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單修哲他配不上小夭。”沈習(xí)面容清冷,說出的話沒有絲毫的溫度,和平常的樣子判若兩人。
唐暖薇怒極反笑:“沈習(xí),配不配還輪不上你來說。你最好把你的爪子收起來,不要讓妖桃連一聲沈習(xí)哥哥都不愿意叫你。”
沈習(xí)渾身一震,文氣的金絲眼鏡后面射出一道寒光,直直地指向唐暖薇。后者一點都不畏懼,說完就拿過沈習(xí)手里的東西,揚長而去。
她始終都不明白,當(dāng)初那個溫文爾雅的沈習(xí)去哪里了,這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沈習(xí)又是誰。
而她背后的沈習(xí)手指緊握,目光冷冽,與平常溫文爾雅的人完全不一樣。凌桃夭絕對不能和單修哲在一起,絕對不可以!
溫馨看著單修哲臉色難看地掛上電話,臉上的笑容愈加地放肆。她的手似有若無地劃過單修哲的手背,聲音柔軟:“我說得沒錯吧?”
單修哲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溫馨裝作傷心的樣子,委屈道:“紅杏出墻的又不是我,干嘛對我這么兇?”
“我叫你閉嘴!”單修哲像是龍卷風(fēng)一般,渾身充滿了駭人的殺氣。當(dāng)他聽見電話那邊傳來沈習(xí)的聲音時,他就知道,凌桃夭又欺騙了他。而每一次欺騙,都和沈習(xí)有關(guān)。
沈習(xí),沈習(xí),她難道就這么忘不了沈習(xí)?就算在懷著他孩子的情況下,他們還要見面么?!
溫馨很滿意單修哲的怒氣,因為只要他越生氣,就表示吵架的可能性越大。果然,戰(zhàn)爭是需要盟友的。而事實證明,沈習(xí)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優(yōu)質(zhì)盟友。
她嘴角淡淡的微笑,從自己的包里抽出在商場買的手表,打開,繞到黑臉的單修哲身邊,白皙的手指輕輕重重地扣著他的肩膀,將那塊手表給他戴上。
“修哲,這是你最喜歡的手表,你還記得么,我當(dāng)初偷偷存了三個月的工資,然后買了這個牌子的手表給你做生日禮物。”
單修哲的皮膚溫度略微低于常人,帶著涼涼的觸感,讓人覺得很舒服。溫馨不舍地留戀著他的手,那熟悉的觸感讓她想起了很多很多。
“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演員,而你說自己是單氏的小職工。你每天都會用摩托車接我下班,然后回到我們的小出租房,我給你煮飯。”
“夠了。”單修哲冷冷地打斷她,那些回憶,他不想記起,也不愿意記起。因為當(dāng)初的甜蜜越多,被背叛的痛苦就越大。
“修哲,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溫馨輕輕靠近他,柔軟的唇摩擦著他的臉,“我知道你最喜歡什么,最討厭什么。我們之間有著難以磨滅的過去,我們的感情深厚,誰都無法代替。”
“修哲,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最后一句話接近耳語,聲音輕柔地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抵抗力。溫馨剛剛觸碰到單修哲的唇,就被他果斷地推開。
單修哲霍地一下站起來,眼眸似刀:“溫馨,別以為我和凌桃夭分開,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別逼我回憶那段美好,我覺得惡心。”
當(dāng)初的他們單純,熱血,一心想要創(chuàng)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只是當(dāng)他看見溫馨赤裸裸地躺在某知名導(dǎo)演的床上時,所有的一切都坍塌地恍若一片廢墟。
溫馨聽完單修哲的話,直接愣在了原地,惡心?他居然用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
“單修哲,是你先欺騙我的。你明明是單氏的繼承人,卻不肯幫我一把,是你把我逼上了那條路。”晶瑩的眼淚一滴滴的砸下,流過那么美的臉龐。
“溫馨,不要拿我當(dāng)你做骯臟交易的借口。以你的本領(lǐng),紅是遲早的事,你只不過急功近利而已。爬上了導(dǎo)演的床就能夠獲得演出機會,誰都知道,”單修哲冷冷地看著她,“你當(dāng)初信誓旦旦地說,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潛規(guī)則,可是后來又是誰心心念念地把自己奉獻(xiàn)出去?”
“人是會變的!”溫馨失控地叫道,“單修哲,你不明白在片場受欺負(fù),遭白眼的日子,我需要那個演出機會,我需要出人頭地,我需要證明所有的人看,我溫馨是有能力的!”
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在片場受到什么樣的侮辱,因為長得出眾,所以被有嫉妒心的明星借拍片的機會掌摑,所有的人都把她當(dāng)跑腿小妹,她像極了一只狼狽的哈巴狗!她受夠了!
“我只有那一次而已!如果不是你母親設(shè)計陷害,我們就不會分手!”
沒錯,那個導(dǎo)演是蘇半夏的餌,試探了她。結(jié)果她沒有堅持住,真的和他做了一次交易,卻被蘇半夏叫來的單修哲逮了個正著,從此,相愛的兩個人各安天涯。而那個導(dǎo)演也就真的給她一個演出機會,結(jié)果她一炮而紅,躋身國內(nèi)一線明顯的行列,卻始終得不到單修哲的原諒。
“溫馨,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要再做任何無謂的努力。”單修哲連多于的辯解都不想再有,大步走出辦公室,狠狠地關(guān)上了門。他現(xiàn)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凌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