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膽子玩火,沒膽子滅火?”安琛西在門外說道。
程念傾說:“那當然了,不然縱火犯不都可以當消防隊員了嗎?”
“出來。”他說。
“不要。”程念傾就是要跟他對著干。
安琛西淡淡道:“那你想要呆就呆著吧,我去看看程念安今天怎么樣了。”
門被立刻打開了,她叉著腰站在安琛西面前痛心疾首說道:“你學壞了。”
“我不是一直都很壞嗎?”他抬手把她給抱了起來,程念傾連忙摟住他的脖子說道:“別鬧了,再折騰就要中午了。”
“你想得美。”他咬住她的耳朵說道。
她眨了眨眼,“什么啊?”
“搗亂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安琛西虎視眈眈盯著程念傾。
程念傾挺了挺肚子說道:“孕婦是有優待的,必須要等到生產期之后才能定罪。”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大了一點。”
“什么呀,這才幾天啊。”怎么可能大那么快,程念傾腦門冒出來黑線,她摸了摸肚子說道:“好餓,好想是淞石做得薯片哦。”
“這六年沒少吃吧。”安琛西淡淡道。
程念傾一驚,抬眼看著安琛西故作詫異說道:“你說什么?”
他抬手撫摸著她的小臉,微微一笑,“怕什么,就算現在想吃也沒什么,讓他回來做就是了。”
程念傾看著他,不自覺有些心里冒汗。
難道安琛西知道這一路幫自己的都是林淞石嗎?
想也知道,安琛西是個控制欲爆棚的人,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都容不得任何秘密和不受控制的事情的存在,在得知程念傾在J國的身份之后,安琛西立刻讓人把她這六年的生活給查了一遍。
在不知道程念傾新身份的時候,查一個人是大海撈針,在知道她身份之后,挖出來她身后所有的關聯就太簡單不過了。
當初林淞石只是作為助理幫了程念傾一段時間,后來程念傾被迫安胎住在安宅,一直都是林淞石陪在她的身邊,本來,安琛西對林淞石就有不滿,因為林淞石執行老爺子的命令,破壞了安琛西不少的事情,所以在老爺子放手之后,安琛西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送走林淞石。
如果說一開始安琛西還懷疑林淞石是別有用心,那現在他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林淞石也喜歡著程念傾,所以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幫她脫身藏匿。
“念傾,我是不是很壞。”他抱著她喃喃說道。
她有些疑惑,這家伙拿錯臺詞本了嗎?這樣的話從安琛西的嘴里說出來,怎么看都像個冷笑話。
她干巴巴地笑著,“你人品很好,深刻貫徹了社會核心價值觀,模范青年,團結師生,熱愛祖國。”
“所有人都在幫你,只有我在不斷地逼你。”他無視她的胡攪蠻纏繼續說道,“每次看見別人對你好的時候,我就很生氣,我在想為什么對你好的人不是我,為什么總是我讓你難過。”
她點點頭,”為什么啊?”
“這問題的答案,你該比我清楚吧,明明我才是最有能力保護你的人。”他說。
“我想,大概是你畫風跟他們不一樣吧。”程念傾一臉嚴肅地說道。
安琛西抬眼看著她。
程念傾沒忍住,破功自己先笑了起來,她抬手捏捏安琛西的臉說道:“想那么多干什么,不管人家怎么樣,我現在不都是在你身邊嘛。”
“我以為我們安家注定都是孤家寡人。”安琛西說,“當初父親跟母親的悲劇就發生在我的眼前,我有時候也會埋怨父親,為什么一定要把一個不愛他的人困在身邊,讓兩個人之間只有恨,但到我身上,我發現,寧愿把你困在我身邊恨我,我也絕對不會放手讓你投入別人的懷抱。”
程念傾嘴角抽搐了一下,所以當初的熊孩子長大之后還是成功黑化了嗎?
“我想過了,能讓我欺負你的無非是我手中所擁有的這些罷了,你總是說我自以為是,不顧你的想法,以前的確也是如此,但是現在,我決定改變這個既定事實。”安琛西轉身拿出來一份文件給她。
程念傾拿起來看了看,瞬間驚訝地張大了眼睛,安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讓渡書,這玩意可是相當值錢啊,有這錢分分鐘能再造一個安宅。
要知道安氏雖然是私企,但很多年前就已經具備了上市的實力,只是安老爺子一生愛冒險,不喜歡把企業擺在公眾面前,也不需要憑借這個來融資,但早期的幾個合伙人還在,安家有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安老爺子持有百分之十,安琛西持有百分之五十五,現在他直接要轉給程念傾百分之三十,也就是程念傾持有股份比安琛西還多,要是她愿意,分分鐘能當安氏的總裁了。
雖然程念傾一向不怎么看重大錢,但是這份合同拿到手,還是讓她小心肝抖了一下。
不過這個巨型炸彈還不夠,安琛西又把一疊文件交到了她的手里。
“這是我名下的公司,房產,還有在外面放著的基金,參與的眾籌,我買的車和馬場,投資的會所。”安琛西說道,“簽下你的名字,這些都是你的,你就是H市最有錢的人。”
“那你呢?”程念傾喃喃問道。
他微微一笑,“我是給女富豪打工的人。”
“不要,這些都是你的,不需要給我。”程念傾要把合同遞過去。
這些東西都太貴重了,即便她對安琛西也沒什么好客氣的,但真論到要把這些都給她,程念傾還是感覺消受不起,安氏是老爺子一生的心血,也是安家的基業,她更不能要了安氏的股份。
“不,你必須接受。”安琛西握住她的手堅定地說道。
程念傾一抹臉,“難道這還有強買強賣啊。”
“當然了,我是商人,虧本的買賣怎么可能會做。”安琛西淡淡道,“我的合同要求如果簽的話就全部簽完,每一份都要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