的殤澤給拿走了,臉上卻是什么情緒都不顯,拉著辭小歌的手讓她坐在沙發(fā)上:“歌兒想吃什么?”
到晚飯時間了,歌兒的晚飯很重要,所以先別接無關(guān)緊要的電話了。
辭小歌眨眨眼,反正姚凌那邊的電話已經(jīng)掛掉了,被殤澤拿走手機也沒有神影響,“我想吃酸菜魚,還有肉末茄子。”
其實一大盆酸菜魚就夠她吃的了,不過她也想吃茄子啊。
在殤澤眼里沒有浪不浪費,只有辭小歌想不想吃,就算辭小歌一個人點了一桌滿漢全席,殤澤也能給辭小歌做出來,哪怕每盤菜辭小歌只吃一口。
不過辭小歌是不允許自己這么浪費的,把桌上的東西盡量吃完,這是辭小歌的習(xí)慣。
所以等到辭小歌問道酸菜魚的味道,被勾|引進廚房的時候,看著那小小一盆的酸菜魚,辭小歌心很累。
就是普通的盛湯的碗,嗷,這一小碗一會兒就吃完了,怎么能吃的爽!請讓她遨游在酸菜魚湯中吧!
殤澤直接無視辭小歌可憐巴巴的表情,把酸菜魚端上桌,又給辭小歌做了肉沫茄子,然后給她打了一碗飯。
監(jiān)督著辭小歌把飯吃完,再讓她撒歡地去吃酸菜魚。
不吃飯一會兒就餓了,晚上吃夜宵對胃不好。
對身體不好的事情,殤澤都不會允許出現(xiàn)在辭小歌身上。
最近晚上他正在矯正辭小歌的睡覺姿勢,辭小歌喜歡左側(cè)睡,這樣睡覺會壓到心臟,容易早死。
雖然人類的壽命有限,但是殤澤正在盡可能的讓辭小歌活得更久一些。
辭小歌不知道殤澤的想法,正抱著酸菜魚的湯碗挑魚肉吃。
殤澤做的酸菜魚不會太辣,但也不會沒有一點辣味,很合辭小歌的胃口,導(dǎo)致辭小歌一吃就停不下來了,不僅把碗里嫩白的魚肉全部撈光了,酸菜也沒放過,甚至還喝了不少湯。
吃飽喝足后,辭小歌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碗,在椅子上做了一會兒很快就悲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又吃撐了。
照例被殤澤拉著出門逛街散步,等到半個小時后才回來。
回到家刷牙洗臉洗澡,順便找出一個小型的行李箱,收拾了三套衣服,把旅行牙刷毛巾也放了進去,還有必須的護膚品。徐婷說了,這次出差最少三天,最多五天。
收拾好東西后,辭小歌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殤澤站在自己身后,正用一種我很不爽的眼神盯著辭小歌的行李箱。
不知道的還以為行李箱怎么得罪他了呢。
其實殤澤在想自己要不要變小了,跟著辭小歌一起過去呢?
想來想去,打開辭小歌的衣柜,從里面找出一件剛剛洗過的襯衫放進辭小歌的行李箱,讓原本少女氣息十足的箱子內(nèi)多了幾絲男性氣息。
“帶著,睹物思人。”殤澤的話依舊精短干練,不過要是耳朵不要泛紅就好了。
辭小歌把襯衫整齊疊好放在最上面,看著殤澤害羞的樣子莫名想調(diào)|戲他:“嗯,晚上換上當(dāng)睡衣好了。就跟你抱著我一樣。”說著沖殤澤擠了擠眼睛,眼眸晶亮宛若兩顆上好的琉璃。
眼中跳躍著調(diào)皮的光,像是一只惡作劇成功從小貓。
在辭小歌說完這句話時,殤澤眼眸的顏色更黑了,幽深的眼底是死死壓抑的火焰,而辭小歌卻不知道,還在伸著爪子是不是撩撥著壓制火焰的封印。
沒辦法,誰讓殤澤這么就以來表現(xiàn)的太紳士了,從來沒有對辭小歌干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們之間最大的尺度也只是殤澤摸到了辭小歌的小蠻腰而已。
見殤澤沒說話,辭小歌微微側(cè)著頭:“阿澤不喜歡抱著我睡?”
殤澤垂落在身側(cè)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握成了拳,怎么會不喜歡,如果可以他都想把辭小歌變小,揣進自己的兜里,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阿澤?”
沒有得到殤澤的回答,辭小歌又叫了一聲殤澤的名字。好像殤澤不給答案,她就會一直喊下去。
“嗯?”
“你還沒說喜不喜歡。”辭小歌再次開口,眼睛純凈,明天就要離開殤澤的懷抱了,辭小歌表示她想聽聽殤澤說肉麻的話啊。
“……”
很快殤澤就用行動表示了喜不喜歡,垂在身側(cè)的手拉住辭小歌的手腕,把人拽進了自己懷里,一手緊緊環(huán)著辭小歌的腰,一手扣著辭小歌的后腦勺,火|熱的吻瞬間將辭小歌吞噬。
不同以往的溫柔,這次的殤澤太熱情,熱情的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將辭小歌口腔中的水分一點點烤干,將辭小歌腦袋中的理智一點點的燒盡。
辭小歌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中,呼吸間全是獨屬于殤澤的冷香,可是那樣冷淡的香味卻讓她的身體忍不住發(fā)熱發(fā)燙,像是得到了什么吸引,情不自禁地往殤澤身上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