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才剛醒,你來把車推到你房間去,我把妹妹抱過去。
“嗯。”安晟曜過來推嬰兒車。
程念傾抱著孩子走了過去。
“妹妹怎么又哭了?”安晟曜看著安凝微紅紅的眼圈,不由地有些無奈,這個小家伙就是那么愛哭。
程念傾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你爸爸沒輕沒重,我們微微的皮膚那么嬌嫩,被碰了當(dāng)然不舒服。”
安晟曜翻了個白眼,“只是碰一下,哪有那么嬌氣啊。”說著他也伸手戳了戳安凝微的臉蛋,安凝微嘴巴一張,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安晟曜,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
程念傾笑嘻嘻地坐在一邊說道:“你把妹妹給惹哭了,你來負(fù)責(zé)哄她,哄不好的話游戲就無法開局咯。”
安晟曜頓時頭大如斗,一張臉皺成了帶褶的包子。要他去哄一個根本不會說話就只會哭的小嬰兒還真是困難。他只能湊在安凝微的身邊說道:“安凝微,你不要哭了,我錯了行不行,不碰你了行不行?”
“哪有你這樣哄妹妹的,小孩子聽不懂你說的話,但是她能感覺到你的情緒啊,你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誰聽了會開心啊。”程念傾過來教他跟妹妹溝通。
對待小嬰兒一定要用百分百的耐心和溫柔。因為她還那么弱小,一陣風(fēng)都能傷害她,她什么都做不了,對這個世界總是充滿了惶恐和不安,所以她需要她的環(huán)境里一定要充滿安靜和溫暖,不然她就只能通過哭泣來緩解自己的不安。
程念傾以前從來不知道嬰兒也是會有感覺,她在懷孕期間又看了不少分析這方面的書,雖然被安琛西笑話越看越傻,但程念傾固執(zhí)地覺得自己多看一些能夠讓寶寶過得更開心一些。
現(xiàn)在要是評選H市最溫柔的母親,程念傾妥妥中選。
“來,我們都放柔聲音跟妹妹說話,告訴妹妹,你是誰?”程念傾說。
安晟曜懷疑地看著她,“我說了,她也聽不懂啊。”
“聽是聽不懂,但她知道你是無害的就行了,嬰兒是有感覺的,不然為什么平靜的時候可以睡著,有些動靜就會被吵醒。”程念傾說。
安晟曜撅嘴,湊到安凝微面前放輕了聲音說道:“喂,小丫頭,我是你哥哥安晟曜,我比你大六歲,你現(xiàn)在還很小,所以我們都會保護(hù)你,知不知道?”
但是安凝微回給他的只有哭,不過哭聲小了一些,她哭著哭著還打起了一個小哈欠,好像是又困了一樣。
安晟曜伸手去抓安凝微的小手,安凝微的小手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是那小手也試探著抓緊塞進(jìn)她手心里的手指。
“她在抓住我的手。”安晟曜對這個感覺都有些陌生,他連忙看向程念傾。
程念傾微微一笑說道:“因為她知道,哥哥不會傷害她啊。”
緊接著安凝微抓著安晟曜的手就送到了嘴里含了起來,安晟曜連忙抽手說道:“妹妹怎么那么不講衛(wèi)生啊,什么都吃。”
“所以需要這個。”程念傾拿出來一個奶嘴小心送到了安凝微的嘴里。
看著安凝微滿足地咬來咬去,安晟曜頓時有些發(fā)虛地看著程念傾說道:“我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啊?”幼稚地噙著一個奶嘴折騰。
“沒有啊。”程念傾嘿嘿一笑,“曜曜小時候都不哭的。”
“那你不是省心了不少。”當(dāng)初跟著媽媽生活在J國日子過得那么艱難,看看周圍人多少帶孩子的都不堪其擾,有自己這么一個省心不哭的孩子,笨***運(yùn)氣還真是好。
程念傾摟著他說道:“媽媽還是想要看到你哭的,小孩子就該有個小孩子的樣子嘛,才不怕麻煩呢。”
笨媽不管在什么時候都不會覺得寶寶是個麻煩,這些年來即便日子有辛苦的時候,她也從來不曾苛責(zé)于他。安晟曜雖然很優(yōu)秀很出色,但那都是他自發(fā)去學(xué)的,程念傾從來沒有管過他,也不強(qiáng)迫他去學(xué)什么才藝。
安晟曜很感激程念傾對他的寬容和愛,這讓他感到溫暖,對比爸爸小時候的那個遭遇,安晟曜覺得自己真是好運(yùn)氣了。
安凝微在他們兩個的對話聲中慢慢睡著了,程念傾就把她抱放到了嬰兒車?yán)铮瑑蓚€人很有默契把聲音開到最小。
安晟曜現(xiàn)在喜歡玩的是一個雙人探險游戲,雙人第一視角合作生存探險,是國外新開發(fā)出來,如今正風(fēng)靡的一款游戲。
“我去挖陷阱,你去扎房子。”安晟曜進(jìn)入游戲之后吩咐程念傾。
程念傾只能老實服從隊長指示,揮舞著手里的石頭去砍樹。
安晟曜操縱的隊長在樹林邊緣挖坑做陷阱。
不得不說這個游戲仿真度很高,看著地上那層層的苔蘚,還有斑駁的光影,都像是真人野外生存一樣,程念傾看著那擬真度很高的地面,自己都有些害怕的感覺,仿佛是自己真的在野外生存一樣。
“快點哦,我要捕到獵物了。”安晟曜喊了一聲。
程念傾反應(yīng)過來,連忙加快動作,可是那系統(tǒng)默認(rèn)的動作也就那么快,還能怎么快,想明白過來,她白了安晟曜一眼,只見安晟曜那邊的視角里,他已經(jīng)捕到了野兔,正在河邊剝兔子皮,好在剝皮的界面做了模糊處理,讓人不至于有生理反應(yīng)。
安晟曜在那邊麻利地剝好皮,程念傾也按照教程去建造房子,砍木材做木板,四塊木板拼成房子,做門把手,再拿一塊木板做門,歪歪扭扭的木板圍在一起,還透風(fēng),安晟曜帶著剝好的兔子肉回來的時候都被笨媽造成這樣的房子給震驚了。
他連忙看看現(xiàn)實的房子,不然真住在這里面,他一定會被丑死的。
“其實還好了,比較結(jié)實。”程念傾嘿嘿笑了笑,看看屏幕里面那歪歪扭扭的房子,其實房子嘛,能遮風(fēng)擋雨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多華麗。
安晟曜看著那破房子,只能先湊合一夜了。
屏幕陷入黑暗,兩個人縮在小小的房間里,外面有野獸的嚎叫聲,聽起來都有些瘆人。
安晟曜說道:“跟這樣的兩個人相比,當(dāng)初我們相依為命的房間其實還好。”
“當(dāng)然好了。”程念傾說,他們在J國雖然住得房子沒有現(xiàn)在那么華麗,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屋頂還有一小片花園,都是程念傾精心栽培的,周圍都是差不多的民居,二樓可以曬太陽,院子小小的,一株葡萄藤趴在墻上,到了秋天就可以拿剪子摘紫靈靈的大葡萄吃。
“媽媽,我想回去了。”安晟曜低低道。